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怪大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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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怪大飚客-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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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们都是为了维护天下苍生和武林正义而战,前辈不该把它扯到私人恩怨上去,应以大局为重……”
  “朱先生,你也就不必太坚持了。”司马丹青道,“尤小子说得很对,咱们此次中原之行,谁也不是为了私事,至少我们不应该忘了我们的任务!”
  朱鹄夫暗中一怔,但他仍有些愤然,道:“你们都认定了老夫不是天龙妖僧之敌?”
  “咱们谁也没有这种想法,但咱们却必须有这种预防。”
  尤不平道,“天龙妖僧并不一定就是这批人中最强的高手,咱们从长白牧场、古北口,一路杀到蒙阴,终始未接触到对方核心人物, 目前咱们所知道的,只有这一个天龙和尚,他也与三三会有关连,但他是不是三三会核心人物,还是未知数。”
  “对,这才是个关键。”司马丹青道, “除了天龙妖僧外,他们可能还有更厉害的人物。”
  “老夫曾经请穷家帮注意对方动态。”袁不器道, “最慢日落后有消息。”
  “希望恐怕不大。”尤不平道, “袁老既与穷家帮接过买,可能早被对方注意到了,也许它们已经先向穷家帮下手。”
  “就算九大门派都来了,他们要向穷家帮挑战,还得考虑考虑。”
  “他们连总兵府都敢下手,穷家帮弟子虽多,仍不过是一个江湖帮派组织。”
  “穷家帮的弟子可能没有官兵多,可是他们的实力,即使是,九大门派力口起来,仍然惹不起那帮叫化子。”
  “穷家帮既已先找上他们,已无所谓惹不惹得起子。”
  “老夫已经和他们约好,未得九指拙丐蔡帮主指示之前,他们是不会轻易行动的。”
  “就是因为袁老和穷家帮弟子谈话被人听到了,他们才采取先下手为强。”
  袁不器一怔道:“这怎么可能,老夫和那叫化子谈话只有我们两个人。”
  “隔墙有耳。”尤不平道,“你们是在哪里谈的?”
  “在一间酒楼上。”
  “那就不会错了,你也是在那家酒楼上中的毒。”
  袁不器想了一下,猛一拍桌子,道;“混帐,八成是那个店小二捣的鬼,老夫找他去!”
  他说着一晃身,人已出了大门,但尤不平却比他更快,硬从门外又把他拉回来,道:
  “人家早走了,前辈现在去找谁?”
  袁不器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如晚辈判断不错,那间酒楼早被穷家帮烧了。”
  “照你这样说,那个叫化子已死了?”
  “以前辈的功力,中了毒尚未发觉,一个穷家帮的三流弟子又如何能幸免,只是穷家帮高手如云,他们很快就会查出中毒原因的。”
  司马丹青哈哈一笑道: “翻船是小事,人没淹死就已经不错了。”
  袁不器怒哼一声道:“老夫就等着你司马老儿怎样应付眼前这个局面了。”
  “以不变应万变,是最好的方法。”
  “此屋四周布满了火药,留在这里不是等死”。
  “最危险的地方,也最安全,至少在天龙和尚未回来之前,此地不会有危险。”
  “假如天龙妖僧在一怒之下,杀了鲁山五英呢?”
  “晚辈会全力保护”。尤不平说道, “我答应过给他们机会的。”
  “咱们既然决定留在此地,就得准备点吃的。”程露寒说道,“各位慢慢喝,我去找找看。”
  “我也去。”吕艳秋说道,“也许这间店中还藏有人?”
  尤不平神色一动,暗中默运功力,静听一下,果然发现最后一个房间里潜伏着两个人。
  这两人的功力的手风比程露寒还高,以尤不平的听觉能力,也只能察觉出他们是在最后一间房子里,却无法找出确实的地点。
  他看了吕艳秋一眼,道: “此屋四周都布满了火药,你们的行动要多小心。”
  吕艳秋道: “他们厨房里可能有吃的,反正有司马老人家在,咱们倒不怕中毒。”
  她口中说着话,已暗将那瓶七彩毒蛛灰拿了出来。
  尤不平微微点了下头,故意笑笑,道:“袁前辈不仅是位酒仙,而且也是吃家,今天就看你们两位了。”
  程露寒道:“我对烹铁可是一窍不通,只是想找点现存的酒菜,你们如想吃好的,就只有看我们这位小妹妹了。”
  “我除了会烤兔子,什么都不会。”吕艳秋说道, “而且连厨房都没有进过。”
  “你一定很喜欢吃兔子了?”程露寒说道。
  “正好相反。”吕艳秋笑笑道, “我最讨厌的就是吃兔子,因为他有一股土味。”
  程露寒有些不解道:“你不吃兔子,为什么喜欢烤兔子?”
  “我在山上练剑练累了,就捉两只兔子,把他烤熟了喂野狗。”
  “小妹妹,你心真好,野狗能吃到生兔子已经不错了,你还烤熟了喂他们。”
  “我在天山练了五年剑,就是因为烤兔子,所以有五百只以上的野狗,都跟我成为好朋友。”
  程露寒一怔道:“天山一年四季都是冰天雪地,哪来那么多野狗?”
  “多的很,有的很凶残,长得比小牛还大,但他们都被我杀了。”
  “那是狼,小妹妹,你连狼和狗都分不清,天山的狼凶狠高大是出了名的。”
  “我当然知道他们是狼,但好的狼比狗更忠实,也更有灵性,它们感恩知报,从不出卖他们的朋友。”
  “狗也是忠实的动物。它们大多是忠于主人。”
  “那也要看什么狗了,但多数的狗,假如你三天不给它吃的,保证会另找主人。”
  “我没有养过狗,更没有养过狼,但我听人家说过,狼的野性难驯,你怎么会跟他们成为朋友?”
  “我刚到天山不久,就遇上了一窝小狼, 一共有七只,母狼可能是被猎人杀了,这些小狼又病又饿,只剩下奄奄一息,
  我把他们的病医好了,并且每天捉些野兔子,烤熟了喂它们,等那些小狼长大后,他们就带更多的狼来跟我作朋友。”
  “他们也能听懂你的话。”
  “那七只自小被我养大的狼,可以听懂,其它的狼都是跟着这七只狼行动。”
  “假如你把这批狼带到中原来,那可抵得上百万雄兵。”
  “可惜在我离开天山那一年,他们都被两个江湖败类毒死了,只剩下两头从小被我养大的狼幸免于难,三年后我再上天山,遇上它们才知道经过,因此我发誓要替这些死去的狼报仇。”
  “这件事恐怕很难,你又不知那两个江湖人是谁,怎么报仇去?”
  “我虽不知他们的名字,却知道他们是两个被子,他们在捕杀群狼时,一个跛了左腿,一个跛了右腿……”
  程露寒不等她说完,已吃了一惊,道: “左缺、右残,如果真是他们两人,可不好惹。”
  “正是这两个江湖败类。”吕艳秋说道, “不好惹也得惹,他们挖走了近千颗狼心,我曾经答应过那两只狼,要把这两个人心挖出来,送到天山,去祭它们被杀的同伴。”
  程露寒面现忧色,道:“左缺叫吴起,他缺左腿;右残叫夏落,他残右腿。吴起练的是狼辈,夏落练的是狼腿:他们自幼以狠心为食,可以说是真正狼狈为奸,仅他们功力对高,不
  管是九大门派,或江湖上黑白两道,谁也不愿去惹他们。”
  “我不是要惹他们,而且还发誓要挖出他们的心。”
  “这件事咱们以后再说,还是先找些吃的吧!”
  “这家既然是黑店,纵然有吃的,恐怕也有毒,咱们还是找些生物自己动手做保险。”
  “你没有下过厨房,我没有上过灶,我们做出来的食物,恐怕比毒药更难下咽。”
  “饥不择食,饿了什么都好吃。”
  “此地并不是天山,可没有兔子给你捉。”
  “没有兔子,鸡鸭总归有吧,假如连鸡鸭也没有,咱们就捉两只老鼠。”
  程露寒笑了,道,“你别胡闹,老鼠肉怎么可以吃?”
  “老鼠肉比兔子肉更香,我情愿吃老鼠肉.也不愿吃兔子……”
  吕艳秋说着话,已朝最后一间声走去。
  程露寒急忙赶上去,道: “小妹妹,你找鸡鸭怎么往房子里面找,难道真想烤老鼠?”
  “我刚才听到这房子里有响声,可能是两只大老鼠。”
  “老鼠在房子里也不捉,它们一见人,就躲到洞里去了。”
  “躲不掉,我身上带有捕鼠器……”
  她话未说完,竟然使出身剑合一的招式,飞冲了进去。
  程露寒怔了一怔,也紧随在她身后跟进。她扑进房里后,才见到吕艳秋剑如长虹,紧缠着两个缺腿老人,正是左缺右残。
  吕艳秋已使出驭剑术,只见满屋剑气弥漫,根本就见不到她人。
  左缺右残虽被她的凌厉剑气逼得乱转,但却没有显出败迹。
  程露寒伸手摸出七把飞刀,正待发出, 吕艳秋急忙道:“程姊姊,你不要出手,快点退到外面,他们要是跑了,你替我拦住。”
  左缺吴起怪笑道:“妞儿,你的功夫不错,老夫还真舍不得杀你。”
  右残急忙接口道: “老大,你可不能再犯老毛病,咱们既然露相,就不宜久留,听说镖客那小子剑术很高。”
  “咱们既然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吴起说道, “这个妞儿归我,外面那个交给你。”
  “她的驭剑术已有七成火候,你应付得了吗?”
  吴起冷哼一声,道: “老夫如不是想捉活的,早已就叫她躺下了。”
  他双拳一紧,如山的劲气硬把吕艳秋撞得荡开七尺。
  吕艳秋却借势上升,左手快如电光石火,一开一合已撒出一撮七彩毒蛛灰,并顺势连掌轻拍,借力使刀,身形已象一溜轻烟般, 自夏落上空飞出室外,并大叫道:“程姊姊,发刀!”
  程露寒本来就全神贯注,听到她的叫声,连考虑也没考虑,扬手就是一招七星拱月。
  假如在平时,凭程露寒的暗器手法,不要说伤人,只怕连左缺右残的衣服也碰不到,可是此时二人早已全身沾满了七彩蛛灰,等到发觉不对时,剧毒也已攻人体内,功力已经失去大半。
  他们正在全力运功逼毒,而程露寒的飞刀这时已到,吴起闪开前胸一刀,但双臂却各中一刀,而夏落却更惨,除了双臂中刀外,双目也各中一刀。
  以左缺右残的功力,如果没有中了程露寒的飞刀,或许还可以支持一阵子,但七彩蛛灰一沾上血,其毒性蔓延比什么都快,不过眨眼之间,夏落的头部和双臂都已开始熔化,而吴起的两条胳臂,化得只剩下肩膀。
  吕艳秋满脸杀气看了两人一眼,道:“我刚才说的话,你们两个都听到了。”
  夏落已无力说话,吴起仍是厉声吼叫,道: “小贱人,你好狠,这是什么毒?”
  “告诉你也没用,反正你是死定了。”吕艳秋说道,“不过在你死前,我仍要挖出你的心去天山祭狼……”
  她见夏落的身子化得太快,急得振腕出剑,已把他的头和四肢全部斩落,只留下胸前一心段。
  程露寒虽然也算是老江湖,却没有见过这种杀人手法,她摇摇头道:“小妹妹,你真的要挖他们的心?”
  “不错,人家说狠心已经是最毒的了,而这两个人却专以狠心为食,可以想见他们的心,比什么都毒。”
  “你要专程把他们的心,送到天山去祭狼?”
  “狼类虽然是一种凶猛动物,但它们仍没有人类残忍,因为它们只伤异类,而不伤同类,而人却不问,人既杀异类,也杀同类,所以人类才是最可怕的动物。”
  程露寒一怔,道: “小妹妹,你这种思想也是正确的,可是人类与生俱米就注定斗争的局面;正派人士为维护正义,想除去邪派,而邪派为了维护他们生存权利,又何尝不想消灭正派,所以人类很难和平相处。”
  门外突然传来尤不平的声音,道: “程大姊说得对极了,而且你对人类竞争方式,也有独到的看法。”
  “兄弟,你又何必拿老姊姊开心。”程露寒说, “我自从先人遇害后,童年的惨痛,不是身临其境的人,是无人了解的,一切遭受全是恐惧、怨恨和痛苦,但当我长成时,我要报仇却没有车量……”
  “这就是人类通病。”尤不平道, “每一个人都有他的不同生存方式,而每个人也都有他的道德标准,但却没有一个人不珍惜他自己生命的。”
  “我以为左缺右残比谁都更珍惜他们生命。”吕艳秋说道,“也许他们都想统治这个世界,可是他们最终还是死了。”
  “那是因为他们失去机会。”尤不平说道, “如果一个人不懂得制造机会,而只想利用机会,左缺右残就是最好的借鉴。”
  “不是他们不懂制造机会。”程露寒说道, “我以为他们是犯了自大狂,而不懂得运用哲理推究生命,所以他们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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