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起澳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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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起澳洲- 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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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晚些时候,瓢泼大雨倾盆而下。这声势,可比前些天的细雨霏霏大多了。

    以致无论是人是兽,都乖乖的蛰伏下来,静等着暴雨过去。

    一直保持着攻势的清军,也没敢在这时候发动进攻。但这并不代表着,清军内部,就真的什么都没做。

    只见清军大将和琳的帅帐内,一个剪着短发,又矮又瘦的青年。正跪在和琳面前,点头哈腰的说着什么。

    直到他把话说完,和琳才冷着脸,语气低沉道:“你们那位苗王,真愿意被朝廷招安?”。

    那青年立即谄·媚道:“愿意!愿意!我们苗王为了证明自己的诚意,会在今晚亥时三刻,放回五百个被俘的清军。等子时一到,还会打开城门,引天师入城。”。

    说话时,他还呈上苗王的亲笔信。并将城内的布防图一起献了出来。由于苗民起义的首领太多,不便统筹管理。所以徐澜就假借教主之命,将吴八月封为苗王。石柳邓、石三保、吴半生、吴廷举四人封为东南西北王。

    从地位上,比吴八月要矮上一筹。

    不过实际上,徐澜却趁这个封王的机会,把军权都掌握在手。所以不管是苗王还是东南西北王,都是他手上的兵。

    和琳通过义军中的奸·细,也了解到这些情况。所以对苗王投诚,并不意外。当下他仔仔细细的翻看着呈上的信笺和城防布局图,没有说话。

    使得营帐内除了哗啦啦的雨声,和隐隐作响的闷雷声,就再没有其它杂音。那地上的青年,跪在湿气很重的地上,偷偷的打量着和琳。见其面色威严,连大声吸气都不敢。

    好半晌,和琳才以十分平淡的语气道:“如果你们苗王能将邪教教·使的人或人头送到本将的营帐,那我定然向圣上,请示苗王的功劳。”。

    那青年一听这话,却是吓得面色一白。巧的是,天上又陡然响起一道炸雷声。使得那青年汗毛倒立,颤抖不已。哆哆嗦嗦的回道:“将…将…将军,这万万不可啊!那教使有无上老祖护佑,要是杀了他,会遭天谴的!”。

    像是配合他的话一样,天边又轰的一声,震得地面都在颤抖。这让青年更深信不疑的补充道:“所以我们苗王,是万万不敢对那教使不利啊!小人也奉劝将军,对那教使,定要好生相待,切莫无礼相迎啊!”。

    和琳闻言,面色沉了几分。旁边的亲卫见状,立即走到青年跟前。揪着他的衣领,二话不说的赏他几个大耳瓜子。并破口大骂道:“岂有此理!竟敢在将军面前,胡言乱语,长邪·使志气!”。

    这下手没轻没重的,很快就使青年的脸肿得像猪头一样。和琳这才摆摆手,让亲卫退下。并将苗王的投诚信揉成一团,扔在青年跟前。沉声道:“我不信鬼·神!只信你们苗王无能!”。

    那青年不敢说话,只能点头应是。

    见此,和琳才接着道:“你回去后,就把本将的原话告诉苗王。杀了邪使,本将就相信他的诚意,还封他为八品典仪。否则,等本将率军入城,就将他等同叛·军处置。”。

    青年闻言,呆愣了一会儿。眼见亲卫又要走过来,赶紧磕头退下。待其走后,亲卫才有些疑惑的问道:“将军,在下不明。那叛军首领苗王,既然愿意打开城门,引军入城。为何又这样逼他杀了邪·教教使呢?”。

    毕竟福康安将军因叛·军而死后,圣上就对这些苗民首领,恨彻入骨。要是能亲自手刃叛军的最高首领……邪·教教使,那可是一件大功劳。且不管谁杀了他,圣上都会龙颜大悦。说不定,还能得到仰见天颜的机会。如今让给那苗王,实在可惜。另外这样逼迫苗王,很可能使那苗王反悔,适得其反。

    亲卫的担忧与疑惑,和琳自然清楚。不过他还是这样做,显然也有自己的考量。便笑了笑,语气缓和的解释道:“那邪·教教使诡·计多端!不亲眼见到他的人头,我就很难确定,这会不是又是他的算计!”。也是和琳被徐澜的反偷袭弄怕了,所以行事非常谨慎。即使苗王特意派人过来投诚,他也不敢立刻相信。

    半个时辰后,天色已完全黑了下来。雷声也消失在天际,但大雨依然没有停歇。

    而在靖西城的东边,一处三进三出的民房内,苗王吴八月正趴在一个身着粉色肚兜的女·孩身上,行那周公之礼。

    这是一户大户人家的住处,而这女人,则是大户人家的婢女。因为全城都没吃的,所以这大户人家,就刻意用这婢女巴结吴八月,让他能多给点口粮。

    此时迎着窗外的雨声,他有节奏的进入女·孩的身体。时而轻,时而重。惹得那女·孩娇·踹不已。

    受这刺·激,吴八月的力道,也重了些。

    就在他感觉要发·泄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敲响。便听:“苗王,我回来了!”,声音压得很低,说话也有些口齿不清。

    吴八月被这一惊,有些扫兴的冷哼一声。随手抓了件衣服,就从那女·孩身上离开。打开门,冷风一吹,他心情更是不好。便踢了那青年一脚,没好气的问道:“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当看到他肿胀的脸庞时,也瞧出不好。便说了声回去再说,就准备带那青年离开。

    但这时,这户人家的男主人却笑脸盈盈的迎上前来。吴八月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知道在讨要好处。

    就说了声等着,大步走出门外。

    紧跟着,那青年就带着十几个护卫进入院内。只听几声低沉的惨叫,就再没有动静。等护卫们再出来,每个人的刀上,都在淌·血。

    “尸体都藏好了吧?”,吴八月一脸平静的问道。因为起义军无论是自愿,还是被动,都不允许和良家妇女发生关系。要是被发现,只有死路一条。所以吴八月,绝不可能让这户人家活过今晚。

    也是这户人家太天真!妄想贿·赂,获得好处。结果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那青年也知道教使治军甚严,连忙回道,都已经处理干净。(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百一十八章 靖西之困(四) 败露

    (全本小说网,。)

    回到住所,苗王吴八月听着清军的条件,陷入了沉思。说真话,让他真去杀了教使,他心下还是比较抗拒的。也是无上老祖给他的威压太甚,让他不敢对教使不利。

    但为了活命,他又不得不考虑这个提议。

    再想到一路南行,教使对他们诸多行事,横加干涉。不但收了兵权,还将他们管得极严。他心里的怨·气,就油然而生。

    本来他起兵的初衷,就是想过一下地主家的日子,图个享受。免得一辈子都是苦哈哈,没日没夜的在地里刨土。

    没成想,起兵后。尽是颠沛流离。那地主家的日子,可是一天都没享受过。这样活着,还不如地里刨土。毕竟那样的日子虽苦,但好歹不用担心丢了小命。

    尽管教使也说过,到了南边,他们就能过上耕者有其田、丰衣足食的生活。可现在,他却觉得,这只是个梦罢了!因为他们被堵在靖西这个巴掌大的地方。吃没得吃,穿没得穿。还有那么多人感染风寒。

    要是一个不好,就是瘟·疫了。待在这样的地方,感觉和阎王殿差不多。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所以他对起义军的信心动摇了,对城池能否守得住,也比较悲观。虽然教使说援军在来的路上,但那么多天过去了,他们的援军倒是没来。清军的援军倒是快了。

    这还是今天晌午的消息,城外的白莲教密·探来消息说,清军大将、湖广总督福宁已带着援军,到了据靖西十里的地界。

    只怕这雨一停,就会来了。

    想那和琳的攻势本就不小,等福宁来了,只怕更加势大。这让饥·寒交迫的义军,如何应对?

    正是这些原因,才让他毫无气节的向清军投诚。妄想用大部分义军的性·命,来换他们小部分人苟·活。

    危难关头,人性的阴暗面,还是被放到最大。徐澜最担心的自私自利,还是在吴八月身上,得到体现。

    那个狗·腿子青年见吴八月眉头紧锁,猜到了他的顾虑。便提议道:“何不将教使生俘,送到清军大营呢?那样的话,咱们所遭的天·谴也能少些。”。

    这倒是让吴八月眼前一亮!反正他又没要教·使的性命,就是死了,最大的罪责也会怪到清军头上。那时候,就算无上老祖勃然大怒。第一个顶上去的,也是清军。

    这样想着,心里的胆气,就大了许多。

    便着人组织亲信,好好准备。

    不过在此之前,该表示的诚意还是要表示的。所以他就命人挑五百个清军俘虏,偷偷送出城。

    到了戌亥相交时,雨势也渐渐变小。这个时候,夜色已深。城里本就实行宵禁,晚上也没什么人。除了少数巡逻的义军,基本看不到人影。

    且这下雨的时候,巡逻的义军就更少了。

    也正是这时,十几个鬼鬼祟祟的苗民,举着几盏明灯。从巷子里探头探脑的观察着街道。眼见漆黑一片,没有半缕明火后,才敢出现在街道尽头。尽管燃烧的火焰,被油布罩子挡着。但无边无形的冷风,还是偷偷的溜了进去。使得本就光亮不大的火苗,被吹得扭曲变形。那橘黄色的明光,也更黯淡了。

    而在他们身后,还跟着一溜儿的人。分成五列,每列一百人。且每个人的手上系着麻绳,前后相连,像连起来的糖葫芦串。

    正是被俘的清军!

    他们在这些凶神恶煞的苗民推搡下,急速穿过街道。

    由于这时代的平民活得很苦,普遍营养不足。所以大多人,都患有夜盲症。这些清军俘虏,也不例外。

    使得很多人在这微弱的光线下,都看不清路面。只能凭着感觉,跟着前面的人瞎跑。结果时不时的,就发生碰撞。若是有人摔倒,还会像骨诺米牌一样,起了连锁反应。呼啦啦的,倒下一大片。

    负责带路的苗民,就气不打一处来。对着摔倒的俘虏们,拳打脚踢,让他们快些起来。且这期间,他们还不敢发出声音。否则惹急了,就得挨这些苗民的刀子。

    当走到街道的另一端,欲要转弯时。有人不注意,脚下一滑。又让整个队伍,倒下一大片。担心暴露的苗民,立即用刀背殴打着倒下的俘虏。这时有人被打疼了,忍不住痛呼出声。那苗民赶紧手起刀落,飞起一颗大好的人头。

    旁边的人被鲜血喷了一脸,吓得赶紧从泥地里爬起来,不敢吭声。而那人头,则噗嗤一声,落到了队伍中间。

    此时秦大牛和胡狗剩被系在第三列,刚好在队伍中间。前面又排了五六十人,算是正中间了。

    所以苗民的殴打,多半不会落到他们头上。当某个东西嗖的一下,落到秦大牛怀里时,他还不知道那是什么。只觉得热乎乎的,好像有人在吹气。同时,又像被温水溅了全身。便抬起双臂,将怀里的东西举到跟前。

    这不看还好,一看就把秦大牛吓得亡·魂皆冒。他可没杀过人!更没砍过别人的脑袋。特别是这颗人头,还瞪着大眼,和他四目相对呢!那露出的牙齿,在满脸血·污的对比下,像是恶·鬼的蔑笑。

    以致他控制不住的,大叫了起来。

    身后的胡狗剩暗道不好,立马捂住他的嘴巴。可还是晚了!气愤的苗民,正拎着大刀,向他们靠了过来。

    见此,胡狗剩急中生智的大喊道:“快跑啊!他们要杀了我们!他们要拿我们祭旗啊!”。边说边故意将旁人撞倒。

    几个靠得近的苗民,立即被人潮淹没。因为这些苗民并没说带俘虏们去哪里,所以这些俘虏心里,都踹着担心。而清国,又有杀俘祭旗的习惯。所以俘虏们,都恐慌了起来。

    有人高声叫喊,有人恐惧哭·嚎,更有人趁乱夺了苗民的屠刀,割断绳子,飞快逃跑。

    就在这慌乱之际,街道尽头,已出现篝火的影子。想来是巡逻的义军,正闻声赶来。那急促的脚步声,让这些别有用心的苗民,都吓得面如白纸。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举起屠刀,将这些俘虏杀绝。也好编个理由,糊弄过去。

    这样的做法,更使俘虏们相信。叛军就是要拿他们祭旗!

    于是反抗的人多了,逃跑的人也多了。那叫喊声、惨呼声,也大了。胡狗剩和秦大牛就趁机弄断绳索,加入逃跑的行列。

    但他们的动静,已惊动了城里的义军。这也得益于清军总是突然攻城,让这些义军,都睡得很浅。

    当义军全军出动后,胡狗剩他们,在这巴掌大的小城,根本无处可逃。

    尤其是发现前后左右都是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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