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代做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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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古代做皇帝- 第4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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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底洞,辽国能撑得住多久?所以,耶律洪基比我们还急,我们按兵不动,让耶律洪基来攻。我们倚着战壕、铁丝网和暗堡,耶律洪基就拿我们没办法!”

    一旁的王韶说话了:“善战者,立于不败之地,而不失敌之败也。”

    能在中军大帐里面的将军,都是读过《孙子兵法》的,闻言点了点头。唯有杨怀玉满脸怒气,却又不敢泄。毕竟种诊治军极严,他触动了军法,就会扭送到军法处去关禁闭。杨怀玉在皇家军校里面,被关过不少次禁闭,对那小黑屋有着天然的畏惧感。即便他有所不满,也不敢当众泄出来。

    种诊下令道:“传本帅军令,各部谨守职位,按时换防,警惕辽军袭击!”

    “得令!!!”

    不需要种诊明说,大家都知道了一件事。辽军的粮草,很快就会不济了。而禁军有着大顺做靠山,根本不虞粮草的问题。要是直道修到临潢府附近,那禁军更是没有后顾之忧。要是把驰道都修到这,那更是放一百二十个心了。

    耶律洪基也在烦恼这件事,他下旨让辽国百姓把牛羊粮食都集中来临潢府,准备打一场大决战。

    可牧民们的财产,不是他这个皇帝一张薄纸就能夺取的。为了牛羊,不知道多少地方,爆了反抗。契丹人悍勇,为了保卫自家财产,他们都是敢于拼命。即便是耶律洪基,此刻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要尽快决战!!!”

    耶律洪基第一次觉得,打仗其实并不好玩。自己占据上风的时候,自然觉得打仗很爽;一旦处于下风,那就是一种折磨了。

    三十万驻守的宫帐军一回到临潢府,耶律洪基立即下旨,摆出了阵势,准备决战。

    只是这一次,禁军并没有应战。

    禁军士卒,只是倚在战壕里,暗堡里,面无表情地看着聚拢了近六十余万的宫帐军,却丝毫没有担心。

    打仗,并非靠的是人多。

    有时候,人越多,反而越坏事。

    只可惜,现在耶律洪基已经被冲昏了脑袋,想不到这个方面了。

    欲使之灭亡,必先使之疯狂。现在的耶律洪基,就是疯狂了。他知道,一旦大顺那个收买人心的政策推广开去,就是在掘辽国的根基。辽国靠的是弓马立国,契丹人圈养得像绵羊,那契丹和汉人,又有什么区别?

    这一次,他吸取了教训,不再搞什么御驾亲征了,而是把指挥权,下放给了北院大王耶律撒剌。

    耶律撒剌是辽国少有的文武双全的将领,性情忠直沉厚。辽清宁初年,耶律撒剌累迁西南面招讨使,以治称。辽咸雍九年,升任北院大王。耶律撒剌是耶律乙辛一党的另一个死对头,本来不为耶律洪基待见。但现在是用人之际,耶律洪基也顾不上许多了。

    在耶律洪基的催促下,耶律撒剌调兵遣将,准备和禁军决战。

    奈何辽军已经准备好了,可禁军一无所动,好像事不关己一样。这就好比全力一拳打在棉花上,让耶律撒剌感觉颇为憋屈。

    “这汉狗,忒瞧不起人了!”耶律撒剌在中军屯营里面,气得脸色铁青,“传我军令,让御帐亲骑,各部汉军,一同进击!我就不信了,打到你家门口,你还能无动于衷?”

    辽军动了,一来就是十余万人。

    前面是步卒,瞧那衣衫褴褛的模样,一看就知道是汉人军。后面骑着高头大马的,全身盔甲,好似重骑兵一样的,禁军也知道,那是辽国最为精锐的御帐亲骑。

    种诊拿起千里镜,一边看,一边喃喃地说道:“耶律洪基决战的心思很重啊,只是他想,本帅就一定不能如他所愿了……”

    放下了千里镜,种诊冷然喝道:“传本帅军令,严防死守,不得出击!”(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九百六十一章:最后的决战(二)

    (全本小说网,。)

    禁军死守不出,除了用投石机攻击之外,辽军没有太好的办法。

    但是投石机太不禁打了,一旦禁军的火炮难,别说投石机,就是操纵投石机的辽军士卒,都难以逃脱。

    契丹人也是人,再悍勇,也不会自寻死路吧?见得多了,这些契丹人也学乖了。一旦打了两三石弹之后,他们就一哄而散,任凭辽军里的将军怎么打骂,他们都不会回来。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禁军也学精了,从国内送来好几十副全新的千里镜,一看到辽军摆弄投石机,火炮就准备到位,炸死了不少契丹人。以至于辽军士卒一听到要让自个去摆弄投石机,他们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说什么都不去。

    后来辽军无奈之下,只好把攻击时间放到了晚上。

    这样一来的话,全面炮战就开始了。

    禁军再也不吝啬炮弹,时不时就打一炮弹过去,让契丹人一阵手忙脚乱。

    人的适应性是最强的,现在契丹人已经知道了,这并非什么妖法,而是一种新型武器。久而久之,他们的神经已经麻木了。不要说火炮,就是炸雷在耳边响起,也不过是等闲之事。

    两军对峙,都是小打小闹,今天我来袭一下营,明天你去放一把火。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双方斗得不亦乐乎,却收效甚微,谁也奈何不了谁。

    眼瞅着秋天要到了,契丹人的马也养得肥肥胖胖,禁军更加不会轻易出动了。虽然有了火器的优势,但契丹人的野战能力还是最强的,机动性当世一流。要是双方在野外决战的话,禁军的胜算也不怎么大。千军万马的冲锋,太过于震撼,好像沛莫能御一样。

    怪不得契丹人先前这么嚣张,嚣张是有他自己的本钱的。

    虽然禁军这些日子没有吃亏,但也讨不了什么便宜去,甚至死伤和契丹人也不差什么。

    这可急坏了一些急性子的将领,抱怨四起,就差没炸营了。

    尤其以杨怀玉为甚,他跳得最欢,叫得最凶。

    “我说姊夫,你就不能劝劝太尉吗?整天窝在营中,像个什么样子?那些契丹人在外面扬武耀威,他也忍得了?”杨怀玉向王韶抱怨道,十分不解。

    王韶却好整以暇,淡定地看着地图:“你急什么?”

    “急什么?大军每日消耗的粮草,不计其数,这可都是百姓的血汗啊!”杨怀玉差点没跳起来。

    王韶头也没抬:“原来你在皇家军校,就学会了这个。怎么不见你把最紧要的东西学了去,倒是学些旁枝末节?”

    “还有什么紧要得过粮草?要是朝廷就此被拖垮的话,我们……我们就是千古罪人了!”杨怀玉在营帐里来回踱步,显得非常急躁。

    王韶叹了口气,抬起头来:“你就不能安静会,老老实实审时度势一番吗?”

    杨怀玉怒道:“爹爹还想着看我建功立业,可我拿什么东西去见他老人家?”

    王韶一愣,随即明白了杨怀玉为什么这么急躁了。原来,杨文广的身子已经一日不如一日,眼瞅着日薄西山,没多少时日了。为将者就是这样,一生戎马,看起来威风八面,但南征北战之下,暗伤不知道有多少。

    一旦暗伤作起来,那就是大罗金仙,都救不回来。

    其实他们不知道,这还是杨文广提早了许多年退下前线,休养生息,才能捱多了好些时日。要是按照正史,杨文广已经去世了。现在多活了差不多一年,已经是万幸的事。

    “你急也没有用啊!”王韶也有些怒了,“现在契丹人兵强马壮,我们要与之决战,胜算太小。还不如就地固守……”

    “就地固守,就地固守,固守到什么时候!”杨怀玉气得怒冲冠,却找不到任何泄的途径,青筋一条条暴起,“我还不如去边军,他们还有仗可打!”

    原来,耶律洪基不甘心南部草原被大顺占去,一怒之下动了贵族的私军,开始化整为零,袭扰牧民。这一下可不得了,直接把边军也拖下水来,一个攻,一个守,契丹人虽然马快,却愣是占不到什么便宜。

    他们想不通,为什么被大顺官员管辖一段时间后,那些契丹人不仅不帮他们,反而为大顺边军提供了情报,让他们根本占不到什么好处去。

    契丹的贵族私军,战斗力也有限得紧,武器也是五花八门,边军除了战马稍弱,比他们并不逊色,反而更加有优势。

    打到最后,这些贵族私军见占不到便宜,只好灰溜溜地回去,都没脸见人了。

    不过有宫帐军平分秋色的例子在前,他们奈何不了大顺边军,似乎也不是一件什么丢人的事。

    只是他们没料到,“契丹人并非天下无敌、汉人也并非软弱可欺”的说法,已经开始深入人心。等到他们意识到不对的时候,为时已晚。

    秋去冬来,进入了十月,草原上一片萧瑟,天气阴沉得可怕,气温一日比一日低。哪怕是契丹人自己,也要冷得瑟瑟抖。

    所有人都望着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飘来一场大雪。

    要是有穷酸文人在这,恐怕就要吟诵一“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了。

    这确实是一个“将军角弓不得控,都护铁衣冷难着。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中军置酒饮归客,胡琴琵琶与羌笛。纷纷暮雪下辕门,风掣红旗冻不翻”的时刻,除了不曾下雪之外,天气已经冷得要命。

    禁军中军大帐里面,生着红通通的炭火,众将在议论纷纷,讨论着怎么和辽军决战。

    这也是种诊宁愿等到冬日的缘故,他们拥有轻薄的棉衣,既保暖又御寒,比起契丹人厚重的皮袄,占据了一定的优势。

    再加上这个恶劣的天气中,战马的因素已经下降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地步,一旦风雪过大,战马又不是很耐寒的,岂能冒着严寒出战?

    这样一来,禁军大多是步卒,反倒成了优势。

    王韶看着激烈讨论的众将,感受着放置在一旁的,那炭火的温度,心道:“怪不得契丹人这么想要南下,原来北地是这般严寒,冷意彻骨,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啊!临潢府都这样了,再北的地方呢?”(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九百六十二章:最后的决战(三)

    (全本小说网,。)

    禁军经过商议,终于达成了共识,只有到了一年最冷的时候,才是最好的决战时刻。

    于是,禁军上下,都在盼望着大雪快些到来。大雪来了之后,就是决战了。决战过后,将士们就能回家了。

    北伐辽国近一年,很多士卒已经免不了开始想家。

    “王子纯,你知道吗,士卒已经思家了!”

    一个胖子挑起了营帐,一股寒气登时冲了进来。

    “我说卢将军,你放下帘门行不行?我知道你胖,不怕冷,可我们怕冷啊!”杨怀玉在一旁无聊地啃着干粮,就着开水,不满地说道。

    “对不住,对不住……”这个胖子正是卢尘洹,他嘴上说着抱歉,其实一点歉意都欠奉,走到了王韶身旁。

    “思家不是很正常吗?”王韶头也不抬,“士卒大多是中原人,经受不住北地严寒,情有可原。”

    “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征夫泪。”卢尘洹突然感慨地念了一诗词。

    杨怀玉取笑道:“卢将军,你啥时候这么文绉绉了?倒像个秀才!”

    军中不同社会,社会上觉得秀才是个尊称,但是在军中,秀才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贬义词了。

    卢尘洹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做声。

    “少不学无术,这是范相的词!”王韶受过不少范仲淹的教诲,一直把范仲淹当老师的,最听不得有人说范仲淹的坏话了。

    杨怀玉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什么了。

    “这词,你就听不出其中的无可奈何?”王韶接着斥道。

    杨怀玉摇了摇头,他最多会背一“床前明月光”,诗词这类东西,关他什么事了?

    卢尘洹却感同身受:“范相做经略使那会,见朝廷对辽国一再放纵,却不思进取,惆怅之下才写了这词。你想想,边军已经多少年没回过家了?范相虑国家的安全,抱怨朝廷无人整顿武备,更为当局没有一个正确的方针政策而愤懑,以致边军久住‘塞下’;将老,却不能退休家园,兵少,却不能与妻子团圆。”

    这样一说,杨怀玉倒是有点明白了,这不就是当下禁军的处境吗?不过与范仲淹那会不同的是,朝廷已经北伐,他们只是暂时想家而已,而军中,也没有什么老弱。

    他们沉默了好一会,却听闻外面炸雷一样的欢呼声,吓得卢尘洹和王韶都猛地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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