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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春雷皱起眉头的时候，唐森的眼睛徒然却亮了起来。
唐森可不是傻，只是刚刚被苹果那足以吓死人的报价给震撼了而已，而现在当他听到王世子的方案后，才在心里不有自主的赞叹起自己这个兄弟来，果然是腹黑界的代表啊，心简直已经黑成墨汁了啊，还是浓到糊在一起那种。
这才是真正的赚钱啊！跟王世子提出的方案比起来，刚才苹果给出的方案简直就是在从他手里抢钱啊！一年的授权费就是五亿美元，虽然跟五十五亿美元比起来不值一提，但是世界上可不止苹果一个做手机的啊！
收苹果每年五个亿，等消息传出去了，你三星电子不花个五个亿美元以后也好意思谈进取心？谈要跟苹果抢市场份额？还有微软，你们的wp不是一直被安卓跟苹果左右封堵嘛？来来来，用咱们的世子1。0系统，马上给你一个跟苹果、三星抢市场的机会，一年来个六亿美元授权费就够了，这钱听起来多，但对这种世界级的科技公司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啊，花这么点钱就能买个机会，简直太值了吧！要知道未来现在可是公认的将是移动互联的天下，pc端已经在逐年没落了……
更何况世界还有那么多生产手机的厂商，国内的华为可也是世界智能电子产品市场占有量排的上号的企业吧？还有小米、酷派、锤子、oppo、中兴等等，好吧，大家都是华夏人，咱们就算便宜点，就算这么多企业加起来凑个五亿美元，那也都是钱啊。这么加起来一年下来二十多亿美元就入袋了。两、三年的功夫，不但苹果给出的买断价就赚回来了，而且还能继续赚钱。
而所有的维护成本跟巨额收益比起来完全不值一提啊。当然反正后期版本升级跟维护也是王世子的事情，压根就不需要他操心，他的任务基本上就算每天就坐在公司里数钱了，这特么才是可持续发展道路嘛。
想到这里，唐森开始庆幸刚才没有随意开口发言了。这条件把苹果吓走？唐森也算想明白了，既然对面这帮人如此不讲究的主动来自己这个还没正式开张的小公司谈业务，哪有那么容易就被吓走的？更何况真的不用他们的系统，未来别人的手机性能都比苹果强大了，他们找谁哭去？
全世界人都知道苹果的巨额利润百分之九十都来自于他们电子产品的热销上，尤其是iphone跟ipad，这两样真的卖不动了，苹果的盈利能力直接就被打进原始社会了，这种情况下他们真的敢扭头就走？
想到这里唐森终于冷静了下来，脸上开始模拟出胸有成竹、莫测高深的笑意，就好像王世子刚才所提出的方案实际上是两人一起商讨的一般。
换而言之他终于意识到主动权掌握在自己这边，已经开始进入装逼模式了。
好吧，毕竟唐森也是大唐世子科技第二大股东，而且公司暂时也只有他跟王世子两个人，所以他做出这副样子对对面苹果众人还是挺有杀伤力的。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王世子自始至终都没看过他一眼，这多少让他觉得有些揪心，话说他这么配合了，怎么也该给个夸奖的眼神吧？
“只有这两个方案么？恕我直言，这两个方案我们同样感觉难以接受。况且如果我们真要选择第二种方案，贵公司又如何确保精确统计到我们的装机台数？这还牵扯到很多其他问题，比如系统流通后，谁敢保证盗版不会泛滥？这对我们这样正规的公司而言，可并不公平。”沉吟片刻后，陆春雷才开口道。
“这就不劳您操心了。不过我可以告诉您，我们有那个技术能力让任何一台未授权的手机无法使用世子1。0系统，等到我们的系统正式上市后，市场上绝对不会有任何盗版系统生存的空间。”王世子自信满满的开口道。
“好吧，我相信贵公司能做到这一点，那么如果我们采用付费租用的形式，未来因为系统漏洞在客户中对我们的品牌造成不良影响，甚至导致我们的客户信息泄露，甚至资产损失，这又该算谁的？”陆春雷紧跟着问道。
“这些问题当然包括在售后服务之中了，您放心，如果真的因为系统问题而造成以上您说的那些消极影响，自然由我们大唐世子科技公司负责到底。实际上在我的计划中，系统正式上市的时候，我们大唐世子科技公司会请全世界的安全专家跟黑客来测试这款系统的安全性，当然不是为了找到漏洞，而是我对这款智能手机系统很有信心，起码我们的系统绝对不回像ios那样容易攻破。所以，这方面的问题我们可以在合同中注明，如果经过我们双方都首肯的第三方鉴定机构认定，的确是因为我们的系统漏洞给用户造成了财产损失，这部分的损失完全由大唐世子科技公司负责。”王世子很是细致的解释道。
这些话也完全表现出了王世子的自信。要知道因为系统漏洞给用户造成了损失就要赔钱，那微软岂不是要赔死去了？当然陆春雷也只会当王世子这是说说罢了，实际上他提出这些问题，也只是想试探王世子的口风，甚至让他知难而退改变主意。现实中因为系统漏洞给用户造成损失，谁会正儿八经去追究系统提供商的责任？
就算把这些写进合同，到时候苹果真想追究，也得考虑追究之后的结果啊。如果到时候他们能开发出更加优秀的系统还好说，开发不出来，把大唐世子科技公司得罪了，三年合同期后不再授权他们使用该咋办？这完全就是想要技术性垄断啊！
陆春雷此时绝对想不到的是，王世子此时说的这番话是极其认真的，而且是打算在系统正式上市后，针对所有用户给出的承诺。
“也就是说，王总已经考虑的很周全了？绝对不考虑出卖系统的完整版权跟源文件？”陆春雷无奈的摊了摊手，再次确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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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 明天得上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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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当然的，实际上这个问题王总已经跟我探讨过很多回了，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一致决定。”当陆春雷再次问出这个问题时，唐森突然开口抢在王世子之前抢答了一句。
这也算是唐森整个心路历程的终点了。要知道在刚接到陆春雷的电话时，他可还是激动与马上能看到这样传说中的人物。但现在他终于看明白了，显然对面可不是什么慈善家，更不是找着来给他送钱的好人，只是王世子手中的智能手机系统的确骚中他们的痒处了，不得已只能专门来一趟而已。
既然如此他自然也要硬气点，不说别的，日后出门吹牛也能挺起腰杆来吹啊！想当年苹果副总裁万里迢迢赶到京城，哥连接机都没去，自己找上门来哥还只用一瓶矿泉水就打发了，不仅如此，哥还在谈判桌上一言九鼎过！什么叫叱咤商界，就该是这样嘛。
在这一点上唐森还是很佩服王世子的。这家伙似乎至始自终都当真没把苹果这次来人当回事儿过。这可比他知道的一些商场人物强多了。不过是跟某些外国人做了做生意而已，就在国内眼高于顶，恨不得要拿鼻孔看人，张嘴闭嘴都要提几句生意做到哪哪哪了。其实在跟那些老外谈生意的时候，各个都装的跟孙子似的。
之前唐森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对，这年头装装孙子就能赚钱这孙子还是有大把的人去装的，但是现在能一边当大爷，一边把钱给赚了，自然更让人感觉舒爽些不是？
此时他还不知道王世子给陈宇航介绍的地网系统，如果知道的了的话，估计得惊得从谈判桌上跳起来。这不但是一边当大爷一边把钱赚了，还能顺便坑苹果一把，这笔生意真的谈成了，未来所有安装了世子1。0系统并在国外销售的苹果手机都将成为地网系统的一部分，成为他们无所不在的眼睛，这算什么？苹果哭着求着给大唐世子科技公司当间谍么？
“或者我们可以接受王总的第一套方案，但是我们也有个条件，大唐世子科技公司必须向苹果公司公布整套系统的源代码，毕竟我们的设备一旦真的采用了贵公司的系统，必须对这款系统有最大程度的了解。”陆春雷沉吟片刻后，果然如唐森所料般再次退了一步。
不过这一次说的是技术方面的东西了，唐森对源代码是什么东西都还不大了解，自然开始闭口不言，反正对他而言，开口顶自己兄弟一把，让对面一帮家伙了解自己这边两个人团结一致也就够了，剩下的自然都是王世子的事情。
“我能理解您的要求，我本就打算将除了智能核心之外的整个系统源代码交给所有得到授权的公司，但是智能核心我们绝对不能交出去。不过为了让所有合作厂商感受到我们的诚意，智能核心的代码你们可以随时派遣工程师在我们的公司总部内自行查看，包括每次系统更新之后，都可以。操作步骤就是贵公司提出申请，等待我们安排。当然我们不管你们派遣来的是谁，但是必须遵守我们的规章制度跟保密条款。否则大唐世子科技有限公司有权不在提供这个机会，并无条件收回发放出去的授权。”显然王世子早已经将陆春雷可能提出的要求都提前想到了，压根没有考虑什么，便开口回应道。
“嗯？对智能核心只有查阅权？王总这也抠的太死了吧？再说不进行对比分析，我们的工程师怎么知道在贵公司内查阅到的源代码，就是用在系统中的智能核心？这中间能做的文章也太多了吧？”陆春雷针锋相对道。
“这些技术上的东西都是可以测试的。到时候我们会为派遣来查阅的工程师提供完整的测试环境，当然全程都会有我们的技术跟保全人员进行监督，我们的系统后台也会同步记录下这些工程师的所有操作，如果贵公司的工程师连这点分析判断能力都没有，那贵公司开出的高薪也太冤枉了。而且刚才提到的这些也是我们大唐世子科技的底线。如果贵公司无法接受的话，那就真的没法谈下去了！”王世子寸步不让的开口道。
“看来今天我们是没法达成一致了，不过不要紧，这次来京城我们还要逗留几天，不如我们双方都在考虑斟酌一下，不如我们明天大概这个时间再次会谈如何？”陆春雷沉吟片刻后，开口道，显然很多东西他们也需要回去商量一下。
不过今天这本就是双方初次接触，一笔涉及到几十亿的大生意，也没人会认为一天就能全部搞定，王世子跟唐森这边甚至连负责拟定合同的律师都没找来一个，所以陆春雷的要求其实也算合情合理。
“明天肯定不行，这样吧，后天早上十点，还是在公司，我们期待您的好消息！”王世子微微沉吟片刻后，开口确定下了时间。
“哦？难道王总跟唐总明天已经有约了？”陆春雷颇为玩味的问了句。
“呵呵，明天是我们开学第一天。我们华夏人的讲究个有始有终，开学第一天就逃课显然不太好，陆总见谅。”王世子笑了笑很诚实的开口道。
“上课？”
陆春雷愣了愣，这才回味到对面年轻到不像话却又分外难搞的两个家伙还只是学生而已。但这个念头在脑海中转了一下，便立刻嗤之以鼻，就算是学生，真的会为了这么大的生意不谈跑去上课？显然这只是托词而已。
“哦？只是上课？”陆春雷饱含深意的笑了笑，用一副你还年轻，哪能瞒过我的眼神直直盯着王世子。不过这位显然想多了，起码现场直想捂额的唐森相信王世子说的绝对是真的。
可谁想到当陆春雷问出这么一句后，王世子紧跟着的回答大出唐森的意外之外啊！
“好吧，您赢了，明天我们还受邀到微软华夏总部去谈些事情。当然，现在我们大唐世子科技也没什么拿得出手得东西，大概也就是谈些关于世子1。0系统方面的东西吧。”
唐森忍不住侧头瞄了瞄王世子，这家伙此时那一本正经的表情，说的简直跟真的一样！难道他真的收到微软的邀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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