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沿着我敏感的头皮滑过我的耳际。再沿着我的下颌线,一路滑到我得下巴尖部,轻轻地,把我的下巴抬了起来,我微微下垂的眼睛,与他狭长而算计的眸子再次撞到了一起,里面的幽深,仿佛要将我吞没。
与我对视片刻后,他突然有了动作,一把脱掉我冗长的裙子,朝我压了下来,我被突如其来的重力压的闷哼一声,不由偏开了头,朝落落所站的方向看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灯光在摇曳,落落的背影也跟着摇晃了一下。
我皱紧眉头,心中是一阵空荡荡的抽搐,久千代嗜血一般的嘴唇开启,对我说道:“解开我的衣服。”
我闻言,伸手去解,久千代的发型乱了,有几缕头发丝落了下来,刺刺的挡在额头与眼睛前,他闭起眼皮。抬起下巴,伸开了双臂让我给他脱衣服,他的喉结突出,脖子上泛着红色。
就在我犹豫着没有上前的时候,他忽然睁开了冰冷的双目,惊得我浑身寒寒一颤。
“久、久千代先生,我不会。”
他舔舔唇,笑的勾人:“没关系,我教你。”
他手流连在我的痣上,哼笑一声,然后按着我得腰让我坐下,一手去解自己的衣服,一手扶住我的腰,嘴唇绵绵的吻着,他迅速的攻城略地,我难受的撇开了头,望着门外那个削瘦而坚定的背影,一时间眼泪竟然挤满了眼眶。
“疼了?”
“不,不疼。”我在久千代压迫似得目光下逐渐变得心冷,麻木,于是我扭过头,看向他:“你是我第一个男人,久千代先生,所以我有些害怕。”
久千代贴在我的耳边。吻了吻我的耳垂。
如果之前的他是朵带刺的黑玫瑰,那么现在,他无疑是个温柔的陷阱,他的温柔,只不过是床上礼仪而已,并不是他的本性,因为我看到他曾把视线不经意的投向门口处,然后露出一抹阴暗的微笑。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噼里啪啦的似是想要将这一室旖旎给拼命打破,凌乱的和服铺散开来,就像是一汪不平不静的春池,我由最初的畏惧与逃离,逐渐的变成坦然和接受。
然后久千代的手忽然碰到了,我缩紧了眉毛,整颗心都变的褶皱不堪。
就在他要进行下一步动作的时候,院落里忽然传来了动静,像是有人冲了进来,他腿脚带泥走在路上啪嗒啪嗒得想。在迎面撞上落落的时候,微微顿了一下脚步,随即揪住了他的衣领,与他片刻对峙。
我在看到那硬生生插进来的第二道人影时,忽然抖了一下身子,然后慌忙去拿散落在地上的衣物。用来遮住自己,却怎么穿也穿不好,窘迫的我想哭鼻子,久千代不慌不忙的坐了起来。
他的皮肤还残留着燥热的红色,他拉紧了松垮的裤袋,拉过他的外套。随意的披在肩膀上,大概是想站起看一下外面的情况。
然而,他还未来得及站起来,落落忽然被门外那人重重的推倒在门框上,随即一记大踹,滑动式的木门剧烈的晃动起来。朝一旁滑去。
顷刻间,大片的冷风倒灌进来,吹起了我还未穿好的衣袖,连带着雨点,飞溅在我的脸上。
我慌张的抬起了头,然而,在终于看清那人是谁的那一刻,我的身子在一瞬间变得无比僵硬,像尊石像。
只见那人浑身湿透,腿脚带泥,双臂微微朝身边扩张,眉毛倒竖。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眼睛里怒的像是要喷火,宛如刚从地狱中走出来的罗刹鬼,背后是一片血洗的海!
我愕然到舌头打结,指甲紧扣,怎么……怎么会是他!
……霍启盛!
显然,他知道我在这,也知道我在干什么,否则,他不会在这种时刻,以这种情绪出现。
雨水从他的身上淌了下来,在地板上落下一滩水渍,他怒不可遏的绷紧双拳,喉头乱抖,双目赤红的大骂一句干你老母!
话音落下,他直接冲了进来,踩得地板都在震,他揪住久千代的衣服。结果久千代的衣服根本没穿在身上,他轻轻一揪,就滑了下来,他恶狠狠的瞪着眼,在看到久千代通红而裸露的皮肤是,更加怒火中烧。
扬起铁疙瘩一般的拳头。就朝久千代的脸面上砸去,砰的一声响,久千代直接顺势后脑砸到了地上,我不信这偌大的庭院没有一个久千代的人,可当霍启盛一拳落下后,四周静的只能听到雨声。还有四个人,心境完全不同的呼吸声。
久千代的嘴角淌血,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根本没有反抗得意思,霍启盛对着他的太阳穴又补了一拳,让久千代雍容邪气得脸瞬间变的狼狈不堪。
他打完这一拳后,目光猛然射向我,目光相接处间,犹如烈火劈上了焦木,他愤怒的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巴,直接朝我走了过来,一把攥住我的手腕。他的手冷极了,抓在我的肉上的时候,就像是五根冰溜子!
我的衣服还是凌乱的,没有一处不引爆他的燃点,他将我拽的踉跄,鞋都不给我穿。就将我狠狠的拉了出去,我的脚上只穿着一双白色的袜套,湿湿的浸泡在冷水洼里。
我匆忙的回头看,风吹着沾满雨的头发好像皮条一样抽疼在脸上,久千代对着门盘腿端坐着,眼神阴霾的如含砒霜。
而落落则是曲着背,一脸荒芜的靠在木框上,斜飞的雨早已将他淋透,头发根根的塌了下来,挡在额头前,在丝丝入扣的雨帘里,幽幽暗暗的不清明。
完了。都完了。
生硬的石子硌着我的脚掌,顷刻间,我已是浑身湿透,林启盛的手攥的极紧,我感觉我的血管都快被他攥的不流通。
我浑身上下,每一个感官都是又冷又疼,就连眼睛,都像是有倒挂的硬睫毛在往里面扎。
门外没有车,他一脸阴霾的顶着雨,将我一路拖曳到一个漆黑的窄巷子里,水在屋檐上汇聚成注,稀里哗啦的如同有人在往下泼水。
他将我抵在尽头处,发黑的青色墙壁上,身边都是肮脏不堪的杂物。
他也湿透了,衣服软趴趴的贴在皮肤上,因为冷,他的脸色看起来铁青至极,就连嘴唇,都是暗红色,宛若雨夜中,踏血而来的厉鬼。
他言语刺耳,朝我怒吼道:“陈桑你怎么这么贱,日本人,他妈的你竟然跟日本人上床,你知不知道老子差点被他们给弄死!”
他一拳头砸在我身后坚如磐石的墙上,我几乎都能从他的愤怒的眼睛里看到火苗。
我咬着唇不回答,他直接一手掀开了我的下摆,看到我穿的内衣款式时,完全被点炸了,他掐着我的嘴,咬牙说:“你是不是都湿的不行了,啊?”
“你……松开我。”
然而他在听完我的拒绝后,非但没有松开,还猛然…刹那间,眼圈惊恐的放大,一阵陌生而清澈的电流迅速穿体而过,我条件反射的踮起脚尖,用力合拢了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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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一夜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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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于本能用力的推开他,而他却不依不饶抓紧我,牵扯中我本就凌乱的和服更是不断散落。滂沱的大雨淹没了我的视线,他就像是一块黑色的大理石一般立在我的身前,即使被雨水淋得冷透,但他丝毫没有任何退让的意思。只见霍启盛整个人像是熊熊烈焰燃烧着般,蒸发着雨水,明明是站在雨中,周身却像蒸腾着不详的雾气。
我们就这样在滂泊大雨中又一次静静看着彼此,我衣衫不整。他双拳紧扣。这一幕忘记在哪里发生过却似曾相识,又一次我对他有万语千言,却无法开口。
“你怕什么。”他说话的语气中带着明显得讽刺:“你他吗不都应该习惯了么?刚刚不还是很主动的,怎么就偏偏到我这就玩命的装?还是说终于被我逮个正着,这一次无法再狡辩?今天老子终于当面拆穿了你,你还有脸觉得难堪?”
“你放开我……”我撇开头,面对他一连串的问句我不想做解释任何,我躲避着他的视线,一心只想逃离这里:“对不起,我还有事。”
霍启盛闻言,心中的怒气再一次被点的爆裂燃烧起来,他瞬间掐住我得嘴巴,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的跳动,用几乎冲破耳膜的分贝冲我大吼道:“陈桑,你他妈有本事再给老子说一遍!”
“我说。我还有……唔唔……”我刚想重复一遍,却发现自己不能发出声音了。
“干!老子撕了你的嘴!”他特别没遮拦的咒骂出声,一只手用力的捂住了我的嘴,仿佛真的要生生的给我的嘴巴撕掉,我被憋的满脸通红。又羞又愤。突然他另一只手直接将我得腿给推到了墙上,扒下了我脚上早已在拉扯中损坏不堪的白色筒袜,与其说是扒不如说是撕碎,只见他将我的腿压向墙壁,几乎要把我整个人给对折起来。然后他双目通红的看着我,如同一头爆发了原始欲望的野兽般的喘息,我都能闻到那呼哧呼哧的腥风。
“你他吗有事是吧?你他吗有事是吧!老子现在把你弄的三天下不了床,看你还有没有事!”他话音狠狠的砸下来之后,汹涌的吻便席卷而来,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咬更为贴切,他像是对我有发泄不完的怨气一般,咬着我的嘴唇,如同吃一块有滋味的肉,拉扯,咀嚼,猛力的吸食,中间夹杂着雨水和不知道谁的眼泪,只感觉口腔里有些咸湿的味道,整个人也一阵眩晕。我不知是因为痛还是因为雨水冲的太冷,整个人绷直的靠在墙壁上,从脚趾间颤抖到了头发丝。
我的嘴唇被咬出血,霍启盛便伸出滚烫的舌尖,将我嘴角得血勾勒回去,然后细致的描绘着我的口腔。骚动我每一个细胞。我用力的喘息,皮肤控制不住发发红发烫,他的吻伴随着他粗暴的肢体语言,将我像一团废纸般狠狠蹂躏,没有一丝怜惜和心疼,有的只是尽情的摧毁。那一刻的他,就像一位来自炼狱的修罗。
黑色的雨丝中似乎有无数张眼睛在盯着我,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氛围,甚至连一草一木都像是在窥探着什么等待些什么,这种感觉让我羞愧难当。我突然间就仿佛看到了沈煜那张苍白的脸,以及他失望至极的眼神,那双眼睛逐渐转化为一只锐利的箭矢从极远处破空而来,这只箭矢由远及近由慢到快,不偏不倚的射进我的心脏,我的胸口狠狠的抽了一下猛然惊醒。
不行,我不能和霍启盛这样,如果是别人也就算了,但这个人是霍启盛,我没有办法把他也当作是一个客人,或许在久千代面前我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但是在霍启盛面前不是这样的!我的心上有一道坎,一道我怎么也跨不过去,只会摔死在里面的坎。我绝对不能和霍启盛发生这样的事情!
但是霍启盛的力气太大了,我几乎要被他掐得血液不流通。我现在甚至不知道他到底是想救我,还是想杀掉我。
“林启盛,你别这样,别让我恨你!”我的喉咙里夹杂着血液只能发出低声的呜咽,我本想说的决绝,说出口时却更像是一只鸟发出的哀鸣。
他闻言,只愣了一下。随即。如同剥一颗糖果,紧紧含住,我无法形容那是怎样的一种触感。我突然像是一块被榔头砸裂了的冰,发出咔咔的碎裂声,那种感觉太陌生了,陌生的我得喉头都止不住的上下抽搐。
他用身体固定住我,笑得一脸残忍:“你爱他妈恨就恨去,今儿有本事就让老子死在你里面!”他一把掐住我的下巴强行让我与他四目对视,只见他的眼神里泛着锋利的光芒,唇角的血液虽然被雨水冲淡却还是泛着残忍的猩红,随即他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记住这双眼睛,你要恨的那个人不叫林启盛,是霍启盛!”
天空中一个惊雷闪过,窗沿上流下的雨水忽然急促的流动起来,我睁大眼眶。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我宛若一只虾米一般弯起了身子,黑色的天边仿佛在一瞬间染上了火红色,残留着一抹撕裂般的夕阳,盘旋着一股叹息般的幽怨。让人停驻,让人喟叹且窒息。
冰凉的雨水顺着毛孔进入血管,渐渐沸腾,将夕阳的颜色印满我的全身。
我闭着双眼尖叫着喊疼,是真的疼,尽管早已学会去接受,可实践远比理论来的要猛烈,以至于我疼的一身是汗,睁不开眼睛,紧咬牙关。攥紧拳头,就像是在经历一场行刑,如同楔子硬生生的打进小一号的榫头,碰撞的生疼。
但是霍启盛只是眼皮微微瞌起,嘴巴里说着露骨的话,丝毫不将我的疼痛放在眼里,只觉得我是在装处,装清纯,他的血管爆出,身上烫的像铁。我几乎都能看到他血液在血管中突突的加速涌进,将这漆黑又肮脏的的小巷子,染上几分不可救药的颓靡。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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