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长乐+作者:红线盗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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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长乐+作者:红线盗盒-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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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身体并未着地,就被人拉了起来,宁远狼狈的站定住,唯有两条胳膊是稳稳当当的抱住我。
  小黑的脸色发黑,脸颊一侧还有一大块青紫,看着我们两个,默然的拂袖而去。
  我立刻捶打着宁远,示意他把我放下来,然后考虑着要不要追过去。
  宁远始终是不肯说话的,他受的伤稍微重那么一点点,嘴角有血沫往外冒,手掌下意识的扶住胸口。
  我刚刚向前跑了两步,就站住了,回头望着他。
  宁远不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我,眼睛里空无一物。
  我走回去,掏出小黑刚刚给我擦眼泪的那块帕子,帮他一点一点的蹭掉了血渍,可是像是蹭不完一样,总是有艳红的颜色流下来,扎痛了我的眼。
  我伸臂搂住了他的脖颈,把脸埋进他怀里。
  他不易察觉的抖了一下,却不敢抱紧我,只是虚虚的将我周身罩住。
  我知道,他的自尊已经不允许他再次说出挽留的话语。
  我踮起脚,在他嘴角亲了亲,舔着他血,内心升腾起一丝莫名的快慰。
  “听着,我决定以后都保养你,你欠了我一大堆的人情债,金钱债,连本带息的把你卖我都亏本。乖乖的呆在我身边,不许出去勾三搭四,我说一你不能说二,我让你向东你不能向西,我说要女孩你不能给我造男孩……”我想我是已经不可理喻了。
  他呆滞了一下,很认真的睁圆了眼睛看着我,明显还没消化过来。
  我在他脸上用力甩了一巴掌,“谁允许你出去打架的?你是我的,我的!我不同意,你身上脸上就不许带伤,除非是我打的。“
  青一块紫一块的,难看死了。
  手腕被捉住了,他迅速的在我的手心处吮吻了一下,把我拉到后面背起来,然后健步如飞的向着小黑走的相反的方向撤离,动作极其狼狈,像是有人和他抢似的。
  他几乎是一溜小跑,我却没觉得有多颠,趴在他宽阔的背上,只想打瞌睡。
  包养一个男人,有时候真不错,我很惬意的想着。
  “跐溜”一声,一团火红的小身影窜了上来,想要搭便车跟着我一起趴在他背上。
  我一把把偷懒的小狐狸扯了下来,对着他大声呵斥:“这个是我男人!谁都别想碰一下,明不明白?”
  小狐狸很可怜的晃荡着四只爪子,讨好状的摇了摇尾巴,极度委屈的看着我,似乎是很赞同的样子。
  我很满意自己的恐吓有了结果,得意洋洋的一笑,把小狐狸扔在自己的肩膀上。
  总之,这个是我家的,所有会喘气的都给我退散。
  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啊。

  起名

  他背着我走了很久的路,一直到最后累得实在不行了才停下来歇歇。
  我正睡得迷迷糊糊,察觉到有人把我轻轻的放下再抱起来,用手掌描摹着我的脸。
  睁开眼睛,我用手撑着坐起来,有点迷茫的看着他问道:“到哪儿了?”
  “不知道。”他俯身在我侧脸上亲了一口,“饿不饿?”
  “还好,就是风吹的头有点涨。”我动了动有点僵硬的脖子。身边这位立刻把我放在腿上坐好了,手指娴熟的按揉着我的太阳穴。
  恩,舒服死了,我在他怀里蹭蹭,清醒了一点方才仔细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那是一条小小的河,河的对岸有几户人家,如今已是日落西山,茅屋顶上的烟囱里升腾起袅袅的烟雾,恍似淡笔勾勒出的水墨画,朦胧的很有诗意。
  我扭过头看着他,嘟嘟嘴问道:“你累不累?”
  他摇了摇头,拉我起来,想着再把我背起来。
  我这次没同意,转过来挎着他的胳膊,牵着他往前走。
  搞笑呢,再背着我他估计离累死不远了,瞧那个脸惨白的,搁到半夜能去吓鬼。还有一脸的青红淤紫,像是我刚虐待完他似的。
  逞强也得看看有没有能力吧,我蔑视般的恶意的用手肘用力杵了一下他的胸口。果然……这厮立刻轻微的向后缩了一缩,眉毛皱了一下。
  估摸着是内脏收了些内伤,我翻了翻自己的衣服兜,把从冷千秋那里弄来的伤药掏出一粒塞进他嘴里。
  一直等到他完全的咽下去了,我们才放心的冲着那个村庄前进。
  我被他背着过了河,很快就寻了一处好心的人家暂时落脚。
  出来开门的是一个中年摸样的女人,她一脸狐疑的扫视着宁远脸上的伤和衣服上的血渍,看到宁远背后站着的我的时候,目光多少缓和了一些。
  “大嫂,我们投亲路上遇到了匪徒,我娘子有了身子,能不能暂时借助一宿?我们明天一早就离开。”
  我都不知道宁远这家伙撒起慌来也是这么一本正经,神情真挚的让人没法质疑。
  那个大嫂犹豫了一阵,我赶忙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小块碎的不能再碎的银子递给她:“大嫂,麻烦通融一下。”
  事实证明有钱还是比较好办事的,那大嫂这回方才把我们迎进去,只在看到我肩膀上的小狐狸时质疑了一下,见小狐狸正义凛然的对她家的鸡理都不理的目不斜视后,总算是放心了。
  院落里很小,一共只有两间屋子。麻雀虽小,却是五脏俱全,小小的院落整齐的很,一旁的鸡舍和柴火堆都被收拾的干干净净。
  那大嫂收拾了一间平日里不住人的草屋,还出去给我们烧了些热水,又热了点剩饭。
  那些饭不过是些野菜糊糊,但是我却从未吃的这么香,这几天奔走的日子,都没怎么好好吃东西,肚子都有点鼓了,也不知道小宝宝怎么样。
  平心而论,我是个挺不负责任的母亲,至于眼前这位孩子他爹,似乎更加的不负责任。
  好歹他还是挺惦记我们娘俩的,这么颠簸了几天,到现在也不过就是喝了点热水,顺手把我吃剩下的剩饭吃掉了。
  到了晚上,很简单的梳洗了一下,我从随身带着的包裹里取了一点干净的棉花,就着大嫂送过来的热水,将宁远脸上身上的细小的皮外伤简单清理了一下,涂了些药上去。
  他的内伤要吃药慢慢的调养,所幸是没有大碍的。小狐狸甩着尾巴缩在床底下的一个位置睡着。
  帮他处理好了,我又粗略的洗漱了,方才回屋子铺被子。
  那被子看着倒是不脏的,但是有些旧了,好多地方都是破的,露出里面薄薄的棉絮,还有一股有些怪异的味道。
  我捂着嘴,低低的呕了一下,不是歧视这条被子,只是最近都有些受不得味道的刺激。
  宁远将我手里的被子抽过来,迅速的一卷一折,铺的差不多了就把我扶到床上躺下。
  他紧跟着退了外衣,只穿了中衣钻了进来,很自觉地把我整个搂在怀里,手掌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我的后背。
  “将就一下,明天我们就回去了。”
  “恩。”我把头埋进他怀里,那条薄薄的被子根本就不足以御寒,还是有个暖炉好一点,热乎乎的。
  他把我的胳膊都收在胸前,两条腿缠着我的,动作极其小心,谨慎的防着压到我的肚子。
  “好像又大了一点。”他在我耳朵边上模模糊糊的嘟囔着。
  我不耐烦的在他脸上捏了一把:“废话,你怀一个不会大的试试?”
  不过话说回来,这两天肚子确实是鼓的多了,就像是要把那两个多月一起补回来似的,以双倍的速度往外长,偶尔还会有了微弱的我能感觉到的动静。不束腰带还好,束着腰带仔细看便能察觉。
  我们两个你一句我一句的唠着闲话,我很困也很累,但是就是睡不着,在他怀里翻来覆去的折腾着。
  他也不恼,只是不停地试着安抚我。
  我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不但睡不着,而且心情越来越暴躁,直接翻身起来,在月色低迷的屋子里睁大了眼睛盯着他。
  “喂,你都不问问孩子他爹是谁?”我承认我就是找事儿的。
  他把我拖住了按回来,手在我腰上滑动着,“从现在开始,是我。”
  “哦。”我扒了扒自己的头发,很烦躁。
  小样儿,还挺文艺的。
  “要不给他起个名字吧。”这么一说他也来了精神了,扳住我的肩膀坐起了身子,很认真的开始思索。
  “起个简单点的,好记。”我闲闲的打了个哈欠,整个人没骨头似的窝在他怀里。
  “哎,这个这个。”他有了主意,拉过我的手心,写下了一个字。
  他写完了,我一把把手缩回来,忍不住“咯咯”的笑出了声。
  “不好听?”
  “不是。”我还是笑,“太痒痒了。”
  他沉默,低着头没了声息。我连忙收敛了笑,心道这家伙不会是真受伤了吧?
  “额,那个,其实是因为笔画太多了,我没记住。”我赶忙扯着他的中衣袖子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他叹了口气,用手又比划了一边,边比划边念了出来:“缘蠡,我们家这一辈正好应该是个‘缘‘字,缘分的缘,范蠡的蠡。”
  我默,对于我这么一个肚子里其实没有多少墨水的人来说,这个字技术含量明显太高了。
  “呃,太难了,而且明显是个男孩儿名,万一是个闺女咋办?”我干笑了一声:“倒不如就叫缘风。”
  呵呵,缘自抽风,多好的名字啊。
  “不难啊,多好记啊。”他提起这个很兴奋,一点也没受打击,“范蠡可是个高士呢,况且这么一来,要是有女孩直接就叫施施,多么搭对。”
  说完了还挺不好意思的自我标榜了一下,“正好顺便还能纪念咋俩的……那啥……那个……爱情。”
  我又默,额头上有两滴汗冒了出来。
  先别提他把自己比成范蠡这事儿是不是自大,总之我对他形容我是西施这个问题很是舒心。
  要知道那个是西施哎,西施都知道不?知名度那么高的一个美人啊,我转念一想,立刻乐淘淘的决定试着接受这个破名字。
  “可是,我还是觉得缘风不错。”接受不等于失去原则。
  “……”他再度沉默,半响苦笑道:“这个名字没啥特色啊。”
  没特色?我顿时冲动了,“哪里没特色了,你那个才没特色,你全家都没特色!”
  “好,好,我没特色,我全家都没特色。”他忽然笑了起来,掐了掐我的鼻子低声道:“干脆你生两个好了,省的咋俩在这儿吵架。”
  谁稀罕和你吵了?我翻了个白眼,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不过估计天色这么黑他根本看不到。
  “要是真生了两个,那就随便。”
  他立刻打蛇随棍上,凑过来把我搂到怀里,“最好你生个一男一女,正好我刚才那两个名字……”
  我用手捂住他的嘴,咬牙切齿道:“别和我提这个,你有人家范蠡那能耐吗?人家能负责挣钱养家,让自己的老婆负责貌美如花,你呢?”
  我愈加鄙视的扫了他一眼:“住老娘的房子,吃老娘的米,还花老娘的银子,你很风光吗?”
  这一脚算是踩到猫尾巴上了,这家伙立刻差点蹦了起来,“你!”
  “怎么的?这些不是事实?”我一点都不惧,“有本事你气急败坏打我啊。”
  见我这样泼妇,他立刻蔫吧了,有点颓废的坐回到床上。
  我也坐了回去,一琢磨往事就又委屈上了,我都不要小黑了,跟着这个混球私奔,结果他连这点事情都不让着我。
  我一瘪嘴不要紧,那边有了动静,那人凑了过来,用比我更委屈的语气道:“好了好了,别难受啊,依了你了行不?”
  我作势用袖子蹭了蹭眼角,哼哼唧唧的表示这还差不多。
  于是冲突结束,翻身躺下继续睡觉。
  可是……我还是很烦躁,又滚了一会儿,再次撑起了身子,拍了拍他的脸道:“喂,喂,还是叫缘蠡吧。”
  他很无语的看着我:“为什么?”
  “废话,笔画多看上去比较有文化,就算是没出息起码这名可以糊弄糊弄人。”我摇头晃脑,“再说了也不太难记,蠡字底下两个虫嘛,小名就叫虫虫,多妙曼啊。”
  我很得意的笑出了声,笑了一阵才发现没有得到应该得到的回应,于是自然很不满,用力掐着他的大腿。
  “腊月。”暗色中他的表情有点模糊,声音也有点古怪的沙哑。“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才呢?”
  我更加得意的抬手仰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身体已经被翻过来压住了。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上身的中衣已经被解开了,露出里面的浅湖蓝的兜衣,下面也被退到了膝盖处。
  我顿时整个人都傻眼了,清楚地感觉到他越来越炙热的唇和已经开始胡乱摸索的手。
  “腊月,你要是把衣服脱了就更有才了。”他在我胸口处拱着,一边动一边吮吻,下身处有一个东西戳着我的大腿内侧。
  我很果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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