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墓阳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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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墓阳宅- 第4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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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灵光一闪,我带些狡黠地说:“安心,不如我们……”

安心的双眼中闪出亮光,默契地点头。

一个月之后,东拓城郊的一个茶亭,这茶亭规模比一般的大许多,草棚下有十来张方桌,除了有常见的茶水包点,还有酒水和酒楼的小炒菜式,这里又是进南门的必经之路,竟也坐了七八张桌子,生意算是红火了。这时来了两个清秀的书生模样的人,落坐在边上不起眼的桌子。

这两人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那边的瘦子说:“我还听说,钱家那恶少爷被吊在树上,身上多处鞭痕,钱老爷找到他时只剩下一口气,现在那恶少还躺床上下不来。”旁边有人答他说:“那钱家恶少是活该啊,听说当地的人都把那两个女侠暗地当神一样的拜。”

听到这里,那两名书生打扮的年青人中穿白衫的那个“噗”的笑了声,又马上掩嘴隐藏笑意,那动作竟有些少女的娇媚,但是她那声笑声很轻,谈话的人并没有注意。

瘦子继续说:“还有在曹山的土匪窝,一夜之间被踏平,也是她们做的,因为来无影去无踪,人们送她两一个飞燕双侠的称号。”另一人说:“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只知东拓城附近的事,她们在南浦城郊就有这个名号了,那里有个绿柳斋的书斋,实则是个地下人口贩子,被她们端了窝,证据贴在南浦城的府衙大门上,就是那时被人称为飞燕双女侠的。”那人唾沫横飞地说起绿柳书斋的事,仿佛当时他就亲身在场的那样。

那两名书生听了一会儿,付了钱,继续赶路,但看起来,他们心情似乎相当不错。

我回头看看,路上没有人,我笑嘻嘻地对安心说:“飞燕双女侠有礼。”安心回我一个白眼,没错,那两名清秀的书生打扮的人正是女扮男装的我和安心。接着我又哈哈的笑起来,边笑边说:“想起那时教训钱家恶少,就得笑死我了。”

安心也笑了,她说:“要不是你拦我,我就把他扔下河了。”

我耸了下肩说:“现在也是等于废了他了,他的娘亲挺可怜的,留他一命算是对他母亲一个交代吧,反正也作不了恶了。”

她点头同意,这时的我们惬意极了,除了被人称赞之外,当女侠是我们一直以来的梦想,为了实现这个梦想,我们说服的师父师母,并立下“不闯出名堂就不回去”去的重誓,才下山离开武馆的。回忆到这里,我怔了下神,我明明是警察,穿越到这里来的,在现代是有女侠情结所以考了警校当上警察,可是那些记忆怎么来的?又那么的理所当然。

“怎么?想你那两尊大神了?”安心见我发怔,揶揄地说。

我回过神,笑着说:“想啊,不知道我不在,他们还有没有打架呢?”见安心不语,我学着她刚才揶揄的语气说:“怎么?你想你的官生了?”

一只抓子向我头顶拍来,我笑嘻嘻的闪开,嘴里还说:“哎哟,脸都红了,还不承认!”又一抓子拍来,我急急向前跑,安心追不上我,一捂脸蹲下,我狐疑了下跑回她身边,哪知她一跃起,揪着我绾着男子发髻的头发,我大叫:“大侠饶命,我知错了。”

安心趾高气扬地说:“再敢取笑我,就把你吊到树上去!”

“大侠英明,小人我不敢了!”

笑声留了一路。

一个紫色的身影,在远处凝望过来,嘴里喃喃地道:“是……她……?”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不紧不慢地向着她们跑的方向走去。

我眼角瞧见的那抹紫色,大惊失色,连忙拉着安心向路边树林跑去。

“你见鬼了?”安心不明所以。

我一手捂着她的嘴,盯着刚才走的路,果然,一名身穿紫袍男子快速走过来,在我们消失的位置左右张望,吓得我连气息都屏住了,那人沉思了一会,向东拓城走去,我才松口气问安心:“你确定那天是叶一抱我回来的?”

安心不解,仍确定地点点头,问我:“怎么了?”

“他叫宁远,我记得,那天出门之后遇到他,和他一起喝酒,喝着喝着大概醉了吧,反正什么都不知道了,第二天你告诉我是叶一把我扛回来的。这样看来他和叶一交情不浅,我……我想,大概,可能,也许是叶一……”我没说下去,但我们的小心思,都心知肚明。

我拉着安心走小路,不再从大路走。

“堂堂飞燕双女侠,还没见到他们,只是稍微有点风声,就挟着尾巴跑路,啧啧。”安心趁机反击我。

我白她一眼辩驳说:“大侠小侠,男侠女侠,侠侠都是人。”

一阵风卷着几片叶子吹来,吹乱了我们的发丝,她说:“看来我们该添些冬天衣物了。”

我说:“添男装还是女装?”

她想了想说:“各要一些吧。”

我摊摊手说:“那我们得背个大包袱,还怎么行走江湖啊?”

“要不,先做两件御寒披风,再冷点就沿路再添衣物,反正有的是钱,冷得走不动了就找个地方窝着,等开春再走。”

“好啊!”我听完她说的,嘿嘿笑了,确实有的是钱,端了曹山山贼时的钱财珠宝,我们留了一点儿,这点儿够我们随便的吃喝一年了,当然,那不能与罗鸣轩家里时的奢侈比较的。

我们没有进东拓城,而是在城郊的小镇里,这镇子因为近着东拓城,也相当的繁华,进裁缝店订做披风,再找间酒楼吃饭。

我极没形像地双手支着头,半趴在桌子上说:“让我吃点好东西吧,我都快不知肉是什么味了。”

安心眨眨眼说:“要不来三斤牛肉四斤烧酒?大侠都是这种风范的。”

“靠,别提喝酒行不!”我拉长了脸。

她招手唤来小二,小二殷勤地跑来:“二位客官,要吃点什么?”她终于是要慰劳下我们的胃了,点了几个好菜。西北角那边围了好些人,当中有个中年书生模样的人,摇着破旧的纸扇,那类的人一般都是说书人,许多的酒楼都会有,我们也见惯不怪,有时听来打发打发时间也挺不错的。

“话说,”那人浑厚的嗓音,宗气十足:“黑白双煞中的身形魁梧,身高六尺二寸的黑煞,提着剑就要向老人刺去,突然一声娇喝:‘住手!’两条人影急飞而来,在黑煞的剑下救了老人一命,黑煞大怒,大吼一声:‘来者何人 ?'…'’定眼一看却见到两个穿着花裙子的少女,少女亦大怒地说:‘尔等恶魔竟敢光天化日下逼杀手无寸铁老者,如今被我们飞燕双女侠撞个正着,便要替天行道,定将尔等铲除!’”

听到那人说到“我们飞燕双女侠撞个正着”,我刚好喝着一口茶,“噗”的一声,全喷在了桌子上,安心手急眼快地抢过那盘刚摆上来的烧鸡,成功地避过了我的茶水攻击,哀怨地说:“这盘烧鸡我还想吃的。”我用帕子擦了脸上的水迹,拼命的忍住了笑,我和安心什么时候穿过花裙子了!招来小二擦了桌上的水,继续听。

第二十章飞燕双女侠

“白煞拱手说:‘两位女侠请亮兵器。’燕女侠道:‘双拳便是我们的武器。’白煞说:‘如此江湖之人便会说我们欺负女流了。’飞女侠说:‘你们黑白双煞作恶多端,还顾得江湖道义吗?受死吧!’一时之前,四人打起上来,打得难分难解。”

安心皱了皱眉,显然是那句作恶多端让她上了心,她问端菜上来的小二:“这黑白双煞是什么人 ?'…'”

邻桌的人插话过来:“公子连黑白双煞都不知道吗?他们是与飞燕双女侠齐名的两人,亦正亦邪,曾端了昆山的贼窝,也曾杀了大善人赵忠守。”

我们依然是书生的打扮,看邻桌那里,坐了三个人,桌上一壶酒一碟花生一碟咸菜,看样子是冲着听故事而来的,说话的是长着胡渣的年轻人,另外两人看似是沉迷在故事中。

与我们齐名,掘起时间也是一个月左右,昆山在西罗城以北,曹山在西罗城的东南,相隔得并不近,但是赵忠守是南浦城绿柳斋有关系,绿柳斋是他妻弟开的,并且是他出的资,一直由他妻弟打理,他从不插手,当时我和安心也怀疑过,但是调查的结果是他的妻弟所为,而赵忠守本人行善多年,是当地赫赫有名的慈善家,黑白双煞杀了他真是不能断定他们是不是像我们一样的行侠仗义的人了。

我和安心默契地对望了一眼,想的东西都想到一块去了。

说书人还在泡沫横飞地形容着四人如何缠打,他倒是打听得挺只细仔,我们都有柄匕首但很少用,一直只用拳脚的功夫,当飞燕双女侠略胜一筹时,有些人拍掌叫好,看来亦正亦邪的黑白双煞在他说书中是恶人了,那些说故事的人就是这样,哪些人物大众感兴趣的就以他们做主角,这样就更多人喜欢听他们的故事了,当然,他们也只是为了生计。

故事最终,飞燕双女侠负伤落败,黑白双煞略胜,然后就是欲知后事如何,明天请早了。我皱着眉,显然是对这个结局不满意了,看向安心却发现她在沉思,心里暗想:不是吧,这丫头难道想回南浦城?我们好不容易才来到东拓城郊啊!

才刚想完,她就说了:“这趟,得走,骑马去。”丫的她居然还看穿了我的心思。我翻了下白眼,这个时代没有汽车,要是在现代,这路程几小时就到了,路况好点还不用几小时,骑马,也许行吧。

向小二打听,要么进东拓城,要么返回之前一个镇子才有马买,我们饱吃一餐后稍作休息便出发,我们默契地没有去东拓城。虽然过了中秋一个月了,早晚会冷,但午后还是挺闷热的,也不比来时自由自在无拘无束,还没走到前面去过的茶亭,人就已经有点泛了。

我指指前面一个小茶亭说:“到那休息一会儿吧,离大茶亭还远。”安心点头,我挠了下头又说:“怎么早上经过时没有发现这里有间茶亭的?”

“或许你那时只顾着玩吧。”安心说。

这个小茶亭,只是在一户人家门前搭了个简单的草棚,草棚下只有两张矮桌,这样的茶亭在许多路边并不鲜见,一般是家庭式作坊,没太多的选择,但是茶水稀粥包子还能吃上一顿的。

我们才坐下,便有个中年人迎上来说:“客官,要吃点什么吗?本店有包子有面食。”

“给我们上壶好茶吧。”安心答。

“好嘞,一壶好茶!”不一会儿,那人端来一壶茶说:“客官偿偿我们自家制的小叶绿茶?”

我们听到脸上一喜,安心说了句“谢谢”给中年人几个铜板,中年人退下去。

“好久没喝这种茶了。”我端起茶杯闻了下。

“是啊,下山后就没有喝过。”安心也感叹。

我放下了杯子说:“我们用泉水泡的,清甜得很,这用井水泡的喝不出那种味儿呢。”

安心定定地看了我几秒钟的时间,说:“喝吧,不怕,味道不会差得到哪里。”

我说:“要是味道真的不对怎么办?”

她淡淡地说:“倒了。”

我一笑,仰头把茶喝了,过了一会儿,便趴在了桌子上,安心随即也趴下。

有人走近,包袱被拿走,听见一人小声又带着兴奋的声音随着搜包袱的声音说:“老大,这两小子还带着金子呢。”

然后是中年人的声音:“你急什么,他们才喝得一杯,不会晕得太久,先将人捆起来,免得出乱子。”

先前那人答:“是,是。”接着是一阵绳索的声音,好一会儿才把我手反剪在后面捆住了手腕,估计是先捆了安心。一只手向我怀内探来,那里有丝帕包着几颗珍珠。然后就是那个人的惊叫声:“老大,这两人是娘们!”

中年人老大压着声的骂他:“叫那么大声做什么,是娘们更好,今天晚上我们好好乐一下!”说到最后一句伴着他淫邪的笑声。

我羞怒得很,却又听到另一把陌生的声音说:“老大,南面有几个人赶路,向我们这边来了。”

老大说:“把这两娘们扛进柴房去,给她们塞个麻枣。”

我们被扛到堆着草的柴房,幸好那人没有直接把我们扔地上,但也没有对我们小心轻放,才放下,脚便被捆了个结实,明显比先前那个人利索得多,下巴被捏着一痛,不由自主地张开口,一只又苦又涩像桃子的核大小的东西塞到嘴里,顿时舌头麻了,心一骇,瞪大了眼,那人已经转过背,走出柴房,没看见,柴房门关上,眼前一片黑暗。

没错,我是装的,在武馆时就经常喝小叶绿茶这种普遍的绿茶,也是用井水泡的,所以很容易就嗅到茶异常,我故意说用泉水泡是提醒安心,她看到我的眼色,说话的意思是静观其变,而我问她要是黑店怎么办?她说的倒了,就是端了的意思,这是我们多年的默契。

眼睛适应了黑暗,看到安心一动不动,她该不是把茶真的喝了吧?嘴里麻得没了知觉,那颗麻枣吐不出来,用鼻子哼了两声,她还是没有反应,心下有点儿慌了,解绳索她是强项,我可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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