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当然知道唐武的身份和本事,因此也不再言语,只是老老实实退到一边。
洗手间里当然没有尿水,这小子赴了个空,又冲进厨房,很快就舀出一瓢黑乎乎的油水。这是饭店里从吃剩下的餐桌上,收集起来的残茶剩饭,黑乎乎的不说,还带着一股浓重的霉馊味。
这东西真要浇下去,估计其效果跟他身上的臭骚味有得一拼。
看他端着这东西冲过来,“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我!”
说罢,端着那瓢冲到唐武跟前,照着唐武的脑袋就要浇下去。
很多人看到这一幕,都不由在心里抹了把汗,胆小的服务员都不敢再看下去。音姐也有些忍不住了,正要从那边冲过来,没想到忽地听到唐武一声大喊,“狗日的居然还袭警!”
唐武的声音很大,对方也被他吓了一跳,手上的动作缓了缓,就看到唐武突然出手。*的手掌握住对方的手腕,一手抓住他的胳膊,把手一翻。
顿时,那一瓢黑乎乎的臭油水,照着这年轻男子的头上,再次浇盖下来。
年轻男子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整个头上已经被淋了个透。眼睛,鼻子,嘴巴,全是那种发了馊的油水。而且这油水一直往下淌,弄得满身都是。
饭店里的人,都看到这一幕,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的。
正准备过来的音姐,松了口气,又坐回原位。跟年轻男子一起的两位韩国女子,吓得双手捂着脸,惊恐地大叫。
“草,老子跟你拼了!”
被唐武浇了个透的年轻男子,猛然醒悟,伸手抹了一把馊得发臭的油水,朝唐武扑过来。
可他这身手,哪里是唐武的对手?虽然唐武现在是省厅厅长,平时很少动手,但这身工夫还是没有荒废,平时他也要经常练练。尤其是晚上,这个音姐可能比较清楚。
看到对方朝自己扑过来,唐武道:“你们都看到了,他这是袭警!”
然后叭,一脚踢过去。对方的身子立刻飞了起来,摔出四五米远。
唐武这一脚虽然不是太重,却也不是太轻,对方倒地之后,立刻痛苦的捂着肚子倦在那里。唐武拍拍手,“报警吧!”
经理这才反应过来,哦哦,应了几声。
拿起电话拨打110。
事有凑巧,110的民警正在附近巡逻,接到电话立刻赶往现场。三名警察中间有人认出了唐武,唐武叨着一支烟道:“这人无法无天,在饭店里闹事,我出来阻止,他居然还袭警,你们把他带回去。”
110当然二话不说,两名警察捂着鼻子过来拷躺在地上的年轻男子。
另一人对现场拍照,还有被他打伤的饭店经理和服务员,一致指定这名男子无理取闹。在场的三名韩国男女,一个劲地帮年轻男子说话,可他们的语言不通,又说得急,谁也听不懂他们说什么,只有将三人通通带回派出所去。
当两名警察去拷地上的年轻男子时,唐武听到对方说了一句,“你们敢拷我?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还有那个王八蛋,居然敢打我。”
一名警察皱了皱眉,他实在不愿碰这臭哄哄的家伙,“起来吧,别装死了!”
对方坐起来骂道:“你们瞎了狗眼了,我爸是龙腾村的赖正义!看谁敢抓我!”
唐武本来要走了,听到这句话,又停了下来。
年轻男子捂着肚子,哼了一声,“怕了吧?浑蛋!中央首长都多次接见我老爸,你们算个屁!”
两名警察有些为难了,他们当然知道赖正义是谁?那的确是一个响当当的大人物,前不久还在电视里做报告,跟大家讲龙腾村崛起的秘密。
两人就看着唐武,唐武扫了两人一眼,“拷起来!”
有了唐武的这句话,两名警察二话不说,立刻就将年轻男子拷起来。
临出门的时候,唐武又加了一句,“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人!”
被警察拷起来的年轻男子,回过头来朝唐武喊道:“你狠,有本事报上名来。我让我老爸收拾你!”
唐武不屑地笑了下,“又是一个坑爹货!”
赖正义啊赖正义,你行啊!
回到车上,唐武竟然莫明其妙地笑了起来。音姐看着有些古怪,“你笑什么?”
唐武道:“没有!”
他回头看着一直不敢做声的小军,“这才象个男人。”
小军的头更低了,咬着嘴唇不敢说话。
音姐就笑了起来,“有你这么教儿子的吗?会把他教坏去!”
唐武道:“一个人骨子里与生俱来的东西,是别人永远无法改变的。”
赖正义正在办公室跟远去新加坡的秘书打电话,因为上次大会做报告的事情,他也隐约感觉到不妙。当初没怎么细想,事后仔细一掂量,就发现不对。
这狗日的赵副省长,敢情将自己坑了。他这是要把自己,旗帜鲜明地推到张书记的对立面,断了自己的退路。赖正义越想越不对劲,正和秘书谈着这事,办公室里的电话又响起来了。
接到这电话,赖正义的脸色,冷如死灰。
“什么?儿子在江淮砸了人家的饭店,还公然袭警?”
这小畜生不是在韩国嘛,怎么又突然跑回国内了?赖正义气得挂了电话,坐在那里生闷气,小兔崽子,尽给我惹事!
不过仔细一想,唉,这事有些不太对劲。
警方在扣押他的时候,想必已经知道他的身份,既然警方知道他的身份,干嘛还要扣押他?赖正义想到这里,马上抓起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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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0章 江淮风云
赖正义在江淮,虽然算不上什么大人物,却因为龙腾村的崛起,让他名声大振。虽然说,龙腾村不是他一个人的功劳,毕竟他现在坐在这村支委书记的位置上,所有的光环都罩在他身上,象这样的人想低调都难。
抓起电话的时候,他犹豫了下又放下。
越琢磨这件事情越不对劲,省委的哪个部门他都熟,公安厅的副厅长梁远志也是他的朋友,既然儿子在江淮犯了事,想必梁远志应该知道了。
梁远志一没跟自己打电话,二没放人,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赖正义听说,儿子砸了人家的饭店,电话也没有说清楚,这到底是谁的饭店。他琢磨了下,还是抓起电话,先跟梁远志打过去。
梁远志这段时间,工作也比较卖力,他是一个懂得看风向的人,最近江淮刮什么风,大家心里清楚。
看到手机是显示赖正义的名字,梁远志把手机交给老婆,“说我喝醉了。”
他老婆看了眼,果断拿起电话,跟赖正义说,“不好意思,他喝醉了,进门倒头就睡。”
赖正义心里一凉,梁远志是不是真的喝醉了,他无法知道真相。但是他越发觉得,这事情有点古怪。
想来想去,他还是托公安部门一个熟人,打了电话了解到大概情况。
那朋友说,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派出所的人讲,赖光远砸的是五味居。
赖正义倒吸了一口凉气,“五味居不是苏家的产业吗?这龟儿子还真浑。”
当年就是因为儿子太浑,这才送他到国外留学,没想到这小子不争气。刚到霉国又跑回来,说什么也要去韩国。
赖正义当时就气懵了,这韩国有什么好留学的?他们那里所谓的文化,还不是从中国那里借鉴过去的?借鉴,对,韩国人就是这么说,似乎比较容易接受一些。
现在的韩国,借鉴了中国的历史;借鉴了日本的av;借鉴了霉国的底气;唯独没有自己的主流文化。
不过,韩国最著名的,恐怕还是整容。
因此大街上,花枝招展的女人特别多,而且个个都很漂亮,可惜你分不出她的真实年龄,说不定你看上的,年龄大得可以做奶奶。那里的男生,大都也粉面油头,少有阳刚之气。
赖正义还是拗不过儿子,最后只得让他去了韩国。没想到这小子倒也真给自己长脸,刚到韩国不久,就传来好消息,说是在韩国为祖国争了光,奋斗在韩国女人的床上。
赖正义以为他只是玩玩,儿子在电话里说,过年的时候,给他带个韩国媳妇回来长长脸。
结果,这韩国媳妇没见到,倒让他接到儿子因为砸了人家饭店,被抓进派出所的消息。
在赖正义的心里,砸了人家饭店,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私下可以解决。
可他听说是苏家旗下的产业,马上就想到了苏新国。
苏新国现在是张一凡的新宠,纪委书记,赖光远这畜生还真会选地方。
就算你砸了所有人的饭店,也不要去碰苏新国这个死脑筋。赖正义坐不住了,正准备出门。没想到他老婆从外面匆匆匆忙忙走进来,两人差点就撞在一起。
“正义,听说光远带了个韩国媳妇回来了。”
看来老婆还不知道带韩国媳妇回来后面的风光,赖正义也没说话,他老婆就拉着他,“那我不是有机会,跟她一起去韩国整形,减肥了?”
看到五十岁的老婆那身丰满,赖正义道:“减你个头,你儿子现在砸了人家的饭店,被派出所抓起来了。”
他老婆略一惊讶,“怎么会这样?”
赖正义没好气地道:“我哪知道!这不正要去省城嘛。”
正准备出门,他老婆就拉着他,“你急什么?不就是被派出所抓起来嘛。他们还能将光远怎么样?”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赖正义倒是一下醒悟过来,“对啊,我急什么急?不就是砸了一下饭店,大不了赔点钱。我就不信,他们真能把光远怎么样了。
冷静下来一想,不就那么回事嘛?
大不了我赔钱,难道这点小事,谁还能做出大文章不成?
当务之急,自己应该到苏家去,把该了的事情了结,以堵天下人悠悠之口。
理清楚了头绪,赖正义拿了包,“我去省城了,没事不要给我打电话。”
然后,将老婆扔在办公室,叫了司机匆匆出门。
苏新国很奇怪,赖正义居然会找上门来,他刚刚从张一凡那边赶回来,就听到秘书说,龙腾村的村支书要见自己。
苏新国对赖正义这人,颇有些反感。
苏新国的反感,倒也不是因为他在上次大会上的敷衍了事,而且一惯以来的作风。有一次他跟人家在喝酒,当时的苏新国还不是纪委书记,也不是江夏市长。他跟赖正义敬酒的时候,赖正义居然不理他,大大咧咧的,跟自己装b。
这件事情,赖正义也许已经忘了,因为他经常被中央领导接见,对那些小官根本不放在眼里。用他自己的话说,这些人都想巴结他,通过他认识中央首长。
但他去忘了一句古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听到赖正义这名字,苏新国果断地说了一句,“不见!”
秘书也不知道两人之间的恩怨,赖正义更是早就忘了。跟他在一起喝酒的厅级干部大把的,还有象周一来,赵副省长这样的高层,当时的事情,他早就忘得一干二净。
苏新国一句不见,倒是让他误会了。
苏新国的确不待见这种人,到目前为止,他还不知道家族旗下的五味居被人家砸了。因为他是省委纪书记,家里发生这事,也没有跟他说。
苏倩听到这个消息,十分恼火,立刻赶到五味居,目睹了那一切。又看到经理被打成这熊样,苏倩表示,要立刻上诉。
经理一脸委屈,表现得可怜兮兮的。
苏倩便给经理放了一个星期的带薪假,医药费全部由公司承担。这件事情,苏倩很不服气,她一个电话打到叔叔那里,苏新国这才知道,原来是发生了这么件事。
苏新国倒不是一个小人,听了这话,他实事求是说了句,“我看这事就算了吧,不要再折腾了。”
苏倩眉毛一竖,“叔,这怎么行?人家都欺负到咱家头上来了,你好歹也是个纪委书记,让人打了脸居然不还手?”
苏新国的心态不一样,他原则上认为,赖光远之所以砸饭店,那是因为他在饭店里被人浇了一身的尿水,这种事情既然在饭店里发生,饭店应该承担责任。
但是赖光远的态度恶劣,伤人又砸东西,那么相互之间算是扯平了,也没必要去计较。吃点亏,占点便宜也好,无所谓。
苏倩不这么想,赖光远在饭店发生意外,饭店承诺给他补偿,他凭什么打人,凭什么砸东西?这是流氓行为。因此她想把赖光远搞得灰头土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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