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富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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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富大陆- 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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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做了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不就好了?失败纵然不甘,却也不必别人来安慰。”

    “始终认为自己是正确的,也确信自己一定能做到想做的事情。”希北风摇摇头道:“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而且一般能做到的人,其实都是偏执狂,而且还都是最后会惨败的偏执狂。”

    “至少他们不受其他人影响,无论成功或者失败,都不会那么黏糊糊。”解诸道。

    “黏糊糊?”希北风笑了笑道:“这还真是个有点意思的形容词,不干不脆对吧。算了,不说这个,继续看下一则。”

    子谓《韶》:“尽美矣,又尽善也。”谓《武》:“尽美矣,未尽善也。”

    孔子讲到“韶”这一乐舞时说:“艺术形式美极了,内容也很好。”谈到“武”这一乐舞时说:“艺术形式很美,但内容却差一些。”

    “又是这种无聊的话题吗?”解诸无语道:“怎么感觉到了这最后,都是在谈音乐舞蹈什么的,要不就是在吹嘘自己,这还有什么意义呢?”

    “本来这一篇章就是在谈论礼乐制度的。”

    希北风笑着道:“好好探究好吧。韶:相传是古代歌颂虞舜的一种乐舞。武:相传是歌颂周武王的一种乐舞。孔子在这里谈到对艺术的评价问题。他很重视艺术的形式美,更注意艺术内容的善。这是有明显政治标准的,不单是娱乐问题。”

    “这就是一般的评析?”解诸道。

    “确实是。”希北风道。

    “我还以为是您的评析呢,毕竟前面还单纯地说问题,后面就不是单纯的娱乐问题了。”解诸道:“然后您这一次又有什么高见吗?”

    “并没有什么高见。”希北风道:“孔子这次说的问题,确实不是单纯娱乐问题。毕竟谁都不喜欢大动干戈,一言不合就两国开战什么的。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换了哪个正常的人都不愿意打仗。”

    “但是有些仗不是要不要打的问题,而是必须打,打输了就输了一切。”解诸道:“对于这种仗,再怎么歌颂都不为过。”

    “有句话叫做春秋无义战。”希北风道:“反正就是一塌糊涂,孔子与其说是在谈歌颂战争的舞乐不好,还不如说是在感慨现在各国经常发动一些无谓无义的战争令人讨厌。”

    “果然他就是活在梦里。”解诸摇头道。

    “或许吧。”希北风道:“毕竟他所追求的东西,就跟一个梦一样。哪怕过了两千五百年,其实也只是迈出了一小步,还远远看不见真正的终点。而或许,那个终点,根本无法抵达也说不定。虽然我相信大同社会终有一天会实现,但到底实现与否,跟我的相信并没有什么关系。而我也知道,或许那就是个只能存在书里的世界。”

    “怎么突然有点沉重了。”解诸道。

    希北风道:“好了,跳过,看下一则论语。”

    子曰:“居上不宽,为礼不敬,临丧不哀,吾何以观之哉?”

    孔子说:“居于执政地位的人,不能宽厚待人,行礼的时候不严肃,参加丧礼时也不悲哀,这种情况我怎么能看得下去呢?”

    “果然孔子不受待见,都是怪他一张嘴。”解诸摇头道:“要是照他的标准,恐怕多数的君王,他都看不下去。而那些人能接受一个看他们不下去的孔子吗?说到底,谁都不是正人君子,偏偏孔子却要求执政者是一个正人君子。”

    希北风笑着道:“一般的评析是这样的,孔子主张实行“德治”、“礼治”,这首先提出了对当政者的道德要求。倘为官执政者做不到“礼”所要求的那样,自身的道德修养不够,那这个国家就无法得到治理。当时社会上礼崩乐坏的局面,已经使孔子感到不能容忍了。”

    “感觉好像还倒在孔子的那一边上了。”解诸道。

    “肯定是倒在孔子的那一边上的。”

    希北风道:“要知道,古代君王,几乎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限制住他。或者说,没有多少人敢去限制他。既然人不能限制他,那就得靠其他的东西来限制他。显然,道德这种东西最好了,听起来很好,做起来也很麻烦,而且基本也没有太多可争议的地方,君王一个行为道德不道德,就是普通民众也能分辨得出来。”

    “这听着怎么又有点像阴谋论了。”解诸道。

    “实际上,要求道德,是一种阳谋。”希北风道:“当然了,从孔子的角度来看,这对君王自身是好的,对国家人民也是好的,并不存在什么阴谋阳谋之分。只是从咱们的角度去分析的话,怕不是就有点,挟百姓而困君主的意思。”

    “但很可惜,并没有谁接受孔子的建议,当一个所谓的明君。”解诸道:“反而孔子流浪多年,都没有真正被谁请进权力中心。”

    “但是他所追求的仁政,却因为论语的流传,而成为克制君王的一桩利器。”

    希北风道:“虽然这利器也得遇到合适的人才能发挥作用,但是好歹也是提供了一些理论基础,后世但凡出现昏君,必定有人上去来一番跟子曰过的东西差不多的言论,企图将君王的私心压制下去。至于是否成功,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毕竟说到底,克制君王,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一个笑话。”解诸道:“只要有一个最高位置,那么其他人就一定是在他之下,想要节制对方,无异于痴人说梦。说到底还是得寄托于这个人不够狠,或者想留名青史,否则的话,子怎么曰都不算数,人家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99章 碾压

    (全本小说网,。)

    “所以,其实在以前的那种制度之下,大家所维护的不过是面子上的和平,等于是戴着枷锁在跳舞,固然有人君臣和睦合作无双,但是那种情况却是极为少见的,更多的还是互相对抗,甚至于那些被人吹捧的明君良臣,其实暗地里也是互相使劲,只不过大家都知道有些事情不好放在台面上,而且大家的目的是一样的,那就暂时合作着吧。”

    希北风道:“说到底,在那种制度之下,追求的所有的东西,其实都是梦幻一场,根本就不切实际,但是呢,大家又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或者装明君,或者扮良臣,有的人是真心实意地用生命去扮演一个角色,也有人是因为其它原因去模仿冒充。”

    “意思是结果是好的就是好的吗?”解诸道。

    希北风道:“当然结果是好的就已经很好的,但仔细想想,哪里有那么多好结果,历史上的事情,基本上都是黑暗的,本身封建王朝就是一种剥削,可以说,一个王朝越稳固,对民众的剥削也就越长久。但偏偏,被人剥削也好过一无所有,所以民众倒也乐于被小小的剥削,唯一求的就是国家的安定。”

    “但是,安定与否,除了看台上的人,也看外面的人,无妄之灾可多了去,而且往往是防不胜防。”

    解诸道:“实际上,大家不过是在演绎着一场根本无法完美的戏码,舞台随时能够崩塌,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为自己献上一出好戏,仿佛活在一个美好的乐园,这听起来不是跟做梦一样吗?”

    “大概从古到今,所有的美好都是一场梦吧。”

    希北风道:“无论何时何地,仔细想想,这个世界还真是有点恐怖,黑暗的地方固然可怕,但更可怕的或者是现在所谓的生活,或许只是我们一厢情愿幻想出来的,认真探究的话就会发现,可能现在的生活就已经是在做梦了,咱们就像是困在一个气泡里,没察觉的时候觉得有时候还挺美轮美奂的,但是哪天察觉了手指随便往哪里一戳,估计就是砰的一声,直接炸开了。”

    “……”解诸无语道:“您还是讲点正经的吧。”

    “好吧,那就从头到尾批判一下论语第三篇八佾篇。”

    希北风道:“首先看一下第一则,八佾舞于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这话说的很好,大丈夫吗,有时候忍无可忍,嗯,还是要忍。”

    解诸无语道:“这意思反了吧?”

    “确实反了,正面的已经说过了,现在自然要说反面。”希北风道:“孔子话说得轻松,这都能忍还有什么不能忍,咱们仔细想想,这不是让人去作死吗?所以,反正这都能忍了,还有什么不能忍啊?这都忍了,那干脆其他都忍了。孔子说的难道不也是这个意思?”

    “人家是说,这都能忍,以后的其他事情也可以忍了,等于没有底线了,这怎么能忍呢?”解诸道。

    希北风道:“底线没有了,才好继续接着忍啊,你是想要底线,还是想要活着?况且孔子后面也有说了,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追究了,正好可以对应上这句话。”

    “这……”解诸无语道:“好吧,明知道你是瞎掰胡扯我还是不得不承认,你这次说的话很有道理,是想活着还是想守住底线,我相信绝大多数的人都是会选择活着的,毕竟这才是生活。”

    “这不就对了,这才是令人窒息的生活。”希北风道:“看第二则,相维辟公,天子穆穆’,奚取于三家之堂?(《雍》诗上这两句)‘助祭的是诸侯,天子严肃静穆地在那里主祭。’这样的意思,怎么能用在你三家的庙堂里呢?”

    “根据上一则,显然,怎么可以用在你三家的庙堂里呢?但既然用了,我也就忍了。”解诸笑着道。

    希北风道:“孔子不能忍,但他什么事情都做不到,所以他忍不忍,跟人家屁关系都没有,关键还是得正主争气,正主不争气,皇帝不急,太监急有什么用呢?”

    “这不就是所谓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解诸道。

    希北风道:“差不多可以这么算,这世上说真的还真不缺这种人,不过那些人跟孔子比起来又差得远了。往往那些人就是听了点新鲜事,觉得这么干不对,然后就在一边瞎掰扯瞎指挥,反正就是一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样子,而且还没有自觉,甚至还觉得自己是在执行正义。”

    “然后呢?”解诸道。

    希北风道:“然后,他们会拿出各种人生经验,拿出各种理论依据告诉那个当事人该怎么做,却完全没有想到当事人或许根本没有那么做的可能性。在这方面呢,有个人说的几句话,我觉得还是挺不错的。了解,理解,然后闭嘴。”

    “这等于什么都不管吧。”解诸道:“既然最后是闭嘴,那么干嘛要了解,理解完才闭嘴呢?反正都是要闭嘴,干脆省下一点力气,连了解和理解都不做,不好吗?”

    “大概那就是仁心吧。”希北风道:“这种境界我还是挺欣赏的。”

    “听这话,您虽然欣赏,但显然不赞同吧?”解诸道。

    希北风道:“对,因为把那说成仁心,我觉得还是有点虚伪的。我更愿意说成,别人的事情干你屁事,我的事情干你屁事。我愿意给别人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也乐意别人给我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但是除此之外,任何想涉及我人生的人,我都是十分憎恶的,哪怕他们说的很有道理,我也觉得他们基本上就是在自说自话,骨子里自大得不得了。”

    “这大概是偏见吧。”解诸道。

    希北风道:“没错,人不可能没有偏见,这就是我的偏见,我也认为这样的偏见,或许会带来一些麻烦,但是我乐于继续保有这种偏见,因为那才能够让我觉得我更像一个独立的人。”

    “听起来,我反而觉得这种偏见,才是祸害。”解诸道。

    希北风道:“偏见可以有,但是偏执到极端的话,就需要慎重考虑了,差不多就是一个度的问题。其实别人的意见能不能接受,对我来说甚至都不重要,只是单纯不喜欢有人站在我的上面跟我讲话而已,老实说,你能接受吗?有一个人高高在上,根本不了解你的事情,也不了解你这个人,然后还给你提供各种各样的指导意见?”

    “我觉得应该有许多人乐意接受一些很有威望的人的指导,但是我个人的话,当然是不愿意接受的。”解诸道。

    希北风道:“这不就得了,个人的选择而已。他们乐意接受别人的给他们的人生指导,又何尝不是一种偏见了?认为别人就是比他强,认为某个很有威望的人就是比他强,这种事情无可避免,但是一直盲目地跟从的话,恐怕比我的偏见还要偏见吧。”

    “结果纯粹就是为了显得跟权威不同,才选择了相信自己?”解诸道。

    希北风道:“当然也有这个原因,我肯定不会否认的,但是呢,更多的我觉得还是怕麻烦。试想想,你一旦开始给一个人提供意见,那他后续是不是还要找你?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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