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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石台晨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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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风盘膝坐在木床上，嘴里一遍又一遍地念着天域武神诀。体内的武神决金卷散发着流光溢彩，迅速地吸收着周围的元气。
虽说这磐石峰上的精元之气比起其他的主峰要差很多，但是怎么说也是世外灵山，比在青云城要充盈很多。
随着吸收元气的增加，武神金卷的表面慢慢又孕育出了更加浓厚的武元精华。墨风依靠着丹田里的金色武元拼命地吸收着那最纯正的精华。这时，墨风的武元又增大了几分，原本绿豆大小的武元现在已经变得跟黄豆差不多大了。
武元已经可以顺利调动，墨风咬着牙关，又导引着那武元慢慢修复着自己受损的武脉。武元精华一点点地滋润着墨风的武脉，每每经过受损处，便痛得墨风直冒冷汗，几欲昏死过去。那痛楚比伤口上撒盐还要痛上千百倍！
好几次墨风都想停下，但是脑海里浮现的是一幅幅墨家被屠戮的画面，一幅幅被御墟宗弟子嘲笑羞辱的画面，作为武神天域公认天才的墨风怎么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在自己的面前。
他要报复，亲手用自己的力量将那些人一一撕碎了。
身体仿佛撕裂了一般，墨风忍着剧痛一遍遍的修补着自己受伤的经脉，武神诀运转了七七四十九个周天，直到快要天亮时，墨风受损的六条武脉终于被完全修复了。
他试着运了运武元，六条武脉齐齐震动，涌现出无尽的力量。墨风终于稍稍松了口气，一夜未睡的他倒在床上便打起了呼噜，开始大睡了起来。
刚躺下还不到一个时辰，墨风便被小石头叫醒了。
御墟宗的入门不久或修为低下的弟子每日清晨需要赶赴御墟峰晨修，所以天还蒙蒙亮，小石头便将墨风喊醒，准备和他一起去御墟峰绝壁前晨修。
墨风顶着一对熊猫眼，嘴里全家都问候了一遍，但是也只能耷拉着脑袋，揉着睡眼跟着小石头。
清晨的旭日露出小小的一角，辉映着朝霞，光芒四射。红日冉冉上升，光照云海，五彩纷披，灿若锦绣。一股劲的山风吹来，云烟四散，峰壑松石，在彩色的云海中时隐时现，瞬息万变，犹如织锦上面的装饰图案，变换着样式。
等到墨风和小石头赶到御墟峰的绝壁前，已经有几十个御墟宗的弟子正端坐在石崖前的空地之上。
这时只见天空之中光华一闪，一道神虹从天际飞了过来，光芒散去，一个长须白眉老者落了下来。
“传法长老好！”见那老者落下，几十个弟子纷纷跪倒在地向他行礼问好，只有墨风像是一根木头一样驻在原地，小石头拉了他几次衣角，墨风却浑然不觉。
传法长老微微点头，示意众弟子起来，当他看到在原地没有任何举动也不行礼的墨风时，眼里闪过一丝不愠，却也没有说什么。等到御墟宗弟子坐定之后，传法长老便开始了今天的*。
“夫修武者，精元之气也；贯通天地，纳之，以孕武元……”
长须白眉，青衫隐隐。青石之上，传法长老盘膝而坐，双目微闭，修炼大道娓娓而来。
青石之下，几十名御墟宗的弟子，有男有女，有长有少，无一不正襟危坐，仔细聆听传法长老的教诲。
不过，在石台最角落的地方，一位十七八岁，身穿着粗布武道袍，身材单薄、脸色苍白的少年却趴在面前的石桌上，胸腔起伏不已，不时传来了一阵呼噜声，竟然已陷入酣睡。
众弟子齐齐回头看着正在酣睡的墨风，脸上净是不屑和愤怒。
“这不是磐石峰新来的废物吗，第一天上晨修就敢如此无礼！”
“哼，终究只是一个废物，跟他一起上晨修简直就是对我们的侮辱。”
“明明是个废物还不好好学，还不如滚回去！”
坐在墨风身旁的小石头刷的一下，整张脸变得通红，他试着摇了摇墨风几下，谁知道墨风翻了个身又继续酣睡着。
良久，传法长老停下讲道，睁开双眼，一道微不可查的精光一闪而过。
“今日讲学就到这里，余下时间为论学，有何问题尽管提问……”
传法长老话音刚落，整个平台上诡异的平静了片刻。
几息过后，少年们争先恐后的大喊出来，石台立刻陷入混乱。
“长老，请问要如何才能在最短时间提升自己的修为？”
“修炼切忌急功近利，要知道欲速则不达，需先打好基础，方能继续修行。”
“长老，请问有何办法可以提高修炼速度……”
“用灵石构建聚灵阵，或者寻找灵气充盈的洞天福地即可。”
“长老，请问……”
不管石台上少年少女们如何提问，青石之上的传法长老信口拈来，仿佛对这些问题了然于心，根本无需回忆。
确实，在这里修习的皆是刚刚加入御墟宗的弟子，他们或是修为低下，或是刚踏进修炼之门，实力最高的也不过是修元境二重天。
“唔……吵什么吵，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啊……”一声呓语突然出现在乱哄哄的石台上，角落边缘的布衣少年墨风抬起趴在石桌上的脑袋，张开双手伸了一个懒腰，睡眼惺忪的望着周围的人群，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墨风的动作立刻便引来了所有人的注目，他们或是龇牙咧嘴，或是攥着双拳，嘴角吐出几个刺耳的字眼。
“废物……”
“实在是太无礼……”
“……”
传法长老也终于无法忍受，他老眼瞪了墨风一眼，大声叫道：“你可是磐石峰新来的弟子墨风？”
墨风微微一愣，随即嘴角一笑，道：“回禀长老，正是磐石峰的墨风。”
“为何你不听晨课，还打扰别的师兄弟晨修？莫非我教的你都会了？”长老提高了声音，站在青石之上斜视着墨风，若不是掌门真人交代过要照顾些墨风，他早就将墨风赶出去了。
墨风昂着头，丝毫没有一丝要屈服的样子，他不顾周围弟子的嗤笑，走上前一步，对视着传法长老，笑着说道：“长老所教不过是小儿科，即使墨风愚钝却早已烂熟于心！”
“你……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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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啪啪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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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风嘴角挂着一丝笑意，脸上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传法长老莫名的颤栗一下，这股自信绝不是装出来的，难道他真的已经全都理解了？传法长老心神失守后很快便恢复了过来，他老目一沉，嘴里冷冷问道：“既然这样，那我问你这修炼的法则是什么？”
见长老发问墨风，台下的其他弟子都兴奋的开始窃笑起来，个个都幸灾乐祸，满脸期待着一场好戏。
拜托，要知道本少也曾是天域里响当当的武学天才，这么简单的问题你简直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啊。
墨风摇了摇头，张嘴便来，“修炼的法则概括起来就是三个字——快准狠！”
此话一出，石台上的御墟弟子纷纷哄笑了起来，传法长老眼里却闪过一丝精光，示意墨风继续说下去。
“所谓的快准狠即是练功要狠，冲脉要准，提升修为要迅捷……”墨风傥傥而谈，丝毫没有在意周围的哂笑。
“哼，刚刚长老还强调修炼切勿急躁，你却说修炼要又快又狠，简直一派胡言！”
“是啊是啊，找你说的那样，恐怕我们迟早会走火入魔啊……”
“哈哈哈，难怪是个废物！”
众人冷嘲热讽，纷纷嬉笑议论，却见传法长老大声朝众人喝道：“都给我安静，他说的是对的！”
传法长老扫视着众人，最后的目光落在与他对视着的墨风身上，微微一顿，他解释说道：“修炼的确不能急功冒进，但是却讲究着效率。若想突破自己当前的境界必须一鼓作气，中间容不得停歇，否则便前功尽弃……”
“墨风概况的三个字虽有失偏颇，却也大差不差，而且能够有自己的想法很不错，你们今后得向他学习！”
青石之下的众多御墟宗弟子全都大吃一惊，露出一脸的不可思议，默不作声、怪异地看着淡定自若的墨风。有几名弟子心中不服，在底下小声议论着。
“晨修睡觉还能被表扬……”
“哼，也许这年头废物也有走运的时候吧。”
传法长老寻思着墨风到底是不是真的是废物，他捋着胡子，心念一动，不如再考考他！
“墨风，那我再问你，大境界的提升需要哪些条件？”
这一问台下所有的御墟宗弟子全都傻了眼，他们不过是刚刚迈入武道修炼，全是修元境一二重天的人，怎么可能会知道大境界提升的条件呢？他们齐刷刷地盯着站在前面的墨风，只见他闲情自若的笑了起来。
“这大境界的提升自然不易，以修元境踏入炼体境为例。首先丹田必须聚集足够的武元，调动这些武元打通体内的九条或者更多的武脉，从而达到九重天之上……”
墨风话还没有说完，周围的弟子们又哄笑了起来。
“听听，长老稍稍称赞了他几句，就在那边胡说八道了起来……”
“是啊，就连我们也知道武者体内最多不过九条武脉而已，这小子就在信口开河！”
“照他这么说，是不是还有修元境十重天、十一重天啊？哈哈哈哈……”
传法长老脸色骤变，大声呵斥道：“住口！”
“长老，那小子不会又说对了吧？”一名弟子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惊愕地问道。
“九条武脉是一般武者，也是这个大陆绝大多数人的情况，当然也有特例。”传法长老瞳孔微皱，盯着墨风，坦然说道：“比如天域流传的武尊圣体，其武脉就多达十二条，他每个大境界都能修炼到十二重天……”
随着长老的讲解，周围的少男少女们都震惊地看着墨风，嘴里还在小声议论着什么。
墨风早就听惯了这些闲言闲语，自然充耳不闻，他抬起头，看着青石上面的传法长老，忽然举起了右手。
传法长老对墨风刚才的回答有几分好感，见他举起了手，便问了起来，“墨风，你是有什么问题不解？”
“正是！”墨风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道：“敢问长老，我们修武是为了什么？”
这一问立刻又引来一阵嘲笑。
“哼，我还以为他能问出什么好问题，结果……”
“是啊，这白痴的问题，傻子也能回答的出来吧！”
傻子能答得出来？你特么的不要逗我了好吧，就算你想嘲笑我，你也不能这么信口胡诌啊？墨风没好气地瞥了刚刚说话的那弟子一眼，心里骂着。
长老心中虽然有一丝疑惑，但嘴里还是不假思索地答道：“自然是强身健骨，延年益寿，有朝一日踏上天域，武炼成神！”
“那我想再请教长老，何为天域，何为武神，天域之上是否真的有神？”一连串三个追问，一问盖过一问。
这三问问得全场愕然，鸦雀无声，台下弟子面面相觑，不置可否。
那传法长老眯着的双眼猛然睁开，张着嘴巴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是啊，这头顶的这一片浩浩天域究竟是什么，凡人是否真的能够踏上，没有谁能够答得出来。天域武神终究也只不过是个传说而已，凡人匆匆不过几十载，又有谁能知道这个没有答案的答案呢？
半晌之后，传法长老仔仔细细打量了面前的墨风一眼，才缓缓说道：“墨风，你今后可以不用来晨修了。”说完那长老便架起神虹，飞天而去。
众人见传法长老被墨风“气”走，个个都一脸愤怒地瞪着墨风。
墨风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以后不用起大早来听这个对自己来说并没有多大用的晨修了。他回头看了看小石头，小石头还愣在原地，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墨风。
“小石头，你看什么呢？”墨风笑着走了过去，拍了拍小石头的肩膀。
小石头憨憨一笑，说：“风哥，你懂的好多，真厉害啊！”
“唉，可惜以后不能陪你来了……对了，咱们下午是不是还要上山去砍柴啊？”墨风伸展着身体问道。
“嗯，十二主峰的砍柴挑水都是我们磐石峰负责的……”小石头点头答道。
“哟，这比长老还厉害天才竟然要砍柴挑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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