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眼前女人的心思却很杂，不仔细观察，也发现不了。
但既然心中早有预计，提前寻找，自然可以找到蛛丝马迹。
归根到底，后世的进步是全方面的进步，哪怕有人可以专门训练演技，但是你怎么可能比得上有演员的自我修养的知识加成？
只见她抱着李向前的大腿，却不老实的动弹着，只刺激得出京多日，火气难忍的李向前呼吸都有些不对。
稍微推了推，李向前却是说道：“我要去做大事，只怕是不能帮你报仇，总不能因你一人，坏了我的大事。”
“民女愿随大人南下。”
李向前的嘴角微微抬起，难道他脸上写着我要去南方了吗。
“你的眼力倒好，知道我要去哪里。”
女子微微一惊，明白自己已经露怯，却是赶紧转动主意，想办法找补。
但这可不是一时间能想到的。
“哦，估计是那些小子又在乱说话，我都告诉他们了，这次行动的目的地不可以随意外传啊。”
李向前帮这女子找到了借口，看她那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李向前心中更有谱。
“好了，你也是天朝子民，吃了亏，我们是不会看着你受苦的，喏，棺材钱我帮你垫上吧，等到我们灭了那群水贼，缴获的财物里扣除就好，对了，这个东西你拿去，作为一个见证，到了帝都，自然有人接待你。”
李向前递给她一个黑色的药丸大小的东西，作为身份的证明。
他却是自顾自的就走了。
留下王聪儿在那暗骂了几声，但是碍于身份，却是无法做什么。
王聪儿为了今日可是准备了许久，知道帝都的这些男人喜欢的是天足，高挑，白皙的女子，甚至连胸部都特别吃过木瓜汤丰润起来，但却好像丝毫没有效果？
那个巡检却是走了过来，说道：“姑娘，那位大人留下了一些钱，让我帮忙雇请什么和尚念经，就在这岸边做法事后，帮忙埋了令尊，你且安心，一切由我来办理就好。”
王聪儿一愣，她是打算借着这个由头攀上帝都来人的高枝儿的，可想不到等待自己的是这个……
那就多谢大人了。
接下来几日，王聪儿都被各种烟雾缭绕，日夜念经，济宁官府的官员，听闻了此时，也不得不前来慰籍一二，王聪儿得不到休息不说，还得应付他们，最惨的是，作为“孝女”，她是要守孝，不能吃肉不说，连热食都不能吃，只有到了晚上，一位阿婶才会递给她一块饼子充饥。
总算是临近暖春，尸体不可能老是停放，而王聪儿自称已经无家可归，也就没有家乡可以安排“一家”安葬，于是张华也就顺水推舟，直接安排了附近一处不碍事的地方安葬，立下牌子，不知道这些人是否还有亲属前来哭灵。
当然了，对于王聪儿这个祸首的哭丧，这些死去的人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自然也没人在意。
一直到下葬，王聪儿这个“仅存”的孤女不得不哭着磕头无数，将这些死难者埋葬。
三天后，一身疲惫的王聪儿筋疲力尽的接待了张华，他手中摆弄着一些银子，说道：“当初那李长老留下的丧葬费，还有剩余的，那位长老的吩咐，自然是留给姑娘的。”
张华对这笔钱，当然是不敢太过贪污，不敢采买各种丧葬之物，以及雇佣念经的和尚啊，棺材钱啊，力工啊，也都没少花钱，他趁机也吃了点，不过剩下的大头，却是要给这位姑娘，他也看得到，这姑娘颇有靠过去的意思，万一人家对上眼，发达了呢。
五两银子，确实是一笔钱，但是此时的王聪儿已经没心思发火了。
姑奶奶受尽折磨，就得到折磨一点零花钱？
她原本早已洗白白，甚至忍耐处女的羞红，让几位名妓教她如何讨好男人的技巧，打算一举搞定这位长老。
根据在济南那位车马店老板的自述，这位长老虽然带着一群童子，却是没有大明书生携带书童出行，晚上拿来泻火的习惯，也就是说，此人只好女色，而从帝都出来也有十几日，想必也有自己的……
但他就这么一走了之，还故意把王聪儿用丧礼给圈住。
说好的卖身葬父，投身公子身边呢。
但她还是必须演戏，好在打小就被师傅逼迫着学习各种招数，假哭不算什么高难度的动作，此时得脱众人的视线，却是依然只能穿着一身孝服，慢慢走着，哪怕有人调戏，也不能抽出头发上的钗子戳死他。
那原本的目标，可是某位倒霉的长老。
不过，现在，教中谋划多日，付出巨量代价，使用控制下的微山湖水贼，将一户人家当着那些长老的面打死，本想着可以以此打入进去。
但没想到，人家根本不要，难道是觉得晦气？这可是个新消息，按照之前帝都传来的消息，这些长老们也属于生冷不忌的家伙，对于女人的来源，以及是否死了爹并不在乎的。
这种卖身葬父的桥段，也是这些把人心钻研透了的家伙想出来的。
在大明，无论是扬州瘦马还是大同美女，都是产业链式的经营，可以说都快标准化了，但对一个男人，尤其是围观群众的帝都人物来说，只怕早就不稀罕了啊。
于是，就针对性的进行产品研发好了，乡绅家的小姐，识文断字，天足，貌美，全家死光光，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你可以予取予夺，甚至人家自己都送上门求包养，正是可以满足一个男人一切的野心。
男人嘛，哪怕是女人，也愿意上一个身份高一些的，对吧。
要不然，在古代，最大的yy，不就是金榜题名，同时尚一位公主吗，虽然有科举以来，几乎就没有状元娶公主的事情。
但是，如此的准备，人家根本没有接招，就直接扭头离开了！
王聪儿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虽然原本自我安慰，就当被狗咬了一口的，送自己被那长老糟蹋，而现在，人家根本不在乎的一样，甚至怕麻烦的，连一个时辰都没有留住，就扔下点钱，拍拍屁股走人了。
难道自己的相貌，真的与帝都那些小姐差距那么大吗。
王聪儿身着孝服，自己告辞离开，她试了许久，确认无人跟踪后，先是去了一处早就准备好的地方，脱掉身上晦气的衣服，换了一身低调的普通女人衣服，戴着纱帽，挎着个篮子，走了出去。
很快，她就弄到了一辆早已等到的马车，就此北返，到了济南城。
比起李向前在的时候，全城谨小慎微生怕惹出事给人家找到机会发表，此时的济南城恢复了原本的日子，其实不过是辛苦做事而已。
托福帝都一带的发展，山东也算是很有福的，作为帝都货南运的一站，各种好东西都纷纷出现，无论是玻璃，还是毛线，甚至铁碗，都很快打开了市场，而帝都对各种产品的消费，也让山东人赚到了足够的钱买下这些东西。
还是那个问题，大明朝已经当地球上的白银黑洞当了足有几十年，葡萄牙人在南美的掠夺，辛辛苦苦屠杀奴隶所得的白银，都换成了中国此时的对外出口三大件，茶叶，瓷器，丝绸，运回国内去，那么，这些钱，总不会飞向天边吧。
唯一的解释是，被那些无能的地主埋进了土坑里。
长期的内部贸易不平衡，大明朝甚至无法积蓄足够的内需市场，让本国的老百姓享用出口创汇三大件：茶叶，瓷器和丝绸，而现在，情况在稍微好转，原因就在于，帝都方面吸纳了山东的“低端”人口。
好比是墨西哥人靠着贴着美国的边儿，随便喝汤都可以刷到很高的鸡地皮一样，济南随着铁路修到沧州之后，几乎就成为了一处大商贸的集中地，起码从沧州运来的东西，会在济南进行分转，送去下面的州府。
这种往来之下，王聪儿顺着这个乱劲儿，很快找到了标记好的店铺。
这里都是“教友”了，王聪儿也乐得轻松，在一处屋外等了一会，得到回报，才慢慢进门。
“什么！聪儿，为什么你没有成功，不是说了，万无一失吗。”
王聪儿跪在地上，颤声道：“徒儿无能，不能完成师尊的法旨。”
“莫非你是看那帝都来的人年老貌丑，不肯委身，所以推脱了？”
“没有，我尽力勾引他了，可是那人就是不吃啊。”
“哼，帝都的人心气儿还够高的。”
“听说他们专爱蓄养年幼女子，以为臂助，也作为晚间的陪侍，也许是看不上聪儿十六岁了，而喜欢更年幼的……”
“这帮混人！”
“那师傅，我是不是放弃了，回去继续做圣女也好。”
经此一事，王聪儿也放弃了委身帝都权势人物，就此荣华富贵，顺带着让教中势力一下子扩散到帝都的雄心。
不是李向前不和她的意，怎么说也是现代化的饮食支撑起来的高大威猛身材，人也称得上不丑，但关键在于，这种身份。
人家说弄死她，真的就是一句话的事儿而已，甚至只需要吩咐一句，自己就真的要在那冤死鬼灵前跪了三天啊。
虽然在教中也未必很安全，但起码这种时刻危险还不至于，虽然那几位师叔色眯眯的眼神也很讨厌。
“不，好不容易跟帝都那边有了联络，你是不知道，咱们派去帝都的人，去一个就露相一个，就跟明灯一样，连个水花都没有，现在好容易你也算是有机会透过去的，我看……”
王聪儿的脸色越来越差劲了。
这，不是让她去送死吗。
第684章 送死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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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悠人送死是一门绝技。（全本小说网，https：//。）
这里的高手的极致，大概是十字军时期的那群可怜炮灰，那群什么工匠十字军，儿童十字军，妓女十字军，咳咳。
当然了，任何地方，都有这种坏种，他们本人没有那个本事和能力胆量真去玩命，但说的话慷慨激昂催人尿下，真的可以忽悠到人啊。
后世的中国有所谓远距离革命家，那水平就差劲的很了，差劲。
但总的来说，在洗脑方面，这些教门还是有其专业的。
传说中，山中老人置办一个乐园，乐园金碧辉煌，装饰无数金银珠宝，里面到处摆放美食，还有无数美女少女，同时在别的地方养育着一群孤儿，从小就教导他们，说为扛把子而死，可以上升天堂，等他们到了二十岁时，就迷晕了，抬进乐园，任由他们在花园里无所不为，所有美女都温柔的服侍他们。这些青年尽情享乐，舒服之极，尽情满足那些屌丝年轻人，让他们以为身在天堂。
过了一段时候，再用将他们迷倒，抬出花园，他们转醒之后，甚是失望，山中老人召他们来见，这些青年自幼深受教育，对老人绝对崇拜，山中老人派他们去行刺，说为他尽忠，死后可入天堂，这些青年为了返回天堂享乐，行刺时奋不顾身，但求早死，所以往往成功。
这已经是忽悠人的最高境界了，人家不是舍生忘死，而是真的在求死啊。
当然了，李向前等人开始收集孤儿的时候，也有人嘀咕起这个大乐园，但是仔细一计算，这个乐园的投入巨大成本不说，能够训练出来的青年人数量肯定稀少，真是不经用了。
而对于长老们来说，真正需要的其实是稳定可靠、踏实做事的下属，以及一个对自然科学充满了热情爱好的科学家群体，对基本功有着扎实研究的工程师群体。
将带有窃听器的小圆球作为“信物”给了那个来历绝对可疑的女人，李向前自然将事情全都托付给了帝都，而全力南下了。
此时的黄河与后世不同，还需要等待机会改道，在徐州过好黄河后，李向前雇了几艘船，却是沿着黄河南下，一路走走停停，研究着地理，顺便开始教学起来。
“守江必守淮，当然是因为江淮地区的复杂情况，这里算是南北分界线，北方人说这里是南方，南方人说这里是北方，而要夺取江南，却必须好好的在江淮实战起来，而一旦把兵力进展到长江边上，长江以南就很难组织起有效的防御……好，考考你们，为什么他们顶不住。”
午餐会后，自然又是一次实际场景授课，柯小南忽然叫道：“我知道，南人柔弱，自然是打不过北人的。”
这些孩子自然都是北方人，听了这话也是觉得有理。
李向前说道：“再有什么地域炮的说法，就罚你放哨了，哪里的地方，都有好汉，有怂货。”
元太忽然说道：“那就是马匹了，马匹乃是冷兵器时代的第一军资，没有马，很难与外敌对抗，就好像现在海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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