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煞木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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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煞木兰花-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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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久酒抬头望着窟顶长明灯道:“后来一位风流公子到了春楼,她娘对我就变心了,我一气之下决定去杀那位风流公子。那天夜里,我闯进芳春搂,逼问她娘那风流公子是谁,住在哪时,她娘流着泪,将一切都告诉了我,原来那风流公子已经……强暴了她。”
  丁不一攒成了拳头。
  白如水秀眉紧盛,眼中光芒闪烁。
  余小二拍桌骂道:“狗杂种,师傅,您宰了他没有?”
  慕容久酒抱着酒坛一阵猛喝,然后缓缓摇摇头:“没有,那人我惹不起。”
  三人都惊呆了,那人是谁?连梅邪慕容久酒也不敢惹。
  “你们不要问。”慕容久酒像是猜到了三人的心思,堵住三人的嘴道:“她娘跪在我面前求我不要去惹那公子,并送了一条手帕给我留着纪念,说是来世再相见,从此以后我再没去过她的芳春楼。两年前,我得知苏小玉就是她的女儿,所以我便执她娘的手帕去宝座见了她一面。”
  慕容久酒搁下手中的酒坛子,朗声笑笑道:“好啦,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我打算回陕北老家找妻子去,浪子归家罗!”
  “慕容庄主,东厂耳目甚多且心狠手辣,您一定要多加小心。”白如水道。
  “你们放心,梅花园三日后便解散,今夜我就启程,不会有人发觉的。”慕容久酒胸有成竹地道。
  丁不一端起酒杯:“慕容叔叔,我敬你一杯。”
  慕容久酒道:“现在我该告诉你了,人邪皇甫天衣在崂山清风观,你执魔花玉石和这柄梅花扇去见他,他自会收留你和余小二,教你们刀、剑,至于白姑娘,他肯不肯收留那就不知道了,他的脾气很古怪的。”
  白如水道:“我不要紧的,他老人家肯收留,我就陪着丁公子练剑,他老人家若觉不便,我就在崂山找个歇脚处,等候丁公子就是。”
  慕容久酒注视着白如水片刻道:“丁公子能有你这样的女人,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是吗?”白如水莞尔一笑。
  慕容久酒呵呵笑道:“白姑娘,你知道我为什么肯留下你在梅花园吗?”
  白如水笑道:“难道不是因为我是苏小玉的表姐?”
  慕容久酒道:“我知道你不是,苏小玉根本就没有表姐,但你确实很像她的表姐,两人的脸形和眸子有诱人的神韵,因此我才留下了你。”
  丁不心中一动,慕容久酒也认为白如水和苏小玉相象!
  还有小贞和那疯女人江春花也有这般脸形和神韵哩!
  但,他没有说出来,把这个谜埋在了心底里。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慕容久酒站起身来道:“咱们该分手了,你们什么时候动身去崂山?”
  丁不一道:“为了以防万一,我想等您走之后,我们在前庄住一天再动身为妥。”
  慕容久酒想了想,点点头:“这样也好,谢谢你们,我这就去安排。”
  两名黄衣人正在屋中静候。
  慕容久酒对一名黄衣人道:“通知梅技胜,安排丁不一白如水和余小二在前压使歇一天,勿必要好好款待。”
  “是。”黄衣人领命而去。
  慕容久酒对留在石屋中的另一名黄衣人道:“黄副,三号信鸽准备好了没有?”
  黄福道:“禀庄主,三号信鸽早已准备好了。”
  “很好,”慕容久酒从怀中模出一只小竹管交给黄福,“立即将此信送出去。”
  “是。”黄福顿了顿,低声问道:“主人要走了?”
  “主人要去哪里?”黄福仍是低着声问。
  慕容久酒没有回话,一双眸子盯着黄福。
  黄福抬起头,噙着泪看着慕容久酒道:“小人跟随主人多年,实在是舍不得离开主人,以后若有机会小人想末看看主人。”
  慕容久酒貌似铁心肠的汉子,实际上七兄弟中他性格最豪爽,心肠最软的一个。
  他沉默片刻,对黄福道:“我回陕北老家榆林。”
  黄福眼中滚下了两滴泪水:“小人日后一定会来看望主人的。”
  “去吧。”慕容久酒摆摆手。
  黄福垂手退出石屋。
  慕容久酒打开石壁暗柜,从里面取出一个包袱,摊开在地上,包袱里装的是长锦褂袍,短挂皮袄,长毛皮靴,翻皮毛帽等北方冬装衣服。
  黄福退出石屋后,迅速回到自己的卧室。
  片刻,黄福卧室窗户里飞出一只信鸽。
  信鸽在空中盘旋数圈后,朝着北方瞄山方向箭也似的飞去。
  须臾,黄福卧房窗户里又飞出一只信鸽。
  信鸽腾起空中,没有丝毫的犹豫,便一头向南面五十里外的都城飞去。
  夜里,丁不一、白如水和余小二搬出墓穴,宿到了前庄。
  慕容久酒背包袱离开梅花园,登上了归乡的道路。
  江湖生涯已经结束,一切都已成为过去他将回老家去平静地度过余生。
  殊不知,死神却在归程上等着他。
  第三章 梅邪之死
  慕容久酒在山道上行走了两日。
  他心中有欣慰的解脱感,也有沉闷的忧虑,心情十分矛盾。
  他为能脱离江湖生涯返回家乡感到高兴,同是地为还肩负着有使命感的兄弟和死去的独孤双钓感到担忧和悲伤。
  因此,他行走的速度不是很快,两天还不到八十里。
  他背背包袱,头戴竹笠,手拎长剑,满身灰尘,就像个落魄的流浪人。
  前面是山叉路口。
  路旁一个小菜棚。
  过了这道路口,翻过山坡,山脚下的客栈里化了装的梅枝胜将备着骏马在等候着他。
  抬头看看天空,太阳正当头顶。
  时辰尚早,虽杯茶歇歇脚,再走也不迟。
  慕容久酒拿定主意,踏步走向茶棚。
  茶棚建在路旁一箭之地的一间土屋前,几根木杠十余根长竿,搭上干草,这便是棚顶,三面围起了竹条算是棚壁,围起的空地就是棚厅了。
  一根长竿挑着写着“菜”的布条儿,斜伸出棚外,迎风招展。
  棚内四张小桌,三张坐满了人。
  慕容久酒刚走到茶棚外,伙计便迎了上来:“这位大爷,你请这边坐。”
  慕容久酒在空桌旁坐下,目光迅即扫过四周。
  三张小桌旁坐着十个肩挑小贩,六很长扁担系着皱皱麻绳。十人中两个长袍汉子像是贩主,其余八人皆是山里的挑夫打扮,风尘仆仆,脚下布鞋沾满灰土,棚内的土屋门旁停着六付挑担和两车独轮车。
  棚内的柜台里茶棚老板正在舀着酒。
  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慕容久酒取下背上的包袱搁到桌子上,放下手中的剑,从腰囊中摸出数点银子:“给我来一壶茶,几碟菜,另外灌上一壶好酒。”说着将腰间的酒葫芦摘下递过去。
  “是,请大爷稍候。”伙计接过银子酒壶,转身退了下。
  慕容久酒压低了竹笠,从怀中掏出一小谷酒在包袱旁,包袱里伸出了一只鸽子低头啄谷粒。
  这是他随身携带的以防万一的信柬,独孤双钓的死,使他不能不防着点。
  伙计走进柜台,将酒葫芦递给老板,转身去沏茶、端菜。
  老板斜瞟了慕容久酒一眼,然后灌上一葫芦酒,使劲地摇了摇。
  伙计用托盘端着茶壶、酒菜,送到慕容久酒桌上。
  四碟冷菜,两素两荤,青皮豆、炒花生米、卤牛肉、风鸡块,一壶瓦壶泡茶,热气腾腾,酒葫芦没塞塞子,香气扑鼻。
  伙计将茶,酒送到了慕容久酒面前,递上一小点碎银:“七爷,这是找您的银子。”
  慕容久酒摆手:“赏你吧。”
  “谢大爷赏银。”伙计躬身笑道:“这酒是本店特酿的十里香,很好喝的,大爷您尝尝”
  “呶。”慕容久酒呶呶嘴示意伙计退下,顺手抓起了洒葫芦。
  老板侧过脸,两道冷森森的目光盯着慕容久酒手中的洒葫芦。
  慕容久酒手中酒葫芦的营业嘴凑到嘴边却又放下了,嘴里又出一声轻叹。
  此刻,他无心饮酒,这酒还是留在路上喝吧。
  他抓起茶壶倒一碗茶,喝了一口,地道的铁观音,味道浓浓的,很是不错。
  他以茶代酒,边喝边吃冷菜。
  老板在柜台里愣住了,这嗜酒如命的梅邪今日怎么不喝酒?
  老板有些后悔,后悔不曾将毒药下在铁观音茶里或是冷菜里。
  慕容久酒望着棚外风沙飞扬的山路,心中在想,不知此时家乡是大雪覆盖的村庄,还是寒风夹着冰粒在旷野里肆虐。
  “客官,这酒怎样?”耳畔响起了问话声。
  慕容久酒扭过头,原来是茶棚老板在问话。
  “哦,我还没有品尝。”慕容久酒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
  老板躬身道:“这酒是我特酿的,请客官指教。”
  慕容久酒抓起酒葫芦:“店家不必客气。”
  慕容久酒心念疾转。
  伙计和老板为何都劝自己尝尝此酒?
  难道此酒中有诈?
  酒葫芦到嘴到唇边又顿住了。
  老板眼中闪过一道亮亮的光芒。
  慕容久酒心一沉,茶棚老板原来是个内功精深的高手!
  他眼光再次扫过三张小桌旁商贩和脚夫,这些人喝酒早已喝够了,桌上杯盘狼藉,但还有人在装模作样地吃喝。
  情况不对!
  “哈哈哈!”慕容久酒爽朗地一笑道:“承店家看得起,来,咱俩饮一杯。”
  慕容久酒不待老板说话,便倒过酒葫芦斟满了两杯酒。
  老板沉下脸,一双冰冷的眼睛盯着慕容久酒。
  慕容久酒仿佛没看到老板的脸色,端起一杯酒道:“店家请。”
  老板伸手抓过另一只斟满酒的酒杯:“请。”
  “当”两杯轻轻一碰,两人手臂各自一震,往回一缩,但杯中酒却未洒出一滴。
  “干!”两人掩袖遮面,一仰脖子,酒已下肚。
  “好酒!”幕容久酒称赞一声,放下遮面的衣袖。
  老板没喝彩,也没说话,缓缓垂下衣袖。
  两人隔桌对立,手中仍然执着满满一杯酒。
  “嗨。”一声轻喝,手腕猛抖两团酒液从杯中抖出,射向对方。
  慕容久酒和老板同时旋身闪开。
  老板闪到左侧两丈开外,已出茶棚。
  慕容久酒闪到右侧另一张桌旁,肩上已背上了包袱,手中拎着剑。
  显然,慕容久酒的身手要比老板稍胜一筹。
  “噗。”两团酒液坠落地面,腾起两朵蓝色的火焰。
  好厉害的毒酒!
  “当!”老板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
  茶棚里的十名商贩、脚夫踢翻桌子,跃身而起,从扁担和桌底板里拔出兵刃。
  与此同时,土屋里奔出陈风林、胡彪、胡汉等六名锦衣卫侍卫。
  慕容久酒眼里冒出两团烈火。
  东厂和锦衣卫果然是想借丁不一学剑之机,找出七邪,逐个干掉!
  路中设伏,暗地下毒,好毒狠的手段。
  慕容久酒一声长啸,弹身跃出茶棚。
  “不要让他跑了!”老板厉声呼叫,跃身空中截向欲奔入路口外山林的幕容久酒。
  两道耀眼的闪光在空中掠过,猛然撞在一起,一声巨响中夹着无数声细响。
  慕容久酒一串空翻,落在路坪中。
  老板直线坠地,身形几晃,才站住脚跟,立在距慕容久酒十步外的地方。
  茶棚中奔出来的十六名侍卫,熟练地分散开来,将慕容久酒分两层围住。
  老板抖抖手中的钢刀道:“梅邪幕容久酒,你是走不掉的了。”
  幕容久酒缓缓摘下头是的竹笠,盯着老板道:“你就是刀魔袁骏星,东厂第二号鹰犬?”
  袁骏星并不动怒,咧嘴笑道:“想不到慕容久酒隐居二十年,居然还能知道江湖上的事,不错,我就是东厂二档头刀魔袁骏星。”
  慕容久酒沉声道:“是你杀了独孤双钓?”
  袁骏星僵尸脸上的细眼瞪圆:“是的,现在轮到你了。”
  慕容久酒耸耸双肩,斜扬着手中的剑:“来吧,在我未倒下之前,谁死谁活,尚难预料。”
  陈风林、胡彪、胡汉等十六名锦侍卫挥起刀剑欲上。
  “慢!”袁骏里大声喝道:“你们退下!”
  慕容久酒凝眉道:“你要与我单打独斗?”
  “我给你一个公平的机会,咱们不用暗器,不用帮手,你若能胜过我手中的刀,我就放你走。”袁骏星在老子山坳杀害独孤双钓的故技,再次重施。
  幕容久酒心中明白,袁骏星此举必然有诈,若他真要给自己一个公平的机会,就不会在酒中下毒了。
  他不露声色,将计就计道:“好,让在下来领教领教血魔宫刀魔的神刀。”话音刚落,身随剑出,已抢身到袁骏星身前。
  袁骏星没料到慕容久酒说动就动,出手迅捷已极,来不及思量,两人便已交织在了一起。
  刹时,金铁交鸣声如一阵急雨在空中响起,刀剑之肖,将人影罩住。
  衰骏星刀魔刀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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