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莫斯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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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的莫斯科- 第6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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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营地里。天黑以后,他派了一名信得过的部下,给我们带来了口信,请求我们指导他们脱困的办法。”

    “送信的人走了吗?”我赶紧问道。

    基里洛夫回答说:“还没有。”随后又问我,“您需要和他说几句吗?”

    “不用。”我果断地回绝了,但是我还是很委婉地对基里洛夫说:“政委同志,请您转告送信人,让她回去告诉派他来的人,稍安勿躁,耐心地等待一段时间。何时行动,朝哪个方向运动,我们会提前通知他,并安排好接应队伍的。”

    “明白了,我这就把您的意思转告给送信人。”基里洛夫在说完这句话后,忽然又问道:“奥夏宁娜同志,您到了东岸以后,方面军领导对您的工作是如何安排的?是留在方面军安排工作,还是在不久以后返回独立师?”

    “政委同志,我接下来的工作如何安排,上级还没有给我一个准确的答案。”由于现在局势扑朔迷离,斯大林格勒能不能守住,都是一个问题,我能否重返马马耶夫岗,也成了未知数,所以我无法给基里洛夫准确的答案,只能含糊其词地说:“目前方面军首长给我安排了一个临时的工作,等这项工作完成后,再决定我的去留。”

    “原来是这样啊。”基里洛夫声音里明显带着不可掩饰的失望,“我和参谋长同志,都希望您有机会的话,能重新回到独立师的工作岗位。”

    “会有这么一天的,政委同志。别忘了,那件事情,可是我亲自去和对方交涉的。如果在行动前,他们见不到我的面,没准就会临时变卦的。”

    “既然是这样,那么我就放心。”虽然我说的语焉不详,但基里洛夫还是用欣慰的口气说道:“我盼着您早日返回指挥部。祝您好运!”

    “祝您好运!”说完后,我就中断了联系。

    放下耳机和送话器,我扭头向四周张望,见姑娘们依旧在各自的岗位上忙碌着,看来今天的局势糟糕,连通讯线路也不得清闲。我低头看着面前的托卡列娃,吩咐她:“待会儿工作没那么忙的时候,你就安排姑娘轮流休息吧。接下来的工作还会有很多,如果不懂得休息,就会被身体累垮的。”

    对于我的关怀,托卡列娃感激地说道:“知道了,谢谢您,指挥员同志。”

    我回到自己住的那个掩蔽部,留守的拉祖梅耶娃迎了上来,关切地问:“师长同志,城里的情况怎么样?”

    我看了看空荡荡的高低床,好奇地问道:“姑娘们都到哪里去了?”

    拉祖梅耶娃朝那些空床看了一眼,回答说:“今天方面军司令部来了几名指挥员,说目前各单位都缺人,急需有经验的人手补充,于是就把住在这里的姑娘们都带走了。”

    见掩蔽部里没外人,我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便拉着拉祖梅耶娃来到了屋子中间的桌边坐下,把城里的情况,大致地向她讲述了一遍。

    拉祖梅耶娃听完也吃惊不已,她和托卡列娃一样,也对崔可夫的安危格外担心,一个劲地问我:“师长同志,既然敌人已经发现了集团军司令部的所在地,还不停地用炮火进行轰击,那么司令员他们有危险吗?”

    听她这么问,我有些不确定地回答说:“应该不会吧。”说完这句话,我就发现自己说错了,什么叫应该不会,而是肯定不会,在我已知的历史里,崔可夫可是因为斯大林格勒战役而闻名天下的,这次取得了重大胜利的战役,成为他后来晋升为元帅的重要奠基石。于是我马上语气一变,用肯定的口吻说道:“拉祖梅耶娃中尉,不要担心,崔可夫司令员一定会没有事情的。而且方面军副司令员戈利科夫将军也连夜赶到城里去了,假如集团军司令部真的处于很危险的地步,他会亲自安排司令部进行转移的。”

    听完我的话,拉祖梅耶娃连连拍着自己的胸脯,庆幸地说:“只要司令员同志不出事,就真是太好了。”

    我抬手看了看表,时间已经不早了。打了哈欠伸了个懒腰,对拉祖梅耶娃说:“中尉同志,没事就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更重要的工作要做,我可不希望我的副手在工作时,因睡眠不足而无精打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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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〇八章 新编师(上)

    我听到屋里有走动的脚步声时,努力睁开眼睛望去,发现是那群彻夜未归的那些女兵们回来了。也许忙碌了一夜,累得够呛,她们拖着疲倦的身体来到床边,直接就倒在了床上,连说话的力气好像都没有。

    抬手看了看表,已经是七点了。因为不知道昨天叶廖缅科他们说的新编师什么时候到,赶紧翻身坐了起来,叫醒了睡在旁边床上的拉祖梅耶娃,接着套上新军装穿上军大衣,走到墙边一个装满水的木盆前,用冷水洗了一把脸,对着墙上挂着的小镜子照了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这才转过脸问拉祖梅耶娃:“准备好了吗,中尉同志?”

    刚穿好衣服的拉祖梅耶娃听我这么一问,慌忙答道:“师长同志,请等一下,我马上好。”说完,她也冲向我刚才用过的那个木盆,用冷水洗了脸,随后站直身体对我说:“我可以了,师长同志。”

    我冲她点了点头,走到桌边拿起钢盔戴在头上,系上皮带,跨上冲锋枪,又冲她一摆头,说:“我们出发。”

    在前往方面军司令部的路上,我一直在考虑待会儿是该去找参谋长扎哈罗夫,还是直接找叶廖缅科司令员的时候,戴着一顶列宁帽的赫鲁晓夫带着五六名战士已经迎面走了过来。还隔着老远,他就笑着向我打招呼:“奥夏宁娜同志,你这是打算去什么地方啊?”

    看到来的是赫鲁晓夫,我连忙停住脚步,把身子一侧,让到了路边,抬手向他敬了个礼,礼貌地说:“您好,军事委员同志,我正打算去司令部问一下接到新编师的事宜。”

    赫鲁晓夫一挥手,随口说道:“不用这么麻烦了,司令员怕那些新来的指挥员不买你的账,特意让我来协助你。我们走吧。”说着,他便从我的身边经过,顺着土路向前走去。

    我看到跟在他身后几名战士中,那名带队的指挥员是我认识的雅库鲍夫上尉,便微笑着冲他点点头,随后加快脚步追上赫鲁晓夫,稍稍落后他半个身位,和他一起往前走。

    走了一会儿后,我谨慎地问赫鲁晓夫:“军事委员同志,城里的情况怎么样,崔可夫司令员他们现在安全了吗?”

    赫鲁晓夫点点头,给了一个令我欣慰的答案:“是的,崔可夫同志司令部附近的敌人已经全部肃清,他们暂时安全了。”也许是为了让我彻底心安,他还特意补充说:“敌人昨晚又在城内发起了疯狂的进攻,在道路两侧被炸成废墟的建筑物里,我们的指战员不断地从下水道、从残破的房间、从地下室里冲出来,与敌人展开激战。由于我军在暗处,敌人在明处,所以我军的打击非常有效,使敌人不得不停止对我军防线的攻击,而把兵力分散到残垣断壁里,和我军神出鬼没的小分队进行战斗。”

    赫鲁晓夫嘴里说着话,但脚步已经明显慢了下来,接着,他的手指向路边的一个帐篷,说:“奥夏宁娜同志,我们就到那里去等新编师的同志。这种天气站在外面还是挺冷的。”说完这句话,他转身吩咐雅库鲍夫:“上尉,你和你的人就留在这里,看到新编师的部队过来了,就把他们的指挥员带进帐篷来。”

    听到赫鲁晓夫的吩咐,让雅库鲍夫犯了难,他看着路上来回走动的军人和穿便装的人,有些犯愁地说:“可是,军事委员同志,我不认识来自新编师的指挥员啊!”

    赫鲁晓夫笑骂道:“你真是个笨蛋,根据上级的通知,新编师因为刚刚组建,既没来得及进行训练,也没有给他们配发武器。假如你待会儿看到一支战士们都穿着新的军服而又没有佩带武器的部队,就是新编师了。”

    雅库鲍夫这才恍然大悟,连忙答道:“明白了,军事委员同志。”

    赫鲁晓夫笑了笑,正准备弯腰钻进帐篷时,旁边忽然走过来一名头上缠着绷带,左手也缠满了纱布,还吊挂在胸前的中士,走近赫鲁晓夫后,用一个老朋友的口吻问道:“指挥员同志,能给一支烟吗?”

    在后世时,我走在街上,就曾经有过不止一次陌生人找我要烟的经历,老女老少都有。正因为知道俄罗斯有这种习俗,所以我看到一名陌生的伤兵来找赫鲁晓夫要烟时,也就见惯不怪了。

    赫鲁晓夫站直身体,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马口铁烟盒,打开后单手拿着递到了中士的面前,听任他自取。看到中士的一只手挂在胸前,无法点烟,他在将烟盒放进口袋后,还特意掏出火柴划着,为对方点烟,同时还用聊天的口吻问道:“中士同志,看样子,你是才从城里撤下来的,里面的情况怎么样?”

    中士深吸了一口香烟后,将嘴里的烟雾吐了出来,接着回答说:“到处是火,房子、工厂、地面,到处都是火。”

    “那人呢?”赫鲁晓夫追问道。

    “人,还在坚持,只要还没断气, 就还在战斗。”

    听到中士的这个回答,赫鲁晓夫再度掏出他的马口铁烟盒,打开后递到了中士的面前,友好地说:“再来几支吧。”

    中士见赫鲁晓夫这么大方,也没有丝毫的客气,将燃着的香烟叼在嘴里,又从烟盒里抓了几支香烟,手忙脚乱地塞进了自己的上衣口袋,随后抬手向赫鲁晓夫敬了个礼,转身离去,和那些路上走动的军人们一起,沿着土路向北方而去。

    帐篷里的摆设很简陋,只有一张木桌和四条长凳。赫鲁晓夫在面朝门口的位置坐下后,也招呼我和拉祖梅耶娃坐下。趁等人的空闲时间,和我聊起天来。他用和蔼长者的口吻,关切地问道:“奥夏宁娜同志,你今年多少岁啊?”

    说实话,我对丽达的真实年龄一直搞不清楚,所以在听到他这个问题时,只能含糊其词地说:“我今年23岁了。”

    “23岁。”他把我的话重复一遍后,感慨地说:“和我的儿子列昂尼德差不多大。”

    “尼基塔。谢尔盖耶夫!”为了表示对他的尊重,我用本名和父名称呼着他,明知故问道:“您的儿子也在军队里吗?”说这话时,我的脑子里浮现出他儿子在影视作品里的造型,为了庆祝即将上战场,他儿子和几个朋友,在大家都喝的有几分醉意时,他儿子和另外两名指挥官来到后面的屋子,向他们炫耀自己的枪法,用赫鲁晓夫送他的新手枪,将摆在门框上的酒瓶一个接一个地打下来。另外一名指挥员也许是因为酒精作怪,便将一个酒瓶放在自己的头上,让列昂尼德开枪射击。没想到在开枪时,和他们聚会的另外几个朋友跑了出来,一名姑娘不小心扑在了列昂尼德的身上,导致射出的子弹偏离了方向,没有打中酒瓶,反而命中了那个头顶酒瓶的指挥员。就因为这件事,赫鲁晓夫的儿子从军官被降为了列兵,并送到战斗最艰苦的地方让他去立功赎罪。

    听到我的这个问题,赫鲁晓夫苦笑着回答说:“是的,我的儿子列昂尼德,目前是一名歼击机驾驶员,他所在的部队每天都在和敌人的飞机进行顽强地战斗,以争夺属于我们的战场制空权。”

    “天啊,他是飞行员啊!”拉祖梅耶娃不由自主地惊叫了一声。对于她的失态,我扭头不满地瞪了她一眼,并重重地咳嗽了一声,示意她要注意场合。她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把头深深地埋了下去,用仅有我和她能听到的声音嘀咕了一句:“这个兵种真的很不错啊。”

    也许列昂尼德是赫鲁晓夫的禁忌,他只是简单地说了几句后,就把话岔开了,开始和我谈论起即将到来的新编师该如何安置的问题。

    正在这时,门帘被掀开了,雅库鲍夫从外面走了进来,站直身体向赫鲁晓夫报告说:“军事委员同志,新编师的先头团团长和政委来了。”

    “让他们进来。”赫鲁晓夫简短地吩咐道。

    “是!”雅库鲍夫答应一声,随后身子一侧,把门口让了出来,同时对外面的人说:“请进来吧,指挥员同志们,军事委员请你们进来。”

    他的话音刚落,从门外便走进两名身高胖瘦都差不多的指挥员,两人都穿着军大衣,戴着大檐帽。整齐地向赫鲁晓夫敬礼后,左边的指挥员先自我介绍说:“军事委员同志,我是新编师先头的团长中校伊利亚。”随后他又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的指挥员,介绍说:“这位是我的政委亚明少校。”

    政委怎么会是少校呢?带着这个疑问,我扭头看了一眼赫鲁晓夫,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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