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鬼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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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鬼经-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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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也耐不住冯振国一个劲的教育啊,那嘴皮子比娘们还利索,嘀嘀咕咕的听得我脑袋都疼了。

    “我跟你们分开之后,直奔着出孽的那地方就去了。”老爷子说着,抖了抖烟灰:“到现场一看,啥也没有,地上有一片黑的印记,像是被烧过的那种,还有一股子臭味。”

    “孽不见了?”司徒问。

    “应该是被那个蛊师收拾了。”老爷子耸了耸肩:“起码他自己是这么说的,到了头我也不知道那里出的是什么冤孽。”

    司徒点点头,也没再这个话题上多问,转而问了句:“你是在哪儿碰上那个蛊师的?”

    “山里。”老爷子说:“距离出孽的地方不远,也就是一里的山路吧,在那个石崖子下面碰上他的。”

    说到这里,他也露出了一脸的笑容,虽说我们早已知道平局的战果,但他的脸上却依旧没有挫败,反而有种棋逢对手的兴奋。

    据老爷子自己说,刚感觉到前方有人,他立马就做足了迎敌的准备。

    等他进入了可以下降的安全线内,想都不想,直接给那人下了个寐身降。

    这种降术不算杀招,只能让人陷入昏睡的状态,并不能对人造成太大的伤害。

    “我当时就想啊,如果前面那是敌人,一个降说不准就搞定,上去再补他两刀,那也是大快人心的事。。。。。。。”老爷子嘿嘿笑道:“如果不是敌人,那也无所谓,反正我这降术又杀不了人,不怕误伤。”

    “那个蛊师应该没中降吧?”司徒一皱眉。

    “可不么。”老爷子也叹了口气,满脸的失落:“当时他就把我下的降给挡回来了,反手还给我下了几道药蛊,得亏我反应快啊,要不然。。。。。。。”

    后面的话,老爷子并没有说出来,默不作声的抽着烟,过了会才继续说。

    “我跟他交手的时间不短,从石崖那边,一路斗进了山里。”

    “他身上有伤,不敢跟我硬碰硬的干,所以我越是追,他就越是跑,直到我把他逼得走投无路,这才跟我玩命的斗。。。。。。。”

    “他赢了?”司徒问。

    “我不是说了么,平分秋色啊。”老爷子没好气的说道:“打了平手,没分胜负,明白吗?”

    在这时,冯振国很突兀的开了口,问道:“沈老爷,那蛊师最后是跑了还是死了?”

    “我还活着,你说呢?”老爷子无奈道:“说白了,我能拼着命把他弄死,但要是这么干,我也活不了。”

    话音一落,老爷子把手中的烟头掐灭,丢到地上踩了踩,表情很是平静。

    “这件事能办到这份上,我已经尽力了。”

    冯振国没说话,司徒倒是点点头:“理解。”

    “请您过来,最主要的,就是把那帮先生赶回去,这事您已经办成了,所以用不着觉得愧疚。”

    司徒叹道:“那个蛊师就由他去吧,得罪了这么多人,还让国家给盯上,他肯定落不了好。”

 第三十六章 爩鼠

    听司徒说,这次的事算是解决了。全本小说网,HTTPS://。m;

    但后续的麻烦应该还有不少,够他头疼好一阵的。

    至于那个名叫苗武人的蛊师,这就不在我们的操心范围里了。

    被国家盯上,自然有国家去收拾他。

    就像老爷子跟我说的,与行里人斗,可以,跟国家斗,那不行。

    个人的力量再强大,也不可能强大过国家机器,这一点他深有体会。

    在那之后,我们又聊了一阵,等天蒙蒙亮了,我们这才在司徒的安排下回屋睡觉。

    七宝跟常龙象睡一个屋,陈秋雁单独一个屋。

    原本老爷子是想自己睡一间的,但我死活不放心他,硬是要跟着他这个老伤员去休息。

    说不担心他那肯定是假的。

    我不傻,不受忽悠也不受敷衍。

    虽然老爷子一口咬定自己的伤势不重,可我从他的脸色就能看出来,这一回怕是伤着本身损着气了,不修养十天半月甭想好!

    躺在单人床上,我怎么也睡不着。

    翻来覆去折腾了半天,最后还是侧着身子,借着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光,一直盯着老爷子那边。。。。。。。

    自打他躺上床开始,呼吸就没顺畅过。

    要么是忽然变得急促,要么又是忽然变得微弱。

    整个人的气息已经混乱到了极点,压根就稳不住啊。

    也许老爷子是感觉到我在看他,闭着眼睛,忽然说了句:“我没事,用不着担心我,赶紧睡你的,晚上还得赶回家呢。”

    “爷,你真没事?”

    借光看过去,老爷子本就布满皱纹的脸上,此时更显苍老,多了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听见我问这话,他很吃力的睁开眼,嗯了一声,说,没事。

    “你千万别有事啊。。。。。。。”

    我从没见过老爷子这样,忍不住心慌了起来,语气里满是害怕:“要不然咱现在就回去?去医院看看?”

    “不用。”老爷子叹道:“歇一会儿就没事了。”

    说着,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急忙问我:“那只耗子呢??”

    “对了!差点忘了这茬!”

    我火急火燎的跳下床,把行李包给拉开。

    低头一看,那只大肥耗子没啥问题,蜷缩成一团球,舒舒服服的正睡着觉。

    “活着呢。”我说道。

    “这耗子不简单。”老爷子说着,虽说声音很低,但语气里难掩的那种兴奋,我还是能够听出来的:“带回家好好养,能养熟了最好,这样的话。。。。。。你以后的路就好走很多了。”

    闻言,我也不禁有些纳闷,便问老爷子,你是不是知道这耗子的来历啊?

    “我要是不知道的话,怎么会让你把它带回来?”老爷子反问我:“你是不是以为。。。。。它是普通那种成了精的耗子?”

    我点点头,说可不么,常龙象还管它叫灰大仙呢。

    “狗屁灰大仙,这他娘的是爩鼠!”

    (注释:爩,读yu第四声,多指烟气冒出。)

    “爩鼠?”

    听见这个陌生的名词,我只觉得有些迷茫,这又是啥东西?

    “这种有灵性的畜生,在古代都很罕见,更别说是现代了,基本算是绝迹。”老爷子说道,缓缓跟我介绍了起来:“我上次丢你房间的那堆书里,就有好几本记载了爩鼠的,看样子你是没翻啊。”

    “那不是忘了么。。。。。。”我讪笑道:“养伤呢,没想那么多。。。。。。。”

    老爷子没搭理我,哑着嗓子,念叨了起来。

    “齾破有兽,墨足雪身,状如鼠,喜食煞,名曰爩鼠。”

    “这记载挺靠谱啊。”我一愣:“这只大肥耗子就是墨足雪身,浑身上下都是白毛,只有四个爪子是黑的!”

    说着,我挠了挠头,有些好奇的问:“爷,你说它喜食煞。。。。。。它是喜欢吃煞气吗?”

    “可以这么说。”老爷子点头:“这种畜生大多都生活在齾破之地,在那种奇地里,地气不全,容易生煞,正好符合爩鼠的生活习性。”

    齾(ya第四声)破之地。

    这四个字我并不陌生,前不久才在书里看过,大多记载都是单提“齾破”二字。

    在行内,特别是风水先生那一门,齾破算是比较特殊的一个名词。

    地气连绵千里,无一处缺口,犹如镜面。

    除非是开山造大墓,或是修建人工湖,战争时开挖万人坑。

    只有这样的大动作才能破开地气,换言之,也就是在这一面巨大的“镜子”上,砸出了一个缺口来。

    这个缺口,就叫齾破。

    “爷,书里还说啥了?”我问。

    老爷子咳嗽了两下,声音越发的虚弱。

    “爩鼠,若鲮鲤,擅掘地,似狻猊,好烟火,喜吐煞,有毒,阳人触之即亡。”

    “鲮鲤?这应该说的是穿山甲吧?”我若有所思的低下头,看了看这只大肥耗子:“爩鼠喜吐煞?它是咋吐啊?”

    “从嘴里吐。”老爷子笑道:“跟我抽烟的时候差不多,我往外吐烟雾是啥样的,你自己意会一下。”

    我点点头,想了想,又问:“爷,苗武人走之前问咱们耗子的事。。。。。。。你说这耗子跟他是啥关系?总不能是他养的吧?”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老爷子压着嗓子,低声说:“但凭我感觉,苗武人来这种荒山野地里,种人瓜只是顺道,找这只耗子恐怕才是他的真实目的。”

    “那就怪不得了。”我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听你那么说,这耗子都能算上活仙家了,别说是苗武人,搁在我们身上,我们也得动心啊!”

    “不一定。”

    老爷子说着,忽然沉默了下去,眯着眼睛,似是在想什么。

    “如果这耗子是无主之物,那它背上的那个小盒子是哪儿来的?”

    我没说话,安安静静的听老爷子分析。

    “虽然我只是粗略的看过几眼,但我能确定,它脖子上拴着的铜铃肯定不是现代的,应该是古物。”老爷子很认真的分析着,没有跟我说笑的意思:“铃铛上刻着的图案叫做夔(kui第二声)纹,还夹杂着一些云纹,前者大多都出现在秦朝的青铜器上。。。。。。。。”

    “不对吧?”我忍不住问道:“如果那铃铛是古物,上面应该有锈迹啊!”

    “有锈未必真,无锈未必假。”老爷子笑道:“有的东西你没接触过,所以你这么想也很正常。”

    “听你这意思,你好像还挺懂行啊。”我有些诧异的看着他。

    闻言,老爷子笑了笑,没说话,也没跟我解释。

    “其实我特别想知道。。。。。。爷。。。。。。。你说爩鼠背上那个小盒子里装的是啥?”

    “不知道。”老爷子说着,稍微想了一下,才说:“但我感觉应该是好东西,搞不好苗武人找它,就是为了它背上的那个盒子。”

    “要不咱打开看看?”我试探着问。

    “别。”

    老爷子摇摇头,语气很是认真。

    “就目前来说,这只爩鼠对咱们还算亲近,你可千万不要乱来。”老爷子嘱咐道:“等它跟咱们混熟了再说盒子的事。”

    “行,都听你的!”

    说来也巧,就在我说着这话的时候,那只爩鼠忽然睁开了眼睛,没等我反应过来,一跳一蹦跶就落在了地上。

    它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老爷子,也没什么害怕的反应,举起两只小爪子,站着就伸了个懒腰。

    在这个过程中,它跟活人一样,一边伸着懒腰,一边大张着嘴。

    一缕缕乳白色的烟雾,带着奇怪的香味,就这么从它嘴里冒了出来。

    “这是煞?”我问。

    “不是。”

    老爷子摇摇头,说。

    “这叫尸化香。”

 第一章 木盒

    七宝并没有回家,而是跟着我们一行人回到了药铺,准备在店里短住一段时间。(全本小说网,https://。)

    他身上的伤势不算轻,回家养肯定没在店里养好得快。

    更何况还有这么多人陪着他打牌,这种神仙一般的日子,简直是让他乐不思蜀。

    连着在药铺里歇了一个星期,七宝跟常龙象纷纷痊愈,只有老爷子的气色还有点差,但比起最初的样子也要强了许多。

    说起来,常龙象这人倒也挺有上进心的。

    被老爷子拉回家长住,他也不好意思真的白住,平常就跟着我学点药理,要不然就跟着陈秋雁学点算账记账的本事。

    只要开门做生意,常龙象就没闲下来过,忙前忙后的跑,又是搬药材又是出门送货,让我这个药铺小掌柜都有点自叹不如了。

    惭愧啊!

    不过私底下老爷子也跟我说过,让我别多想,拿常龙象当弟弟看就成。

    还说这胖子没大脑,脾气又直又硬,要是没人带带他,迟早有吃亏的一天,就像是他爷爷那样。

    “你在咱们这里干活儿,工资不发,只包吃住。”老爷子跟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是当着常龙象说的,没有半点掩饰:“有特殊的活儿,你就跟你哥去,办完事了拿分红,肯定少不了你的。”

    说完,老爷子拿出一叠钞票来,递到了常龙象手里。

    那是我们办人瓜这活儿的酬金,拿给常龙象的也不多,估计就两三千吧。

    但各位可别以为这数目少,在九十年代那会,一个月能拿四五百的都叫高工资了,更何况是一次性拿两三千。

    常龙象并没有接过这笔钱,手足无措的跟老爷子说:“不用给我钱,我只要有个吃住的地方就行,有啥忙我都帮,钱就算了!”

    “帮多少忙,拿多少钱,这就是规矩。”老爷子摆摆手:“你要是不愿意拿,就滚回陈大头那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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