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香江- 第60部分

　　　　本是唇碰唇就可以的镜头，康剑飞这货完全是条件反射，沾到潘映紫的嘴唇后下意识地就伸出舌头去撬她的牙关，同时双手也不老实起来。

　　　　“咔！”陈勋旗猛地喊道。

　　　　潘映紫听到声音立即警醒过来，手指在康剑飞腰上猛地一掐，才趁其吃痛之际将身上那贱人推开。不得不说，康剑飞的爱抚技术很棒，短短的半分钟时间里，久旷的潘映紫被他的亲吻抚摸都弄得有些情动了，脸上飞起两朵红云。

　　　　康剑飞爬起来坐在床边，翘着二郎腿掩饰双腿间的尴尬。化妆师立即提着化妆箱过来，给他弄上两个黑眼圈，顺便在康剑飞脖子上点出两道唇印子。

　　　　下一个镜头，康剑飞提着衣服佝偻腰肢下床，脚耙手软地往外走，无力自语道：“雨停了，该走了。”

　　　　“轰隆隆！”

　　　　白色刺眼的灯光明灭闪动，紧接着钟元跟助手抖动纸板模仿出打雷声。

　　　　摄影机对准门外，外面的几只高压水枪也开始了“人工降雨”，动效师将一碗碗黄豆连续不断地倒在簸箕里，用以模仿下雨声。

　　　　“又下雨了！”康剑飞一副被掏虚了身子的模样，转身又爬上床。

　　　　潘映紫妩媚一笑，那含情脉脉的样子把剧组的男性员工都给电住了。

　　　　“咔！收工。”

　　　　爬上床的康剑飞突然掀开被子，自己喊了起来。

　　　　此时大概是晚上十点多，康剑飞让胡俊才带着大家去吃宵夜，自己则慢条斯理地换起了衣服。

　　　　卸掉妆出来，潘映紫忍不住给了他一个妩媚的白眼，责备道：“康先生，以后再不老实，我可就当众揭穿你了！”

　　　　“意外，纯属条件反射。”康剑飞呵呵笑道。

　　　　潘映紫用看色狼的眼神看着康剑飞，说道：“都条件反射了，看来康先生你这种事干得不少。”

　　　　康剑飞哪会承认，以攻代守说：“我说的条件反射，主要还是阿紫姐姐你太美了，只要是个正常男人，都会有跟我一样的冲动。对了，我都喊你姐姐了，康先生康先生的叫着多见外，直接叫我阿飞就行。”

　　　　“油嘴滑舌！”潘映紫也不是真的生气，笑骂一声说，“当你是朋友才提醒你一句，我离婚时就发誓这辈子都不再结婚了。你可别来招惹我，万一假戏真做，最后伤到的是你自己。”

　　　　不打算结婚？

　　　　康剑飞一听大喜，我还怕以后纠缠不清呢，不打算结婚的情人关系，才是这世上最纯粹高尚的感情啊！

　　　　两人结伴而出，正准备追上大部队一起去吃宵夜，潘映紫突然想起来什么，对康剑飞道：“对了，你上次不是让我给公司招人吗？刚好找到一个还不错的美术指导，要不我把他约出来？”

　　　　康剑飞仰头看看夜空，可惜台北的晚上看不到星星，他说道：“这么晚了，明天吧，打扰人家休息不好。”

　　　　“没事，估计他现在正在家里等着我电话呢。”潘映紫说完就出去打了个电话，约那人在酒店见面。

　　　　康剑飞只好放弃了今晚的宵夜，跟潘映紫一起回酒店去，半路上问道：“你找的这个美术指导什么情况？”

　　　　潘映紫笑道：“自然找不到那种顶级的，顶级的美指不是在中影、巨星这种大公司，就是自己跑去香港投奔邵氏、嘉禾了。我给你找的这个美工叫陈明生，今年只有26岁。他从16岁开始当水手跑船，周游了二十多个国家，书法、绘画和雕塑水平都不错，以前做过几部小成本电影的美工，去年在高升影业的《碧血洗银枪》里做美术指导。”

　　　　高升影业在台湾算是中等规模的电影公司，陈明生能在这家公司的电影中当美指，专业技术上应该没有问题。

　　　　美术指导的好坏，直接关乎一部电影的质量问题。

　　　　电影的一段表演中，灯光、摄影、特效、服装、道具、布景等等环节的互相搭配，以及整体表演的风格设计，都是出自美术指导之手。美指在开拍前就要跟监制和导演商量好，根据现有的拍摄条件，尽量将导演的想法转化成实物，甚至其在后期制作中也要发挥重要作用。

　　　　开拍前，美指就要根据剧本设计服装、道具、人物造型和影片美术风格；拍摄时，美指又要在片场随时跟进指导；拍摄完毕做后期，美指仍要协助导演和剪辑师完成工作。

　　　　这个职务可谓是贯穿电影制作的每一个环节。

　　　　无论是《开心鬼》还是《僵尸先生》，康剑飞都在自己兼任美术指导这个职务，若非他脑子里有成片记忆的话，根本无法胜任这一工作。

　　　　即便如此，许多细节的地方，康剑飞也无法完全记住，只能靠感觉来做，干得颇有些吃力。

　　　　剧组倒是招聘了两个普通美工，不过好的美术指导却不好找，都在大公司藏着呢，借人都不好借。而且，大牌导演都有自己的御用美术指导，临时借来的美指根本无法完全领会导演的想法。

　　　　这个陈明生在后世也颇有名气，不过其名气还没大到让康剑飞记住的级别。

　　　　康剑飞倒是想招叶锦天和张叔屏这两位大神级美指进公司，可惜这两位如今还没入行，不知道躲在哪个墙角里画圈圈呢。

　　　　既然招不到好的，那就暂时只能自己培养了！

　　　　康剑飞和潘映紫回到酒店，在大堂等了一会儿，就看到了一个穿着短袖衫，戴着顶帆布帽子，留着八字胡的男人走进来。

　　　　潘映紫立即站起来迎接，笑盈盈地说道：“小陈，这位就是康导演！”

　　　　“康导好！”陈明生的打扮很随意，他跑船多年历经风霜，脸和手臂的皮肤都是黑红色的，再加上留着八字胡，眨眼一看起码40岁以上。

　　　　“你好，”康剑飞却是决定考他一考，将从剧组拿回来的笔墨和白纸摆在茶几上，说道，“听说陈先生字写得不错，你写‘僵尸先生’这四个字出来我看看。我不要那种庄重大气的，要那种略带恐怖，而又有些调皮的风格。”

　　　　几个字又要恐怖又要调皮，这考题实在有些难为人！

　　　　陈明生一边研墨一边冥思苦想，他知道这是康剑飞出的考题，必须全力以赴。

　　　　以公司规模和资产而论，陈明生所在的高升影业都远远强于康剑飞的东方梦工厂。不过陈明生是16岁就开始跑船，年纪轻轻就周游20多个国家的人，别的不说，眼界比大多数人都开阔。

　　　　陈明生看过《开心鬼》，觉得康剑飞这个导演非常有想法，再加上东方梦工厂背后又有院线扶持，具有很大的潜力。而高升影业呢？内部环境暮气沉沉，外部大环境又是台湾电影衰落，眼看着已经日薄西山。

　　　　就因为看明白这些，陈明生才会抛弃原来的中型电影公司，跑来康剑飞这个小公司混。而且，康剑飞的公司现在还没有美指，他一来就是首席美术指导，今后前景无限。

　　　　陈明生只想了几分钟，就突然提起毛笔挥毫书写，一气呵成写出‘僵尸先生’四个字。

　　　　字体歪歪扭扭如同三岁稚童所写，乍看之下童心尽显，但其中却运用飞白法，使得几个字细看之下又苍劲浑朴，最后“生”字脱出长长的一笔如同扫帚，更给人一种诡异的味道。

　　　　陈明生补充道：“康导演，电影上映或者制作宣传海报时，可以将这四个字换成红色，这样恐怖味道就出来了。”

　　　　康剑飞脑补着将四个字变成红色的样子，欢喜地拍手道：“陈先生好手段，这四个字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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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84　杀青与挖人

　　　　康剑飞指挥着场工布景，旁边另外两个从洪家班借来的武师正在锯凳脚，锯得只剩下一丝木皮连着，待会儿打斗的时候造成撞击损毁的效果。

　　　　陈明生跟在康剑飞旁边协助帮忙，等开拍时退到一边。他本以为来到《僵尸先生》剧组之后，能够大显身手，没想到只能给康剑飞补充一些细节疏漏，电影大体上的美术设计，康剑飞自己就已经搞定了。

　　　　陈明生问调好机位的钟志纹：“钟先生，之前拍的戏都是康导一个人完成的美术指导？”

　　　　钟志纹笑道：“是不是很惊讶？我刚跟他拍戏时也惊讶，镜头设计基本上都完成了，没我这个摄影指导什么事。”

　　　　陈明生感叹道：“康导真是全啊！”

　　　　钟志纹道：“不止是这样，他拍电影的习惯非常独特，好像是在电影开拍之前，脑袋里就已经有了整部片的镜头与画面。前期筹拍时，就已经有了完整的分镜头脚本，而且根本不和美指和摄影师商量，一个人就全部完成了。”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陈明生惊讶地问。全世界都没几个导演能做到这种地步的，跟着这种导演拍戏，工作会非常地轻松速，不过也常常给人一种挫败感。因为像陈明生和钟志纹这种人，会觉得自己的华无处施展，只能跟在康剑飞后面拾遗补缺。

　　　　当然，跟着康剑飞拍电影，能学到的东西也多，因为他常常不经意间就透露出不少后世拍摄电影的手法和理念，这对现下的电影人来说，非常的难能可贵。

　　　　比如给康剑飞当场记的胡俊、做助理导演的陈勋旗，两人就学得飞，只要再跟着康剑飞拍一两部电影，说不定都可以自己独立执导了。

　　　　被化妆成僵尸大boss的元华上场，纵身一跃插住楼楠光的脖一甩，后者立即朝旁边飞去。

　　　　“咔！重来。”已经正式成为执行导演的陈勋旗喊道，却是楼楠光被“打”出去时跳的位置不对，没有将预设好的凳撞坏。

　　　　楼楠光摔了三次终于摔对，林正瑛也穿着一身短褂端着墨斗出镜。康剑飞与林正瑛两人，一左一右地牵着墨斗线，朝元华扮的僵尸拦截而去。

　　　　原本饰演李賽凤父亲的黄虾，他的戏早已经杀青，此时在负责指挥操作威亚，有时也客串龙虎武师亲自上场。

　　　　康剑飞与林正瑛一冲过去，黄虾就朝操作人员打了个手势，两个人一起拉动威亚，僵尸立即倒飞回去。

　　　　…………

　　　　…………

　　　　八具套着清朝官服的僵尸道具模型，被围成一个圈摆在堂屋正中央。

　　　　元华穿着隔热材料的衣服，看着林正瑛手里拿的打火机，有些担心地问：“不会真的烧到我吧？”

　　　　林正瑛绷着脸，一本正经地说：“应该不会，这可是康先生花大价钱买来的，不过我以前也没用过。”

　　　　元华被林正瑛说得心里发毛，正要说话，林正瑛把隔热头套往他脑袋上一罩，接着打燃打火机往他身上一触。

　　　　“轰！”

　　　　火苗从元华的袖迅速窜上去，瞬间就点燃了小半个身。

　　　　“啊！”元华大叫挣扎，胡乱挥舞着手臂。虽然有隔热材料，可仍旧把他吓得不轻，他甚至能闻到自己头上假发被烤焦的味道。

　　　　元华浑身大火挣扎了10秒钟，康剑飞立即喊道：“咔，灭火！”

　　　　“呲……”

　　　　四只灭火瓶围在元华周身，对着他的身体狂喷着泡沫，很将那恐怖的火势给扑灭。

　　　　元华脱掉身上烧成灰烬的清朝官服，撩开袖一看，手臂的皮肤全烫红了，他感觉自己的汗毛都被烫焦了。

　　　　剩下的就换成模型道具了，当那僵尸模型燃起熊熊火焰时，《僵尸先生》终于杀青。

　　　　从开机到杀青，一共用时18天。

　　　　不过算上筹拍准备，以及回港后期制作的时间，耗时至少是40天以上。

　　　　康剑飞拍了拍手，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说道：“今天下午和晚上大家随便玩，好好地去逛逛台北。不过别搞出岔，明天走的时候要是谁没出现，那就自己从海里游回香港！”

　　　　“哇哦！”

　　　　四合院里一片欢呼之声。

　　　　康剑飞对指着满地狼藉的拍摄现场，对祁春旺道：“祁伯，你就再辛苦一下，带人把这里收拾好。另外跟文化城做一下交接，拆掉厢房墙壁的赔偿我已经跟他们谈妥了。”

　　　　“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祁春旺笑道。

　　　　洪家班这次一共借来了五个人，元华、黄虾等四人正在外面跟林正瑛拉拉扯扯。

　　　　康剑飞出去的时候，只见林正瑛不停地摇头道：“我不去，我不去，你们去吧……”

　　　　元华嘿嘿笑道：“来一次台北，不去光顾一下北投，那不是白来了？”

　　　　楼楠光屁颠屁颠地跑过来，问林正瑛道：“林哥，听说你们要去北投泡温泉、马杀鸡？算上我一个吧。”

　　　　黄虾咳嗽一声，责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