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莫斯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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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的莫斯科- 第4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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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握手。

    握完手后,我回到了奥列格他们几人的身边,目光从这即将出征的十八名战士脸上扫过。面前这十八张普普通通的脸,都显得很平静,仿佛他们不是去执行危险的诱敌任务,而只是出去巡逻一般。

    我忽然觉得,自己的喉头似乎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以至于迟迟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奥列格在我的耳边低低地说了一句:“师长同志,您应该给他们说几句,好让他们多增添点信心。”

    我深吸一口气,稳定了自己的情绪后,冲着战士们大声地说:“同志们,我会在这里等你们,等着你们凯旋而来。”

    十八名战士齐声吼道:“为苏维埃祖国服务!”

    奥列格上前两步,从我的身边越过,冲着那些战士们猛地一挥手,高声地命令道:“听我口令,全体上车,出发!”

    看着摩托车队离开,奥列格转身又向我请示道:“师长同志,去附近运兵列车的队伍,由谁带队呢?”

    我没有马上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转身对维洛尔说道:“维洛尔政委,我现在宣布,我不在车站的这段时间里,车站里的一切事务由你负责。”

    我的话一出口,几人都同时大吃一惊。米海耶夫抢先问道:“师长同志,难道你想亲自带队执行这次的任务吗?”

    看到奥列格和维洛尔也想劝说我,我连忙抬手制止他们继续说下去,抢先说道:“大家放心,我知道自己是一师之长,不会随便去冒险的。今晚的行动,不确定因素太多,我必须要亲自到前线去及时地了解战斗的进行情况,并根据具体的敌情变化,来调整部署。今晚的行动,由奥列格中校带两个连,去执行破坏铁路的任务。而我和米海耶夫还有格拉姆斯上尉,带一个连负责接应你们。”

    奥列格他们几个满脸焦虑,而格拉姆斯因为没人给他翻译,他根本听不懂我们在说些什么,所以只是一脸茫然地站在旁边,傻乎乎地看着我们几人叽里哇啦地说个不停。

    我抬手看了看表,时针已经指向了九,便催促奥列格:“中校同志,别磨蹭了,快点去集结部队吧,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

    奥列格去集结夜袭部队的时候,我对格拉姆斯说道:“上尉先生,待会儿你和我一起出发,去看看德军和阿塞拜疆营是怎么打起来的。”我的话刚说完,米海耶夫就及时地翻译成德语。

    听完米海耶夫的翻译,格拉姆斯才明白,原来我也要和他们一起去执行夜袭任务,不禁有些慌乱起来,他着急地说:“师长阁下,前面太危险了,您不能去。”

    米海耶夫在翻译完这句话以后,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师长,您看看,连格拉姆斯上尉也反对您今晚去参加夜袭,您还是留在车站里指挥部队吧。”

    我冲格拉姆斯笑了笑说:“上尉先生,你不用担心,我只是到战场上去看看,你我带领的部队,今晚没准连开枪的机会都没有。对了,出发时把你的通讯器材也带上,没准待会儿能派上用途。”

    格拉姆斯嘟囔着转身离开,因为米海耶夫没有翻译,我也不知道他说的是啥,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他也不愿意让我去参加夜袭,因为枪炮不长眼,没准前面冲锋的战士没事,我这个在后面观战的师长,却被冷枪冷炮打死了。

    二十分钟后,奥列格带着三名指挥员走进了指挥部,来到我的面前报告说:“师长同志,一连二连三连已经集结完毕,随时可以出发,我听候您的命令。”

    我满意地点点头,回答说:“你先带一连二连出发,我会带三连尽快赶上去的。”

    听到我下达的命令,奥列格抬手敬礼后,随后带着两名指挥员离开,把三连的连长留下听候我的差遣。

    看着面前这名身体挺得笔直,像根电线杆似的站在我面前的指挥员,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他是一名有着丰富战斗经验的指挥员,不知道今晚他的部队投入战斗的话,会不会取得意想不到的战果?

    我本想和他聊聊天,问问他的名字之类的,没想到米海耶夫这时钻了进来,向我报告说:“师长同志,我和格拉姆斯上尉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米海耶夫的出现,让我只好打消了和三连连长聊天的打算,于是我冲三连长一摆头,说道:“走吧,连长同志,该我们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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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七九章 阿塞拜疆营的覆灭(上)

    离开车站不久,我心里就开始后悔。虽然有月光的照明,能见度还不差,可沿着铁轨行军,我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如果不是旁边有两名三连的战士架着我走的话,我都不知道摔了多少跤了。

    夜凉如水,可是我的汗水却不停地从钢盔下面涌了出来,不光全身上被汗水浸湿,就连手心里也冒出了汗。要不是怕动摇军心的话,估计我早就独自调头回去,待在我的指挥部里睡大觉去了。

    我深一脚浅一脚地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旁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师长同志,不能再往前走了。再往前就是一连二连的潜伏地点,我们就在右侧的山坡上隐蔽吧。”

    我不用回头,也知道说话的是米海耶夫,连忙拼命地点头说:“好,米海耶夫少尉,你去通知三连长,命令部队停止前进,就在右侧的山坡上隐蔽起来。”

    “好的,师长同志,”我左侧突然响起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原来在左边搀扶我的人,居然就是三连长,“我马上给部队下达命令,让他们停止前进,到山坡上去隐蔽起来。”

    三连长到前面去下令的时候,我挣脱了右侧战士的搀扶,还嘴硬地说道:“好了,战士同志,不用再扶我了,谢谢你!”说完,我用衣袖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又在军装上擦了擦手,快步地朝山坡上走去。

    我刚到山坡顶上,三连的战士也快速地跑了上来,并迅速各自找位置隐蔽起来。看着我身边站着的米海耶夫和格拉姆斯,我对他们说:“两位,我们也别傻站在这里,找个地方隐蔽起来,顺便观察一下敌情吧。”

    “师长阁下,请跟我来。”格拉姆斯礼貌地说道:“刚才上坡时,我发现了一个极好的隐蔽地点,我这就带您过去。”

    格拉姆斯把我和米海耶夫带到一个凹坑旁,做了个请的姿势说道:“师长阁下,就是这里,待在坑里既可以隐蔽,又能观察到远处的营地,是一个不错的位置。”

    我毫不犹豫地先跳进了坑里,接着米海耶夫和格拉姆斯也先后跳了进来。这个凹坑有半人多深,的确向格拉姆斯说的那样,趴在坑边就可以观察到远处的阿塞拜疆营地。看了看远处灯火通明的营地,又把镜头转向了铁路这边,只见铁轨旁边隐约有不少人在忙碌着,应该是奥列格带领部队在破坏铁轨。

    看到这里,我不禁暗骂德国人是一群蠢猪,明明铁道旁有山坡,却偏偏把营地布置在无遮无拦的开阔地上。要是他们把营地驻扎在山上的话,周围几公里范围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下,那么一连二连现在进行的破坏行动将无所遁形。不过正是因为敌人的愚蠢和疏忽,才让我们有了可乘之机。

    我望着阿塞拜疆的营地,低声地骂了句:“真是一帮蠢货。”

    声音虽小,但是却被格拉姆斯听到,他在让米海耶夫翻译后,向我解释道:“师长阁下,也许您很奇怪,为什么德军和东方营的营地,都会驻扎在开阔地上吗?”

    听到他这么说,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于是我拼命地点点头,接着催促他:“上尉消失,你给我说说,他们的营地为什么要这样安排?”

    格拉姆斯耐心地向我介绍说:“霍特的坦克集团军是机械化部队,只有在平原上才能最大程度地发挥他们的优势。而在开阔地上宿营的话,即使遭到敌军的攻击,营里的机械化部队也能及时地出击,将来犯之敌击溃或者消灭掉。”

    我听完格拉姆斯的话以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这种说法,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因为离发动袭击的时间还早,我望了一会儿,就放下了望远镜,和趴在旁边的米海耶夫聊起天来:“米海耶夫同志,当了工兵连长后,有什么感想啊?”

    米海耶夫苦笑着说:“师长同志,您现在不是看到了吗?我就是您的御用翻译,您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工兵连如今在哪里,我都不知道。”

    虽然他是开着玩笑说的这番话,但我还是从他的话里听出他有情绪,连忙安慰他说:“少尉同志,不用担心,师里前几天才补充了六千新兵,而且他们和你一样,都是来自古拉格集中营。等执行完这次任务回去,你可以亲自去挑选合适的人员补充进你的工兵连。”

    “那真是太好了。”米海耶夫听到这个消息,兴奋地差点蹦了起来。他用手扶了扶他的圆框眼镜,接着说道:“从古拉格集中营里出来的人,也许别的本事没有,但是挖战壕修工事的水平,还真是其他的友军部队没法比的。”

    我重新举起望远镜时,还特意强调了一句:“米海耶夫少尉,你放心,这件事情,等我们一回到独立师的防区,我就给你办。”

    阿塞拜疆营地里依旧灯火通明,不过我看到很奇怪的一幕,数以百计的士兵聚集在帐篷之间的空地上,不停地坐起趴下,趴下又坐起。我把望远镜递给米海耶夫的时候,奇怪地说:“少尉同志,你来看看,这些阿塞拜疆人这么晚不睡觉,在搞什么名堂?”

    米海耶夫接过望远镜只看了一眼,就向我解释说:“师长同志,阿塞拜疆人信奉伊斯兰教,他们每天要进行五次礼拜,分为晨礼、晌礼、脯礼、昏礼和宵礼,现在应该是他们做宵礼的时间。”

    我接过米海耶夫递还给我的望远镜,低声地说:“现在就让他们安安静静地做礼拜吧,对他们中间的很多人来说,这是他们人生中的最后一次礼拜。”

    我和米海耶夫不说话了,一直保持着沉默的格拉姆斯却叽里哇啦地说开了,我本能地扭头看向旁边的米海耶夫,等待他为我做翻译。米海耶夫也不含糊,立即为我翻译刚才格拉姆斯所说的话:“师长阁下,我有个建议。既然您喜欢搞偷袭战术,为什么不在部队里培养一点狙击手呢?有了狙击手后,你可以让他们化整为零,三五成群地到敌方的营地,去自由地猎杀哨兵或者巡逻队。……”

    我没等他说完,就急不可耐地打断了他的话,一个劲地追问道:“你说什么,上尉先生,狙击手?我没听错,是说的狙击手吗?”

    “是的,师长阁下,是狙击手。”格拉姆斯深怕我不知道什么是狙击手,还专门解释说:“狙击手的敏捷的小鸟。由于这种鸟非常难于击中,因此长于此道的人被称为sniper。后来,sniper成为专业狙击手的正式叫法。真正现代意义的狙击手初现于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当时德军挑选士兵组成自由行动的狙击手,他们大多具有猎人和护林员的背景,对东西两线的英法军队和俄军造成了重大杀伤。”

    苏军的狙击手是在斯大林格勒战役中而声名鹊起的,虽然我早就想培训一批狙击手,可是由于我始终没有属于自己的部队,这个愿望就迟迟未能出现。我对狙击手的了解有限,现在听格拉姆斯说得头头是道,便虚心地向他请教起狙击手方面的问题:“上尉先生,您还知道些什么,反正现在时间还早,您就给我讲讲吧。”

    格拉姆斯一点都不藏私,听到我的问题,点点头以后,便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通常来说,狙击手分为两种:一种是受过完整正规狙击训练的具有正规编制的狙击手,另一种是在战时临时挑选的枪法准确的射手。对于一名狙击手来说,强健的身体和钢铁般的意志是必备的前提条件,而好枪法只是基本的素质而已。对于狙击手的训练,除了要求其贯彻狙击概念和熟练掌握武器系统外,还包括如何计算风差影响和测距,要学会潜伏行进,选择战术机动路线,构筑射击阵地,隐蔽地进入和撤出阵地,观测和发现隐藏的目标等。狙击手还要善于观察战区,确定可疑声音的方位,善于使用人工和天然材料进行伪装,能够迅速机动,具备忍受长时间潜伏的能力等。此外,狙击手还需要准确判读地图的能力,这往往能够帮助狙击手迅速、安全地进入和撤离阵地与战场。”

    格拉姆斯虽然是向我军投诚的,不过按照惯例,他还是会被送进战俘营的,要想把他留下的话,必须要在师里为他安排一个合适的职位。既然他对狙击手方面的尝试这么熟悉,那么把他留下当一个狙击手教官,是再合适不过了。于是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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