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莽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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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莽警探- 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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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小雨是早上被扔进锅里的,到了半下午大家休息的时候,我其实并没有看到伍大厨去捞他的衣服……事实上,是刘洋让我引开伍大厨……你们知道的,伍大厨骚扰过我,我稍微跟他说了几句话,他以为有便宜可占,就跟我去了后院。”

    闫儒玉恍然大悟,“刘洋打算怎么嫁祸伍大厨,你了解吗?”

    “那个黑塑料袋——那是后厨用来装垃圾的。伍大厨之前拿过那个塑料袋,上面有他的指纹。

    刘洋刻意跟我强调过,让我碰塑料袋的时候戴上手套。”

    “而几乎把事情跟你挑明了,你还敢帮他?”

    “我……他是警校的优等生,他保证过不会出问题……我也说不清楚,又害怕,又喜欢他……我……哎!鬼迷了心窍!我究竟干了什么……”

    刘小娟沉默了一会儿道:“警官,我……也要坐牢吗?”

    吴错刚想回答他,闫儒玉又接着问道:“刘洋捞起小雨的衣物时,所用的工具呢?”

    “什么?”

    “那可是一锅煮开的汤,衣服也粘连在小雨身上吧?他总不能直接下手去脱小雨的衣服……”

    “呃……好像是有一双胶皮手套——就是洗碗大姐用的那种手套,已经烫得不像样子,烂兮兮的……可他没让我帮着处理……我想想……好像是被他带走了……”

    嘭——

    闫儒玉拍了一下桌子。他深知,浏阳有一定的反侦查经验,一旦证据被他处理,就绝不会再让警方找到。

    “那他的衣服呢?”闫儒玉不甘心地问道,“衣服上难道一点痕迹都没沾?”

    “嗨……他穿着店里的工作服,本来就油花花的,就算沾了什么也看不出来。”

    闫儒玉立马想到了刘洋的工作服,第一次见面时他便注意到了那件洗得发白的衣服。

    也被他处理过了。

    难道一点儿关键证据都没留下?真的就此成了悬案?

    闫儒玉干脆起身,在审讯室里踱起了步。

    “还有一件事,不知道对你们有没有用。”刘小娟道:“他好像被烫伤了”

    “你怎么知道?”

    “因为那天晚上他离开的时候我很确定,他没带走任何东西。

    第二天早上,大家发现小雨在锅里,老板娘吓坏了,是伍大厨控制了局面,他指挥我们报警,还让我们所有人都留在前厅。

    当时刘洋想去一趟后院,还被伍大厨给叫住了。”

    “去后院?处理手套吗?”

    “你怎么知道?”

    “因为那天晚上他离开的时候我很确定,他没带走任何东西。

    第二天早上,大家发现小雨在锅里,老板娘吓坏了,是伍大厨控制了局面,他指挥我们报警,还让我们所有人都留在前厅。

    当时刘洋想去一趟后院,还被伍大厨给叫住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三九三章 无双谱(1)(高能预警!请注意!这不是演习!)

    (全本小说网,。)

    “人在犯罪时会有一定的心理安全区域。犯罪者自己并不清楚,却可以通过潜意识支配的行为体现出来。

    比如说,抛尸地点往往会选择在凶手的心理安全区域之内……”

    “理论课谁都上过,可这跟指纹有什么关系?”

    “我觉得安全区域不能局限于地理位置,而是一种泛指。

    比如说,凶手戴了手套,那么用手触碰东西就成了他心里的安全区。

    况且,从那么大的一口锅里,把滚烫的衣服从尸体上剥离打捞出来,得费一番工夫。

    这个过程说不定能让让刘洋将潜意识变为习惯,使得他再去拿塑料袋的时候,自然而然地直接上手,而忽略手套其实已经烫烂了……”

    “说不定……看来这条线索你也不是很有把握。”

    “毕竟他是警校的学生,受过专业训练,况且还是一个号称比你优秀的学生。

    现在看来,还是太嫩。”

    吴错摇头,“我倒觉得他是因为心态崩了。看他的病情,应该没剩几天了,急于找不到下手的机会,所以……”

    闫儒玉举起啤酒瓶,和吴错碰了一下,“都已经结案了,不说了不说了,吃东西。”

    吴错刚拿起一串烤肉,闫儒玉又道:“哎,我说,刚破了煮尸案你就吃肉?你这口味也太重了吧。”

    吴错不理他,一串肉进嘴,“休想套路我,我要是连这点事儿都适应不了,这些年就白干了。”

    一边说着话,吴错故意向闫儒玉跟前凑了凑,大口咀嚼,“哎,你要不要也来点儿,本来就弱,还天天吃菜,那哪儿成,你才应该多吃点儿肉补补……”

    闫儒玉看了一眼吴错口中被咀嚼到半烂的肉,突然一阵反胃,猛然弯腰,抓过桌底下的垃圾桶就呕吐了起来。

    “卧槽!”

    吴错吓了一跳,知道这回玩过头了,赶紧伸手去帮闫儒玉拍后背,闫儒玉说不了话,只拿眼睛瞪他。

    “我错了。”吴错的态度倒是端正。

    这一吐,闫儒玉只觉得嘴巴里不是滋味,抓起桌上的啤酒瓶来,漱了漱口,又猛灌啤酒,直喝了三瓶才止住了吐意。

    喝酒倒没什么,可闫儒玉酒量相当一般,加之是吐空了胃才喝的,醉得很快。

    好在这家伙酒品不错,吴错将他扛上床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极沉,还做了个十分冗长的梦。

    梦里,他不再是警察,吴错也不是。

    他们成了江湖儿女,快意恩仇,想找谁复仇,就拿刀剑砍了他,而不必如现在这般隐忍求全……

    ——————————

    梦境

    ——————————

    闫儒玉要收弟子。

    这个消息已经在江湖上流传了一段时间。

    任何一个能排进无双谱的高手,收弟子时都难免受到江湖人士关注,更何况,闫儒玉还排在无双谱第四位。

    第四位的意思是,这个世界上能正面较量杀死他的,只有三个人。

    闫儒玉本不想收这个弟子,可小白劝他:“你若不收他,将来恐怕再也遇不见比他更满意的弟子。”

    一个刚满19岁的年轻人要收另一个刚满18岁的年轻人为弟子,这事怪不怪?偏偏闫儒玉答应了。

    他答应,因为小白是他的好朋友,他信得过小白的本事。

    小白是这世上最有见识的人,不然,他怎么排得出无双谱?又如何能让天下高手都信服无双谱?

    他将你排在无双谱第五,你便绝对打不过排在第四的人。

    闫儒玉怎么知道?因为前不久排在第五的人刚刚败在他的剑下。

    这一战开始之前,没人相信闫儒玉能打败那个号称“江南第一剑客”的吴错,就连他自己都不信。

    他初出江湖,只是个无名小卒。

    小白说:“我见过吴错的剑,很快,却还是比你慢了一点。”

    小白又说:“你只管去。”

    在小白还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闫儒玉已经提着剑去赴约了。

    赴吴错的赌约,赌一战输赢,赌无双谱上的排位,也赌两人的性命。

    最后一招,差距只在毫厘之间,胜负已有了定数,闫儒玉更快了一刹。

    吴错道:“你杀了我吧。”

    闫儒玉道:“我为什么杀你?”

    “因为我败了。”

    “你既然败了,已经够惨的,我更不该杀你了。”

    吴错瞪着眼不说话,闫儒玉笑道:“我倒可以请你喝酒。”

    于是,吴错也笑了,“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如今闫儒玉要收弟子,吴错自然也要去凑热闹,两人干脆结伴而行。

    吴错吊儿郎当地跨在一匹西域才有的四蹄踏雪上,马的血统纯正,中原马与它一比,简直都成了毛驴子。

    一袭白衣,白色锦缎绣着雅致的竹叶花纹,那花纹出自苏杭头牌秀娘的手,是有价无市的苏绣。

    看这身行头,倒像是他去收弟子。

    闫儒玉一身浅青色长衫,长衫是新的,马也很精神,却不及吴错那般鲜衣怒马。

    “哎,我说。”吴错往闫儒玉跟前凑了凑,低声道:“咱俩比武的事儿,你可不能告诉别人。”

    闫儒玉只觉得好笑,挑挑眉道:“怕丢人?”

    “我本来就排在你后边,有什么好丢人的?我是怕你名声太盛,跟人结仇。”

    说话的时候,吴错正看着山间一道小溪。

    初春,河开,溪中有刚长到拇指粗的小鱼,饿了一冬的水鸟贪婪地捕食,几乎每次入水都能叼上一条,又准又狠。

    吴错皱了皱眉,闫儒玉看在眼里。

    这人嘴硬,心却比棉花还软,也不知这样一个人怎么练得成那么厉害的剑法。

    闫儒玉抱着胳膊笑道:“你请我三坛花雕老酒,我就不告诉别人,怎么样?”

    提到酒,吴错恨得牙痒痒,“上次明明是你请我喝酒,最后怎么由我付钱?”

    闫儒玉耸耸肩:“我是不是说请你喝酒?”

    吴错点头,“一点没错。”

    闫儒玉又问:“那你喝到酒了没有?”

    吴错只得答:“喝到了。”

    闫儒玉问:“我有没有说过我要付钱?”

    吴错愣了一下,只得老老实实地回答:“还真没说过。”

    随后,他又露出了拆穿诡计的笑容,“行,我就请你三坛花雕老酒,我也只管请客,不管结账。”

    “哈哈哈……”

    “哈哈哈……”

    少年不识愁滋味。

    两个行走在春日山林中的少年尤是如此。

    他们已经在山林中走了3天,目的地是山顶的百里山庄。

    但凡拥有山庄的人,必然非富即贵。

    而那座百里山庄的主人,说他富贵已经可以算是一种侮辱。他因独自绞杀为祸江湖十年的通幽门,一战成名,那一战死在他手上的足有三百六十七人,从那以后,通幽门彻底在江湖上消失了。

    他建了自己的山庄,娶妻生子,有人说他生活得很平静,早已荒废了武功,还有人说他的山庄常常遭遇仇人袭击,他没有一天不杀人。

    有仇人寻来,他便杀了,杀了人,又有了新的仇人,如此恶性循环,他的武功反倒更加深不可测。

    谁也不知道究竟哪种说法是真的,因为那一战过后,几乎没人再见过他。

    闫儒玉要收的弟子,正是庄主百里十步的儿子。

    百里一如。

    两个月前,还没人听过这个名字。

    自从闫儒玉要收他为弟子的消息传开,这个名字一夜之间炙手可热起来。

    据说百里一如力大无穷,5岁便可单手拿起父亲的剑;

    据说百里一如天赋异禀,过目不忘,出口成章;

    据说百里一如曾被偷袭山庄的仇人所伤,落下残疾,只有一条胳膊;

    据说……

    传闻让闫儒玉脸上也很有光,种种迹象表明他的弟子绝不是普通人,这令他多少有些得意。

    少年成名,正是得意时。

    当闫儒玉第一眼看见百里一如,他实在没什么感觉,甚至还有点失望。

    那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很……健康。

    他的长相乏善可陈,在该长眼睛的地方长了一双普普通通的眼睛,比村口王二麻子的有神一些,却又不如吴错的眼神灵动犀利。

    在该长鼻子的地方长了一只不高不矮的鼻子,在该长嘴的地方长了一只不大不小的嘴。

    这样的人放到人堆里,一定会沦为人墙背景。

    闫儒玉的第一感觉是:他能做个不错的刺客。因为刺客最要紧的是隐藏,一次刺杀能否成功并不取决于出手的一刹那,而取决于出手之前漫长的隐藏。

    可是,闫儒玉无法教他如何成为一名出色的刺客,因为连他自己都不是。

    闫儒玉只好跟百里一如过了几招。

    师傅与弟子过招是收徒仪式的保留节目,只有弟子败得心服口服,才能收住心气,跟着师父好好习武。待到有朝一日师父败在弟子手下了,那弟子便可以出师了。

    有一个像百里十步这样的父亲,百里一如的基础自然很扎实,力道也算浑厚,偏偏少了一股练剑之人最重要的灵气儿。

    一个普通人想要成为高手,只要不断练习,成了高手以后能否更进一步,成为万里挑一的大师,便取决于这人心里的灵气儿。

    这东西最为玄乎,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过到第三招时候,闫儒玉仔细想了想,还是想不出自己究竟能教给他什么。

    “停,停。”闫儒玉收了招,退回擂台一角,站在那里若有所思。

    百里一如虽然与闫儒玉年纪相仿,却有些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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