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案异象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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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案异象录-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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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一点头,回脸看看范要强,却见范要强神情迷茫,好像依旧沉浸在方才那张“云顶道人”的字条所带给他的震动之中。

    我也就不再多说,起身告辞张玉和。

    出来坐上车子,我一边开车,一边问坐在副驾驶位的范要强:“你其实记得云顶道人这个名号对吧?”

    范要强不答,而是将脸转向车窗外。

    我也不逼他,既然“云顶道人”几个字能够给他带来触动,或许接下来的行程,能够有些其他收获。

    我将车子停靠在赵生远所在的那个村头,之后带着范要强走进村子。

    实际上我已经能够确定,范要强的上辈子不太可能是赵生远。

    理由很简单,范要强的上辈子百分之百做过几年道士,而赵生远却没有这段经历。

    之所以我会带范要强过来,是想知道范要强跟赵生远之间,究竟存在着何种联系。

    只可惜范要强对赵生远的家乡、以及赵生远的弟弟没有任何印象,而跟赵生远弟弟的谈话,也没能令范要强想起任何事情。

    所以我只能开车赶回陵县,带着范要强在陵县城区到处转转。

    但陵县城区经过几十年飞速发展,早就没有了四十年前的影子,当天下午一无所获,只能在天黑的时候回到宾馆休息。

    第二天我们开始沿着陵县外围慢慢转悠,范要强一点也没有不耐烦的意思,一边转悠,一边东张西望仔细观察。

    一直到走进一座公园,公园里竖着一块英雄纪念碑。

    那是很多城市都会有的建筑物,也是几十年绝对不会有变化的标志性建筑。

    范要强围着纪念碑转了几圈,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

    我不敢打搅,只是静静跟在他身边。

    然后他忽然叫了一声:“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了?”我忙问。

    “我想起这块纪念碑了,我记得……我在这块纪念碑前照过相!”

    他一边说,四面一望,突然向着纪念碑左侧一座远远的小山头走了过去。

    他走得很急,几乎就是连走带跑。

    四十年了,整个陵县的房屋建筑、以及大路小路,都很难留有往日的痕迹。但,纪念碑不会变,那座小山头也不会变。

    所以范要强一直望着那座小山头走,一直走,一直走到一条小河边,河上有一座石拱桥。

    四十年,能够变的都变了。但是这座古旧的石拱桥,同桥下潺潺的流水一样,经年累月,一如既往。

    (请看第046章《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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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46章 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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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止不住地暗暗兴奋,因为我相信,终于找到了跟范要强的上辈子有联系的一个地方。全本小说网https://。

    我看见范要强呆呆站在石拱桥上,呆呆望着桥下的流水。

    很久很久,范要强抬起头来,四下里瞭望几眼,慢慢走下石拱桥,走向桥对岸。

    桥对岸是一座小村庄。

    村庄里处处都是新盖的小楼房,范要强站在村子口,再也无法挪动脚步。

    “我记得这座石拱桥,但是……这个村子……”

    这个村子肯定跟他记忆中的那个村子完全不一样,这一点我早有预料。

    所以我并不灰心。只要能确定范要强的上辈子曾经到过这个村子,我就算挨家挨户去探访,总能将他上辈子的身份调查出来。

    所以我开始跟村里人打听,记不记得在四十年前,有一个做过道士的人突然回来村子。

    没有人回答我。

    起码我最初问的十几个村民,一听我打听的是四十年前的事,人家根本毫不考虑就摇头。

    最终我只能先找到村委会,请求村长帮忙回忆一下四十年前的事情。

    没想到世间的事情就有这么巧,就在村长拿着我的证件仔细查看的时候,范要强忽然指着墙上的一个相框,结结巴巴问了一句:“这这这……是谁?”

    村长诧异地看了范要强一眼,似乎感觉这孩子很没礼貌。

    不过看在我的面子上,村长还是如实作答。

    “这是我们家的全家福,还是三四十年前拍的,那时候我正好满了十二岁。因为我爸是上一任村长,他一直将这张照片挂在村委会。后来他退了休,我又被选上了村长,所以就让这张照片在这儿挂着,一直也没有取下来。”

    范要强一声不吭,一直盯着那张照片看。

    照片里是一家四口,一对夫妻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儿,身边还站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大男孩儿。

    照片上的男人还很年轻,比村长现在的模样还要年轻些。

    很久,范要强转过头来看看村长,愣愣地指着照片问村长:“这个男人……是振源哥?”

    村长“啊”的一声,立刻低脸看着范要强,问他:“你这小孩儿,怎么知道我爸的名字?你才多大年纪,敢叫我爸振源哥?”

    范要强一阵语塞,只好转头看着我。

    我心中喜悦,赶忙问范要强:“你想起……那个人的名字没有?”

    范要强很明白我说的“那个人”是指谁,所以他仔细想想,老半天才吐出几个字:“好像……人家都叫他……黎小道!”

    他的话方一落音,村长一跳起身,满脸都是惊诧不信。

    “黎小道?你这小孩儿……知道我堂叔的下落?我爸老是念叨他,你不会是我堂叔的……儿子、还是孙子吧?”

    我又惊又喜,赶忙问村长“黎小道”的事情。

    原来“黎小道”并不是村长堂叔的本名,只因这位堂叔做了十多年道士回家,所以村里人都叫他“黎小道”。

    黎小道俗家名字叫黎振堂,他父母在他幼年之时便双双病故,黎振堂只能跟着叔叔婶婶过。

    但叔侄之间难免有些磕磕绊绊,到黎振堂十来岁的时候,因为调皮捣蛋被叔叔打了一顿,黎振堂一气之下离家出走。

    ——我估计就是在黎振堂离家流浪的那段时间,遇到了云顶道长。云顶道长见他可怜,所以收他为徒。

    但不久云顶道长就发现黎振堂本性不善,所以云顶道人一身本领,却并没有传授给黎振堂一星半点。

    黎振堂很可能由此对云顶道人暗生怀恨,所以趁着云顶道人云游之际,盗走了云顶道人的宝物“转世灵符”,再加上那个白玉葫芦。

    而在回到村子里之前,黎振堂先将那个白玉葫芦卖给了张玉和,所以在他回到家乡的时候,大手大脚让全村人都以为他发了大财。

    叔叔婶婶自然更对他十分热情,一边将他留住在家里,一边张罗着要帮他定门亲事。

    只可惜黎振堂眼界颇高,好几个媒婆上门都被他拒绝。

    结果亲事还没定下来,黎振堂却再次离开村子,而且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当然这些陈年往事,都是在村长很幼小的时候发生,所以村长知道得并不详尽。

    我们是去村长家里,拜访了村长七十多岁的老父亲,这才将黎振堂的事情打听清楚。

    范要强看着村长老父亲李振源的模样,明显有些激动,也有些伤感。

    不过他的思维并非孩子,当然不会贸然去跟这位老人叙“兄弟之情”。

    而老人也没怎么将范要强看在眼里,倒是说到最后,老人忽然想起来一件事,问他的村长儿子:“你堂叔那个小木箱,我让你们收好的,还在那儿没有?”

    “还在吧,我找找!”村长回答,果然去屋里到处翻找。

    我又问了一问老人还记不记得更多事情,老人摇一摇头,说道:“人老了,记性本来就不好,更何况四十年前的事!”

    他用手指着一本影集,说道:“幸好他回来几个月拍了这几张照片,要不然我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

    他说的那几张照片,都还是黑白照片。

    照片上黎振堂的模样看起来非常普通,只能算是五官端正而已。

    但不知道为什么,那几张照片给我的感觉,是这个叫黎振堂的人,非常的富有心机。

    范要强一直捧着影集,看着那几张照片,似乎想起往事倍觉心酸。

    不过他将这种心酸尽量隐藏,没有当着老人面表现出“热泪盈眶”的表情。

    后来老人接过那本影集翻了一翻,那些老照片似乎也令他想起了一些往事。

    所以他忽然跟我说道:“我记得……我这个堂弟回来之后三天两头往县城里跑,有人说他是到县城里找女人去了,还有人说他认识了一个在陵县饭店做服务员的漂亮姑娘,所以媒婆帮他介绍的几门亲他都不愿意。我爹妈好像还私下问过他,但他跟我爹妈并不亲,所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老人给我提供的这条线索虽不敢说十分重要,但却给我指出了一个调查方向,所以我心里还是感觉收获巨大。

    而紧接着村长翻找出来的那个小木箱,更是成了解开所有谜底的一个关键证物。

    (请看第047章《旧物》)

 第047章 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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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个不大的木箱,木箱开口处安装着一个金属提手。全本小说网;HTTPS://щщщ。m;

    因为年代久远,木箱上落满灰尘。

    村长拿抹布来擦了一下,看得出来箱子还完好无损。只是那个金属提手,显得锈迹斑斑。

    “这箱子是我堂叔回村子的时候提回来的,那个时候很少有人买得起皮箱,能有这样一个提着走的木箱,已经是非常高档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堂叔后来离开,并没将这个木箱再提走!”村长这样说。

    他说得没错,这木箱颇显精致,虽然不大,但在四十年前若能有这样一只木箱提着旅行,那是相当抬高身份。

    箱子上有锁,而且锁头跟金属提手一样显得锈迹斑斑。

    我问村长有没有钥匙,村长说道:“有钥匙也早弄丢了,我直接把它撬开得了!”

    他一边说,真就去找来一把一字起,很快就把那个铁锁撬开。

    我伸手掀开木箱,发现里边有两套衣服,衣服上边有两本很旧的书。

    范要强伸手就去拿最上边的那本书,我心中念头一闪,急忙伸手将范要强的手抓住,回头问村长:“这个箱子在你堂叔离开之后,你们有没有再打开过?”

    “没有!”村长立刻摇头,“我爸说箱子里边就只有两本书,再加上两套我堂叔当道士的时候穿的道士服,所以这箱子锁了几十年,反正我是没有打开过!后来我们搬家,我本来想把箱子扔了,怕我爸不乐意,最终还是将它收在了床底下。”

    “我也没有打开过!”村长老父亲接口,“还是他爷爷活着的时候,因为振堂突然一走再没回来过,他爷爷在收拾振堂的东西的时候,打开这个木箱子看了一看,之后就交代我收好,说万一振堂回来,他的东西都还给他。箱子里边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也没人会去费事打开它。”

    我心里更是高兴,忙将箱子重新盖上。从我背包里边拿出橡胶手套戴上,这才很小心地在箱子里边翻了一下。

    我发现那两本书一本是《道德经》,另一本是《狄公案》。

    《狄公案》是清末的文人作品,其文句并不像现代小说一样通俗易懂。

    黎振堂能够看懂这种书,可见他跟着云顶道长那些年,起码在文化造诣上大有长进。

    两本书下边,就是两套道人服装,一套稍新,一套偏旧。

    我没有打开仔细观看,而是将木箱箱盖合拢,又跟村子父子聊了几句,确定他们暂时想不起来任何事情,我遂留了张名片给村长,请村长在他老父亲想起更多有关黎振堂的事情之后联系我。

    之后我带着范要强走出村子,范要强问我:“你为什么不让我碰箱子里的东西?说不定我还能想起更多事情来呢!”

    “不是不让你碰,我是怕你破坏了很可能在书本上保存下来的证据!”

    “证据?你想保存什么证据?”范要强充满疑惑看着我。

    我不跟他解释,而是话题一转,问他:“村长父亲说黎振堂很可能喜欢上了县城一个饭店的女服务员,你能想起来这件事吗?”

    范要强摇一摇头,说道:“当时他说这件事的时候,我就仔细想过了,实在是没有印象!”

    “那就慢慢想,等想起来之后,再给我打电话吧!”

    我心中其实已经有了一整套的概念,只是不想跟范要强提起。

    范要强能够察觉到我有话没说透,不过他瞅一瞅我,没有继续追问。

    因为当天是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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