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曾拥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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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曾拥有你-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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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将军今天一大早就自己一个人在书房里下棋。”

    顾老爷子退休前位及一级上将,一等的军功,在枪林弹雨中,用生命捍卫的荣誉,即便是退休,顾老爷子的名号在军队中也是响当当的。

    颔首,顾璟年朝着书房走了过去,一推开房门,就听到了棋子落在棋盘上,发出的‘咚咚’声。

    从顾家长子离世,顾璟年双目失明开始,顾老爷子就经常一个人待在书房里,闭着眼睛,一个人下棋。

    “爷爷。”

    轻轻地唤了声,顾老爷子下棋的手顿了一下,将手中的军棋仍回到盘子里,才笑着抬头,“阿璟,过来。”

    顾璟年走了过去,坐在他的跟前,“爷爷,我把小诺带过来了,不过她昨天陪了雅雅一整晚,在来的路上累得睡着了。”

    “阿璟,你真的想清楚了,要娶她过门吗?”

    男人似笑非笑地勾了下唇角,修长的手指微微弯曲,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在棋盘上,似乎每一下,都能敲在心尖上似得。

    “爷爷,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十五年了。”

    听到他微凉的嗓音中,带着不可抗拒的坚定,顾老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爷爷只是希望你能幸福,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

    他忽然伸手,将桌上快要决出胜负的棋打乱,他的嗓音低低,却冷如冰霜:“爷爷,只有娶了她,我才能幸福,我们在十五年前,就绑在了一起,我活在黑暗中那么多年,她怎么可以不来陪着我呢?”

    许诺一觉醒来,连汗都睡出来了,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

    身下的床很大。房间很昏暗,视线模糊不清,由于太黑找不到鞋子,她只能光着脚下床,没走几步,结果绊倒了椅子。

    ‘咯噔’一下,摔了个狗吃屎。

    正疼得咬牙切齿之时,房门外传来了叩门声,“许小姐,您醒了吗?”

    挣扎着爬起来,“进来吧。”

    房门被推开,电灯很快亮起,站在门口处的是一个女仆,手中端着个水晶碗,走了进来,“少爷说,许小姐您醒了之后,先喝点儿燕窝粥缓一缓胃,晚饭还有一个小时。”

    许诺不习惯被人伺候,几步上前接过了碗,“他人呢?”

    “少爷在书房陪将军下棋呢,许小姐是想要见少爷了吗?”

    这话说得。好似她和顾璟年有什么不正常的关系,一秒钟见不到他,她就会神志不清了似得。

    连忙摇头,“不用不用。”说完,她才反应过来,好奇道:“将军?”

    女仆见她似乎真的不知道,便笑着回道:“就是少爷的爷爷,将军退休前是一等上将,宅子里所有人都这么称呼老爷子。”

    许诺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她想,豪门贵族,就像是古代的皇宫深宅一样,深不可测。

    吃完燕窝粥,许诺觉得待在房间里无聊,就打算出去看看。

    还没下楼,就听到楼下传来了女人的声音:“醒了?”

    往下看去,才发现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一男一女,男的目光倒是柔和,但女的却很凛冽,眸光毫无掩饰地落在她的身上,似是要将她一寸一寸地解剖开。

    虽然对方的目光很不友善,但许诺还是很有礼貌地打招呼:“阿姨好,叔叔好。”

    男人笑着点点首,而女人却是抱着手臂,不屑地挑了下眉头,“一进门就睡觉,也不知道是父母没有教育好,还是从小就没有教养。”

    “婷璐……”

    对于顾婷璐不客套的话,男人有些不赞同,微微蹙了眉梢,想要为许诺说话。

    “难道我说错了吗?要想进顾家的大门,可不是抓住了璟年的心就可以的。璟年这孩子,做事向来任性,才认识了没多久的女孩子就敢往家里带,也不知道人家图的是他这个人,还是他口袋里的钱。”

    她侮辱性的话,让许诺想起从前,傅家人也是这么羞辱她的,甚至,在语言和行为上更加过分。

    手慢慢地握紧,许诺扯了一抹冷淡的笑意,“阿姨误会了,我今天来,只是因为雅雅一事。”

    “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说不准一顿饭之后,就跻身顾家少夫人的位置了呢。”

    面色微微转白,她还没说话,身后就传来了一道苍老却十分有力的嗓音:“许诺是我请来的客人,你如果不乐意,现在就可以回家!”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顾老爷子在顾璟年的搀扶下,走出了房门,而且张口就是维护许诺的话。

    这让顾婷璐很没有面子,脸色难堪,想要为自己辩解:“爸,我是为了璟年着想……”

    “三姑姑,我喜欢的人是什么样的品性,我自然清楚,就不劳烦您在这儿操心了。”

    顾璟年冷着俊脸,几步上前,当着所有人的面,牵住了许诺的手。

    似乎是在无形之中,给了许诺安全感。

    如果不是顾老爷子对她特别客气,而且顾璟年也一直牵着她的手,她保证当场就走人。

    因为这样的气氛,这样侮辱性的语言,让她想起当年,她在傅家,就是这么被辱骂,然后狼狈地逃走。

    似乎,她走到哪儿,都是不着待见的。

    一如,她如今的家,那个她离开了七年之久的家。

    这顿饭用得很沉闷,或许是豪门贵族,所以用饭都不喜欢说话。

    许诺将脑袋埋得很低,只一个劲儿地扒饭,而顾璟年就坐在她的身边,时不时地往她的碗里夹菜。

    她能很清楚地感觉到,每次顾璟年往她碗里夹菜的时候,坐在对面的三姑姑顾婷璐就会用冷冰冰的眼神盯着她。

    看得她真是头皮发麻,真恨不得早点结束这顿难熬的晚饭。

    好不容易熬到了头,她打算找个理由赶快开溜,却不想顾老爷子忽然开口:“许小姐,可以随我去书房一趟吗?”

    顾老爷子称呼她为许小姐,真是折煞她了。

    人家一家之主都开口了,许诺自然是无法拒绝,下意识地向顾璟年看了眼,但想到他是个瞎子,根本就不能知道她此时此刻有多么地不情愿。

    拖着沉重的步伐,许诺随着顾老爷子到了书房。

    书房内的布置很简单,而且在一面墙处,挂满了各种勋章,显示这位老人一生不可磨灭的功勋。

    顾老爷子坐在了一张棋盘前,而后示意她也坐下,“会下军棋吗?”

    “会一点儿。”

    许诺回着话,顾老爷子就着手开始摆棋。

    在这期间,整个屋子里只有棋子敲打在棋盘上的声音,让许诺浑身莫名其妙地寒毛直立。

    她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生日宴上,要不是许小姐采取紧急措施,雅雅的命就保不住了,而且……还是一尸两命。”

    张嘴,说的却是安雅琳的事儿,许诺怔了下,才忙摆手道:“顾老将军太客气了,我虽然和雅雅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但她是个性格开朗的好孩子,我很喜欢她,只是没能保住她的孩子……”

    “只要人还在。孩子什么时候都会有的。”

    顾老爷子心平气和地接下了许诺的话,叹气了声道:“雅雅这孩子,总是将乐观开朗的一面表现在外人的眼前,三年前优璇去世,我知道她是最伤心的,毕竟,她在六岁的时候就没有了爸爸。”

    这是许诺第一次听到有关于安雅琳的事情,顾璟年之前从来都没有提过。

    不过转而想想,顾璟年似乎也从来没有跟她说过他家里的事情。

    不对,她和顾璟年只是普通的朋友,甚至还算不上朋友,她哪里有资格知道他家里的事情呢……

    思绪万千之时,顾老爷子下棋的手忽然顿了住,虽然年迈,但一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直直地看向许诺。

    “阿璟十岁的时候,因为一场事故,佐楠和芸儿当场死亡,而他因为被芸儿护在怀里,虽然保住了一条命,但从此却再也看不见光明了。”

    顾老爷子口中的佐楠和芸儿,应当就是顾璟年的父亲和母亲。

    听到这些往事。许诺很惊讶,心中有一种莫名的伤感。

    因为从她认识顾璟年开始,他就表现出一副矜贵公子,温和有礼的模样来,鲜少发脾气,一度让她以为他是没有脾气的。

    但她显然是没有料到,他小时候竟然遭受了如此巨大的伤害,而他的眼睛,原来是这样子瞎掉的。

    “他的眼睛,是后天受到重伤才看不见的,难道没有办法康复吗?”

    闻言,顾老爷子却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听阿璟说,许小姐是学医的?”

    楞了楞,许诺才点点头,顾老爷子将一枚团长军旗往上挪了一下,才慢慢地补充道:“许小姐觉得阿璟怎么样?”

    这话问得……有够令人遐想的。

    “顾先生很好,和我印象里的豪门子弟很不一样。”

    听到许诺夸自己的孙子,顾老爷子大笑了声,连连点头,“阿璟从小就很听话,十岁以前。每天跟个猴子似得,上蹿下跳,但自从失明后……他一夜间就成熟了许多,再也不同我开玩笑了。”

    说这话的时候,顾老爷子面容上,尽显怀念之色。

    许诺看到顾老爷子如此地疼爱自己的孙子,心中亦是涩涩。

    透过顾老爷子,她想到了自己已故的爷爷,那个在这个世上,待她最好的人,连临死了,都放心不下她。

    “许小姐,你是他第一个带回家的女人。”

    顾老爷子这一句话,说得极为突然,让许诺楞在了当场。

    半晌,她才结巴地回道:“我我我……我与顾先生,并不合适,只是普通的朋友,顾老将军您误会了。”

    “误会吗?可是这小子先前在和我信誓旦旦地说,只有娶了你,他才会幸福。”

    许诺惊得下巴都要掉了,“顾老将军,我……”

    “你家里的事情,我知道一些。因为你母亲离世,你父亲重新娶了一个小二十岁的妻子,你在高考结束后,就选择了远赴德国留学,对吗?”

    心下一紧,许诺咬了咬泛白的嘴唇,“是,从我离开家开始,我就已经一无所有了。”

    而顾璟年虽然父母双亡,但他还有爱他的爷爷,还有顾氏家族作为坚强的后盾,甚至还有庞大的盛云集团。

    他是江城的风云人物,而她,只是一个刚刚毕业,初出茅庐,默默无闻的人。

    “只有真正体会过失去的人,才能明白拥有的珍贵。阿璟十五年里,一直处于黑暗之中,许小姐,你会是他生命中,那束独特的光芒吗?”

    ……我是分割线……

    再次来到阔别七年的家门口。傅北祁的心情异常地沉闷。

    他不是不想回家,而是……不能回家。

    一边,是生他养他,对他寄予了厚望的父母,而另一边,却是他爱了整整十年的女人。

    十年,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短。

    当年的她,从云端坠入地狱,身边只有他一人,他又如何舍得让她独自一人,在遥远的德国,默默流泪。

    可当他飞到德国陪伴在她左右的同时,他就再也……不敢埋入傅家大门半步。

    因为当年,他离家而走,将自己的父亲气得心脏病发作,在医院里躺了好几天。

    作为儿子,他不合格,甚至是,绝情到了极点。

    停在别墅的门前,抬起,又放下。始终没有勇气,按响近在眼前的门铃。

    恰在此时,傅母从里头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在门前犹豫不决的傅北祁,喜出望外,“北祁,你终于肯回来了!”

    匆匆赶了过去,拉开移门,抓住他的双手,似是怕他又会跑了一般,上上下下,看了又看,“今天是你爸的生日,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妈,爸他……”

    傅母自然是明白他心中的担忧,赶忙说道:“你爸和你一样,就是个倔脾气,不过这一晃就是七年了,他要是再这么倔下去,入土了都见不着儿子!你放心,他早就已经想通了,今天他生日。眼巴巴等着你来呢!”

    这听似无心的话,却让傅北祁的心中很不好受,终究是他辜负了他们的厚望,让他们临老了,也无法安心。

    傅北祁被傅母拉着进了屋内,在玄关处换完鞋,一抬头,就看到父亲傅成蹊坐在沙发上,点着一支快要染尽的烟。

    而在沙发的另一头,却坐着一个意外的人…………温思凝。

    微不可见地蹙了下眉梢,温思凝见之,立马便站了起来,“学长。”

    “思凝这孩子,一听说今天是你爸生日,就带了礼物来看望,她送完礼就要走,我就让她留下来一块儿吃饭。”

    傅北祁想说些什么,但傅成蹊却是将手中的香烟掐灭在烟灰缸里,淡淡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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