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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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婚-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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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问过爷爷,那晚的哭声为什么只有我和李茂听到,而别人没有听到。爷爷说我的阴气本来就很重,而且那个自杀的女生确实出现过,恰好李茂那段时间正好走霉运,所以看到听到也不是什么巧合。

    在家里休养了半个多月,等调养好之后我重新回到学校,不过之前的那个看起来很儒雅的门卫换成了另外一个人。

    起初我也没有在意,后来听学生们纷纷议论,在我晕倒的那天晚上,那个门卫便吊死在了学校后面的树林里面。学校虽然对这件事情封锁的很厉害,但还是有些小道消息传了出来。

    据说那个门卫在学校建成的时候是名老师,搞大那名女生肚子的也是他。因为心中有愧,便一直留在学校里面,而自杀那晚,他也听到了女生的哭声,随后承受不了这种折磨,上吊自杀了。

    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毕业后也曾经上网进过学校的贴吧,并没有见过类似这种事情的帖子。

    考入大学,临走前爷爷将一枚黑色玉佩挂在我的脖子上,说是可以保佑我平安。似乎真的是玉佩起了作用,大学四年这段时间,我再也没有遇到过诡异的事情。

    毕业之后,可能真的应了称骨算命的说法,我一生平平,每次面试都没能通过。也有人会问,工作这么多,而我的名字这么晦气,为什么非要选择婚庆这一行。

    其实我的阴气很重,而只有喜庆的工作才能冲淡我的阴气,所以婚庆司仪是最好不过的。

    有了这个定位,我一连面试了五家都没有下文,最后也不想这么闷头乱撞,便将简历放在了网上,第二天便有一家婚庆公司打电话让我过去面试。

    这家公司规模很小,老板只在面试时见过一面,瘦瘦矮矮,一口广东口音,只是询问了一下简单的问题便让我第二天上岗。

    我的同事只有一个人,女的,是个跟妆师也兼职摄影师,叫杜晓兰。名字虽然很普通,甚至有点俗气,但人长得很漂亮,身材也好,化妆技术更是一流,听说还没有男朋友。

    有时候我和她打趣,这么好的技术为什么非要留在这里,这简直就是屈才。而杜晓兰总是笑而不语,搞得我都感觉自己有些挖墙脚了。

    在这家婚庆公司已经干了一年之久,生意不是很好,虽然没有见过老板,但每个月中旬工资都会准时发放到银行卡里面,工资在西安算是不高,但总比在外面让人排挤的好。

    闲的没事,杜晓兰便会把我强行压在凳子上替我化妆,看着镜中还算英俊的脸庞,我摸了摸蓄在嘴边的o形胡须对杜晓兰问:“你这么喜欢给男人化妆,为什么不找一个,别说白天,就连晚上光着身子都可以化妆。”

    杜晓兰捶了我一拳,说:“我还以为你是这世界上最后一个好男人,没想到连你都变得这么龌龊了。”

    我正想反驳,外面的玻璃门突然推开,一个和我年龄相差无几的男人走了进来。

    看到男人,我有些纳闷,现在已经七月份,外面热浪滚滚,这人好像不热一样,穿着一套烟灰色长袖卫衣裤。

    纳闷归纳闷,但因为职业的关系,我对杜晓兰使了个眼色,她止住和我打趣,起身朝男人走去。

    我和杜晓兰有过约定,女顾客我来搞定,而男顾客由她搞定,因为女性对男顾客更有说服力。

    男人说话非常奇怪,一直都是一个音调,就好像刚刚学会说话一样。不过这个生意没有半个小时便谈妥,而且还是全套套餐,费用九千八。

    签了合同交了预付费用,男人离开后,让我们下午就过去。

    对此我也没有任何异议,闲着也是闲着,将设备都装上车之后,我这才从前台拿出了那张合同看了起来。

    男人叫刘继广,家在宁陕县坪兴乡三河村。这地方我并没有去过,让杜晓兰打开电脑在百度地图上找找应该走什么路线。

    将她给我化的妆清洗干净,刚走出洗手间,杜晓兰便扭头对我说:“明阳,你过来看一下。”

    我走过去,趴在凳子上,杜晓兰指着的地方是一条新闻。后面的日期是前三天,上面说的是从一辆大巴车在去坪兴乡的途中发生事故。

    本应坐四十五人的大巴却一下载了六十多人,大巴在超车的时候刹车失灵,翻入山沟里面,车上六十多人全部罹难。

    后面的图片我没有仔细去看,因为太过血腥便让杜晓兰将网页关了。可就在准备关闭网页的时候,我看到在一张图片上,出现了一具穿着烟灰色长袖卫衣的尸体趴在地上。

    杜晓兰显然也看到了,屏幕中倒映出来的脸瞬间苍白起来,猛的扭头看着我问:“明阳,你看这具尸体穿着的衣服是不是和刚才那人一样?”

    我皱眉打量了一下,衣服确实一模一样,但因为尸体趴在地上,看不到正面。

    见她极度不安,我笑了笑安慰说:“别疑神疑鬼了,这种衣服什么地方都可以买到,别没事找事吓唬自己。”

    杜晓兰挤出一丝苦笑说:“我也知道,但刚才那个人说话也太古怪了,我总感觉有些阴森森的。”

    “指不定他结巴刚治好呢。”我打断她接下来的说辞:“退一万步说,就算他真的死了,我们也要过去把工作做好,收了人家钱,哪儿有不做事的道理。”

    杜晓兰不再吭声,在我的催促下,将化妆包整理妥当,又拿了几件新娘的礼服,这才跟我关门上车。

    出了西安,杜晓兰也从那条新闻的阴影中脱离出来,一边欣赏着一晃而逝的风景,一边东一出西一出的扯着。

    一路高速,并没有见过任何车祸遗留下来的痕迹。不过这地方的地形确实险要,一侧是高山,另一侧是深沟,稍有不慎不是撞山就是掉沟里去。

    约莫驶了三个多钟头,这才来到坪兴乡境内。在进入第一个村子的时候,就看到几十名披麻戴孝的人跪在灵堂前。

 第六章 没有人的村子

    现在虽然正在普及火葬,但很多地方还依旧保存着土葬的习俗。全本小说网;HTTPS://。m;

    老一辈的人坚信入土为安这种说法,如果火葬,死者的灵魂便会被火焰灼烧,随着骨灰扬起而魂飞魄散,只能成为一个孤魂游鬼,无法投胎转世。

    小时候对这种葬礼已经见怪不怪,对此我并没有观望,避开这些孝子,便继续朝前方驶去。侧目之际,看到杜晓兰一本正经的看着灵堂内的一口冰棺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事情。

    我笑了笑问:“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杜晓兰挤出一丝苦笑说:“没什么,就是有点感慨,人活了一辈子,最后却要被一口棺材囚禁不知道多少岁月。”

    见她如此的忧虑,我宽慰说:“人死如灯灭,死了就是死了,对岁月已经没有概念了。”

    杜晓兰随口说:“那如果人死后变成鬼了呢?”

    我并未告诉过她我小时候的那些经历,憨笑说:“别胡扯了,这世界上哪有鬼,只不过是人心在作祟罢了。”

    “那可不一定,指不定我就是鬼呢。”这句话说完,她突然扭头一瞬不瞬的看着我,还露出了一个非常诡异的笑容。

    她的笑容让我有些发怵,再加上她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我,让我心中有些莫名的恐慌。很可能是被小时候的见鬼经历给吓怕了,一时间我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杜晓兰突然莞尔一笑,说:“瞧把你吓的,世界上怎么会有我这么漂亮的女鬼呢。”

    “说的也是,如果你真是鬼,那也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女鬼。”我尴尬陪笑,见她不再吭声,我也没有再说话。

    一路无语,两个人都在想着各自的事情。前行两公里,远远的便看到了一个村子,不过随着汽车的逐渐逼近,乱七八糟的哀乐也传了过来。

    我皱眉正想开口,杜晓兰突然说:“哎呀,明阳,我们俩今天出门是不是忘了看黄历?你听这声,好像不止一家办丧事啊。”

    心说这杜晓兰还真有点傻白甜,三天前前往坪兴乡的大巴罹难,六十多人如果有一半是这个乡镇的,那也够好好折腾一顿的了。

    说出了我的猜测,杜晓兰若有所思点头,囔囔说:“也有道理,不过一下死这么多人,也真够渗人的。”

    这也是我想说的,鬼这东西确实存在,而且这些人都是莫名其妙惨死的。如果没有鬼魂作祟的话还好,可一旦作祟,那就是大规模的。

    心里想着,车已经来到了村口,这个村子叫柴池岭村。

    我们正前方是一条宽阔笔直的水泥路,此刻这条水泥路上陈设这三个灵堂,那些穿着白衣的孝子将路堵得严严实实,哀乐和哭声混作一团,根本听不清他们在哭些什么。

    死者为大,现在人家正在办丧事,我不好按喇叭让人家避开,只能熄火停在路边等候。

    杜晓兰似乎有些害怕,蜷缩在副驾驶眯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一幕,我对此并没有什么恐惧,等了十几分钟也不见他们散开,便下车信步走了过去。

    农村人就喜欢看热闹,在距离最近的一家站着几个村民,在我走过去的时候,听到其中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长叹了口气,对边上的人说:“哎,真是可怜啊,多乖巧的女娃娃,怎么就出了这么个事,一家三口都出车祸了。”

    “可不是啊,多好的一家人,真是可惜了,明天就要……”

    “孝子平身。”这句话一出,我也不再去听这些八卦,急忙回到了车上。跪在地上的人纷纷站了起来,朝事主家里走去。

    开车驶过,我扭头看了一眼,见灵堂内摆放着三张遗像,两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夫妇,还有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女孩。

    女孩的样子并没有看仔细,便被行人将视野挡住。

    没有感慨,生死离别这种事情我也见得多了,另外两家也已经疏散开来。按照导航,连续穿过三个村子后,这才来到三河村。

    让我欣慰的是,三河村并没有任何哀乐传出来。

    杜晓兰长松了口气,笑了笑说:“这一路我一直担心那个刘继广会不会不是人,现在看来我完全是多想了。”

    “我就说嘛,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在我们身上呢。”我笑了笑,其实杜晓兰的想法我也有过。

    顾虑烟消云散,整个人也轻松了很多,按照详细地址,很快就来到刘继广的家门口。

    这是一栋乡村两层小洋楼,装修的还算可以,毕竟是农村,和这个村子的房屋相比,刘继广家里应该算是过的非常滋润了。

    不过让我有些奇怪的是,按理说明天就要结婚,亲朋好友以及同村的人应该都来帮忙才是,但这家非常冷清,大门紧锁,根本就没有任何人进出。

    将车停下后,我看到在不远处的垃圾堆前面,蹲着一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男人在垃圾堆里面翻找着什么,嘴里还念念有词,见我们出现,疯疯癫癫的冲我们一同打骂便扬长而去。

    这是个疯子无疑,我没有理会他。而是疑惑不解,从进村开始,各家各户大门都紧紧的锁着,除了看到的那个疯子,再就没有看到任何人。

    杜晓兰似乎并没有发现这一点,下车后将携带的衣服都拿在了手上,敲了敲车门对我大声说:“明阳,快点下车搭把手,现在都六点了,你想我们忙活到半夜吗?”

    “下来了。”我应了一声,这个地方给我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整个村子的人都好像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刚刚下车,一股冷风突然呼啸而来,我不禁打了个冷颤,急忙来到屋檐下。现在已经七月份,可那股风却冷的出奇,和寒冬腊月的冷风毫无区别。

    想归想,但已经来了,也不能打退堂鼓。

    搓了搓胳膊,使劲敲了敲大门,很长时间里面都没有任何回应。

    我眯着眼睛望向东瞧西看的杜晓兰说:“好像没有人,你看看合同上有没有刘继广的电话。”

    “你等等。”杜晓兰放下手中的衣服,将那份合同拿出来正准备递给我,身后的大门突然传来开动的声音。我下意识缩回手急忙转过身,大门打开了一个缝隙,一个约莫有五十多岁的男人走了出来。

 第七章 鬼压床

    和很多庄稼人一样,男人黑瘦黑瘦。(全本小说网,https://。)不过双眼充斥着血丝,眼窝有些塌陷,黑眼圈非常明显。身子抖抖颤颤,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摔倒一样。

    看到男人的第一眼我便被惊了一下,这种长相还真让我有些害怕。急忙缓过来,恭敬问:“请问这里是刘继广家里吗?”

    男人勉强笑了一下说:“你们是婚庆公司的吧?快点进来吧,我儿子还没有回来,他让我安顿好你们。”

    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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