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苏语不屑道，“就目前来，还有什么西医是做不到的。倒是，传统中医却有很多技术跟不上。”
陆森正色道：“我并不排斥西医的存在，但是中医，不管何时在医学界都有一席之地。要不然，哪里还有那么多中医院存在，全部换成西医院不就好了。”
苏语学的是西医，哪怕她爸学的是中医，但她就是看不上。
看着陆森，嘴角轻讽道，“中医在调理方面，我自认它有着一定的优势。但在做手术方面，我可不认识中医能够进行。别的不，在没有麻醉药的情况下，连普通的外科手术都做不了。”
陆森嘿嘿笑了两声。
“你笑什么？”
“无知。”
“你——”
苏语崩着脸沉声道，“我看是你无知才对！”
陆森收敛着脸上的笑容严肃道：“中医的麻醉手法，并不需要麻醉药。”
苏语只当陆森是在强词夺理，也没有兴趣与他讨论这个问题。
“爸，你这个诊所的营业执照一直办不了，我看还是关门好了。”
苏明坚决不同意。
“那你这个证件怎么办？”
“这个……”
“我有办法。”陆森看着苏明，“你是办不了，可是你女儿可以呀。她可是正式医生，只要她同意的话，一定可以办。”
“想太多了。”苏语干笑一下，“我可是在职医生，想要开诊所的话，那我就要辞去医院的工作了。”
“这个在职与非在职并不重要，只要你将证件借来用一下就行了。”
“不行。”
“那我等下报警，你非礼我。”
苏语觉得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遇到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可是，今她遇到了。
站在旁边的苏明忙问道：“闺女，这是怎么回事，你非礼陆森了？”
“爸！”
陆森接话道：“苏医生，我可是一个很传统的男人。我刚才蹲厕所的时候让你看到光屁股的样子，这个你需要负责。你要是不负责的话，我就跑你上班的医院，一哭二闹三上吊，闹到整个医院都知道。实在不行，我就叫上记者，将事情闹到上热门头条。”
“无耻之徒！”
苏语咬得银牙都快要碎掉，真恨不得一脚对着陆森那张嘴喘过去。
陆森一脸无辜相：“我怎么就无耻了，难道你敢否认刚才你闯进来的时候，没有看到我的屁股？”
“我……”苏语想反驳，最终还是承认。
“这不就对了嘛。就算你是医生，我可不是你的病人，屁股哪里能够随便乱看。”
一旁的苏明连连点头：“闺女，这事就是你不对了。既然未经同意就看了，这事真的要负责。”
苏语伸手按住脑袋：“爸，你可是我亲爸呀，怎么联合外人坑你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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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妇科
最终苏语还是同意以她的身份办理了营业执照。
谁让她有一个坑女儿的亲爹。
苏明从苏语手中接过诊所的营业执照时，就像是接过一件宝贝一样。
苏语看不惯，微愠道：“爸，你要不要表现得这么明显呀。我是你女儿，也不见你觉得重要一些。”
苏明将营业执照心的放好才开口道：“闺女呀，就因为你是我女儿，而且你都长大了，懂得照顾自己，我要是一直盯着你，又我不给你自由了。”
“你——”
苏语懒得生气。
陆森从里面走出来，见到这一对父女，倒是觉得挺有意思的。
这个苏明，从第一眼见面就知道他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家伙，同时很抠门。
可是没想到，他不单对自己抠门，连对自己女儿都一样，真怀疑是不是亲生的。
不过想一想，连自己都抠门了，又怎么会对别人大方。
所以苏语在苏明眼里比不上这一家诊所重要，这个在情理之中。
“苏大夫，这个执照有了，你可要放好一点。”
苏明忙应道：“这个当然。你放心，就算我把自己弄丢了，证件都不会丢。”
苏语瞪着陆森道：“我警告你，这个诊所的法定代表人是我，最好别给我乱来。不然，我可饶不了你们。”
陆森耸耸肩：“我肯定不会乱来，我只是一名实习生，真出事，也是找你们父女。”
苏语真想一脚把这个厚颜无耻的家伙给踢出去。
“姓陆的，我……”
“是不是看病？”
陆森见到门口有一个女子站在诊所门口看着招牌，似乎在确认什么，直接就从苏语身边穿过去，理都不理她。
这把苏语气得要死。
女子穿着很时髦。
年纪大概三十一二岁，弄了一个波浪发型。穿着一件黑色带着间隔红边的连裙，手里挎着一个皮袋。
见到陆森后，将眼镜拿下来。
“这里可以看内科不？”女子一边，目光还在一边留意着，不知有没有来错地主。
陆森忙应道：“这里不单可以看内科，同时儿科、妇科、外科、神经科都可以看。”
听到这话，女子舒了一口气：“看来是这里了，还以为来错了。我听很多人，这里平时很多人过来看病。我准备早一点过来，没想到出门前有点事耽搁了，还以为到这里后要排很长的队伍。”
陆森一听就知道这个女子其实是来错了。
她要去的地方，应该是前面街口那一家中医诊所。
苏明也听出来了，开口道：“你要去的……”
“这位女士里面请。”陆森打断苏明的话，并且横他一眼。
苏明缩下头，后面的话没敢再。
陆森脸上带笑道：“其实排队也是看情况的，你要是来早一点，这个病人还没诊断完，一样要排队。”
苏语皱着眉头。
见到苏语准备话，陆森抢先道，“这位姐，你的情况并不是很重要。按你的情况，只是体虚，按照我开的药方抓药煎来喝，三个疗程下来，保证药到病除。”
苏语真想开口揭穿这家伙的谎言。
可是想到诊所到底是父亲的一个心血，这么多年来，明知生意一般，还坚持经营。
难得有一个病人，要是赶走的话，不知下一个病人会几时出现。
就算苏语平时很少过来，也知道在街头那里有一家中医诊所。
有一次她经过，见到那里排了长长的队伍。
大人、孩、老人，排了好几条队伍在等着看病。当时苏语就在想，明明只是一家中医诊所，居然会有这么多人排队看病。
只是，她并不以为然。
在她眼里，中医仍然没有西医好。
苏语看了苏明一眼：“我先走了，自己注意一点。”
时髦女子觉得有点奇怪，但没有往别的地方想。
左右看了一眼，眼睛看着苏明问道：“你是李大夫？”
陆森接话道：“李大夫刚好有事情出去了，这位是诊所里负责抓药的，我是李大夫的弟子，我叫陆森。”
时髦女子面露失望：“那李大夫几时回来？”
“其实不一定要等李大夫回来，我也可以诊断。”
时髦女子盯着陆森好一会，微摇头道：“我还是等李大夫回来。”
陆森知道，要是让她继续等下去，肯定会穿崩，唯有想办法让她打消等“李大夫”回来这个念头。
“其实从你刚进来，我就从你的面部看出你的情况了。”
时髦女子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接着又有一丝质疑覆盖上来。
“从我面上能看出什么来？”
陆森微笑道：“这位女士看来对医术并不懂，中医最基本的四要素是望闻问切。你面部气色不足，这是体虚的象征。”
微顿一下，陆森接着道，“还有，你是不是近来上厕所的次数比以往多，肚子亦会偶尔不舒服——哦，我这个是对比你在生孩子之前。”
时髦女子这一次是真的惊讶了，连连点头道：“陆大夫你得没错，我身体三种情况，都跟你所的那样。未生我女儿前，我根本没有这样的毛病，在她出生后，各种毛病就出来了。”
陆森微笑道：“其实这种情况并不需要担心，你只是体质比较虚，带寒性。”
时髦女子问道：“这个是不是与坐月子没坐好有关？”
“并没有直接关系。”陆森坐在桌子面前，示意时髦女子伸出手。
手指搭在上面诊断过后，陆森收回手。
“陆大夫，我的情况如何？”时髦女子忙问道。
“身体比较虚，只要表现最大的方面是宫寒。”陆森掏出纸，写了一个药方递给苏明。
“按照上面的抓三副药。”
苏明接过药方扫视一眼，上面写着当归4…6份、红花4…6份、艾叶3…5份、茴香2…3份、**2…3份……
一共有十几种药材。
虽然苏明这个诊所开了几年到今才算是正规的诊所，不过他与药材为舞，抓药还是懂的。他以前也替人开过治疗宫寒的中药，但是比陆森开的药材要少很多。
想到陆森治疗一个患有梅…毒的病人，收费一万块。
他现在开这么多药材，不会是见这个病人穿得比较时髦，看起来比较富裕，想宰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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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短命种
幸好，苏明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
要是每来一个病人陆森都乱收费，就算诊所有营业执照了，很快也要关门大吉。
那么贵的收费，谁愿意再来呀。
本来普通百姓就病不起，每次看病都一万几千，还不如去大医院。
不过这一次，三副药，陆森只收了六十块，根本不多。
快到中午的时候，陆森站起来伸个懒腰。
“苏大夫，接下来诊所就交给你了。”
“你要回学校？”
“不回学校难道真的呆在这里呀。”活动几下筋骨，陆森将桌子上面残留下来的一些药材的碎渣清掉。
“我只是过来实习，学校还是要时不时回去的。”
苏明嘀咕道：“明明是不想去上课，还将理由得冠冕堂皇。
“苏大夫可不要乱嚼舌根，趁着我回去后没有什么病人，得赶快拿医书出来恶补。”
“这还有什么好恶补的，这几年来，我不知看了多少医书。像什么《伤寒论》、《伤科方》、《瘟疫论类编》，一大堆，不知看了多少。”
陆森翻个白眼：“苏大夫，不要以为你年纪比我大就不能你了。医学这方面，唯医术高低论。你的医术是可以糊弄一些看伤风感冒，像遇到一些疑难杂症，你能够诊断得出来。”
“我……”
苏明很想“当然可以”，最后却只能摇摇头。
别疑难杂症，稍微复杂一点的，他都只能够按照平时累积的经验开药。
“趁着这几，将什么《内经》、《六病经解》之类的再看看。”陆森脸色没有玩笑的表情，“不定过两，诊所人开始多起来。特别是妇科、内科、儿科这三类。要是能够弄懂一点皮毛，保证可以赚得满钵。”
苏明并不是很相信陆森的话。
他的诊所快在街尾处，而在街头有一家名气比他的诊所大的中医诊所，像妇科、内科、儿科这三类，哪里会轮到他这里人多起来。
但陆森医术摆在那里，尽管他脸皮比想象中要厚得多，亦没有资格去反驳。
刚才陆森有句话得对，医学这方面，很多人在看病的时候，更多会选择一些年纪比较大的医生。
不是他们的医术有多高明，只要是他们的临床经验丰富。
但，医学最终还是唯医术高低论。
……
陆森刚走进宿舍，正在床上的黑子就从顶层跳下来。
地上有点滑，他差一点就要来一个劈腿动作了。
“黑子，要不要给我行一个这么大礼呀。”
黑子收回腿，摸了摸胯部。
刚才跳得太急，差点腿都要给拉伤了。
“陆森，你电话怎么打不通呀。”
陆森从身上掏出手机看了下道：“哦，昨晚忘了主允电，自动关机。”
黑子急道：“那你现在赶快去你实习的诊所躲一下。”
“我刚从那里回来。”顿了下，陆森问道，“好端端的，我为什么要去诊所躲呀……”
“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个鸟毛呀。”
黑子往外面看了一眼：“一时前，王二狗带着几个人过来找你。”
“王二狗？”
陆森脑海里浮出出王二狗的样子。
长相一般，个子与他差不多，但是由于身材过瘦，看起来像一根竹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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