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墓阳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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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墓阳宅- 第4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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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安大小姐坚强不屈,我们回去吧。”

本是花好月圆之夜,经过这么一闹腾,连赏月的心情都没有了。这得怪罗鸣轩,收留恶人,纵容下人行恶,想到这里我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跟在后头小心翼翼的罗鸣轩,他见我瞪他,无辜地摸摸鼻子。

回到宅子,叶一说,这月,得赏,一定要赏。好吧,交给他们去准备,我和安心分别回房梳洗。我淋浴一翻换了衣服后,就过去一墙之隔的安心的房间想和她一起去园子,不过,还没走到门前,半开的窗口有两人影晃动,我停下脚步。

听见安心在里头不太友善地说:“你来做什么?”

“你还在生我气?”这把显然是刻意压低的声音竟然是官生。

“这是我的房间,你出去。”安心依然不友善的说。

“我只是来看看你的伤口。”

“刚刚看过了。”

“你的伤口要重新包扎,我带了金创药来。”

“不需要。”

“别拿自己来怄气。”官生说这句话时明显有些哀伤的味道,“不然小小就要过来了。”

听到这里,我心里不禁暗想:好你个官生,相交两个月,亏我把你当成知己,和我说话是左一句在下,右一句萧姑娘,现在和安心说话就变成一口一句我,在我面前也没叫过我小小!敢情是我和安心不在同一个级别的?我从半开的窗子偷偷看进去,显然官生最后一句话起作用了,烛光下,官生正专心地替安心包扎。

我嘴角勾起一个笑容,退回了自己的屋子,好一会儿,才大呼小叫地重新出来:“安心,你好了没?要不,萧女侠我来伺候你?”女侠是我和安心自小的梦想。

安心也推门出来,她鄙夷地对我说:“你侠在哪里了?”

“我们今天不是侠过一回了么,还害我们的安女侠受了伤。”我有意地瞟了眼她的左手,袖子遮着了绷带,不过应该包扎得相当好,袖子没有一点儿的不顺。

安心牵了牵我鼻子说:“走吧萧女侠,你罗家公子和叶家公子等急了。”

我掀着嘴说:“由得他们等呗。”

安心揶揄地说:“说不定打起上来了。”

“不是吧!”这个极有可能,我急急地向园子跑,没看见安心掩嘴偷笑。

园子里的东面设了香案,正当中立着那只奢华的九宝莲灯,南面两棵成对的树挂了许多小灯笼,树下摆了张大大的八仙桌。有这么一瞬间觉得,要是这两棵对立成对的树长得再高一点,就可以媲美沙罗双树了。叶一在摆弄香案,香桃和冯乐春、冯乐宇在摆弄瓜果月饼食物,官生在搬来椅子板凳,怎么看都是一片乐也融融的和谐感觉,这和谐简直晃花了我双眼。

我们围在八仙桌前坐了一圈,桌上繁多的果品大部份来自罗府,灯火通明,由奢华的九宝莲灯散发出梦幻一样的金光,使得周围都渡着一层金色柔和的光芒,天空中,盈月当空,氛围是极好极美。

“咳。”叶一清了清声音说:“我给大家说个笑话吧。”

我知道叶一是想驱走有点因之前在大街上动手带来的一些沉闷气氛,当即赞同:“好啊,要是不好笑就罚你喝酒。”

其实不用我去赞同,冯乐春冯乐宇和香桃都一脸满满的期盼之色,连安心都有一丝的期待。

“话说,”叶一慢慢地讲起来:“有一位武将,上阵打仗,眼看就要被击败,突然间天降神兵,打跨了敌人,此人十分感谢,便向天磕头,问神仙的来历和姓名。神仙回答:‘我是草垛子’。武将再磕头,问我何德何能,竟让你来救我。草垛子说,你不用谢我,我只是来报恩的。武将大惊:我何曾有恩于尊神?草垛子说:当然有恩,平日我在训练场,你从来都没有射中过我一箭。”

第十八章安心姑娘也脸红

冯梦龙的作品,叶一他用他略微带点沙哑的有磁性的声音生动地说出来,我们笑了,官生脸上有些笑意,罗鸣轩却憋着脸,我却从他眼角中发现,他在忍着笑而已。

“我也来说一个。”罗鸣轩不甘示弱,他说:“有一个人饿极了,便到一家小店买饼吃,他吃完一个饼不饱,接着吃第二个饼,这样一连吃了六个饼他还不饱,直到吃完第七个饼才感到满足了,可是,这时他突然懊悔起来:‘唉,早知道这样,我一开始就吃第七个饼,岂不够了,何必白白吃那六个呢。’”

我们笑成一团,叶一又说:“要不,我们玩行酒令如何?”

罗鸣轩一挑眉说:“怎么个玩法?”

叶一从容地说:“赏月,当然是以月为主了,轮到谁,就说一句关于月亮的诗词,说不出的罚酒一碗。”

罗鸣轩点头说:“行。”香桃拍手叫好。

安心说:“对诗没什么难度,我看,曾加点难度如何?”见我们期待的点头,她让冯乐宇取来纸笔,让香桃取来骰子,又说:“我们就近选六个地点和六个动作,以摇骰子选定,必需在这个地点做特定动作来完成对诗。”

香桃拍着手说:“好主意,时下那些小姐夫人们都喜欢这样玩。”

我诧异安心如何得知那些夫人小姐的玩意,便问:“安心,你哪里来的这些鬼点子?”

安心白我一眼说:“在武馆我们和几个师兄不就经常这样玩么,你是玩得最凶的一个。”

众人大笑,我挠头讷讷地说:“没印像了。”

冯乐春插话说:“我字还没认得几个,小宇还小不宜喝酒,而且骰子只有六点,我和小宇就不参与了吧。”

安心点点头说:“为防止作弊,第一次骰子是摇一个人替自己摇第二三次骰子,乐春和小宇,轮到你们时,你们合计合计,造个词也行,总之一起参与一起乐就是了。”

众人说好,安心拿过笔,官生就说话了:“你手上有伤,我来写吧。”她也没推搪把纸笔交给他,我翻白眼,安心伤在左手不是右手,官生这绝对有讨好之嫌。

官生写下我们的名字:一点叶一,二点罗鸣轩,三点官生,四点小小,五点安心,六点香桃。他写得一手清秀脱俗的小楷字,与他的气质十分相符,我心里不禁惊叹有些人说,由字可以看出书写人的气质。

地点,我们七嘴八舌的提议,官生又分别写下:一点屋顶,二点桌子上,三点树上,四点水池里,五点梁子上,六点假山上。动作是重点,想整人就要用难度高的动作,但也有可以整到自己身上。安心第一个说,她不怀好意地看看在座的几个男人,才说出“梳装”二字,我们掩嘴笑,我受到启发笑着说出“跳舞”,香桃亦跟着我后面说“唱歌”,官生笑了笑说“散步”,叶一轻松地说出“练剑”,罗鸣轩看看众人又看看我,磨了一会牙才说:“拥抱小小。”

“我反对!”他话音刚落我站起便大声嚷。

“反对无效!”安心一句杀过来,顺便把我按回去坐下,官生又写下:一点梳装,二点跳舞,三点唱歌,四点散步,五点练剑,六点拥抱小小。

我愤愤不平,要是“在水池里拥抱小小”那不是连我一起要到水池里?有些看似简单,却不易做到,比如“在桌子上练剑”,桌子上迈不开步,怎么来“练剑”?或者“在树上散步”,在地上散步挺好的,树上嘛,难说了,最怕是官生要是抽到假山上拥抱我,那座小假山哪里上得去?那就非得由他抱着了,不知道他和安心之间,发生过什么事?

不由得我细想,游戏开始了。叶一首先说:“我来吧。”然后拿起一颗骰子掷在碗里,骰子滚了一会停下,是四点,看了下名字,我的名字排在第四,我笑说:“叶神棍,我要是掷得不好,别怪我啊。”

叶一从容地耸下肩说:“随便掷。”第一颗骰子滚了几下,一点向上,地点是屋顶,第二颗骰子,我瞄了眼纸上写的,心里小小的期待了一下六点“拥抱小小”,不过掷出来的是四点,连起来就是“在屋顶练剑”了,叶一笑了笑,他的剑在屋子里,看他样子是懒得去拿了,就随手折了支树枝,一跃便上了屋顶,缓缓地耍了个剑式,说道:“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罗鸣轩抢过骰子说:“我来。”接着掷了也是个四点,又是由我掷骰子,结果我掷出来的是“在桌子上梳装”,罗鸣轩也不矫情,纵身跳上桌子上摆着美人梳装状说:“明月隐高树,长河没晓天。”大家笑作一团。

接着官生掷出五点,安心帮他掷后面两颗,安心回头对我坏坏地笑了下,我打个冷颤,心里想,你该不会控制骰子的点儿吧,还没想完,两颗骰子都停在六点上——假山上拥抱小小。我哀呼一声心里说:安心,你一定是故意的。偷偷瞟了眼叶一和罗鸣轩,两人瞬时黑了脸。官生倒是悠悠然地说:“这酒,我先喝为敬。”说完就伸手去拿那碗酒,安心一抓子打掉他的手说:“不行,明明能办到的事不能不去,不能坏了规矩。”

知道安心是故意的,她一着戏弄了四个人,我掀掀嘴伸开双手说:“来吧,别把我掉下来就行了。”

官生的嘴动了下,最终只说:“萧姑娘,冒犯了。”说完旋风一样的揽过我腰肢,又与他保持距离,一跃便已经踩在假山的一处,虽然听他是从容不迫的念了句:“月皎疑非夜,林疏似更秋。”旋即风一样的回到原处,轻轻把我放下。

我暗地咬牙切齿,刚才在安心那儿还称我小小,现在又是萧姑娘,呼一声把我抱上假山又抱我下来,把我当成烫手山芋了?

接着我掷了个一点,叶一替我掷了在屋顶上散步。这个简单,在现代警校时就有翻墙之类的强化训练,虽然我是不会轻功,但翻墙实在是小菜一碟,在墙边看了看,几下跳跃便窜上屋顶,随口说:“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安心也掷个一点,叶一替她掷的是在树上梳装,她爬树比我翻墙还要快,说完一句“明月出天山,苍茫照人间。”

香桃掷出三点,官生替她掷了个在水池上跳舞,香桃无耐地拿起酒说:“我实在没有办法在水池上跳舞啊。”然后一喝而光。

一轮下来就香桃喝了酒,于是嚷嚷着开始第二轮,首先也是叶一,他同样还是掷到四点,我接过骰子,他向我投来炽热的目光,心里不禁暗想,莫不是他也想我掷到拥抱?手一扬,骰子清脆地在碗里滚着,最终两颗都是三点,树上唱歌!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跳上最矮的树丫,依在旁边的树桠,用他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声音唱起歌来。

剪一段时光缓缓流淌,流进了月色中微微荡漾,弹一首小荷淡淡的香,美丽的琴音就落在我身旁……

他低沉的声音愣是把轻快《荷塘月色》唱得情深款款,似是对着情人诉说着相思那样,目光似是看着我,又似是穿过我落在虚无飘渺的夜晚,眼神飘渺而迷离。

大家都被他唱的歌陶醉了,连罗鸣轩脸上都有赞许之色。我咬着唇,他那些迷离的眼神与落在夜空中的目光,心里有些泛酸,又有些刺痛。

香桃说:“叶公子唱得实在太好了,不过这种唱腔我从来都没有听过呢。”

叶一笑了笑说:“这叫流行唱腔,是某些地方的特有唱腔来的。”

罗鸣轩拿过骰子,看了看我露了个暧昧的笑容,骰子落在碗里,最后定在三点,官生替他掷骰。我这时明白了,他们三个人,都能控制骰子的点数,我能够猜测得出来,官生将会掷到拥抱我的点数,突然的觉得心里发堵,好好一个游戏,也得操控,那还有什么意思?

不出所料,官生掷到的是在梁子上拥抱小小,罗鸣轩一脸得意的笑。

我霍地站起,在众人未反应过来前,抢过桌子上盛满酒的碗,咕噜咕噜地一口气喝光,说道:“我累了,不玩了。”把碗扔在桌子上,不理他们各种表情,甩袖走了。

出了园子,我并没有回屋,而是从东苑的小门出了门。眼前的景物摇摇晃晃的,脑子却很清醒,热闹褪去,街上静得可怕,不过我向来不怕走夜路,自持武术不错,胆子也大。不知不觉走到了运河边,这一段不是放灯船的那段运河,不过河里还是飘着几只许愿的小灯船,豆大的火光飘飘摇摇。

不知怎么地,坐了在堤上,看着这几盏烛伙,泪意爬上了眼眶,也许是酒精的作用,我再没忍住,伏在膝盖上就哭起来…

不知哭了多久,听见身后有人叫我:“萧姑娘?”

声音并不是宅子里的三人,莫非是熟人 ?'…'我赶忙擦干眼泪起来,回头,一抹紫色映入眼帘,我惊讶地叫了声:“是你?”

原来运河上也有船舫的,不过比三桥镇的那个就小许多了,内里简约却精致。

我伏在船头甲板的栏杆上眺望,一件披风披落在我肩上,我回过头,宁远正含笑地看着我:“夜凉露重,萧姑娘还是到里边坐吧。”

船仓里焚着香,我坐下,宁远就在我旁边的桌子放下一杯茶,见我不动,他又说:“在外边吹了风,喝口热茶暖暖身子吧。”他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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