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白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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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白无常- 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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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向四周峰,不见黑君影,白无常纵声大喊:“黑无常,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次我生死存亡,落入人手,帮不了你,你自求多福吧!”

    说什么侠肝义胆?

    夸什么兄弟情义?

    都是假的。

    喊声回荡,无人应声。

    无奈的一声苦叹,白无常钻进林子里,四处去寻能为他解毒的阎小妹。

    七彩斑斓雪,在黑无常的眼中,已再无颜色。

    心里一片苍茫,更胜无际雪景。

    平生做尽公义,到头皆是报应。

    这就是天道无常,这就是命中注定。

    月色冰冷,是前所未有的凄凉。

    映在黑无常的脸上,勾勒出无际的阴郁。

    一架雪筝飘飘,落在黑君眼前。

    一身碧绿童女衣,阎小妹头梳两条麻花辫。

    “黑无常,我言而有信,放任颜笑眉与你私说情话。”

    她踏雪而立,青葱绣鞋,脚儿只有掌心那么大。

    未着白袜,细踝如霜。

    这一点点雪肤映星,点亮冬风。

    “愿你也言而有信,为本君倾心抚琴。”

    颜笑眉与白无常的生死,皆在她的覆手之间。

    不依命,又能怎样?

    横琴在手,黑无常十指落弦。

    “等一等!”筝音未响,小妹俏笑:“看我这一身女童的装扮,颜笑眉是想哄你开心。”

    她依衣论心,说出颜笑眉的心底:“郎不负妾意,黑无常,你弹一首开心的曲子。”

    开心?

    她一张仙子笑脸,一副毒蛇心肠。

    不做君王万万年,依然掌握他人生死。

    巧指勾弦,珠玉漫天。

    她听音起舞,笑得灿烂。

    “自在逍遥无所扰,最是痴情惹人恼。

    风飘飘,雪摇摇,不如千醉两清消。

    人间不说神仙好,青山花舟任我挑。

    花昭昭,月渺渺,陪我半生红尘笑。”

    唱的美,跳的俏。

    最后一曲黑君筝,成全了她的妖娆。

    千蝶随着灵音围绕,冰翅闪烁,洒下晶莹。

    童女绿装,洒腿碧裤,辫子飞舞,她哪里像端坐森罗殿的阎魔,分明是落入凡尘的仙子。

    收起嗓音,筝音飘渺,最后一曲,徐徐遥遥。

    余音飞入雪峰,半空落下无常。

    脚未沾地,笑声先行,笑唱歌的少女,笑舞蹈的佳人:“还骗我说去摘果子,却躲在这儿哄你情郎笑。”

    落地时,紧挨美人,闻尽香气,又是调笑:“小媳妇儿,叔叔再教你一招乖,要懂得待客之道。”

    得意洋洋,摇头晃脑:“客人还饿着肚子,你却有唱有跳,传出去,还以为我这个当长辈的没教好。”

    终于忍不了他的啰嗦,阎小妹素手扬起,卷起风雪,摔了他一个跟头。

    跟头摔得结实,白无常摸了摸头上的包,刚想反口质问,突然呆呆愣住。

    “阎……阎小……君王?”

    小妹冷傲,星眸赏雪:“你胡言乱语,该不该割你的舌头?”(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七十二章 霜漫之毒

    (全本小说网,。)

    生前谎话太多,下了地狱,要受割舌之苦。

    小鬼拿着钝刀,把谎话者的舌头拉出三尺长。

    慢慢锯下去,至少血溅十步。

    这种罪,遭不完。

    每天割三次,也许几千年。

    别的女孩儿若是说要割你的舌头,也许是对你撒娇。

    可阎小妹要说割你的舌头,你多半难逃。

    扑通跪在地上,磕头扎到雪里。

    白无常不敢把舌头伸出来,嘴里乌里乌涂:“留着我的脚,能替君王跑腿,留着我的手,能替君王勾魂,留着我的舌头,能替君王痛骂黑君。”

    “哦?”听他哆哆嗦嗦求饶,阎小妹更笑:“依你这么说,你浑身上下都是宝,哪里都割不得了?”

    听到小妹笑了,自知她未动杀念,白无常终于敢抬起头,强作嬉笑:“如果君王偏要割我点什么解恨,我还有头发,指甲可以自断。”

    “草包!”小妹满眼不屑,斥骂一句后,轻轻一笑:“不过,你越草包,就越合我的心意。”

    给了他一点笑脸,他居然自己爬了起来,伸出右掌,邀功给小妹看:“不但合心意,还十分好用。”

    久违的妹阎魔命魂,就在他的掌心里闪耀。

    见小妹星眸闪烁,白无常讨好的将命魂凝结成珠,小心翼翼的捧到小妹眼底。

    莲足轻盈,踢飞魂珠。

    天魂冲天而起,小命直追星月。

    一道冷光耀目,小妹天魂归位。

    “黑无常!试试我的两魂一魄。”

    星月里,洒下冰箭雪刀,像数不清的雨丝,刺穿大地!

    白无常吓得低头就跑,紧贴着雪峰,躲在崖底。

    雪筝在手,黑无常纹丝不动。

    铮铮丝弦,是他在舞风弄影。

    风是横风,截断雨箭。

    影是黑影,旋走雪刀。

    看似凶猛的一招阎魔索命,只被几声音律破解。

    赞一声好,小妹再现娇躯。

    有天魂加持,她更加美艳。

    “我就知道不白养你。”小妹笑看黑无常,两眼明艳:“有你陪我试招,实在美妙。”

    “两魂一魄,没有长进。”

    将雪筝埋入雪中,黑无常一声冷笑。

    看也不看这对主仆,纵身追峰,黑无常又隐去身形。

    “炸不烂的穷鬼,绞不死的恶魂!”不等阎小妹发作,白无常追出两步,隔空大骂:“以手段高低论主子,活该你是个孤魂野鬼!”

    一声冷笑,玉袖翻飞。

    反手冰雪覆手霜,风打冻雨摔无常。

    斜眼下看扎在雪里的白无常,小妹纤眉倒立:“白无常!你少在这儿捧他的场!”

    “啊?”翻起身,扑落满身雪,白无常委屈的有口难辩:“君王,万万不能冤枉鬼臣,我明明是替君王痛骂黑无常。”

    兰指牵绕,化风为蛇,看着风蛇在纤臂上游走,小妹笑得诡异:“你说他炸不烂,绞不死,就是说我地府的油锅磨盘对他如同儿戏。”

    轻轻一句话,白君冷汗流,刚想出言解释,又听小妹冥音:“你说他以手段高低论主子,注定是个孤魂野鬼,也就是说,天地间根本没有能胜过他的人。”

    轻轻柔柔,道破白无常的话中深意。

    本来缠在她手上的风蛇,已经莫名其妙的爬上了白无常的脖子。

    有毒蛇在耳边吐着信子,白无常不敢动,苦笑连连:“君王,我已经中了孟婆的剧毒,不必再挨毒蛇咬一口了吧?”

    “哦?孟婆好狠的心,居然给无常下毒。”小妹浑装不解,眉毛高高扬起,嘴角甜甜有笑。

    “此毒唯有君王能解。”怕风蛇袭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站得形同僵尸,再次软语讨好:“就算为了我自己的命,我也会对君王忠心无二。”

    “是吗?”小妹聚起纤眉,演出一副小女儿的天真:“是孟婆说,此毒唯有我能解?你信了吗?”

    “不但信了,而且信的五体投地,信的卑躬屈膝。”白君再表决心,脸上不再有英雄气:“万望君王悲天悯人,白小鬼儿的命不值钱,但也能为君王鞍前马后,留下吧。”

    素手扬起,一只通天雪鹰自星月而出,快如闪电,直扑白无常的头颅。

    小妹星眸透出杀气,看着白无常,像看一具死尸。

    风蛇在喉,雪鹰扑顶,白无常无力的闭上眼睛。

    帮她找回天魂,下场竟是等死。

    阎君小妹,见识了。

    鹰啸九天,杀气灌顶。

    阎小妹的鹰,不会失手,一瞬间,脖子火辣辣的疼。

    摸着淌出的血,白无常苦叹一口气。

    只是雪鹰擒走风蛇,在他脖子上留的爪痕。

    “冲你这回不躲,我信你有几分忠心。”小妹轻轻一笑,说的骄傲:“白无常,你信对了,霜漫之毒,三界中,唯有我能解的开。”

    霜漫,双满,正印合她十魂十魄的命理。

    擦去颈中血,白无常像抓到了救命稻草,站近阎小妹,满口为难:“君王,我能不能和你讨个恩赐?”

    刚办成一件事,就想来邀功?

    高傲的踱出两步,小妹赏雪不理。

    “我再见君王时,能不能别跪了?”怕小妹疑他好不容易挣来的忠心,急忙把话说的像开闸的洪水:“君王与颜笑眉共享一具肉身,我实在分不清楚谁是谁?”

    走到小妹侧面,看她无瑕的容颜,再说够啰嗦:“我这双腿,以后只跪君王一个人,不能便宜了颜笑眉。

    远的不提,就说今天,颜笑眉把君王打扮的一身绿衫绿裤,哪能看出半点尊贵?

    活像一个伺候人的茶摊小妹。

    远看一根碧森森,还以为是站着死的鬼。

    跳舞时,两条辫子撅啊撅的,没有一点大家风范,十足的野丫头鬼乱爬。

    我还想笑话黑无常不懂美人,怎么纳了这么一个没有礼教的小妾。”

    越说越难听,把她贬得一文不值。

    直到阎小妹冷目旋起冰雪,白无常才自知失言。

    狠狠掌了自己两记嘴,跪在冰雪飘摇地,不敢抬头看小妹,低眉轻言:“刚才,我说的都是颜笑眉。”

    素手扬来雨幕,借雨中倒影,看到一个绿衫佳人。

    明明一副俏丽,像独世美玉,偏偏被他说的如此不堪。

    气得小妹解开辫子,披散青丝。

    贝齿几欲咬碎,嘴里恨声漫雪:“白无常,限你七日之内,寻回我的天冲魄,它托在世上最善之人的命里。”

    转过头,小妹身后站了万千雪兽,美人狞目:“若是逾期不回,我摘了你这双腿,让你想跪也不能跪!”(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七十三章 遭殃

    (全本小说网,。)

    丰都的城门还没修好。

    门司满腹牢骚,骂遍了白无常的十八代祖宗,唯独不敢偷骂魍电。

    本来森罗鬼城里,只有一个惹不起的黑无常,这回又来了个不听宣的小姑娘。

    有眼尖的鬼,看到她的皮鞭上有一扣铁环,明明与黑无常的铁链同出一条,闹不清这对男女的关系。

    就算是顾及黑无常的狠辣,也没人敢惹这位姑娘。

    况且她近日又与白无常同出同回。

    森罗鬼使和地府刺客?

    都说鬼怪无情,他们却暗度陈仓吗?

    门司在砸钉子,不知道从哪里拖来些木板,居然把碎成渣的城门重新拼好。

    真是花费不少好时光。

    反正岁月对他也没用,不修仙,不轮回,千年万年做只鬼。

    他洋洋得意,觉得自己有大智慧。

    眼见着还差几锤子就能修好城门,门司回手取水。

    一声风响,割破水坛。

    门司大惊,回头看,城门二次破碎,比前一次还惨。

    瞪大眼睛,看着像逃命的一道白影,门司抖得说不话来,头顶冒出徐徐青烟。

    来不及去找孟婆说啰嗦,白无常直追判府。

    怕连累死了判官,不敢破门而入,滑进门缝。

    还未能将气喘匀,看到满眼香艳。

    薄纱半遮体,罗裙高提。

    雪腿似白玉,斜坐判君。

    回目看到白无常,孟女嘤咛一声羞。

    藕臂紧紧缠住判官脖子,娇面扎到他的怀里。

    突然有外人闯入,判官手足无措。

    想推开佳人,再演斯文,奈何他皮影一般的气力,怎能推动怀里的丰腴?

    耳边有美人的红唇热气,悄悄的对他诉说娇羞:“判郎,都被旁人看去了,你倒是……倒是赶走他啊。”

    怕情人被白无常赏个精光,判官围起枯臂,环住佳人。

    不敢直视白无常戏谑的眼睛,低下头,颤声说:“惭愧,惭愧。”

    “判官大人果然日夜操劳,是地府的楷模。”

    巧遇香艳事,白无常不但不躲,反而松松的抱起臂膀,斜倚着门窗,笑看美人情郎。

    日夜操劳,他又在一语双关。

    “惭愧,惭愧。”

    自诩君子,却实实在在被人撞到把柄,读书人也只剩下这一句了。

    “不如,我先等判官大人忙完当下的公务,再聊聊我的事?”

    当下,裆下?

    他说话句句阴损。

    “惭愧,惭愧。”

    像学舌的鹦鹉,判官好像只会说这一句了。

    丝衫渐渐落,露出香肩头,孟女红透了耳根,扭捏的问:“被白君笑话了,如果白君能不传扬此事,我家判郎有问必答。”

    我家判郎,这四个字,甜到了判官的心底。

    顿时来了精神,遮起孟女肩头:“我与孟妹,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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