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代做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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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古代做皇帝- 第4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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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内州里,折克行也很是郁闷。

    前几日,马匪又袭击了一伙契丹商贾,弄得草原上已经人心惶惶,商贾都要雇佣贵族护卫,才敢行商了。甚至很多商贾,直接做了契丹贵族的附庸,在一干契丹骑兵的护卫下,才敢带着马匹、羊皮、牛羊到榷场贩卖。

    云内州,早已不复当年繁荣,甚至已经有些落败了。

    比之先前扩充了一倍的州城内,大街上除了百姓,已经不见了往日人头攒动的盛况,偶尔见到一个商贾,也是面带憔色,两手空空。

    “折将军,这般下去不成啊!”

    云内州州牧薛刚有点不安地说道。他似乎已经认命了,带着家眷,在云内州一干就是三个任期,现在是第四个任期了。

    “州牧莫急,这马匪不敢再劫掠我中原商贾,却把契丹商贾打得落花流水,他们的损失亦是不小。奈何契丹商贾不敢再来云内州,那中原商贾到了云内州也没用啊!”折克行忧心忡忡地说道,“我们的青壮倒是犀利,可没了商贾支撑,没了粮草,也不过散兵游勇罢了。如此日复一日,待我离了云内州,那马匪再来,青壮必定抵挡不住……”

    “那……那该如何是好?”

    薛刚被唬得一愣一愣的,不是他好骗,情况确实是这个样子。要知道,他一家大小的性命,全在云内州城里。若是折克行离开,青壮又不顶事,岂不是鸡蛋碰石头,完蛋了?

    “这就要看州牧的了。”

    折克行缓缓地说道,眼睛盯着薛刚,他现了这个薛刚,七年里居然养得白白胖胖,根本没有一丝受寒受苦的模样。也难怪,他这个州牧就是一撒手掌柜,基本不理事。城中有什么突事件,都是百姓自行解决了,颇有“无为而治”的味道。

    他薛州牧,则在家中写字作诗绘画,吃饱了玩,玩累了睡,再加上几个美眷,日子过得好不舒坦,简直快活似神仙。

    说来也怪,就是这么不管事,云内州城反而越来越繁荣了。州城的阔大了一倍不止,还在外面直接筑起了糯米汁鸡蛋清的砖墙。蓄了青壮,不仅防备马匪,还管理城中治安,连衙役都省了。在两年前,马匪被折克行打得生活不能自理,狼狈逃窜,更是间接促进了私榷的繁荣。来往的商贾,络绎不绝。甚至还有包着头巾,充满异域风情的西域商人到来,买中原的瓷器。

    薛刚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万里迢迢到这里来的,不过来者都是客,也没有不准进城的道理。

    好日子只持续了五年,这两年来,马匪再次猖獗了起来,甚至有越演愈烈的意思。

    想想也是,大漠深处的生存环境是越来越恶劣了,被契丹人赶到大漠深处的室韦人、奚人、渤海人、萌古人,怎么甘心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生存?他们不敢惹契丹贵族,但契丹商贾他们还是敢劫掠一番的。

    薛刚不蠢,要是蠢的话,他怎么能在云内州一动不动干了十年之久?

    薛刚从被贬谪的那一刻就知道,以他的案底,只要6承启在位一天,他都别想再回长安了,所以他才这么安心在云内州落脚。十年都不曾挪过位置,在旁人看来不可思议,但薛刚要做到并不难。吏部官员来考核的时候,见薛刚的办事效率,肯定是评个差等的,但云内州城的繁荣,监察司那边能评个良上,功过相抵后,自然就是不升不降了。好不容易熬过了九年,可这第四任期,似乎有点翻船的迹象,他怎能不急?他是被贬出京城的,要再贬的话,连个四品官都保不住了。他要是再做到六十五岁,就能“光荣退休”,衣锦还乡。要看就要熬出来了,他都五十七了,难道还要被贬到更穷山恶水的地方去?

    “折将军,救我!”想到这里,薛刚打了个寒噤,连忙向折克行求救道。

    “如今,只有一条路可走了。”折克行深思熟虑之后,觉得马匪是剿灭不尽的。但以他多年的经历来看,很多马匪并非全都是甘心做马匪的,甚至有一些小孩都混迹其中。这种情况唯有一种解释,那就是辽国北部,乱了。

    要是辽国北部不乱,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股马匪,剿之不尽,杀之不绝?而且新的马匪专挑契丹商贾下手,只掠夺茶、丝绸、瓷器、牛羊等物,对马匹不屑一顾。而且内里没有一个契丹人,全都是室韦、奚族、渤海、女真、萌古等部族的青壮。折克行熟知辽国的情况,知道这些部族,都是辽国北边的部族,游离在辽国的统治外,对契丹人也没有什么好感。

    唯有这个解释,才能行得通!折克行都要考虑,是不是要写一封奏折了。

    见折克行还是肯帮他的,薛刚连忙给折克行倒了一杯茶,眼巴巴地问道:“将军,请直言,是什么路?”(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八百六十七章:招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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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有招安一途。”折克行也没有去碰那杯茶,而是缓缓地说道。

    “招安?!”

    折克行很肯定地说道:“不错,这些马匪不似先前的马匪,先前的马匪,只懂得劫掠我大顺的商贾,而这些马匪却只劫掠契丹商贾……”

    薛刚不懂里面的窍门,一头雾水地问道:“这有何不同?”

    “区别大了!这两伙马匪里面,肯定是有一股假马匪,专门为了破坏榷场的;而另一股真马匪,则是草原上那些活不下去的人……”

    薛刚一惊:“有人敢破坏私榷?”

    “有何不敢?何为私榷?私下开办的榷场,朝廷虽然派人来征税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但这并不意味着私榷就是合乎律法的。若是真的起了战事,云内州城只会瞬息间变成敌方的城池!”

    折克行有着清醒的认识,毫不留情地揭穿了现实:“城中百姓太过复杂,有女真人、契丹人、高丽人、室韦人、奚人、渤海人、萌古人……鱼龙混杂,若是真的打起仗来,谁敢保证,城中没有奸细?到了那时候,恐怕州牧不撤也得撤了。”

    薛刚虽然不懂兵事,可他懂得官场啊!用间,不仅仅是在战场而已。他只要稍加思索,便已经明白了过来。

    “将军,那如何是好?”

    折克行看着簌簌抖的薛刚,心中没有鄙夷,只有怜悯。也是6承启心软,如此蛀米大虫,居然只是贬官了事,还不如一刀宰了,一了百了。

    “有人破坏私榷,甚至檀州那边,先前也闹过马匪,肯定是处心积虑挑拨顺辽关系的。如此用心险恶之人,肯定隐藏颇深,谁能揪得出来?就算是监察司,至今也尚未有任何头绪!”

    薛刚听了这话,差点没被背后的阴谋吓瘫:“居然有人想挑起战事?”

    “很正常,顺辽本就是世仇,断不会化干戈为玉帛的。只要时机合适,借口合适,两国再起纷争,不过是举手投足间的事。而榷场,则是维系两国现状的扣子,衣裳的扣子断了,那会怎样?”

    薛刚吓得魂不附体:“裂开来?”

    “不错,我大顺和辽国的盟约,不过三年之期,早已作废。再者,退一万步讲,就算盟约在,也不过一张废纸罢了。辽国这几年来之所以隐忍,不过是元气未恢复,再加上女真这个死敌,才无暇分身。而榷场,也成了辽国倚重的,获取茶叶瓷器布匹的渠道。一旦怀有异心的人稍加挑拨,两国之间,肯定互相提防。到那时,莫说榷场了,就是辽国大军南下,也不是甚么稀奇事!”

    折克行的分析条条入理,薛刚没有办法不相信。

    “将军,既然那是别有用心之人挑拨离间,那又如何招安?”薛刚忧心忡忡地问道,“如能将马匪招安了,那是再好不过,可就怕他们不应允啊!”

    折克行笑道:“这只是先前的马匪,但如今的马匪,大部分不一样,他们几乎都是异族之人,据契丹商贾说,他们中间,就没有一个汉人。州牧可知,这是为何?”

    “为何?”

    “草原人天生能骑射,汉人则不同……”

    薛刚听了这话,立时明白了:“所以这股马匪是真马匪,先前的马匪,是假马匪!”

    “不错!汉人能有如此骑术,定然不会是泛泛之辈。这伙人处心积虑,扮作马匪,跳动顺辽两国关系,用心险恶啊!”折克行沉声说道,“不瞒州牧,这封折子,我已经上递给内阁了,不日即将呈给陛下,让陛下酌情定夺。”

    “那招安一事?”

    “唯有等圣旨传下,我等方能行事!”

    “可马匪日益猖獗,私榷已无契丹商贾到来,岂不是……”

    折克行冷笑道:“我手中握有五千兵马,维护一两条商道,不过举手之劳!先前不察,被马匪钻了空子罢了。”

    这话说得没错,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你再厉害,别人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下手,你又不是神仙,怎么能料到?这几年,在折克行的剿匪骑兵日益壮大之下,旧的那股马匪,早就销声匿迹了。这也让折克行放松了警惕,直到最近,马匪又多了起来,他才重拾警觉心。

    “再这般下去,云内州就要回到先前荒凉之地了,将军,你可得救一救我啊!”

    薛刚不想再贬官,只能抱紧折克行的大腿了。

    折克行说道:“州牧不如自救!”

    薛刚一愣:“如何自救?”

    “先前州牧,奉行‘无为而治’,但云内州城仍然欣欣向荣,固然是好事。但如今,城中三万多户百姓,除却私榷,再无其他营生,如何能生存?州牧若是真心为民着想,则应当从中原引进技术,或开垦荒地,或放牧牛羊,或缝制皮袄……只有给百姓一条生路,云内州城才能继续存在下去。若非这般,百姓找不到营生,只能弃了云内州城,或往中原,或入长城,或远走大漠了……”

    折克行这话,不是危言耸听。如果云内州城没了商贾,没有百姓,空有一座城池,那能顶什么事?到了那时,吏部、监察司的考评,肯定是差等了,薛刚就算不想贬官,也得贬官了。云内州城已经是边陲之地,若是再贬,岂不是得去交趾了?

    薛刚想到这,打了个激灵:“多谢将军提点,我知道该怎样做了!”

    看着匆匆而去的薛刚,折克行摇了摇头:“若是不虚度韶华,何至现在如此?靠商贾,终究是无根浮萍!”

    也不能怪折克行,这不过是这个时代所有人对商业的看法罢了。特别是在边境,一旦打起仗来,别说商贾了,百姓都保不住性命!甚至还会被裹进大军之中,老弱妇孺皆成攻城利器。有仁义道德的大顺士卒,又怎忍心对这些无辜百姓刀箭相加?

    这也是为何辽国气势汹汹的缘故,他们自认为找到了汉人的弱点,就是太过仁慈。

    仁慈并非一种错,但残忍,绝对是泯灭人性的。折克行在大同府多年,见惯了凶残的契丹人,打心里认为契丹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全都残忍得不似一个人,就像野兽一样。

    人性,在生存面前,荡然无存,只剩下了兽性。

    但折克行不会明白,因为他对契丹人,眼中只有仇恨。(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八百六十八章:完颜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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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白山中,一处隐秘的山坳里。

    唯有山坳处,积雪不深,野兽罕至——被打跑了,所以女真族人的营帐设在此处。

    “世子,酋长,酋长不行了!”

    正在喝酒御寒的完颜劾里钵,听了这话,手中的粗瓷酒碗“啷当”一声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阿玛!”

    完颜劾里钵猛地冲出了营帐,把阻拦的人都掀倒在地,口中带着哭腔喊道:“阿玛!”

    “酋长,再坚持一会,世子快到了……”

    族中萨满,切着一片片千年老山参,放入完颜乌古乃的口中,让他吊着一口气。完颜乌古乃早就病倒了,常年南征北战,已经让他病魔缠身,这个大雪天,怕是熬不过去了。

    “阿玛!”

    完颜劾里钵闯入营帐中,却见大哥完颜劾者已经在一旁垂泪了。

    “阿玛,你不会有事的,你不会有事的,萨满,你有大能,能救阿玛的,对吧?”完颜劾里钵似乎已经丧失了理智,死命地摇着那个萨满。但那个萨满摇了摇头,他也无能为力了。

    “哭什么,我……我不过是去见长……长生天而已,都活……活了五十几年了,够本了!”完颜乌古乃是虎老威犹在,声音虽然低沉,却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

    “你们……你们都……听着,现在……在女……女真……就要被契丹……丹人打跨了,完颜劾者,你性子软,不适合做酋长,只能做国论勃极烈(相当于国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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