《资本论 网络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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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论 网络版- 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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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器磨损的那部分价格,不妨说是在观念上加以计算的;这部分价格,不管是在今天或者明天,不管是在资本周转时间的哪一个阶段上得到支付,即用货币来补偿,都是没有多大关系的。原料却不是这样。如果原料的价格上涨了,那末,在扣除工资以后,它就不可能从商品的价值中得到完全补偿。因此,剧烈的价格波动,会在再生产过程中引起中断,巨大的冲突,甚至灾难。特别是真正的农产品,即从有机自然界得到的原料,由于收成的变化不定等等,——这里我们还是完全撇开信用制度不说——会发生这种价值变动。在这里,由于无法控制的自然条件,年景的好坏等等,同量劳动可以体现为极不相等的使用价值量,因此,一定量的这种使用价值会有极不相同的价格。如果价值x体现在100磅商品a中,那末一磅商品a的价格=x/100;如果价值x体现在1000磅商品a中,那末一磅商品a的价格=x/1000,如此等等。这就是原料价格波动的一个要素。第二个要素——在这里,我们仅仅为了完整起见才提到它,因为竞争和信用制度还不属于我们这里考察的范围——是:按照事物的性质,植物性物质和动物性物质不能以象机器和其他固定资本、煤炭、矿石等等那样的规模突然增加,因为前二者的成长和生产必须服从一定的有机界规律,要经过一段自然的时间间隔,而后面这些东西在一个工业发达的国家,只要有相应的自然条件,在最短时间内就能增长起来。因此,由固定资本即机器等等组成的不变资本部分的生产和增加,可能会并且在发达的资本主义生产中甚至不可避免地会比由有机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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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组成的不变资本部分快得多,结果对有机原料的需求会比它的供给增长得快,因此,它的价格会提高。这种价格提高,实际上会导致如下的结果:1.这种原料会从较远的地区运来,因为提高的价格可以弥补较贵的运费;2.这种原料的生产会增加,不过按照事物的性质,也许要在一年以后,产量才能实际增加起来;3.以前没有使用过的各种代用品会被利用起来,废料会更经济地利用。如果价格的提高开始非常明显地影响生产的扩大和供给,这多半表明已经达到一个转折点:由于原料和有原料作为要素加入的各种商品长期持续地涨价,需求下降了,因此对原料价格产生一种反作用。撇开这种反作用由于不同形式的资本的贬值所引起的动荡不说,还会出现一些别的情况,我们现在就来谈谈这些情况。
  首先,从以上所说可以清楚地看到:资本主义生产越发达,因而,由机器等组成的不变资本部分突然增加和持续增加的手段越多,积累越快(特别是在繁荣时期),机器和其他固定资本的相对生产过剩也就越严重,植物性原料和动物性原料的相对生产不足也就越频繁,上面所说的原料价格上涨的现象以及随后产生的反作用也就越显著。因此,由再生产过程的一个主要要素的这种剧烈的价格波动引起的激变,也就越频繁。价格变动,特别是上涨的一个主要原因。
  但是,如果由于原料价格的提高一方面引起了原料需求的减少,另一方面既引起了当地原料生产的扩大,又使人们从遥远的一向很少利用或者根本不利用的生产地区去取得原料供给,而这两方面加在一起又使原料的供给超过需求(而且是在原来的高价下超过需求),以致这种高价现在突然跌落下来,那末,由此产生的结果,要从各种不同的角度来考察。原料价格的突然跌落,会阻碍原料的再生产;因此,生产条件最有利的原出产国,会恢复它的垄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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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位;这也许是受到一定限制的恢复,但毕竟是恢复。当然,一旦受到一定的刺激,原料的再生产会按扩大的规模进行,特别是在对这种生产或多或少占有垄断地位的国家。但是,在机器等增加以后生产借以进行的基础,——这个基础在经过若干波动后,应当成为新的正常的基础,新的起点,——也由于上一次周转周期中发生的过程而显著扩大了。但是这样一来,在一部分次要的原料产地刚刚开始增长的再生产,会再次遇到严重的障碍。例如,我们可以从出口统计表看出,近三十年来(到1865年为止),当美棉生产减少时,印棉生产就增加,但此后又突然地并且比较持久地减少下去。在原料昂贵时期,产业资本家就联合起来,组成协会,来调节生产。例如,1848年棉价提高以后的曼彻斯特就是这样。爱尔兰亚麻的生产也有过类似的情形。但是,直接的刺激一旦过去,“在最便宜的市场上购买”(而不是象那些协会那样,力图提高各原出产国的生产能力,而不管这些国家当时能够提供产品的直接价格如何)这个竞争的一般原则一旦重新取得统治地位,人们就会重新让“价格”去调节供给。一切企图对原料生产进行共同的、果断的和有预见的控制——这种控制整个说来是和资本主义生产的规律根本不相容的,因而始终只是一种善良的愿望,或者只是在面临巨大危险和走投无路时例外采取的一种共同步骤——的想法,都要让位给供求将会互相调节的信仰。【自从写了上面这段话以来(1865年),由于一切文明国家,特别是美国和德国的工业的迅速发展,世界市场上的竞争大大加剧了。迅速而巨大地膨胀起来的现代生产力,一天比一天厉害地超出了它们应当在其中运动的资本主义商品交换规律的范围——这个事实,资本家本人今天也越来超强烈地意识到了。这一点特别表现在下述两种征兆中。第一,普遍实行保护关税的新狂热。这种保护关税和旧的保护关税制度的区别特别表现在:它保护得最多的恰好是可供出口的物品。第二,整个大生产部门的工厂主组成卡特尔(托拉斯),其目的是调节生产,从而调节价格和利润。不言而喻,这种试验只有在经济气候比较有利的时候才能进行。风暴一到来,它们就会被抛弃,并且会证明,虽然生产需要调节,但是负有这个使命的,肯定不是资本家阶级。在此期间,这种卡特尔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使小资本家比以前更快地被大资本家吃掉。——弗·恩·】在这方面,资本家的迷信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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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如此根深蒂固,以致工厂视察员在他们的报告中也再三表示惊讶不已。好年成代替坏年成,当然也会使原料便宜。这个情况除了对需求的扩大产生直接影响以外,还会作为一种刺激对利润率发生上面提到的那种影响。上面所说的机器等的生产逐渐超过原料生产的过程,这时会按更大的规模重演。要真正改良原料,使它不仅按需要的数量,而且按需要的质量来提供,例如,要由印度来供给达到美棉那样质量的棉花,那就要求欧洲存在着持久的、不断增加的和经常的需求(把印度生产者在他本国所处的经济条件完全撇开不说)。但是,原料生产部门的发展不过是跳跃式的,有时突然扩大,然后又急剧缩小。所有这一切以及资本主义生产的精神,都可以根据1861—1865年的棉荒来进行很好的研究,那个时期还有一个特点,即再生产上最重要要素之一的原料有时根本没有。其实,在供给充足时,如果这种供给是在比较困难的条件下实现的,价格也可能提高。不然的话,就可能是原料真正缺乏。在棉业危机中最初出现的,是后面这种情形。
  因此,在生产史上,我们越是接近现代,就会越是经常地发现,特别是在有决定意义的产业部门中,从有机自然界获得的原料,是处在一种不断重演的变动中:先是相对的昂贵,然后是由此引起的贬值。上面所说的情况可以用下面从工厂视察员报告中摘录的例子加以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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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史的教训是(这个教训也可以从另一角度考察农业时得出):资本主义制度同合理的农业相矛盾,或者说,合理的农业同资本主义制度不相容(虽然资本主义制度促进农业技术的发展),合理的农业所需要的,要么是自食其力的小农的手,要么是联合起来的生产者的控制。
  现在我们就来看一看刚刚提到的从英国工厂报告中摘录下来的那些例证:
  “营业情况好些了;但是随着机器的增加,旺季和淡季的周期缩短了。这样一来,对原料的需求增加了,营业状况的波动也更为频繁了。……目前,在1857年恐慌之后,不仅信任恢复了,而且恐慌本身看来也几乎完全被人忘记了。这种好转是否能持久,在很大程度上要取决于原料的价格。据我看来,已经有若干迹象,表明在某些场合已经达到最高限度,超过这个限度,制造业就会变得越来越无利可图,直至最后完全不再提供利润;例如,我们考察一下精梳毛纺织业利润较厚的年度1849年和1850年,就会看到,英国出产的精梳羊毛的价格为每磅13便士,澳大利亚出产的精梳羊毛的价格为每磅14到17便士,1841—1850年的十年间,英国出产的羊毛的平均价格从来没有涨到每磅14便士以上,澳大利亚出产的羊毛的平均价格从来没有涨到每磅17便士以上。但是在不幸的1857年年初,澳大利亚出产的羊毛已经涨到每磅23便士;同年12月,在恐慌发展到顶点的时候,跌到18便士;但是在1858年又涨到现在的价格21便士。同样,英国出产的羊毛的价格在1857年年初为20便土,4月和9月涨到21便士,1858年1月跌到14便士,此后又能到17便士,因此,它比上面提到的那十年的平均价格每磅贵3便士……据我看来,这表明:或者近似的价格引起的1857年的破产已被人们忘记;或者出产的羊毛刚好够现有的纱锭消耗;或者毛织品的价格将会持续上涨……但是,根据我过去的经验,我看到,纱锭和织机在极短的时间内,不仅在数量上,而且在运转速度上增加了好几倍;其次,我国羊毛对法国的输出也几乎按相同的比例增加了,然而国内外饲养的羊的平均年龄却越来越短;因为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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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迅速增加,畜牧业者希望尽快把他们的家畜变成货币。因此,我常常感到忧虑的是,有些人不了解这个情况,把他们的命运和他们的资本投入这样一些企业,而这些企业的成败取决于那种只有按照一定的有机界规律才能增加的产品的供给……一切原料的供求状况……似乎可以用来说明棉纺织业方面的许多变动,以及1857年秋季英国羊毛市场的状况和跟着发生的商业危机。”【不言而喻,我们不能象贝克先生那样,用原料和成品之间的价格不平衡来说明1857年的毛纺织业危机。这种不平衡本身不过是一种征兆,而危机却是普遍的。——弗·恩·】(罗·贝克《工厂视察员报告。1858年10月》第56—61页)
  约克郡西莱丁区精梳毛纺织业的繁荣时期是1849—1856年。那里,该行业雇用的工人,1838年为29246人;1843年为37000人;1845年为48097人;1850年为74891人。这个区使用的机械织机,1838年为2768台;1841年为11458台;1843年为16870台;1845年为19121台;1850年为29539台。(《工厂视察员报告。1850年'10月'》第60页)精梳毛纺织业的这种繁荣,在1850年10月,已开始出现凶兆。副视察员贝克在1851年4月的报告中,在谈到里子和布莱得弗德的情况时说:
  “近来营业状况很糟糕。精梳毛纺业主正迅速失去1850年的利润,大多数织布业主的情况也不太妙。我相信,目前停工的毛纺织机比以前任何时候都多。同时,亚麻纺绩业主也在解雇工人,让机器停下来。纺织工业的周期现在实际上很不稳定;我想,我们不久就会认识到……在纱锭的生产能力、原料的数量和人口的增加之间没有保持比例。”(第52页)
  棉纺织业的情形也是这样。刚刚引用的1858年10月的报告中说:
  “自从工厂的劳动时间固定以来,一切纺织业的原料消费量、生产量、工资量,已经归结为一个简单的比例计算法……我引用布莱克本市现任市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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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恩斯先生最近关于棉纺织业的报告,他在报告中极其精确地提出了该地区的工业统计材料:
  ‘一实际马力可以推动450个自动纱锭及其预备装置,或推动200个环锭精纺纱锭,或推动15台幅宽40吋的织布机以及卷绕、整经和刷浆的机器。一马力在纺纱时需要2 1/2个工人,在织布时需要10个工人;他们的平均工资为每人每周10 1/2先令多一点……加工出来的平均支数,经纱为30—32支,纬纱为34—36支;假定每周每个纱锭产纱13盎斯,那末每周总共是824700磅,消费棉花970000磅,或2300包,花费28300镑……我们这个地区(布莱克本周围五英里以内)每周消耗的棉花为1530000磅,或3650包,花费44625镑。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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