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案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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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案组-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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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经典恐怖片的灵异社同学来说自然是不痛不痒。但是,要知道的是张芈是一个极度怕黑的人。因此,影片末尾的这个设定对她而言,那是致命的恐吓。

    “不错,对于一个怕黑的人来说,看了这部影片后,心里的阴影将会不断扩大。”县令点了点头,然后对我说道:“难道说张芈的死跟这部影片有关?”

    我摇了摇头,回答说,张芈看电影时距离她的死亡还有十多天的时间,在这十多天里完全可能发生更多的意外。不能说她的死跟电影有直接的关系。况且,周胖的尸检报告写得清清楚楚。张芈死于肾上腺素分泌过量。但凡有点医学常识的人都该知道,那是一个瞬间过程。如果,她真的是被影片中的恐怖元素吓死,那么死亡时间应该是在当晚,而不是十几天之后。

    县令听完,不停的点着头,她用赞许的目光看着我说:“小梅,你进步可真快啊!”

    我微微一笑,谦虚了几句,又接着说,不过这影片倒是给我一个启示。我们不妨假设一下,张芈的身边是不是也存在着类似的人物。所以,她才怕黑,连睡觉都要开着灯。

    “你是说张芈的身边也有一个只能在黑夜出现的人物?就像影片中的女主一样?”县令听了,皱起了眉头。她觉得这种假设太不可思议,因为这世上绝对不可能存在所谓的恶灵。

    我不是吴宜勇,也从来不相信鬼神迷信一说。我之所以会有如此假设,那是基于我在警校读过的心理学。

    “确切的说,不是在她的身边,而是在她的意识里。”我接下去解释说,并将这种症状归结为被迫害妄想症。

    为了更确切的了解这类精神疾病,我们找来了李学究李医生。李医生饶有兴致的对我们说,被迫害妄想症是属于一种慢性且有组织的精神疾病。患者的妄想内容往往是涉及到日常生活中可发的事情,比如被人追杀、下毒之类的迫害,并会有意识的做出防卫。也就是常人觉得她奇怪的地方。但除此之外,她其余的行和人格都与正常人无异。

    以目前的医学研究表明,此类精神疾病不存在遗传现象,之所以多发是因为外界给予的精神压力所造成的。说得明白点,张芈可能是长期被人精神刺激,才患上了被迫害妄想症。

    如果,我的假设成立,那么到底是谁在刺激张芈呢?根据已有的线索来分析,很有可能是她的母亲罗红。张芈曾对老师表达过,自己不愿意住在家里,或许就是为了逃避母亲的刺激。

    而反观罗红日常那些古怪的行为,也说明她确实拉着女儿张芈做了某些事情,招来了张芈的厌恶。

    “那么,罗红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县令又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

    而这一点也正是我不理解的地方,难道是因为与丈夫离异后,她的心理发生了扭曲?可是,我翻看他们全家福的时候,那时候她和丈夫并没有离异啊。那个被剪去的人影又该怎么解释?

    还有最关键的一点,太古社区的陈阿婆,以及张芈的亲外婆罗阿婆也有着和她相同的行为。难道说,她们两人也患了被迫害妄想症?这会不会太过巧合了吧?

    如果,我们假设上述巧合成立。张芈是收到了母亲罗红的精神刺激,那陈阿婆和罗阿婆又是受到了谁的刺激呢?

    这些疑点开起来错综复杂,但我觉得死结只有一个,就是要调查清楚“她”到底是谁?为什么关灯之后,她就会来了?

    “要不,我们去查查张芈的家谱,兴许能找到答案呢!”县令一语点醒梦中人,我如被打了一个晴天霹雳,顿时惊醒:对啊,这么简单的事情我怎么就没想到!我们只要拿全家福找他们家的人认一认,不就知道少了谁嘛。

    就当我们要离开的时候,罗红苏醒了。经过李医生的观察,确认她的生体状况可以接受调查后。我们就隔着玻璃,通过扩音电话对罗红进行了询问。但罗红的回答中规中矩,显然不是我们想要的结果。

    她说为什么一直要抓着女儿张芈不放,那是因为张芈生长在一个单亲家庭,从小性格孤僻。她作为母亲,是要好好开导她。并非是我们想像中的精神刺激。张芈做出过激的反应那也很正常,是她叛逆的情绪在作祟。

    末了,罗红还反问了我们一句:作为监护人,起到监护人的职责,难道也有错吗?

    我们哑口无言,调整了一下接着问下一个问题:为什么要手报黑猫浸泡在沸水里?

    罗红的解释是,泡热水澡是她的个人习惯,而那只黑猫则是她饲养的宠物。在平时,她也经常跟猫一起沐浴。只不过那一天,水温没调节后,出现了意外而已。她说到这里还不忘记感谢我一声,要不是我及时赶到,恐怕她的性命就要不保了。

    县令听完,看了我一眼,问道:“怎么办?”

    我说,罗红肯定是有问题的。要让她说点实话,只能是采用非常手段了。

    县令明白我所说的非常手段,但为了罗红的生命安全,她很慎重的向李医生咨询了一些情况。李医生说,病人的伤病只是在外表,只要不让她走出真空病房,就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于是,我们毅然决定关闭罗红病房的灯光。接着,重复上述问题。罗红并不怕黑,但在关灯以后,她的精神状态似乎起了异样的变化。

    她对我们的问题充耳不闻,自言自语的说了起来:“你来了,我知道你还是关心我的。我们是朋友对吧?我没有对不起你,可你为什么要伤害我的女儿。”

    说到这里,她的语气变得暴躁起来:“我说了,张芈已经开始接纳你了。她只是有孩子气,但并不讨厌你。你……你为什么要杀她?”

    罗红似乎知道是谁杀了她的女儿,而对于女儿的死她显得很伤心,说着说着就痛苦起来。

    黑灯瞎火的病房里,她就像一个演员,上演着一出属于一个人的大戏。就当我们都沉浸在她的悲伤中时,她的哭泣生突然停止了。

    “你不就是想让我变得跟你一吗?我照做了,要不是那个警察在关键时刻闯进来,我的换肤计划已经完成了。”罗红接着说道,语气声很冷,听着让人发麻。

    原来,她手捧黑猫一起在沸水中泡澡,为的就是跟黑猫换肤。很显然,这种毫无科学依据的办法是不可能实现的。

    罗红喃喃了几句,便没了动静。片刻之后,我们听到了细碎的撕裂声。起初,我和县令沉寂在自己的推理当中。直到更猛烈的撕裂声响起,我们才意识到,问题严重了。我连忙打开了灯光,但已经来不及了。

    我被眼前见到的景象吓傻了,我发誓这辈子都忘不了那一幕。(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十五章 她是谁

    (全本小说网,。)

    罗红扯去了身上所有的绷带,活生生让自己成为了一个血人。我看着血迹斑斑的病床,以及她那张痛苦而又惊恐的脸,不由得瘫软在了地上。虽然李医生第一时间冲进病房抢救,但早已无济于事。对于罗红的死,我是负有很大责任的。

    我并不能证明她就是凶手,甚至说她是嫌疑人也显得有些勉强。她在这个阶段死亡,会让我背上“刑讯”的嫌疑。责任往轻了说,我可能被免职。要是往重了说,我甚至还要进去。

    县令扶起了我,并关怀道:“小梅,别害怕。凡事有师姐我顶着呢。”

    我是个男人,一人做事一人当,绝对不能搭上县令。我叹了口气,拒绝了她的好意:不,这件事情完全是我一个人的主意。跟你无关,到时候我自会写好报告,向上级反应的。

    就当我们两人争抢责任的时候,李医生出来了。他说,这件事情你们谁都不用负责。就算要负责也该由医院来承担,非要追究到个人的话,那就是他了。他早知道病人患有偏执型精神病,却没有做出强制性监管措施。这才导致患者病发,而意外死亡。虽然只是一场意外,但作为主治医生,他应该对患者负责。

    李医生的话让我很感动,照现在的情况,换了别人唯恐避之不及,但他却愿意主动承担责任为我开脱。

    “李医生,我……”我哽咽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梅警官,你什么都不用说,也不必担心。事情没有你们想象得那么严重,请放心交给我吧。”李医生微微一笑,接着对我说道:“你们现在可不能乱,要尽快抓到凶手,还死者一个安息。”

    “对!李医生说得很对!”县令听完,重重点了几下头。她用闪亮的眼神看着这位大学同学,脸上洋溢起了敬佩的神情。

    没错,破案才是关键。就算最后我要担责,但在离开岗位前,也要将这个案子解决掉。要不然,会留下终身的遗憾。

    我喝了一大杯水,定了定神,继续梳理罗红死前所说的那些话。在罗红的认知中,家中确实存在另一个人。这个人到底存不存在,我们无法证实。但她很想让女儿张芈接纳那个人,却是不争的事实。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罗红要抓着张芈不放的原因。

    张芈是有抵触情绪的,从她身边人的描述来看,她曾积极的反抗过,比如住进学校的宿舍,参加灵异社团提升自己的胆量。但最终还是以失败而告终。

    罗红认为女儿是那个人说杀,理由是张芈没有接纳她。所以,她刚刚很暴躁,语气中带着责怪的意思。

    县令尝试分析了那人的身份,她应该是罗红的朋友。至于是男是女,以目前的线索还不好判断。不过,这人的肤色应该是黑色的。因为,她希望罗红跟变得跟她一样,这才发生了罗红跟黑猫换肤的事情。

    另外,我还注意到一个细节,只要灯光关闭,罗红口中的那人就会出现。这种情况跟之前那部恐怖电影里的桥段很相似,但绝非是恶灵作怪。那么,我们需要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而那么多线索中,最让我耿耿于怀的莫过于那套全家福。我心里很清楚,这个案子我就跟那个被剪去的人影杠上了。县令说,既然那么纠结,那就拿全家福给罗阿婆看看吧。罗阿婆是罗红的母亲,而她本人也在相册上。相信她一定知道家里少了什么人。

    于是,我们又赶去了华光社区。从昨晚到现在勇哥一直待在社区办公室,他和小王两个人轮流去罗阿婆家里当值。我们到的时候,他刚好眯了个把小时。或许是恋爱中的男人精力足,他见了我们马上就活跃起来。

    “怎么样?有什么线索?”他分别给我和县令倒了一杯白开水,继而又问道:“东爷呢?他老人家怎么没跟你们一起。”

    他没回过局里,显然不知道师傅已经去了省城。现在,估计正破着大案子呢。我将这件事情简单的跟他说了几句,他听完啧啧了几声,又说东爷可能要晚节不保了。

    县令怪他乌鸦嘴,就狠狠瞪了他一眼。他也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随即将话题转到了眼前这个案子上。

    我接着问他,罗阿婆怎么样了?勇哥拍着胸脯说,有他在自然没有问题。罗阿婆昨晚睡得很香,一直到早上八点才醒来。他值了前半夜,当中没有发生任何情况,出于小心起见他还给罗阿婆续点了一根白蜡烛。

    从午夜2点一直到现在,都由小王陪着。八点左右的时候,他跟小王通过电话,一切都正常。所以,他就眯了一会。

    “那你的陈瑶呢?”县令又打听起太古社区的情况,毕竟那头还有一个陈阿婆要照顾。

    “放心吧,阿瑶是老干部了。陈阿婆让她看着,不会出什么差池的。”勇哥拍着胸脯说道。他这媳妇还没取进门呢,就开始维护起来了。可见,这人是个疼老婆的男人。

    我们说着便上楼去看了罗阿婆,这时罗阿婆在自家的阳台上晒着太阳。充足的光线,让她的情绪稳定了下来。她眯着眼,手里端着茶杯,正跟小王说着什么。

    小王见我们来了,立即上来打招呼。我们跟他客套了几句,便走到阳台见罗阿婆。罗阿婆虽然一把年纪了,但记忆力并没有消退。她还记得我们几个,并准确的叫出了名字:吴警官、杨警官……哦,还有梅警官,你们都来了呀!

    看到罗阿婆正常的模样,我们几个都乐了。这下总算可以问出点什么事情来了。县令跟她客套了几句,便把那本全家福的相册拿给她看。

    罗阿婆戴上了老花眼,然后一页一页地翻看了起来。或许是睹物思人,她心中起了涟漪。才翻了几页,便湿润了眼眶。她抬了胎眼镜框,然后叹了口气说道:“那时候真好,芈儿和她爸都在。一家三口过得多充实啊!”

    勇哥听完,也不知道他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竟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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