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富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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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富大陆- 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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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所谓的禁果,其实就跟理想中的河谐社会里,被人唾弃的一些行为。”

    希北风道:“虽然大家都知道是坏的,但是怎么个坏法,却没有人知道,那不就更加增加了神秘性和吸引力了吗?这就好比面前有个吐出来的按钮,让你不要按,但是你看着不舒服,就有冲动想要去按,有一天按下去了,之后呢……”

    “就习惯了。”解诸道。

    “习惯了,不止一个人习惯了,就是其他人也习惯了。”希北风道:“伊甸园里的人吃了禁果,就再也回不到以前的世界,最后那个世界就变成了现在这样的世界。哪怕有一天,咱们把这样的世界,变成了一个完美河谐的世界,也防不住有人偷食禁果,让社会重新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

    “也即是说,刚才说的又白说了。”解诸道。

    希北风笑着道:“虽然说是这样说,但是呢,目前的社会,能接近一点那个理想的完美世界也是好的。”

    “就不怕哪一天变成那个完美的世界后,又突然崩溃吗?”解诸道:“要知道,那样的世界一旦崩溃,可比现在的世界更让人胆战心惊。”

    “放心,肯定不会变成那样的一个世界的。”希北风笑着道:“你以为那样一个世界,是想实现就能实现的吗?简直是梦话一般的存在,比我说的大同社会还不实际。不过呢,虽然如此,咱们也不能否定一个地方统治者做出来的带动效应。上面好,下面未必就一定能变好,但是很显然,上面不好,下面就会一团糟。”

    “问题是,上面能好吗?”解诸道。

    希北风笑着道:“自然是能又不能。他们能变得好一点,但是他们变得好一点的原因是什么,且看第一句。鲁哀公问的第一句话,是如何让人民服从。”

    “果然是一开始就暴露了狐狸尾巴。”解诸道:“国君的第一想法,从来都不是给臣民造福,而是想办法让臣民臣服!”

    “对于一个千方百计想要让你臣服的人,我觉得大家还是得小心翼翼地防着才是,当他做出了对大家有利的事情要鼓舞,但是当他做出了对大家有害的事情,却是要狠狠地反驳一下,不然他还以为下面的人都是蠢驴,只听着他的话,傻傻的听着话。”

    希北风笑了笑,道:“当然了,直接撕破脸也不可能,毕竟在一个中心化管理的社会里,强势的一方永远是那一方,弱势的一方再怎么去制衡,其实真正斗起来还是斗不过的,除非直接进行暴力的改革,否则人家嘴上说好,实际上拖着,你也管不了不是。”

    “这么说着,我倒是觉得,确实应该去掉中心化了。”解诸琢磨着道。

    “因为你不去掉中心化的话,那个站在中心的人,或者说那个站在中心的势力,他想的第一件事情永远都是如何让你老老实实地在原地别乱动弹。”

    希北风道:“说到底这种势力,他本身的目的,就是为了管理,什么是管理,就是不管你服也好,不服也好,都要让你老老实实的。你不老老实实的,人家怎么管理呢?”

    希北风道:“所以老实听话,是他们的第一目标,接着才能谈为民造福,这个其实已经不是个人或者是某些人的问题了,而是这种中心化的管理方式,必然会产生的一种矛盾。”(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81章 平衡

    (全本小说网,。)

    “然而,不中心化的话,很可能大家就全部跟着玩完了,还不如就这样中心化,然后采取其他的一些控制措施,进行监督也好,进行制衡,乃至于制裁都好。”

    解诸道:“虽然那样听起来也不是很实际,毕竟只要走到了那个位置上,其实他们的底子都一样了。总不能要求那些人站上去之后,还有作为一个平民的自觉吧?其实无论再增加多少监督的人,只要是站上去,那么就是站到了平民的天然对立面。”

    “没错,总有人觉得制衡是很有道理的。”

    希北风道:“我之前也是这么认为,只要互相平衡了,那么大家彼此就能取得一个能互相妥协的平衡,无论是他们内部的也好,还是跟我们的平衡也好。毕竟他们是从咱们这里出去的,再怎么张狂也注定要回归到这里,除非他已经把家产都转移了,准备随便搞一把,捞够了就跑路。”

    “这样恶心的人我相信不在少数。”解诸道:“毕竟外面的月亮比较圆,他们或许就是讨厌这个地方呢?恨不得这个地方再烂一点。而且如果是我的话,会这么想,反正我都要离开了,还不如搞烂一点,免得离开后才发现自己离开了一个好地方,觉得吃了什么大亏。”

    “这想法还真够狠的,不过我觉得差不多是这个样子,还了我甚至还能干得再出格一点,反正我都要离开这个破地方了,为何不把这个破地方卖给新主子呢?”

    希北风道:“一方面既可以毁了一个或许会让我后悔的地方,另外一方面也可以让我到新的地方之后获得一定的话语权。如此两全其美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您还真是够恶心的。”解诸无语地道:“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啊。”

    “大家彼此彼此。”希北风笑着道:“其实我这么想还是比较好的,说不准还有更加可恶的人呢?有些人甚至与损人不利己,做着破坏老家的事情,却也不是为了给新主子献媚,而是满足自己变态的报复欲望,恨不得自己离开这个鬼地方后,这个鬼地方就彻底变成鬼地方。”

    “人心啊,真恐怖。”解诸道。

    希北风道:“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唯有人心,不敢直视。”

    “但是,也有人比较好不是。”解诸道。

    希北风道:“嗯,但你口中所谓的比较好的人,说不准也只是皮了一层外衣而已,人家说不好根本就是自私的,只不过他自私的方式,是要所有人都像圣母一样为别人无悔付出。当然了,为此他自己首先得是一个圣母,或者是看上去像个圣母。”

    “……”解诸道:“到了您嘴里,没有一个好人。包括孔子。”

    “这话可不能乱说,在我眼里,孔子已经是圣人了。”

    希北风道:“对比起其他人而言,妥妥的圣人,妥妥的正人君子。虽然我觉得他还是稍微有点装了,但谁让人家已经死了两千五百年了,我想考证都没有办法考证,只能默认他是一个有点矫情的圣人。”

    “果然还是贬损了一番。”解诸玩味地道。

    “咳咳。”

    希北风咳了两声,道:“咱们看下一则论语吧。”

    或谓孔子曰:“子奚不为政?”子曰:“《书》云:‘孝乎惟孝,友于兄弟,施于有政。’是亦为政,奚其为为政?”

    有人对孔子说:“你什么不从事政治呢?”孔子回答说:“《尚书》上说,‘孝就是孝敬父母,友爱兄弟。’把这孝悌的道理施于政事,也就是从事政治,又要怎样才能算是为政呢?”

    “这话有点尴尬了。”解诸道。

    希北风道:“其实,我也觉得有点儿尴尬了。”

    “那还讲不讲?”解诸道。

    “尴尬的事情多了去了,难道还能一件件都躲开?”

    希北风道:“讲还是要讲的,有人问孔子为啥不从政呢?其实,孔子确实是有很多机会从政,只要他再顺着点国君们的意思,哪里没有机会当官呢?但是他过去了,就是想让国君接受他的那一套,而不是接受国君的那一套,这事情哪个国君能受得了?”

    “毕竟国君们第一个目标,是要让臣下臣服,而不是指手画脚。”解诸笑着道。

    “正是这个道理。”

    希北风道:“且不说孔子的体系多麻烦,要提倡的周礼能有多坑人,一个个心怀鬼胎的王们根本不想遵循,就是孔子这态度就有问题了,哪怕孔子再谦逊,也改不了那个本质,那就是自以为正确,要国君们按他的路子走。”

    “说起来,国君们是傻了才能接受孔子。”解诸道。

    希北风道:“国君们当然不能接受一个叽叽歪歪的孔子,而若是孔子能主动当一尊不干扰他们的石像,想必国君们就会很欢迎了。榜样立起来了,名声有了,还怕招揽不到更多的人才吗?然而,孔子也是倔,要么看不上人家,要么人家看不上他,虽然主要还是后者,但是就这么拖着拖着,哪家都去不成。最后回了老家养老,过了几年就跟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结果就是,孔子其实这次是被人戳中痛脚了。”解诸哈哈地笑道。

    “我觉得,是这样的。”

    希北风笑了笑,道:“但是孔子多少还是要维护一下自己的面子的,故而说了一句很是大义凛然的话语。尚书里说了孝悌,而咱们日常只要遵守了这种精神,那么就等同于为社会做了出贡献,这就是一种参加政治的方式。”

    “说得很假,不过却也很真。”解诸道:“若真是每个人都能这么做的话,那么天下必然大治,也等于是大家参与了政治。”

    “然而,这话也就是说说的而已。”希北风道:“固然是对社会做出了贡献,但政治就是政治,没有达到足够的高位,或者没有足够的影响力,做什么都对这个世界的体系有太大的作用,更谈不上是另外一种形式的参与政治。平民能够参与政治的唯一方式,其实说到底只有投票,投谁上去,投谁下去。”

    “然而,投来投去,还是让那些人上去了。”解诸道。

    “选一个人来管自己。”希北风摇摇头,道:“其实,这也是一种滑稽。不过这是制度的问题,再怎么都无法避免,只能期望有一天,选的不再是管理我们的人,而是为我们服务的人,为我们保驾护航的人。”

    “首先,要投票。”解诸道:“我可不知道城主是可以任由我们选的。”

    “没办法,地方不同,你们没得选。”希北风道:“话说,我老家那里也没得选,虽然是有个形式还要走走,但是到底怎么样,其实没有多少人关心,毕竟内幕说不好很多,你去操心,说不好就要被人敲打。这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一旦出了问题,你的猪队友们还会把你卖了。”

    “都有形式了,却没办法贯彻,这个也确实是无语。”解诸道:“天底下的猪队友还真是多。”

    “他们笨吗?其实?”

    希北风道:“其实他们很精明,只不过这种精明,在宏观上就成了猪,当然,有的时候,我也是这种猪。周围都是猪的时候,你站着,是想让人把你抓走吗?没办法,只要跪着了。”

    “这话听着怎么都像是在推卸责任。”解诸道:“或许,其他人也一样呢?以为周围跪着的人,全是猪,然后就忍辱跪了下去,当猪。”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毕竟有的时候,魔鬼只存在于人心,这话还是十分灵验的。”

    希北风道:“只是,想要看看其他人到底是不是猪,需要付出的代价太大,即便一个人站着,跟某些人玩一玩,能钓出几个装猪的人,但是就那么几个人,顶什么用呢?更多装猪的人,还不是照样趴着继续当猪,哪里会理会站起来的人,到底从猪变成了人,还是从猪变成了会用双足行走的猪。”

    “由此可知,哪怕孔子那么解释了,该认为孔子其实是根本没办法参与政治的人,还是会那么认为。而不是被他一句,孝悌就是参加政治的话,给忽悠住。”解诸道。

    “本来,这就是一句场面话。”希北风道:“只不过,这句场面话,确实比较能镇得住场子,一听起来就让人觉得,没有一定思想高度一定无法理解。要是说出无法理解的话语,那么就会被人当做粗俗之人。”

    “然而,肯定也有人敢反驳。”解诸道。

    “反驳的人自然会有,只不过有些人一反驳,就会暴露自己的粗鄙,但有些人反驳,却能说出另外一番见解。还有的人根本不需要别人理解,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能让人觉得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是感觉很厉害的样子。”希北风笑了笑道。

    “哦,都是些什么见解?”解诸道。

    希北风玩味道:“我要是都知道,还用这么跟你说?”

    “……”解诸道:“您赢了。”

    “看下一则论语。”希北风道。

    子曰:“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大车无輗,小车无軏,其何以行之哉?”

    孔子说:“一个人不讲信用,是根本不可以的。就好像大车没有輗、小车没有軏一样,它靠什么行走呢?”

    “輗是什么?”解诸道。

    “古代大车车辕和横木衔接的活销。”希北风道:“嗯,虽然这么解释了,但其实我也没有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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