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正妃如锦 作者:月下素年(晋江vip2012-09-12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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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正妃如锦 作者:月下素年(晋江vip2012-09-12完结)-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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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赏心亭上传来太后的声音,如锦不知是不是幻觉,似乎刚才感觉到郑夫人眼中闪过一抹精光。郑夫人重新拉着如锦柔声道,“锦儿,你可有什么才艺?”话出口,发现这个问题泄露了自己不关心庶女的事实,连忙补上一句,“你身子骨素来弱,母亲知道你从前大半时间是躺着的,所以现在问的是你能使出来又不会太耗心力的才艺。”
  如锦这次倒是为难了,说实话,她还真没什么特别擅长的,画技不如秦似鸢,书法不如秦如莹,弹琴是半吊子,跳舞更是一窍不通,绣工什么的就只能是偏偏人罢了。总结起来,就是各样会一点,但其实就是啥都不会。
  赏心亭上已经有了人家毛遂自荐让自家姑娘去表演了,郑夫人见如锦迟疑不决,只当是如锦犹豫,便下了一剂猛药道,“其他的母亲也不说了。只是,锦儿,你也看见了,刚才入选的姑娘们几乎个个比咱们秦府的门第高。一则是你五姐姐也入选了,你三姐姐却已订了婚事参加不得,要争我们二房的面子,只能靠你。再则,母亲也不瞒你,你父亲这些日子不归,实则是有了大麻烦,若是你能进入皇家去,不但是母亲我,你弟弟、你爹也会感激你的。”郑夫人是无论如何不会相信当年名动京城的周怜会有一个百无一技的女儿的。
  而最后一句,与其说是诱惑,不如说是警告。如锦这才明白,原来郑夫人是打的这个主意。不过秦二老爷出事了,还真是一点风声都没露出来。
  赏心亭上已经去了好几拨人。一个嬷嬷走到太后身边低语了几句,太后原本已经有些倦意的脸上又恢复了兴致,点了点头。这个嬷嬷便高着嗓音说道,“下面请两淮盐运史府林姑娘、左相府程姑娘、户部郎中府秦五姑娘为太后娘娘及在座宾客共演一曲《平沙落雁》。林姑娘作舞,程姑娘抚琴,秦姑娘现场作画。太后娘娘特赐林姑娘霓裳羽衣,赐程姑娘古琴绿绮,赐秦姑娘松烟墨。”
  话音落,众人纷纷窃窃私语,早有耳闻太后娘家有一位林姑娘最是擅舞,又听说左相千金程姑娘不但有京城闺玉的美誉,而且琴艺更是一绝,这次却是明刀明枪的比试了。众人也不免被挑起了兴趣,都想看看到底谁更胜一筹。至于那个秦五姑娘,却被众人自动忽略了。
  赏心亭中,程恬坐定抚琴,优美的旋律仿佛流水一般从她的指尖缓缓流出,明净而悠远,林姝已换上舞衣随着韵律翩翩起舞,一举手一投足宛如蝴蝶颤翅,轻盈灵动,打动人心。而秦似鸢也坐在一旁磨墨,动作轻柔秀气。
  如锦抬眼看向那亭中的三人。视线首先落在林姝身上,低回垂睫,素手舞动,莲步轻移,侧身疾转,每一步都踩在琴音上,将女子的婀娜多姿展现的淋漓尽致,正应上了诗句:彩衣何似舞衣轻,鸾镜还如水镜明。百里弦歌归有道,一轩风月不胜情。如锦简直要不认识林姝了,跳着舞的林姝和平时的她真是判若两人。
  带着惊叹,如锦又将视线转向了在一张素白宣纸上作画的秦似鸢。如锦的这位五姐擅画,她是知道的,不过因为很多年两房不曾走动的缘故,如锦倒是不知道这位五姐究竟是个什么水平。这一次看秦似鸢当众作画,情绪却无半分波动,悬腕有力,落笔镇静,确实有大家风范。因为秦似鸢只不过粗粗勾勒了几笔,尚未看出形容,画技便只能最后再来考量。
  也许是上次一同看了戏,如锦对程恬颇有好感,听着她的琴声只觉得平沙落雁之景如在眼前。先是万里云天,长空一色秋意长;继而鸿雁来时,谁知风中怨成双;后来楚江秋老,雁背流霞立平沙;之后夜深人静,江枫渔火惊悲哑。
  到了此时,虽然是过了半曲,如锦却知道,其实胜负已分。秦似鸢画技再好,也只是将眼前实景描摹下来,这种描摹却远不如现场的震撼来的强烈。而林姝,平心而论,她的舞艺是如锦见过最美丽的,只是这种柔美婉约来演绎《平沙落雁》总有一种柔婉有余,英气不足的感觉。《雁落平沙》之曲虽然基调静美,绵延不断,然而其中暗寓鸿鹄之志,当有轩昂之气,感慨之音。林姝缺的便是这女子难得的一点浩气。
  胜的应该是程恬,虽然只是静坐在那里,却能以淡泊的心境奏出此等刚柔并济之曲,憾动人心,让人沉浸其中不可自拔。
  座中太子首先抚掌,叹道,“好曲,舞得好,弹得更妙,不愧是京城闺玉也!”其余众人好似大梦初醒,纷纷赞叹。莫惜庭却举起酒杯,淡淡道,“若是舞者能多有一分英武之气,今日也不负这曲《平沙落雁》了!”
  虽然莫惜庭的意思更侧重哪方面还有待商榷,然而在太后听来,却是严厉苛责的九王爷也赞同林姝的舞艺过人了,顿时十分惊喜。心道,原来还觉得自家姝儿要成为王妃或许还得经历些困难,如今的样子却似水到渠成了。太后脸上笑意更浓,众人心知肚明更加奉承林程二人。
  如锦忽而有些扫兴,这般妙曲之中却夹杂了许多阿谀讨好之音,真真是被玷污了。趁着郑夫人和秦如秀正在说话的工夫,如锦给伊梦使了个眼色,两人悄悄的离了凉棚。
  离开郑夫人的视线,如锦长长叹出一口气,心中舒服了许多。不知怎么,胡乱走着居然到了一处无人之地,四处环顾,却是不曾到过的地方,脑海中也无一点印象。
  如锦忙问道,“伊梦,你认识这里吗?你知道回去的路吗?”
  伊梦露出迷茫的神色,“难道姑娘也不知?我是跟着姑娘来的,刚才见姑娘走的那么快,我还以为姑娘认得路呢……”
  如锦扶额,这下惨了。刚才急着逃出来,哪里记得路呢。
  前方人影一闪,似乎有人走过。
  还不待如锦开口,伊梦已经飞身掠过去,再出现时,手上已然揪出了一个人。只见那人眉眼婉约细长,看向如锦的时候,像是初春二月的柳叶,清风拂动之间隐隐约约有一抹清远之意携芳香而来。她美丽的惊人,如锦不知为什么她能给人这么强烈的感觉,如锦只知道,那人的细密的眼睫微微颤动,便有一股风流妩媚散逸开来,教人移不开眼睛。
  “姑娘,你看这人怎么处置?”伊梦似乎没有发现如锦的愣神,问道。
  如锦毫无所觉的“啊?”了一声,这才把自己从恍惚中拉回来,她根本没听到伊梦说什么,不过她连忙道,“伊梦,你把这位姑娘赶快放了吧。她怕是被你吓到了。”
  伊梦不满的说道,“姑娘,她偷听我们说话!”似乎想了一会儿,又道,“说不定刚才还跟踪了我们!”被伊梦抓着的那人垂下了头,沉默不语。
  如锦亲自走过来,把伊梦的手拿开,道,“好了,我们刚才难道说什么了吗,有什么不能听的。何况这位姑娘可能是路过,今日来的人这般之多,总会碰到的。”
  伊梦觉得如锦的做法不妥,以她练武之人的直觉来看,这个人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可是她听了命令,要保护如锦,守在如锦身边,现在却不能违逆如锦的意思,只得目不转睛严密监视着这个可疑的人。
  如锦走到她身边,才发觉她比自己还高出许多。如锦拉着她的手温柔问道,“你是哪家的姑娘,是怎么走到这边的?”伊梦忽然有些明白如锦的意思,想要借这位姑娘领她们走回去?
  想法是永远是好的,可是那位姑娘抬起头来,浅笑盈盈,姿容妩媚,“我不是谁家的姑娘,这里是我住的院子。”
  一瞬间,如锦只觉自己恍如摔进了一个深渊,嘴中涩涩发苦,又觉得其实自己早已麻木,不知酸甜之味。
  如此美丽动人,又是住在莫惜庭的府里,如锦还能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
  如锦勉强笑道,“如此甚好,我是今日来赴宴的秦家六女,一时无知乱闯碰撞了姐姐,还劳烦姐姐能把我带回宴会。”说着,恭敬行下一礼。
  伊梦闻言也觉得吃惊,暗自想还好没有动手,王府的人,现下真是惹不起。
  那女子却又执起如锦的手,星眸氤氲出一片光彩,“妹妹不用见外,我不过是暂住这里罢了,妹妹若是不嫌弃,可以叫我曼歌。”
  曼歌?好像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而且,似乎还听说过很多次?如锦绞尽脑汁的想着,一旁的伊梦也垂眸思索。如锦心中忽然一震,揽翠坊的头牌可不就叫曼歌么?



☆、七七章 锋芒

  曼歌对王府真是很熟悉,带着如锦两人几拐几绕便回到了宴会之中。除了最开始的时候,如锦还是觉得很尴尬之外,剩下的时间里她和曼歌谈的还是很开心的。
  连如锦自己也没想到,她会和曼歌谈得这样来。不过,心里还是隐隐生出一丝担心,看见曼歌笑得越是云淡风轻,如锦的心就越跳得厉害。
  赏心亭中的歌舞还在继续,台上台下的人都沉浸在一片诗情画意里。如锦还不想回到郑夫人所在的凉棚,脚步便止住不动了。曼歌似有所觉,素手指着赏心亭对如锦说道,“你既是秦家的六女,那上面作画的女子是你五姐了?”
  如锦点头,“她是我的五堂姐,数月前从苏州而来的。她自小就擅长作画,我却不曾有幸亲眼见过。今日本该有机会,不过隔得如此远我却看不见。”
  曼歌微微一笑,“她已画好了七八分。人物柔婉纤弱,栩栩如生,景物细致入微,意境上佳,的确不是浪得虚名。”
  如锦惊讶的转头看曼歌,“你的眼力竟如此之好?”
  曼歌心中一动,面不改色,“只是较一般人好一些罢了。我又不需要练绣工什么的,眼睛可是一点都不会累着。”说着,指着如锦腰间的一个精致香袋,略带羡慕道,“比不上你的绣工精巧,这个香袋应该是花了不少功夫吧?”那个香袋上绣着福字花样儿,用了十几种彩线,看着都觉得繁复。
  如锦闻言用手轻抚着香袋,语气中多了几分思念之意,“这不是我绣的,我的手笨得很哪里绣的出来。这个香袋是我的姨娘熬了好些天绣成的,她希望我能随身带着它,一生平安。”不知道姨娘这些日子怎么样了,不知道知诚有没有好好读书,如锦的手上渐渐用力。
  “原来如此,可怜天下父母心。” 曼歌忽然轻笑了一声,听起来有些诡异的样子。如锦不明所以的看向她,“你笑什么?可是有什么有趣的事?”
  “你的这位五姐不是常人,从画意中就可看出来。虽然她克制的很好,不过骨子里的不甘却还是藏在了画里,就等着机会爆发出来。”曼歌却又说起了秦似鸢的画。
  “是么?”如锦听着觉得甚是有趣,原来画里还能看出这些来,心念一转,话已然出了口,“不知你以为亭中三位佳人谁当夺魁呢?”
  曼歌意味深长的看了如锦一眼,道,“秦六姑娘必是认为程姑娘技压群芳了,不过……”
  “不过什么?”如锦连忙问道。
  话才出口,忽听上方传来破空之声,携着风声阵阵,倒是让四周的人都惊得大呼出声。如锦抬眼看去,却见赏心亭中不知何时站了一位白纱翩飞的妙龄女子,端的是亭亭玉立,惊鸿佳人也。
  林姝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立在当场,似鸢也吓了一跳,一不留神笔尖一抖竟在画中划下一道长长的墨痕。太后脸色一沉,旁边的嬷嬷、太监已经抖着嗓子大声喊叫有刺客了,莫惜庭却泰然自若的喝止道,“喊什么喊,瞎了你们的狗眼!绛雪郡主你们都不认识了?!”
  这么一说,太后扬手止住了慌乱的众人,抬眼仔细打量那个突然出现的女子,果然眉目之间依稀有旧时那个女孩子的影子,记得当年她怯怯弱弱的,五官几乎挤在一起,现在却是长开了,明丽中透着一股英姿飒爽的味道。太子和三皇子闻言也压下心中的惊讶,一齐看向绛雪。
  太后已经换上慈和的笑容,看了一眼身边的嬷嬷,“原来是绛雪,这么多年不见了,当初那个小丫头可是长大了啊。”那个嬷嬷领会了太后的意思,朝着绛雪走来。
  绛雪却不置可否,浅浅朝着座上几人一揖,在那个嬷嬷快要近身的时候,猛地从手中翻转出一把长剑,剑身透出泠泠寒光,直指那个嬷嬷,那个嬷嬷脚一软,“扑通”一声跌坐在地,面上已无人色。
  绛雪这才露出一个笑容来,灿烂如花,“绛雪不才,自请舞剑为太后助兴。”她的目光有意无意朝一边弹奏的程恬看了一眼,亭中只有这个女子,自始至终都不曾被她干扰,依旧镇定自若的在抚琴。敬佩之意油然而生,不知这个从小养在深闺的女子是从哪里得来的此等气度。
  太后扫了一眼林姝,林姝无奈的摇摇头,表示已不可继,太后便点头道,“如此也好,便让绛雪郡主给哀家舞这一曲吧。”几个宫女忙上去扶了林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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