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与剑之最后的国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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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与剑之最后的国界- 第4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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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花轿子众人抬,伊凡·希尔科拍起了阿列克谢亲王的马屁,其他的俄国将军们当然也各个不甘落于人后。那阿谀奉承的话如流水一般地从他们的口中说出,直要把人灌晕了。

    阿列克谢亲王身处这如海的奉承话中却没有露出欣喜的神色。他注视着科诺托普堡良久、良久。

    仅仅是夺取一座三角堡,至少七千人,占到全军九分之一的士兵死伤,这其中还包括了最精锐的数百名波耶骑兵。还有,到目前为止,全军已经消耗了四百桶的huoyào,六千多发的炮弹。而不管之前自己准备的有多么的充分,huoyào和炮弹的并非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

    并且的,俄国大军在此已经花费了一个多月的宝贵时间。

    “伊凡·希尔科。”亲王叫了这位哥萨克团队长的名字,“你再去一趟科诺托普堡,向阿勒瓦尔·彻辰劝降。”

 第七百九十一章科诺托普战役二十二

    (全本小说网,HTTPS://。)

    5月24日清晨,就在阿列克谢亲王命令伊凡·希尔科前去劝降的第二天,伊凡·希尔科带着一小队随从举着白旗战战兢兢地从三角堡上的防御工事后面探出了头。全本小说网,HTTPS://。.COm;

    他朝空中开了一qiāng,并命令手下的随从不停地摇晃着白旗,表示自己是来谈判。

    可回答这位变节的哥萨克团队长的是一发从科诺托普堡nèishè出的炮弹。

    炮弹从伊凡·希尔科的身侧射过,吓得他赶紧躲到了工事的后面。

    过了一会儿,一名须发皆白的老哥萨克被推了出来,他举着白旗沿着通道走向科诺托普堡,然后在吊桥连接处停下了脚步。

    或许是他的年老让守城的哥萨克起了恻隐之心,没有人朝他射击,吊桥也被放了下来。

    叶利谢伊迎接了他,并蒙上他的眼睛。这名老哥萨克被到了彻辰的面前。彻辰在城堡的地牢内接见了这名老哥萨克。这里四面都是不透风的墙壁,可以最大限度的保证科诺托普堡内的虚实不被其看到。

    老哥萨克将一封信交给了彻辰。上面是阿列克谢亲王重新提出的投降条件。

    确切的说,这已经不能算是投降条件了。因为,阿列克谢亲王在信中表示,科诺托普堡的守军可以携带所有人员、财物和火炮安全的离开科诺托普堡,并且前往他们想去的任何地方。

    彻辰不可能投降,也不可能放弃科诺托普堡。哪怕阿列克谢亲王的信誉一向是着著的。他看完信后本想严词拒绝,可一个想法却让他犹豫了——那就是是否该利用阿列克谢亲王求和的机会假意和谈,用缓兵之计拖延时间,为守军加固城堡赢得时间。

    可在权衡了一下利弊后,彻辰将这一念头放弃了。此时,科诺托普堡内的守军之所以在咬牙坚持,很大的一个原因就是瓦西里·舍列梅杰夫的暴行让他们认定了投降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只有坚守才有活路。这时候,任何谈判的暗示都会严重影响抵抗的决心。

    和信心相比,通过阴谋诡计赢得的时间是微不足道的。

    老哥萨克见彻辰半晌不语,他误以为彻辰是心动了。这位老哥萨克用沙哑的嗓音劝道:“孩子,投降吧。你们怎么可能是俄国人的对手呢?这次的机会是如此的难得、条件是如此的优厚,希尔科团队长他也再三表示,他会以自己的荣誉做保,保证你们的安全。”

    彻辰一把将信搓成了一个纸团。

    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回去告诉阿列克谢亲王,阿勒瓦尔·彻辰和科诺托普堡的守军绝不投降。”

    说完,彻辰命令叶利谢伊重新蒙上了老哥萨克的眼睛,把他带出了科诺托普堡。

    当老哥萨克回到三角堡后,彻辰用一通炮弹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俄国军队随即开炮还击。

    次日发生了一件颇有戏剧性、对守军的士气起到极大鼓舞作用的事情——瓦西里·舍列梅杰夫被己方的火炮打成了重伤。

    创造这一战果的便是沙皇俄国的那门射石炮。

    它为何会击中三角堡不得而知,不过最有可能的情况是,操作那门射石炮的炮手没有调节好俯仰角。他或许是将那门大炮射角抬的过高,又或者是将炮口弄的太低。总而言之,炮弹没有越过三角堡击中科诺托普堡的城墙,反而是打在了三角堡上。石弹碎片在三角堡上四下横飞,一枚碎片击中了瓦西里·舍列梅杰夫的腰部。虽然瓦西里·舍列梅杰夫身穿的镜甲起到了一定防护作用,但他负了重伤,碎片深深地刺入了他的后腰,倒在地上。瓦西里·舍列梅杰夫立时的陷入了昏迷。他的舌头伸出嘴巴,鲜血不断地从伤口喷涌而出。

    虽然三角堡的守军第一时间便将瓦西里·舍列梅杰夫抬下了三角堡,并将他秘密地抬去医治,可消息还是很快泄露了出去。这让部分俄国士兵和伊凡·希尔科麾下的哥萨克认为这是瓦西里·舍列梅杰夫的残忍遭到的报应。

    军中一时人心惶惶。

    面对军心不稳的境况,阿列克谢亲王决定用一次总攻来一鼓作气拿下城堡。

    他首先确认已经将科诺托普堡包围得水泄不通,连一只苍蝇也不可能飞的出去。

    接着,俄军在三角堡上的炮火猛烈地轰击拉拽吊桥的的铁链,使得三角堡和科诺托普堡之间的通道再次连接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在6月1日这一天,科诺托普城堡的四面全部遭到猛攻。

    在炮火和火qiāng兵的掩护下,数千人同时将云梯靠上城墙。

    科诺托普堡守军的火qiāng以及滚木礌石已经无法抵挡如此汹涌澎湃的人海,城墙各处接连失守,愈来愈多的俄国士兵爬上了城墙。

    城墙上爆发了前所未有白刃战。俄国士兵们试图在科诺托普堡的任何一处土地上插上他们的旗帜,可他们的企图一次次的被打破。

    在两座塔楼上的以费多特为首的狙击手们不断地从侧翼狙击攀爬云梯的敌军,他们专挑身着显眼盔甲的俄国波耶骑兵下手。

    一名名的俄国波耶骑兵从云梯上跌落。而在城墙上,哥萨克们挥舞着马刀和鹰嘴锄、德意志双手剑士挥动着火焰剑和大砍刀,他们在人海中搏杀,在血海中起舞。

    激烈且高强度的战斗让一些人失去了理智。一名被长斧砍断肩膀的哥萨克扑到火炮前,他不管不顾地调转炮口朝向了混战中的城墙。

    一声炮响,高速出膛的炮弹在城墙上犁出了一条血线。在实心炮弹飞过的路径上,不管是俄国人、哥萨克还是德意志人;不管是贵族、泥腿子还是雇佣兵,全部化为了漫天的血肉……

    在经历了五个多小时的血战后,进攻停滞了。精疲力竭的俄国人不得不撤退,科诺托普堡岿然不动。

    在午后阳光炙烤下,幸存者在一片瓦砾的城堡内爬行着。

    赫瓦德基连长阵亡了。

    为了摧毁吊桥,连长身背十几颗zhàdàn。他从城门的最高处跳下了城,与吊桥及其上面的数十名敌人同归于尽。

    杰米德·波波维奇连长受了重伤。这位英勇的连长在城墙上不断地向如蚁附般攀爬上来的敌人投掷zhàdàn。一颗点燃音信的zhàdàn提前bàozhà,他的手掌被炸的血肉模糊,当场陷入了昏迷。

    其他人——叶利谢伊、谢苗、法蒂玛则不同程度受了伤。

    彻辰在操场中心指挥战斗,一颗榴弹从天而降落在他的附近,彻辰被震的昏迷了过去。

    胸墙上、操练场上死尸满地,现在已经无法安葬死者,甚至连挪动尸体都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工作。

    城墙上的垛堞早已全部损坏,可守军却没有余力去修补了。

    在令人无法忍受的烈日暴晒下,苍蝇肆意飞舞,到处弥漫着石粉与huoyào的刺鼻气味和死尸的恶臭。

 第七百九十二章科诺托普战役二十三

    (全本小说网,HTTPS://。)

    明月当空,从昏迷中苏醒的彻辰从尸体堆里爬了起来。(全本小说网,https://。)

    “叔叔,叔叔!”

    “法蒂玛,法蒂玛!”

    “……”

    他叫喊着每个亲人和同伴的名字,可没人回答他。

    心急如焚地彻辰拨弄着尸体。借着月光,他一具一具的辨认着内里是否有自己的亲人和同伴。

    每一具尸体都代表着一个年轻的生命的离去。这些人早晨还生龙活虎,可现在他们的尸体在慢慢的腐朽,他们的灵魂早已飞上了天堂。

    一连翻找了一二十具,彻辰没有找到自己想要找到的人。

    “皮德罗叔叔!法蒂玛!”彻辰仰天大喊道。

    虽然没有找到尸体就代表着皮德罗叔叔他们都还活着,可此时的彻辰却早已没有如此乐观的想象——今天的战斗,他不止一次看到敌我双方的战士们被炮弹和zhàdàn击中,从而灰飞烟灭。

    幸好的,这一声的叫喊终于得到了回应。

    “别叫了,我们在这呢。”

    彻辰听出了这是皮德罗叔叔的声音。

    他顺着声音跑过去,只见皮德罗叔叔正倚靠在一面城墙的墙根底部。

    若不仔细看,彻辰真认不出来自己的叔叔。此时的皮德罗面如黑炭,满是硝烟,他的头发满是烧焦的痕迹;他身上的胸甲横七竖八有着无数道的破损,直如一块破铜烂铁,他惯用的手半剑上满是刀剑挥砍后留下的豁口。

    在皮德罗的身边,斯帕索库科茨基神父和巴希特,以及叶利谢伊等人也同样的状如恶鬼。他们的身上也都布满了伤口,虽然经过了包扎,但鲜血还是渗出了绷带。

    彻辰顾不得自己,他一个个地慰问了每个同伴。当他走到最后的斯帕索库科茨基神父的面前,彻辰猛地惊醒。

    众人中没有法蒂玛,没有自己的妻子。

    “叔叔,法蒂玛呢?”彻辰焦急地问道。

    不待皮德罗开口,彻辰又急不可耐地询问斯帕索库科茨基神父。

    “神父,法蒂玛在哪里?!你见到法蒂玛了吗?”

    “我在这。”

    这时,法蒂玛的声音从彻辰的身后传来。

    彻辰回过了头,却见法蒂玛正架着受了伤的谢苗站在自己的身后。

    和其他人比起来,法蒂玛受的伤是最轻的。这也得益于她从小受到的特殊的训练和刺客的本能。

    彻辰冲上前去一把将法蒂玛搂在了怀里。

    “我在找你,在找你。”彻辰说道。

    “我也是。”

    法蒂玛躺在彻辰的胸口就像孩子偎依着慈母似的。

    战斗结束后,她一直在寻找着自己的丈夫。皮德罗、叶利谢伊和斯帕索库科茨基神父等人就是在这过程中被法蒂玛找到并扶到墙角暂歇的。

    六月的夜晚,大草原风儿和煦而又温馨,一轮明月洒下银辉。彻辰就和法蒂玛这样依偎着、依偎着。

    皮德罗看着这对男女,脸上露出一脸的憨笑。

    叶利谢伊咧了咧嘴,他对一旁的斯帕索库科茨基神父说道:“神父,如果我们能从这里平安回去,你一定要替我主持婚礼。”

    斯帕索库科茨基神父看了眼叶利谢伊,见他看着彻辰和法蒂玛的眼神中流露出爱慕,仿佛在看自己的情人一般,就知道这位俄国青年也恋爱了。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随着士兵们足见逐渐恢复体力,科诺托普堡内越来越多的人站起了身来。他们开始自觉地清理同伴的尸体,并用木石修补掩体。

    而军官中,除了赫瓦德基连长战死、杰米德·波波维奇重伤正在抢救,其他人陆续的都在墙角根集了合,除了黑森子爵。

    “子爵不见了?你们都找过了吗?”彻辰询问一名名叫马麦的哥萨克道。

    这位哥萨克二十多岁的年纪,他是杰米德·波波维奇连队的。马麦眉清目秀,作战却很英勇,在杰米德·波波维奇重伤后,他代替杰米德·波波维奇担任连队的连长。

    马麦摇了摇头:“该找的我们都找过了,可是就是不见子爵。团队长,有人看见黑森子爵打扮成哥萨克出了城去,恐怕他是……”

    后面的话马麦没说,但意思显然是黑森子爵投敌或者投降去了。

    彻辰苦恼地按了按太阳穴。

    黑森子爵投敌,这是再也没有比这更坏的情况了。

    “你先下去吧。”彻辰挥了挥手。

    马麦离去后,彻辰独自坐在科诺托普堡内东正教教堂的长椅上。

    教堂外传来了男人的声音,那是哥萨克和部分视战利品比生命更重要的雇佣兵在剥取死者身上的衣物。他们手中的小油灯在战场上闪闪烁烁,宛如萤火虫一般。有一个人在轻轻哼唱一支甜蜜的歌曲,而其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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