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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败我的不是内疚，而是你的演技真浮夸。
见木森没有一点上当的样子，弄天迅速恢复正常，“现在我们继续谈正事。虽然我不知道人族和百族的真正起源来历，但是我却知道，其实所有百族都受神族和仙族的支配。”
弄天说话的境界瞬间上涨到了语不惊人死不休。木森张大嘴巴，就像是被潮水冲到岸上的鱼，艰难地喘息道，“这、这……”
“这什么这！”弄天很不客气地打断他道，“连人族都是被神族和仙族圈养的，那百族受仙族和神族支配，又有什么难以接受的？”
木森一想，也是这个理，这个世界本来就以荒谬绝伦，什么都可能发生。不就是百族受神族和仙族支配嘛，不算事。
“他们也是被圈养的吗？”静下心来，木森思考了一下说道。同时他在想，如果百族和人族同病相怜，那有没有可能双方合起伙来，共同怼一波神族和仙族？
“应该不是。”
“为什么？”木森有点傻眼，合伙的计划刚刚出现萌芽，就被无情破灭。如果百族和神族、仙族没有什么深仇大恨，那还合伙个屁……
弄天道：“因为百族体内没有枷锁。”
木森有点悲伤地叹了口气，“唉，我人族真可怜。”
弄天也心有戚戚，“是啊，我也这么觉得。”本来人族独自抵抗百族就惨的一逼，结果到头来发现，人族只是神族和仙族圈养的‘牲畜’，不管蹦跶的多欢，都有可能被瞬间打落谷底，这种感觉……
唉，我只能捂住嘴巴，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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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三章：十万支箭在扎自己的心
两人共同悲伤了一会，木森眉头忽然皱了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合理的东西。见此，弄天问道，“怎么，你难道还有比这更悲剧的事情？”
“呃……”木森一愣。他只是想到了曾经遇到的那些百族，那些百族也有很多在神族仙族麾下作战，比如说神琩。但是他们虽然对神琩充满敬畏，但那种敬畏似乎只是基于弱者面对强者，和种族什么的并没有关系。
当木森把心中的疑惑说出来后，弄天嗤之以鼻，“这有什么好疑惑的，受神族仙族支配这件事，并不是每个百族都有资格知情的。”
“哦？”木森挑眉。
弄天脸上露出一抹冷酷笑意，“你知道吗？神族仙族的所作所为，给我的感觉就在玩一场游戏。”
“游戏？”
“是！一场名为‘猎杀人族’的游戏。他们享受猎杀的过程，而单纯的选手身份最容易满足他们这种心理需求。”
听到这，木森的面色也开始变冷，“做上帝胡乱指挥一切，哪有自己亲身下场来得爽……”
“上帝？”
“哦，你可以理解成主宰。”
弄天点了点头，“是啊，有些事情还是自己动手来的爽。而且作为百族的支配者，他们能随心调整这场场猎杀的刺激程度。”
“怪不得神族、仙族被称为搅屎棍，凡是一些重大的事件，都有他们的身影。”木森咬着牙说道。
弄天道：“嘿嘿，根据自己的意愿，指挥百族的高层做些事情，然后让自己玩的更有趣，更刺激。这、这……”
“真特么不要脸！”木森接过话。
弄天愣了一下，然后附和道，“就是，真特么不要脸！”继而，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木森的肩膀，“所以，小伙子，你任重而道远啊。”
木森的目光顿时如神日璀璨，“我知道。”他握了握拳头，“我一定会搞清一切。我会找出神族和仙族的跟脚，把他们统统打爆。我要告诉他们，我们人族并不是任人宰割的牲畜！”
“小伙子，我真的没有看错你！”听到木森的话，弄天显得很激动，他再次重重拍着木森的肩膀。
“谢谢前辈。”
“不用谢，反正我帮不了你什么，只能给你加油打气。”
弄天这么直白的话，让木森一愣。他本来还想张口跟弄天要点什么好处。比如说传说中能快速让人吊打一切的武功秘籍，又比如说吃一颗就能问鼎大道的绝世丹药，但现在听弄天的话音，他似乎只能给木森刷一波666，就再也没有其他用处？
抱歉，对于这个结果我是很难接受的。
怀着对这个结果的抗拒，木森可怜兮兮地对着弄天说道，“前辈，你就没有什么要交给我的吗？”
弄天眨了眨眼，然后说道，“有啊。”
木森一喜，心道弄天前辈果然没有那么不靠谱，在传承惊天大秘的同时，也跟承受秘密武者准备了一份大礼。简直不要太贴心。
“是什么？快给我吧。”木森一脸期待的说道。
“已经给你了啊。”弄天看着木森满眼眸的慈祥和真诚。
“给我了？”木森挠了挠脑袋，表示不解。
“我给你的是勇气、不屈和一双看透迷雾的慧眼。”弄天很认真地说道，“是不是很棒？”
“呵呵……”木森扯动着嘴角。
“你这是找打吗？”对于木森的反应，弄天很不开心地说道。
“唉……”木森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就像是一个深闺怨妇，“其实我早就该料到的，像我这种拥有强大衰运的人，怎么可能会遇到一份天大的机缘。”
“小伙子，不要这么悲观。”见木森如此，弄天安慰道。
“嗯？”
“虽然你的确碰不到天大的机缘，但是只是你猜得准啊。”
木森的脸色一瞬间变得精彩无比，他看着弄天，心情激荡了片刻。然后对着弄天拱了拱手，“前辈，山长水阔，就此别过。”
“不再多聊会啊？”弄天笑容中带着期盼。
木森摆手拒绝，“不了，前辈。我要赶紧出去找地方闭关修炼，毕竟我只有变得足够强，才能打倒百族，并成功掀开神族和仙族的面纱。”
弄天对着木森竖起大拇指，“有志气！”
“谢谢前辈，这是身为一名光荣而伟大的人族应该做的。”木森故作谦虚地说道。
“但是这处空间就是一处绝佳的闭关之地啊。难倒你没有发现这里的灵力都比其他地方足吗？”弄天说道。
木森想到刚入这片空间时呼吸到的浓郁灵气，然后可劲抽了抽鼻子，说道，“没有。”当下他所在这的山巅除了一股灵松所散发的清香外，并没有扑鼻的灵力气息。
弄天忽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哦，我们这个位置有些特别，的确没有什么灵力。”
别以为你是前辈，我就不敢爆粗口。木森的目光不善。
弄天道：“不过没关系，但是这座空间有几处力量绝对足，那里的灵力现在都形成了雾气。”
木森目光一亮，连忙问，“哪里？哪里？前辈，快带我去！”
“不行！”
在弄天斩钉截铁的断然拒绝下，木森显得很懵逼，“为什么？”
“因为这几处地方被你们那几个小伙伴给占据了。”
“啥？”
“啥什么啥？虽然他们没有承受秘密，但来者都是客嘛。秉着主人翁精神，在我们闲聊的时候，我就把他们送到那几处灵力浓郁之地。我估计等这个空间爆炸消散之前，那几个筑基都能冲到开光，最不济也是半步开光。”
木森只觉得有十万支箭在插自己的心，他甚至都听到了噗噗的声音。这特么算个什么鬼剧情，哦，出力的都是不讨好的？
在心中怨怨念了一会，木森猛地看向弄天，“前辈，我抗议。”
“抗议什么？”
“凭什么他们能享受这种待遇，而我不能！”
听到木森的问题，弄天捏了捏下巴，打量着木森说道，“要不然我把他们某个人踢出来，然后把你放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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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四章：我可是要弄天的大乘
对于弄天的无耻，木森再次有了深层次的了解。脸色变幻了一会，木森说道，“难道就没有其他方法了吗？”
弄天双手一摊，“没有。”
木森瞪了弄天一眼，咬着牙说道：“你狠！”
“这世界心不狠站不稳啊！”弄天感叹道。
木森现在完全不想跟弄天说话，于是他就找了个石块躺了下来，闭目假寐。
“你做什么？”见木森如此，弄天问道。
“这个世界太残酷，只有在梦中我才能获得一丝温暖。”木森答道。
仔细忖量了一下木森的话，弄天点头道，“说得有道理。”于是，他在木森身旁也找了块石头躺下。
木森虽然没有睁眼，但是却通过神识感知到了弄天的动作，他问道，“前辈，你干嘛？”
“我觉得你说得对，那我们就一起等待世界灭亡吧。”弄天答道。
呃……木森并没有反驳弄天的话。等世界灭亡就等世界灭亡吧，反正这凉薄而又扎心的世界木森早就不想待了。
一时间，万籁俱寂，没有任何声音。然后在这种环境下，木森就真的睡了过去，还打起了轻鼾。感知到木森真的睡着，弄天猛地坐起，他看向木森，好笑不已，心想这家伙还真是奇特，竟然真的呼呼大睡起来。
看了木森片刻，弄天来到那棵灵松面前，他轻轻抚摸着灵松的树皮，就像摸着亲密情人，眼眸中满是温柔。他轻轻说道，“老伙计，以后你就跟着他征战四方吧。”
灵松的叶子猛地簌簌而动，发出沙沙的声响。弄天脸上露出笑容，柔声道：“人生本就有聚散，何必执着呢？”
灵松叶子簌动的幅度更大，它的枝干都开始摇晃，就像是被大风席卷。弄天摇了摇头，拍了拍它，“别闹，这是我彻底消散前的最后一个期望，替我陪他走一程。”
灵松依旧再摇，弄天说道，“算我求你。”他静静地看着灵松，眼眸里满是祈求之色。
似乎是被这句话所惊，这棵灵松蓦地剧烈摇晃起来，甚至掀起一片山石泥土。面对这些飞溅的山石泥土，弄天并没有躲避，任由它们打在自己身上。弄天依旧静静地看着灵松，神情复杂，有祈求、有眷恋、有追忆、有很多东西……交杂在一起，无法用言语形容。
不知道过了多久，灵松不再摇晃，蓦地静止下来。
弄天微笑着说道，“谢谢。”说完，他的眼泪就流了下来。灵松伸出一根树枝，轻轻地搭在他的肩上，而后松叶坠落，就像是如眼泪般的雨。
弄天擦了擦眼泪，脸上扯出一抹笑容，然后豪迈道，“不要作小儿姿态，我弄天可是要弄天的男人，就算烟消云散，也要睥睨坦然。”
说到这，他顿了顿，“去吧，他用刀。”
搭在弄天肩膀上的树跟被灵松抽回，它摇晃掉落一地松叶后，化成一道流光，钻入木森的体内。那进入木森体内的那一瞬，满地的松叶就像是被阳光照耀的冰晶，先是散发出耀眼的光芒，继而沁入大地，消失不见。
弄天轻轻叹了一口气，他再次看向木森，不知道打量了多久，只听他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希望你能走得久远些。”
说完，他便席地而坐，闭上眼睛，陷入入定。
……
沉睡中的木森慢慢睁开双眼，他四处打量了一番，最后把目光定格在弄天身上，“前辈，我睡了多久。”
弄天道，“你猜。”
“你猜我猜不猜？”
“你猜我猜你猜不猜？”
……
果然，这天还是无法聊下去吗？木森心中吐槽。
“怎么不说了？”见木森沉默，弄天挤了挤眼睛问道。
面对毫无大乘风度的弄天，木森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不过他倒没有太失望，毕竟失望这东西，你也得有希望才是。跟弄天聊了那么些，他的心早就千疮百孔，不，早就刀枪不入。木森吐了一口浊气，“前辈，不知道我朋友他们什么时候能修炼好？”
“现在。”弄天说道。
“啊？”
“你已经睡三天了。”
“啊？”
弄天道，“啊什么啊？你就不能换个词？”
“我只是觉得奇怪，我有这么能睡吗？”木森说道。
“不用怀疑，你是有的。”弄天很肯定的说。
“好吧，你说有就说有吧。但是他们三天就能修炼好吗？他们几个不是要突破半步开光或者开光嘛，时间是不是有点仓促？”木森问道。像卫零还好说，他本来就是筑基巅峰，三天内在灵力如雾的加持下，真有可能开光。但是像石破刚刚突破开光，三天的时间怎么可能够？
“这有什么，我把他们修炼之地的时间进速给调慢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