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白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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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白无常- 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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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使自花藤上摘下一片叶,将小春与银铃儿的故事都写在藤叶上,将藤叶烹成茶,放在小春窗棂边。

    第二天清晨,小春饮了茶,几千年前的心中所爱,全印在脑中。

    银铃儿的一颦一笑历历在目,耳边的温柔私语句句泣泪。

    小春立即破门踏风,恨不下一刻就到东南妖界与银铃儿相认。

    迎风悲泣时,听到脑中有人劝阻,银铃儿并不知你那夜以死殉情,你若现在与她相认,你只是被她恨死的负心人。

    脑中声音句句戳心,也许是留茶人知道小春重拾记忆后,会立即寻铃儿相认,故将这段话也写在藤叶上。

    小春止住足下风,仰天泣诉:“我该怎么办?”

    风中一朵云,云里说冥音:“机缘到时,我自会安排你们相认。”

    银铃儿紧锁眉头,眼望小春,问出疑惑:“云中人又是谁?”

    小春苦笑摇头:“我并不知,不过,我觉得云中人的声音,竟然像刚刚喝酒说故事的白衣人。”

    说过此节,小春猛然惊醒:“不但云中人的声音像白衣人,我之前脑中音的声音也像白衣人。”(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四百零二章 小便宜

    (全本小说网,。)

    云中人,脑中音,白衣人,这三个人的声音,据小春回忆,都是一个人。

    若真是一个人,那他就该是夜访蓝采和的鬼使。

    白衣人,鬼使?

    他是白无常!

    银铃儿苦笑,她本应该想到,来东南妖界查无常屠妖案的,本就该有无常本人。

    只是,鬼使怎么会和荡魔人摘月混在一起?

    而且还像是认识许久的熟人。

    这一点,任银铃儿想破头也想不明白。

    无论因由是什么,也并没有那么重要了。

    他们问过了守门人老头子,补月仙子重逢了小春,各自已得到各自想要的了。

    如同现在,有情人相拥在一起,说些什么,忆些什么,也不重要,因为他们历经过苦难沧桑,终于拥有了彼此。

    仙也好,妖也罢,他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余汗未尽,小春又深吻铃儿,一双如藕娇臂,温柔的勾住他的肩头。

    从此后,东南妖界琉璃宫换了主人,不再是补月仙子,而是春铃仙侣。

    春铃仙侣,好听多了,也温柔多了。

    采星扛着醉酒的摘月,走到东南结界门时,见到黑无常与老头子对坐,阎小妹弄出一些冰翅彩蝶,无聊的在指尖绕来绕去。

    见到白无常扛着女孩儿,小妹冷笑冰音:“你敢与女子肌肤相亲,这件事,我该不该跟姐姐说说?”

    冥音就在耳边,白无常一声苦笑:“我本来还犹豫要不要做这个决定,被你这么威胁,我不做决定也不行了。”

    “说得郑重其事,你能有什么决定?”小妹指尖绕蝶,轻轻冷笑。

    “我决定让摘月仙子,做下一任地府白君。”白无常说得清清楚楚,反问小妹:“接班人喝醉了,我搭把手扛出去,总不能告我有非分之想了吧?”

    话说到这里,摘月突然轻轻抽动,嘴中一咸,吐了白无常满心满怀。

    唉——都怪自己嘴贱,真不该劝她喝酒,一切都是自找的。

    苦叹过后,白无常轻轻一句,我在外面等你们,将醉梦不醒人事的摘月扛出东南海底。

    黑无常二返结界门,与老头子相对而坐时,白无常正在给补月仙子讲故事。

    直到他故事讲完了,扛着摘月走出海底,黑无常与老头子仍然无言相对。

    一个冷如冰,一个深似海,似乎能坐上千年万年。

    小妹无耐心,若不是要步步不离黑无常,她早就破冰而去了。

    可是,他与老头子对坐下去,总也不是个办法,难道还能任我们烂在东南妖界吗?

    “小哥,你想问什么就问,这老儿若是不听话,我就抽他嘴巴。”

    小哥是阎小妹对黑无常的新称呼,她叫得越来越顺口了。

    “我在等。”黑无常冷冷看着老头子,声若寒冰:“你一定有话对我说。”

    老头子蓄好辣烟丝,点燃,浓浓的一口。

    烟飘渺,像如尘往事,老头子声音苍老,直问黑无常:“妖界分崩离析,九分天下,是谁的错?”

    “我要听的不是这一句。”

    老头子闭上眼睛,吸一口辣烟,吐出浊气:“无常屠妖,是妖界之幸。”

    他老糊涂了,妖被杀,反而是幸事?

    “小哥,何必和一个疯子浪费口舌?”

    小妹随便一劝,并不指望黑无常听话,却始料未及,黑无常竟然起身,转身纵向海面。

    也许,是他听到了他想听到的。

    谁知道呢?

    反正小哥去哪,我就去哪。

    天地间,任遨游。

    小妹挥散彩蝶,随黑无常离开东南妖界。

    海浪凝冰,天地寒气。

    黑无常与阎小妹凌空傲雪落在海滩时,小妹回首,素袖飞扬。

    汪洋破冰,海面荡漾,又还了人间美景。

    美景深处,白无常的长袍被挂在树上,迎风飘摇。

    他已洗净了摘月吐的脏秽,无奈的依靠树干而坐,摘月酒醉不醒,就坐在旁边,青丝枕住他的肩头,沉沉入梦。

    见到黑无常与小妹围聚,白无常苦笑:“有佳人倚肩醉梦,我就不起身参驾君王和黑君小爷了。”

    小妹得意,负袖傲立,摆出君王架子:“白无常,本君命你如实禀告,刚才守门老头子都和你说了些什么?”

    看她那副冷傲,白无常险些笑出声响。

    先是皱起眉头,语出无奈:“按理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鬼臣应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说过啰嗦,再笑着哄她:“我就想知道一件事,这是君王想知道的,还是君王替小爷问的?”

    小妹挥袖,扬起飘雪,冰眸冷傲,一副独尊威仪:“君王之所想,不该臣所测,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

    小妹演的如此认真,惹白无常强忍住笑,他当然知道小妹所问,是为黑君所问。

    以小妹的孤傲性情,就算是真无常屠妖,被妖界问罪到地府,在她眼下,不过一声冷笑。

    何况是冒名无常屠妖之案?

    若不黑无常有心查案,小妹根本懒得去管。

    可是如今,一片相思倾黑君,就算她小哥哥想要夜空中的月亮,阎小妹也会打上天庭给他摘下来。

    “小爷的意思呢?”白无常转头问黑无常,扬眉醉笑。

    “我们各查各的。”回音冰傲,不愧地府黑君。

    黑无常心里已经有了下一个去处,立即踏霜远去。

    小妹微起冰眸,对白无常一声冷笑:“别跟着我们。”

    她追随黑君而行,洒下纷纷飘雪。

    遥望两人所去的东北方向,白无常自说自笑:“跟在别人后面做事,往往总能捡到便宜,我又是好占小便宜的人,你叫我怎么忍得住不跟?”

    弄雪之人远去,白无常静坐树下,听海浪潮汐。

    斗转星移,明月再起,微风吹去残醉,摘月慢慢转醒。

    醒来后,听到身旁鼾声迷离。

    睁开星眸,简直不可置信,自己竟然枕在男人肩头入睡。

    转头看采星的睡相,更是羞愤难已,抽出无常斩,架在他的脖子上,唇角怒喝:“你起来受死!”

    威胁就在耳边,白无常好似听到了一声炸雷,立即惊醒,没想到醒来更惊。

    剑锋冰寒,就在咽喉,白无常凄哀的一声苦笑:“师姐,你数没数过,你总共把剑架在我脖子上多少次?”(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四百零三章 从不饮酒

    (全本小说网,。)

    明月海浪,微风树下,听上去像是少男少女的私会之地。

    树下的确有一对男女,只不过女人将剑锋架在男人脖子上。

    剑是无常斩,威猛锐利。

    人是白无常,哀声连连。

    摘月手执厉剑,几欲垂泪,似乎受了不能忍受的屈辱,娇声逼问:“你到底把我怎么样了?”

    “师姐,剑在我脖子上,好像我更应该问你,你到底想把我怎么样?”

    贝齿咬破红唇,星眸泪光闪烁,厉剑再进一步,摘月说出心底委屈:“你若对我有情,更该珍惜于我,怎么能对我轻薄?”

    “谁?我?轻薄?你?”

    听了摘月的期期艾艾,白无常酒醉即醒,吓得连话都说不完整。

    看他眉目惊诧,好似受了冤屈,摘月直接说出怀疑:“你若不对我有非份之想,为什么脱掉衣服?”

    我的天,被她吐了满怀,脱了外衣洗洗,还要被她说成轻薄之徒,简直无处伸冤。

    “师姐,能不能稍微过过脑子想一想,在你把剑架到我脖子前,发生过什么事?”

    海风夜冷,余醉未除,听白无常问得委屈,摘月努力回忆时,竟然一片空白,只记得琉璃酒很甜,她似乎喝了不止一杯。

    见到摘月在思索中苦恼,白无常轻轻叹气:“如果师姐想不出,我可以跟师姐说说。”

    小心翼翼的推开无常斩剑锋,他又开始胡说八道。

    “师姐喝多了果子酒,在琉璃宫殿里撒了酒风。”

    摘月瞬间脸红,她不敢想像自己张牙舞爪的模样。

    师姐说要补月仙子交出杀人真凶。

    师姐说要劈碎东南琉璃宫。

    师姐还说要由仙入魔,从此一统妖界。

    一口气编足瞎话,白无常捏头苦叹:“这些,并不是最严重的酒风。”

    还不严重?

    这真的是自己吗?

    已经像个疯婆子了。

    小脸被烧透,摘月不敢抬头,委屈的咬着嘴唇,听白无常说她的酒后荒唐。

    “师姐说了这么多狂话,补月仙子当然盛怒,要杀师姐泄恨。”说到这里,白无常几欲哭泣:“还好有我在师姐身边。”

    妖祖盛怒,下场莫测。

    摘月是地仙门下荡魔人,虽然有些炼宝驾风的法力,若论争勇斗狠的手段,怎能与妖祖媲美?

    听白无常说得那么无奈,还以为他在邀功,摘月细声轻诉:“多谢采星师兄救我。”

    “不,我没救你。”采星拍了拍额头,苦看摘月:“是师姐用我做了挡箭牌。”

    这是什么意思?

    摘月星眸疑惑。

    继续苦叹,继续乱编,采星声音无力。

    补月仙子听师姐说话太狂,立即出手教训,从掌底推出水注,刺向师姐胸口。

    师姐虽然酒醉,但法术依然没散,凭空将我摄来,挡在师姐前面。

    我被师姐挟持,生生挨了补月仙子的水功,立即气血震荡,吐出口中鲜血,染红了身上长衫。

    补月仙子仍然依依不饶,还要继续进招,我拼死和她说道理。

    仙子今日与情郎重逢,沾了血光,已经是大不吉了,若再弄死荡魔仙性命,怕惹起仙妖争斗,对谁也没有好处。

    我觉得我说的有理,但补月仙子说的更有理,是你们仙家人先放狂言,要砸我琉璃宫,就算我现在杀了仙家的荡魔人,我也有理有据。

    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这句话,只能与补月仙子约定,就算我粉身碎骨,也要查清屠妖的假无常是谁,全当仙家荡魔人为妖界出力了。

    我把里子面子都给了补月,她才肯放我们出来。

    一口气编了这么一大堆谎,白无常继续报委屈。

    我把师姐扶上岸,等师姐依树而睡时,洗了长衫上的鲜血。

    我靠着树干睡着的时候,师姐偏偏凑过来枕着我的肩头睡。

    我怕吵醒师姐,一动也不敢动,坐得腰酸背痛。

    我待师姐的情义,不说是感动天地,也至少是一片诚心。

    可师姐一醒过来是怎么对待我的?

    一把剑架在脖子上,满嘴要杀人。

    话到这里,叹息如泪,真像一个被人负心的苦命人。

    任谁听了这样一段如哭如泣,都会对采星心生悲悯同情,更何况是害采星吐血,又冤枉他是轻薄之徒的人。

    摘月几乎快被他说哭了,扭扭捏捏,不知道该怎么说道歉。

    采星慢慢起身,捶捶坐麻的双腿,手脚并用爬上树,摘下未干的长衫。

    落地时,披穿好,采星对摘月不依不饶:“衣衫冰冷,却冷不过师姐割在我咽喉的剑锋。”

    “师兄,你。”摘月恨不能把脸凑过去,让采星抽几百个耳光,也受不了他这样折磨。

    怜音楚楚,轻诉委屈:“我知道我对不起师兄,一切任凭师兄惩罚。”

    “我怎么会惩罚师姐?”采星双眼有悲,精神全无:“我只知道,我若查不出冒名无常是谁,我会被补月仙子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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