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富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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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富大陆- 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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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允儿笑着道。

    “你说你赚了三年,也就是说,估计得从十岁开始就应付客人了?”希北风有些难以接受。

    “没有呢,那个时候还给人当丫头,我是运气比较好,十二的时候开始接待客人,刚好碰上一个出手比较阔绰的糟老头,算是被他给捧红的吧。”允儿有些怀念地说着,最后稍微露出一点伤心之色:“可惜那老头命短,不久后就去世了。”

    希北风满头黑线,这是老爷爷和小萝莉之间不可描述的禁断之情啊,若是发展下去说不定堪比另外一个世界82岁娶28岁的某科学家,

    对于那位科学家,希北风还是比较纠结的,其对于人类做出的贡献,被许多人评论称是爱因斯坦之后最为伟大的科学家,但是说到国家大义上面,又有些地方很容易被人质疑诟病,而在娶妻续弦方面又是如此令世俗震惊,恐怕对于升斗小民来说,可以拿来黑的地方永远比可以拿来赞扬的地方多。

    但偏偏就是这么一个人,绝不会因为升斗小民的质疑,而在历史的长河中黯淡,说不定反而会成为一桩美谈,这个老实说也是一个令人纠结的地方。

    希北风是黑过这个家伙的,但其实也打心底里佩服,毕竟能为整个人类进步做出不可磨灭的贡献的人,也确实值得人在心里佩服。即便不认同其为人,他也不能否认其贡献,话说起来,就凭他也否认不了对方的贡献。

    微微苦笑,希北风不禁又想起了另外一个人——昭和棋圣!

    这个人真论起来的话黑点更多,14岁东渡菊花国,这个倒没有什么可以非议的,毕竟为棋而生的人前往当时水平一流的菊花国棋坛磨砺自己实属正常。

    可是22岁时,菊花国军队正在肆虐践踏他的祖国,犯下了许多不可饶恕的罪孽,他却加入菊花国国籍!而在六年之后,他更是不顾在其他同在菊花国的同胞的反对,亲自动身前往被侵略的祖国,给侵略军队慰问!

    希北风不知道这个家伙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这个家伙是不是被威胁了。虽然他宁愿对方是被迫的,但事实可能是这个家伙单纯地不敢违逆军方邀约。

    或许这个家伙就是为棋而生的,他不能忍受离开那个地方,不能忍受离开位于顶端的菊花国棋坛,他要在那里,在围棋一道上取得更高的成就。

    这是一些人替这个人给出的解释。

    希北风觉得,可能真的就这么简单,仅仅为了围棋,其他的一切都可以不管,这是入了魔了,唯有如此才能解释为何这个人能以一己之力,生生地将整个菊花国棋坛压下去!

    这本该是一个值得所有祖国同胞骄傲的人物。

    而希北风对这个人,同样也只能纠结了。

    还好,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属于那个人的辉煌已经过去,只留下一个令人唏嘘地传奇。

    大概对于死者,希北风才能稍微容忍一点对方的黑点,或许等到老来就能直接避而不谈其黑点,只聊一下那些传奇故事,而不会有什么纠结的心理。

    围棋就是围棋。

    除此以外,什么也不是。

    文化艺术,从来都没有绝对的界限。

    至于国界问题,那是人的事情。

    总结一下,那就是,艺术没有国界,但艺术家有国界。

    谈论艺术的时候,应只讨论其本身,对于有争议的缔造者,可以质疑可以批判,但却不能因为人的问题,而否定了艺术的价值,否则岂不是自欺欺人,与皇帝的新装又有何异?连一个对手的才华都不敢肯定,又如何能够正视世界呢?

    瞧着他一脸的复杂,允儿想了想后,不禁尴尬道:“其实人家也没有那么喜欢那个糟老头子啦。”(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63章 往事

    (全本小说网,。)

    “呃,我不是那个意思。”

    希北风满头黑线地摇摇头,却见允儿和白多义都有点儿不信,不由无奈地道:“其实我刚才是在思考过去现在未来,在思考人生,在思考……”

    “咳咳,还是别思考了吧,不如下棋。”白多义赶紧道。

    扑哧。

    允儿忍俊不禁地捂住小嘴。

    希北风觉得自己被小瞧了,当即正色道:“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

    白多义还想跟他说老实下棋好了,但是一看希北风好像认真的,不由坐直了身子:“请讲!”

    允儿也忍着笑点点头,反正听客人瞎吹胡侃也听多了,就听一听希北风是否能狗嘴里吐出象牙了。

    “在那之前我想问问,国家,这个概念你们认识深刻吗?”希北风道。

    白多义和允儿一起摇头。

    “好吧,那又多少认知?”希北风又问道。

    白多义咳了两声道:“关于国家这个话题吧,其实一般的平头老百姓都不懂,毕竟他们只知道城池,想必世界各处都是城池了,但是上层人士,咳咳,就像我们这种人,自然对于国家这个概念多少有点听闻。据说,以前是有的……”

    允儿微微点头道:“我听客人说起过,不过他们也语焉不详,可能就是从白公子和北风公子这样的上层人士那儿听来一鳞半爪,之后又偷工减料地说给我们这种烟花女子,好博取美人一笑”

    白多义稍微郁闷,这话说得,怎么感觉好像被拐弯抹角地给骂进去了。

    希北风笑着道:“那国家这个概念消亡了多久?”

    “很久很久,久到我也不知道多久……”

    白多义苦笑道:“反正现在都是城池之间松散地联合起来,有什么问题城主盟上各个城主拿出来商讨就是,发动战争只会带来更大的损失,至于像国家这样一个庞大的组织结构,估计以后也是不太可能再出现了。”

    “这就有点纠结了,毕竟你们没有国家的概念,还真是有点难以表达。”

    希北风苦笑道:“那民族的概念有没有?”

    “民族?”白多义蹙眉道:“据说以前也是有的,但总觉得有点难以理解,不就是人长得有点儿不一样么,可是全天下的人有那两个是长得一模一样的,哪怕双胞胎都不会真的完全一样的吧。”

    “样貌不是最关键的区别,重要的是文化,是心。”

    希北风道:“这两个模糊的东西具体表现起来,差不多也就是文字、语言、习俗和民族认同感。”

    “现在的世界,文字一样,语言大体相同,习俗虽然各有区别,但认真说的话,起码附近几个城池,应该没有多少人幼稚到强迫别人接受自己的习俗的吧?”白多义轻松地笑了笑道。

    希北风无奈点头道:“话说这样一个世界,不奇怪吗?”

    “当然奇怪了,本来据说是各有各的不同,之后不知道为什么都一样了,那一段历史根本没有留下多少记录,大家口口相传更是遗失了不少东西,就算是去查阅仅存的一些资料,基本也是各家有各家的说法。”

    白多义蹙眉道:“城主盟也不止有一个,天知道这片大地上有多少城池,大家各说各的,而且早就越来越不在意了,压根没有人想去研究一下那段历史。”

    “也许不是不想研究呢?只是被人掩盖住了,不想让人发现那段历史。”希北风微微笑道。

    “不排除这种可能,不过说真的,那些个陈年旧事,对于如今的城主盟制度来说,翻出来大家也不会有什么感觉的。”

    白多义笑着道:“好了,虽然对于国家和民族,我是不懂那么多的,也不太想去研究,但你真的刚才是在思考什么的话,不如说出来让我也听听,说不定在这方面我也是你的知己呢?”

    允儿很是赞同地笑道:“估计还真就是。”

    希北风微微点头,似乎是沉默了一会,才用有些低沉地语气道来:“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一个老和尚,老和尚对小和尚讲着一个故事,故事是这样的: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一个老和尚,老和尚对小和尚讲着一个故事……”

    “慢着!”

    白多义直接抬起手道:“要不,咱们还是下棋吧?”

    允儿小鸡啄米一样赞同道:“对,我看你们还是下棋吧,我宁愿看你们下臭棋!”

    “你们啊。”

    希北风既好笑又无语地道:“我刚才的故事并不是说出来逗你们玩的,那是一个无限循环的故事,但是那些陈年往事不也是一样的吗?尽管那些事情各不相同,但说到底差不多还是一个样子的。”

    “所以咱们别说了好吗?”白多义哭笑不得地道。

    “没错,还是别说了。”允儿同样无语。

    希北风没好气地道:“你们这叫什么?你们这叫历史虚无!什么叫都是一个样子的?听着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但那历史的画卷可是每一幅都不一样的!”

    “你都说了无限循环的故事了,还好意思跟我们说不一样?”白多义差点没忍住想要喷这家伙说话不靠谱,而一边的允儿也是同样的鄙夷。

    希北风呵呵道:“每一幅画都是白纸黑墨,说到底还不是一个样子的,但为什么大家还要继续画画?每一本经典上面也同样都是白纸黑墨,为什么大家还要拿起来阅读?世上的事情很多说到底都是一个样子的,那为什么我们还在继续做?”

    “这个……”白多义无言以对,允儿更是一脸懵逼。

    “所以说嘛,你们这些人,图样图森破!”

    希北风摇头笑道:“被人忽悠两句,就以为看破了这个世界的本质,搞得好像很高大上一样,殊不知那是在掩盖自己的浅薄无知!我还可以告诉你们,人活着都是一个样子的,全都是吃喝拉撒睡生老病死葬,没有哪一个人能逃离这个框架,那我们这个人活着是不是也没有意义了?”

    白多义沉默了片刻,最后只能认输:“我错了,北风兄,你说得都对,我确实不该假装好像听了你的话之后顿悟了一样,什么叫本质都是一个样子的,我连透过现象看本质的本领都没有,怎么能够认识到本质呢?”

    “孺子可教啊!”

    希北风哈哈笑道:“没错,刚刚我说的本质,只是我让你看到的本质,并不是你自己看到的本质,也许什么狗屁本质,从头到尾就是我编织出来的谎言呢?所以千万不要信了别人的邪,听风就是雨,瞧着好像什么都不用付出什么代价,就能装成高大上的样子,于是就理所当然地跟着走。”

    允儿醉了,没有酒可以醉人,但人却可以因为奇葩而醉。

    “继续说。”白多义算是认识到了,这哥们说话就跟夫子一样,絮絮叨叨一个事情来回说,而且还是来回颠倒黑白地说,目的就是为了显摆一下自己看破红尘的睿智,以及表现一下对你的关照。好吧,为了这个唯一的棋友,他忍了!

    希北风满意地点点头,道:“接下来就开始讲故事了,从前从前某个民族建立的国家总是无法永久传承,常常到了一段时间后就进行朝代更替,这在他们看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唯一的祈愿是不要在有生之年看见,也不希望子孙在有生之年看见,但是这种愿望却相当不切实际,那个国家始终在进行着朝代的更替,而不巧碰上朝代更替的人……就惨了”

    “就惨了?”

    白多义还以为希北风要说什么,结果结论就是这么简单的三个字,倒真是让他有点儿接受不过来,好歹说说怎么个惨法嘛,例如家破人亡易子而食,活得比太平盛世里的狗还不如,不能相信其他的人,说不好今天的邻居亲戚,明天就能为了一口吃的要了你的命什么的。

    “没错,就惨了。”

    希北风唏嘘道:“往往他们那一代人,以及他们的子孙,都会经受战火的洗礼,然后成为下一个朝代的百姓,进入一段新的历史轮回。至于这段往事就留在史书上,供后人拿出来研究讨论,但大体上的人都不会去刻意仇恨,因为前朝暴政,才有推翻重来,朝代的更替,是为了结束能饿死人的乱世,是为了走向美好未来。”

    “很对啊,没有问题。”白多义很识相地送上赞同的意见。

    “很对,是很对,但后来却有一次,不,是两次不同寻常的更替。”希北风呢喃着道。

    “不都是更替吗?只要结束乱世不就好了?只要能吃饱不就好了?”白多义理所当然地问道。

    “是啊,目的达到了,不就都好了吗?为何还要计较其他的呢?哪怕是以实质上的奴隶身份活下去,又有什么可以埋怨的?”希北风自嘲一笑道:“没错,竟然有人认为,只要能活下去,哪怕作为奴隶,后代子孙被人剥削长达两三百年之久也没有问题。”

    “老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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