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球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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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球长- 第6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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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有有了汽车,这一切才开始改变,一个成年男子,可以运输十吨的蔬菜进城,一下子满足一个社区的饮食需求。

    如果是古代,哪怕是驴车,估计是要几百辆,几百个人,这里的消耗是多么巨大?

    与后世思维不同,中国人其实很重视手工艺人。

    秦代时候,生产是层层负责的,最高责任人是宰相,会制造弓弩的匠人是地位高,旱涝保收比得上小军官,美滋滋的很,人家也知道,这种工匠难找,炮灰遍地都是啊。

    哪怕到了宋代,发明创造可以给个官儿做,蒙古人都明白,杀进城市后,唯一绝对不杀死的群体就是工匠。

    历朝历代都很少对手工业从业者征税,这并不意味着手工匠人的负担就比农民低,历史上有一种叫做徭役的东西,明朝时候用户籍将手工匠人单独管理,手工匠人不需要为他们从事手工业交税,也不需要为他们生产出来的产品交税,但他们必须为官府定期服务。

    这是明朝从元代继承下来的制度,朱元璋家里就是一个淘金户,蒙古人规定淘金工必须缴纳固定的金沙,后来金矿开采完了,户籍却是不能变的,朱元璋家里没有地,只能沦落为打零工为生,而且还要用打零工的钱来换金沙交税。

    这很坑爹。

    坑爹在哪呢,人的创造力没了。

    淘金户,就是淘金子的,负责淘金子的专业的人户,南京不产金子,没有金子,这淘金户就惨了,又没有金子可淘,可自己又是淘金户,既然是淘金户,就得给朝廷送金子,那金子哪儿来啊,通过自己种庄稼,干活儿挣了钱,买了金子,上交。

    财富无法累计,无法变成熟练工,也就无法进行升级。

    我大清有一件事倒是清醒,取消了户籍制度,并且废除徭役等等制度,是一种相对的进步,后来摊丁入亩,连人头税性质的丁口税都取消了,由于大量的手工业者其实是乡村手工业者,手艺大多是闲时贴补家用的方式,大多数手工艺人依然从事农业劳动,或者自耕,或者租种,摊丁入亩之后,等于取消了那些完全脱离农业劳动的手艺人的税收。

    但还是那个问题,生产效率一直上不去,作为大陆民族,最初的发就很难。

    后世的各国后起工业国,以纺织业作为追赶道路,是有其必然性的。

    首先这玩意投入不大,就是原料,机器,最多加上一点点最不值钱的纺织女工,就可以变成人人都需要的衣服,其资本转化速度非常快捷,是屌丝资本家发家的最好选择。

    但手工业也有自己的特点,如果没有外力扶持,可不可能是一点点走向最好。

    我大清政府不收手艺人的税,也不会对手艺人进行合理的保护,而是委托行会,行会上交官府,下管工人,一些行首难免就会滥用权力,因为是他们负责跟官府沟通,是他们纳税,所以官府往往会偏袒他们,普通工人连上达天听的机会和理由都没有。只能任由他们利用官方的黑非官方的手段盘剥。

    还有一些带有暴力性质的行会,比如某某行业,官府不管他们,结果被各种帮会性质的组织钻了空子,有的地方,铺子全都是某一个地方的人在经营,其他地区的人想开,他们就会集中起来攻击,大有占地盘的味道。

    其中运输是关键。

    如果一家工厂依靠其生产效率,在当地取得了优势,但到了外界,却因为运输成本过大,而被远不如自己的当地商业赶回去,那么他回去后,必然对运输业有着更大的需求。

    美国人的面粉,运到世界上任何国家,加上运费和海关,都依然可以比那个国家的便宜,这是其广土巨族带来的好处。

    成本、速度、效率。

    事实上,这个情况已经在河北出现,从辽东来的运粮船一周就可以往来一次,每次都是海量小麦,几乎将本地的地主压死,那些佃户还可以依靠不断上涨的人工价格开始去做什么,而那些地主却是根本没有办法。

    地主喜欢杀人,尤其是喜欢杀本地的弱势群体,或者外地人,事后好料理的很。

    但面对大灾大难之后粮价走低这种旷世奇闻,也就只有忍了,好在河北这样的地方,土地要么是小地主,要么是原本大明朝高级士绅的土地,太大的地主也许有,但闹起来的可能性不大。

    有粮食,就堆在家里慢慢吃就是。

    这次大车班的录取人身份取向上面,非常符合政治正确,也就是那些因为长老们出现而陡然而富的家庭的小子们,虽然这里面未必没有狼心狗肺的家伙,但比例来说,肯定是好得很。

    毕竟,对于某些人来说,卡车几乎是长老们交给新时空居民的东西里,最有可能对某个倒霉蛋长老产生生命威胁东西。

    帝都虽然寸土寸金,但博大的地方,找一片灰土空地还是很轻松的。

    教导他们开车的是一名从唐山起就效命的战士,苦大仇深的他已经从昏暗无知的冷血变成了一个知晓了自己阶级的战士,属于那种根红苗正追求进步有思想肯奋进的种子。

    学开车没那么神秘,交通管制也不复杂,那是几辆皮卡,十个人一辆车,看着人家开一圈后,就开始停在原地讲解,长老们发出的车都是手动挡,当然发动起来还是挺容易上手。

    每一位驾校老师都会分步骤讲解,如何操作,跟着会插上钥匙后,每个人都开始按步骤操作,先是发动发动机,然后是挂挡,起步。

    这个过程有些麻烦,不过学习的还算认真,接下来三个月内,他们要学会开车,上路,开车上路不要撞死人,遇到碰瓷的要毫不犹豫的直接碾压过去的决心,以及汽车坏了会排除故障,如果车翻了附近村民过来抢劫要懂得抄起刀子拼命。

    可以说,虽然不像是去读书那么繁重,但也不轻松。

    “夏树,你知道吗,学会开车后,一个月就有八十个银元,相当于八两银子!”

    阿海理解不了,资本家肯给你发八十块,就意味着你要给他创造八百块八千块的利益,当然了,作为独立核算的公司,各种福利还是要给的,只不过不会太多而已。

    夏树百忙之中出来看新鲜,却对那些汽车并无什么感觉,也不过是对几位同龄人感觉熟悉而已。

    她对阿海所说的八十个银元也缺乏触动,毕竟,每个月的假期,她基本上都是和干爹一起度过,而每次干爹给她的零花钱,就有二百个,许多时候就直接给银票,还有给礼物。

    干爹说过,他们这叫援助。

    当然了,夏树也是不懂,只知道唯有如此,父母才有机会在帝都安身,自己也可以得到好日子,当然了,这到底意味着什么,真没有人教她了。

    汽车驾驶还是很快就可以学会的。

    夏树下一次放假期,开车门坐在干爹面前,忽然看着那奢华的车内布置,说道:“干爹,你可以教我开车吗。”

 第778章 夏树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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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马男听了,先是一愣,尔后说道:“想要车吗,这两年估计难,等你大几岁,那时候应该就开放民间驾车了,我到时候给你弄辆甲壳虫。(全本小说网,https://。)”

    夏树自然不知道甲壳虫是什么,听着奇奇怪怪的,但也低头道:“那怎么好意思呢,我老是从干爹这里拿东西。”

    她如果知道那甲壳虫的可能售价,几乎就要吓坏了吧。

    “夏树只要一直这么乖,等长大了做干爹的新娘,那就什么都有了,开不开心?”

    夏树一惊,说道:“我怎么能做干爹的新娘呢,干爹可是……”

    宝马男笑道:“怕什么,干爹在这个世界上,是最有权力的人,没人管的了我,只要你一辈子跟着我,就要什么有什么,好吧。”

    夏树脸色有些发红,似乎想到了那样的日子,已然有些情难自禁,她最初被宝马男吃掉到现在不过几个月,但依然不太习惯这样的日子,每次跟干爹去房间里“做游戏”都是非常勉强自己才熬过去,实际上自己是毫无快乐可言的。

    不过,嫁给干爹,这不是……

    宝马男却是没有在意什么,说道:“你这是又受了什么刺激,非要学车啊。”

    “同学有人去报了那个汽车班,他们说学成了以后,每个月就有八十个银元,但是要去很远的地方,听起来很辛苦一样。”

    宝马男皱着眉,说道:“也不能说太辛苦,起码几年内的,是不会出省的,就是这样的。”

    夏树却说道:“可我每个月从干爹这里拿到的钱,还有那些东西,可是比他们辛辛苦苦一个月还多太多了。”

    宝马男说道:“哈,放心,夏树以后拿到的只多不少。”

    软磨硬泡之下,宝马男还是一把将夏树抱在怀中,车速挂了三挡,然后用手带着她,开了一会。

    当然了,这样的动作下,好好教开车是不可能的,很快宝马男就把车开到了一处僻静地方,开动了按摩椅,不再动弹。

    傍晚人流很多,不过谁都没有多少闲空去关注隐藏在路边的一辆大车,谁都知道开这车的人不是一般人,而且天天在门口路过,也没有会围观的了。

    不过,夜色下,却有几个男生路过,他们看着那车,似乎在窃窃私语:“这车和我们学的车应该差不多吧,学好了以后,不知道能不能开。”

    正躺在宝马男怀中的夏树闻言,却是吓了一跳,连带着身体一僵,抱着搭在身上的衣衫,想要遮住身体,看着外面那人,却是熟悉的很,一下子就惊恐至极。

    宝马男却是注意到这种情况,发现了车外的人,兴致被大大打扰,刚要发作,却是被夏树紧紧搂住,恳求着不要如此。

    “阿海,别想了,咱们都是去开货车的,这样的车,一看就是那些大人的啊。”

    阿海说道:“但是车都是一样的啊。”

    “那怎么一样,人家那是运人的,你是运东西的,说不定运的就是豆腐。”

    阿海却是和同学拌嘴起来,说道激动处自然声音不小,不过都不敢过来摸摸这车。

    过了一会,那几个后生走开,宝马男问道:“认识?”

    夏树脸红道:“和我同一班的。”

    宝马男似乎有些明悟,说道:“他是在大车班里学习?”

    “是啊。”

    “有事情就告诉我,夏树平时也要努力学习哦,我那的秘书位置,可给你留着呢。”

    随着建设一天天的进步,长老们对放权也越来越深化,越来越多的新时空居民掌握了他们原本没机会知道的现代化知识,虽然只是一部分,那也足够可以唬人。

    事实上,在过去几年,以及未来的许多年,阶级的分化是必然越来越快,越是可以有能力吸纳长老们教育出来的知识的人,越是有机会翻身变成人上人,毕竟长老们对于循循善诱,触类旁通的教学方式很不耐烦,倒是教出的学生有些还是不错的。

    事实上,这也是社会氛围的原因,中国的知识分子已经失去了发现新知识的动力,能够愿意整理一些西方人的奇技淫巧已经是奇迹了。

    因此,死记硬背,对于几百年前几千年前的圣贤言论的复述就成了重点。

    因此,这倒也是一种传统。

    万幸的一件事是,那些儒生对于长老们开办各种学校去教授那些毫无用处的知识并无什么反感,或者说,嘴巴上说这些人不尊儒肯定将来是身死国灭,鸡犬不留,唯有儒生才能统治这个国家,但实际上,工匠多了,他们不是也舒服的多吗。

    他们使用着现代文明的结晶产品,同时鄙夷着带来现代文明的科技,认为世界还是要追随着几千年前的所谓儒学思想才有活路,并且不断编造着,某某诺贝尔奖获得者说出的谎言,当然不过就是儒学如何如何先进就是。

    他们在长老耳边天天嘀咕老百姓要么是一群愚蠢的犬羊,需要让他们这些聪明的儒生教育,要么就是一群需要警惕的罪犯,时刻要准备好进行扑杀,反正让他们教化了半天,也都是这个德行。

    当然了,他们绝对不会承认是自己的问题,反正在这个世界上,肯定有别的人帮助他们背锅。

    儒学是一门狡辩的学问。

    “大伙说说,该如何的去跟长老们请愿,这样虐待士人,天理不公啊。”

    一张大通铺上,睡着一个男子,看打扮像是个书生,不过却是披头散发,身上的衣服也脏的很,睁着眼睛,看向天花板。

    在旁边,一个穿着同样破旧的书生喊道:“看看他们把佟贤弟害成什么样了,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没有虐待,简直就是草菅人命!”

    屋内,前明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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