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与剑之最后的国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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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与剑之最后的国界- 第4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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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森子爵急道:“可不该如此啊,副团长。团长如此感情用事是会坏了大事的。”

    说到这里,黑森子爵顿了顿。因为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如此说彻辰,特别是在皮德罗的面前,那是越矩的。

    他赶忙解释道;“我不是质疑团长的决定,而是认为我们的任务既然是守住科诺托普两个月,那么就应该尽可能的拖延时间。而要拖延时间,不一定只能靠刀兵,还可以靠智谋。”

    皮德罗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黑森子爵,过了会,大约是念两遍主祈祷文的时间,他有些明白了子爵的意思。

    “你是说?”皮德罗反问道。

    “我是说团长可以假意向信使透露出愿意投降的意思,然后向其提出双方休战两到三个星期,并告诉对方,在此期间,我们将派人前往基辅请求维戈夫斯基允许我们投降,并等候他的旨意,而以后如何,全凭上帝恩赐。”

    皮德罗暗自叫妙。这番话像是答应了什么,可却什么都没答应。特别是最后那句“全凭上帝恩赐”更是神来之笔。

    “我现在就回去和我侄子说去。”皮德罗话音未落,他已经跑到了会议室的门口。

    皮德罗将会议室的门推开了一条缝。

    “团长,你来下。我有话和你说。”

    彻辰此时正在等待着皮德罗拿回自己需要的东西,他见皮德罗两手空空并且还说有话对自己说,虽然心中不悦,但还是站起身对信使说了声“抱歉”,然后出了去。

    在门外,皮德罗将黑森子爵的想法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彻辰。

    他满心以为彻辰听到这个办fǎhui高兴,可彻辰只是对他说道:“叔叔,你这个想法糟透了。你想想,俄国人是来占领科诺托普的,他们等待了半年,现在这么可能因为我们的一句话就给我们两到三个星期停战?哪怕瓦西里·舍列梅杰夫突然犯了傻,可你别忘了,阿列克谢亲王马上就要到了,他难道也会犯这种傻气吗?他会不知道现在他最需要的也是时间吗?”

    “如果他不同意休战,局势跟眼下也不会有什么不同啊!”皮德罗不以为意地摊手道。

    对此,彻辰只得又说:“谁祈求休战,谁就在将自己的恐惧和虚弱状态明显地暴露给敌方。敌人会从我们的这番话中嗅出我们的信心不足,这样一来造成的损失也就不可估量了。我让信使带回去那件东西,就是为了激怒瓦西里·舍列梅杰夫。他们这支前锋没有携带火炮,我要他丧失理智,从而让他的步兵和骑兵攻城,然后在科诺托普堡的城墙上撞的头破血流。”

    皮德罗终于明白了彻辰这么做的真意。

    皮德罗不再言语,他马上按照彻辰说的去把那件物品拿来。

    在科诺托普堡的粮仓旁,皮德罗将一条黑狗扑倒在了地上。

    叫过来两名哥萨克,叫他们分别按住黑狗的头和腿,皮德罗亮出了刀。

    刀在阳光下发出寒光。

    黑狗的眼中流露出害怕和祈求的眼神。

    “抱歉。”皮德罗对黑狗说道。

    接着,刀光一闪,皮德罗的刀砍向了黑狗。

    一声哀嚎响彻整座科诺托普堡。

    会议室内的信使也听到了外面那声凄惨的狗鸣,他本能的回头望去。

    过了会儿,皮德罗回了来,他手上还拿着一条狗尾巴——这就是从城堡内的那条黑狗身上切下来的。

    将狗尾巴扔在信使的面前,彻辰坐直了身子说道:“这就是我的回答。”

    信使的面色发青,他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而一旁的杰米德·波波维奇等哥萨克的军官却笑得前仰后俯,显然彻辰这样的粗野举动很合他们的脾胃。而黑森子爵的脸色则再次黑了下来。

    信使最终没拿上那条狗尾巴,而是一言不发的离开。

    而彻辰期盼着,期盼着自己的举动在信使带回后能激怒瓦西里·舍列梅杰夫,让其怒而攻城。

    可4月22日,瓦西里·舍列梅杰夫的举动非但没有顺了彻辰的心意,反而更加剧了彻辰的担心。

    这一天,瓦西里·舍列梅杰夫率领着一支亲卫骑兵绕了科诺托普堡一圈。陪同瓦西里·舍列梅杰夫的人里面有几个明显是外国人——可能是法国人又或者意大利人打扮的家伙。他们观察了城防塞堡和壕堑、土堤,并且不断地指指点点,还在写写画画。

    这些显然是俄军中的外国工程师,他们正在寻找科诺托普堡的弱点。

    意识到这些人身份和瓦西里·舍列梅杰夫并没有被自己激怒的彻辰赶忙派出叶利谢伊和杰米德·波波维奇率领骑兵去驱逐他们。

    随着骑兵的出击,三角堡和科诺托普堡上火炮雷响,打响了保卫战的第一qiāng。

    虽然这一轮的炮火精度并不理想,六发炮弹都落在了敌军马队附近,可也足够让对方灰头土脸、阵型慌乱了。

    趁此机会,叶利谢伊和杰米德·波波维奇兵分两路,他们试图以钳形攻势将瓦西里·舍列梅杰夫保卫并且加以消灭。

    如此做成了此事的话,那无疑比在城堡下击退了敌人的一次进攻更能鼓舞人心。但瓦西里·舍列梅杰夫的亲卫虽然人少,可各个都是精锐。见叶利谢伊和杰米德·波波维奇扑来,他们没有一丝的怯懦,反而发起了反冲锋。凭借着精良的护甲和更胜一筹的个人战斗技巧,他们和人数占优的哥萨克骑兵打的有来有回。

    叶利谢伊策马逼近了瓦西里·舍列梅杰夫,二人展开了一场激烈的交锋。

    瓦西里·舍列梅杰夫身穿金色的鳞甲,头戴尖顶盔,犹如一头金qiāng鱼一般。他见叶利谢伊朝他奔来,这位俄国将军高举起手中的马刀,朝着叶利谢伊的右臂劈去。

    叶利谢伊忙举起手中的钢盾格挡。

    马刀击中了钢盾的中心。在瓦西里·舍列梅杰夫聚集在马刀上的力道传递到叶利谢伊手臂的那一瞬间,叶利谢伊猛的倾斜了盾牌,将马刀上的力道卸了去。

    接着,叶利谢伊左手的页锤高举,朝着瓦西里·舍列梅杰夫的脑袋砸了去。

    当叶利谢伊手中的页锤挥到一半的时候,瓦西里·舍列梅杰夫的大手抓住了叶利谢伊的左手腕。

    叶利谢伊的手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他感觉骨头都被瓦西里·舍列梅杰夫握断了。

    可叶利谢伊毕竟是勇士,借着二马交错的机会,他忍着疼用一只手掐住了瓦西里·舍列梅杰夫的喉咙,并且奋力将其往自己身边拽。

    人的喉咙远比手腕脆弱,叶利谢伊的力道又丝毫不比瓦西里·舍列梅杰夫来的逊色。很快,瓦西里·舍列梅杰夫被掐的满脸通红,眼珠子也凸了出来。他那掐住叶利谢伊手腕的手也越来越无力。

    可就在叶利谢伊要掐死瓦西里·舍列梅杰夫的关键时刻,由于用力过猛,他的马鞍的肚带突然断裂,二人同时从马上滚落到地面。

    敌我双方的骑兵们奔涌而上。一方保护着瓦西里·舍列梅杰夫,另一方则在卫护着叶利谢伊。

    此时,俄军大营内的骑步兵听到炮声终于赶到支援。援军人多势众,叶利谢伊见已不可能在敌人的援军赶到前杀死瓦西里·舍列梅杰夫,他打了一个呼哨,示意杰米德·波波维奇赶紧撤退。

    两队骑兵随即又合成了一股,朝着科诺托普堡退去。

    差点死在叶利谢伊手中的瓦西里·舍列梅杰夫当然不会让偷袭自己的人如此轻易的逃脱,他手中的权杖朝科诺托普堡方向一指,命令俄国骑兵立即追击。可在靠近三角堡时,三角堡内的所有qiāng炮顿时都轰轰隆隆开了火,

    在己方的炮火掩护下,叶利谢伊和杰米德·波波维奇立刻准备回身应战。但追击的俄国人显然也知道在三角堡的眼皮子底下同哥萨克作战是不利的,他们调转马头毫不迟疑地沿着追击的道路撤退,返回大本营。

    这样不胜不败的首战既不能让瓦西里·舍列梅杰夫满意也不能让彻辰满意。

    于是彻辰再次的决定在在阿列克谢亲王的主力抵达之前,在科诺托普城下挫一挫俄军的锐气并激励科诺托普守军的士气。

    他想出了一个引蛇出洞的计划。按照这个计划,叶利谢伊将带领着科诺托普堡内仅有的一队扎波罗热哥萨克骑兵冒充侦察兵作为诱饵,将瓦西里·舍列梅杰夫的大军吸引到科诺托普的居民区内。

    在那里,彻辰将预先设置了大量的栅栏、木桶等障碍物封锁通路,然后再埋伏下大量的火qiāng兵。

    狭窄的道路将让俄国人的数量优势无从施展,而火qiāng兵们则可以从容地射击,从而对敌人造成大量的杀伤。

    计划本是一个完美的计划,可在实施中却又出现了纰漏。

    在叶利谢伊率领的骑兵出城后,附近一个农庄亲俄的农民便将叶利谢伊他们的行踪报告给了瓦西里·舍列梅杰夫。这使得叶利谢伊还到达俄军大营便遭到了瓦西里·舍列梅杰夫派出的精锐波耶骑兵的驱逐。

    扎波罗热哥萨克骑兵在哥萨克酋长国内虽然是最顶级的、装备最好的骑兵了,可是和沙皇俄国的波耶骑兵相比,那差距不是一星半点的,更何况这一次人数还不占优势。两支骑兵一交战,扎波罗热哥萨克骑兵便被杀了个人仰马翻,诈败成了真败,连叶利谢伊都差点受了伤。

    在丢下了近一半的人马后,叶利谢伊他们仓惶地逃回了科诺托普堡。

    彻辰那引蛇出洞的计划,便也就此破了产。

    而再过一两天,五万俄军主力就将抵达科诺托普。

 第七百七十七章科诺托普战役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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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以往,这样一场并不大的败仗并不会对军队的士气造成多大的影响。全本小说网;HTTPS://щщщ。m;

    可这是在科诺托普,是在亲俄的地区。叶利谢伊们的战败,让棱堡内当地的哥萨克和民兵们军心再次不可避免的动摇,连带着连彻辰率领着的布拉茨拉夫的哥萨克也受到了影响。因为所有的哥萨克本是一家,他们坐在一起说着话,很容易将悲观失望和不满的情绪传染给其他人。

    在科诺托普堡内的广场上,一名年轻的哥萨克乐师盘腿坐着,他拉起了里拉琴,轻声地用百灵鸟般的嗓音唱道:“你停一停,转过身,瞧一瞧,细思量,你已拥有太多,还填不满你的奢欲,别人一无所有,你也会和他一样。慈悲的上帝主宰一切,全知全能,他会把世间万事放在天平上称,他会把祸福让大家均分,很公正。既然你有的是智慧,能凌空高翔,就该以你的聪明往深远处想想……你停一停,转过身,瞧一瞧,细思量,你这个人天生就这么爱打仗,用弓箭,用huoyào,用刀剑,还用qiāng,多少骑士和骑兵在你面前把命丧,谁用刀剑打仗,谁就在刀剑下身亡!你停一停,转过身,瞧一瞧,细思量,赶快把那份傲慢撵出你的心房,转过身,望一望,波托克是你的家乡,你却来到斯拉武塔这遥远的地方。无辜的人你揪住耳朵,剥夺他自由,你目无君主,目无议会,称霸称王。嗨,你清醒清醒,头脑千万别发狂,因为你是统帅,权杖握在你手上,你忘乎所以,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整个波兰竟被你弄得地覆天翻。”

    这首《波托克的领主》本是用来讽刺波兰的贵族,可这时候哥萨克唱来,意指谁那是昭然若揭的。

    在他的身旁,团坐着的哥萨克们的脸色在篝火的照耀下让人一望便知——一脸的漠然、淡漠。

    连布拉茨拉夫的哥萨克都概莫能外。

    仿佛哥萨克乐师讽刺的不是他们的长官,而是个陌生人一般。

    一曲终了,哥萨克乐师在琴弦上弹下最后一个长音。余音绕绕,他本准备再弹下一曲,可就在这时,哥萨克乐师手中的里拉琴突然被人一把夺了走。

    哥萨克乐师和听众们猝不及防,待他们扬起头,却见一名身穿镜甲的军官手提着里拉琴对他们怒目而视。

    叶利谢伊,是叶利谢伊。

    从他人口中得知了歌曲大意是叶利谢伊恼怒于此人诋毁彻辰,故而他一把将里拉琴夺过来后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他再一把抓住了哥萨克乐师的衣领,对其怒目而视地呵斥道:“你敢诋毁团长!”

    这名哥萨克被叶利谢伊的突然出现吓得面无血色。他兀自狡辩道:“我……我没有。”

    “没有!”叶利谢咬牙切齿,他一拳将此人打倒在了地上。

    这下,叶利谢伊的举动可惹了众怒。

    这位年轻的哥萨克在科诺托普很讨其他哥萨克的喜欢,是个人见人爱的家伙。科诺托普的哥萨克们同仇敌忾了,他们扶起了被打倒在地的哥萨克乐师,然后和叶利谢伊身后的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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