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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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帆-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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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之一,上台之后,先向观众道谢、介绍了本次选花魁的规则,然后便宣布表演开始。

    男子退场之后,几个杂役抬了一张几桌和一个矮櫈放在台上。率先登场的是一名身穿粉红色罗衫的女子,瓜子脸,相貌算得上娇好,但略显妖艳。落坐后,将怀抱的古琴放在桌上,玉指轻勾试音,调好琴弦,然后琴声券券而来,声音时而激昂奔腾,时而清幽肃穆,赢得一阵阵叫好之声。

    杨帆感兴趣的是古代这种选秀的形式,对于乐曲的好坏、选手的相貌倒不是很在意。当然,对于唐盼兮他是有几分期待的,一来确实想看看她的相貌,二来自己这个老师也是期盼自己所教的曲子能得到众人的认可。

    接下来的比赛,选手依次登场,大多没能引起杨帆的兴趣,只有那赵元奴的舞蹈,邹月容的清唱留下了些许印象。

    终于,自己期盼的唐盼兮出场,杨帆赶紧向前探了探头,却见她依然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衣,腰间用一根淡蓝色丝带扎紧,显出窈窕身段,整个衣着虽然简单,却给人一种清雅的感觉。一头长发用黑色丝带绾出了一个蝶式的发髫,额前的刘海与两侧发丝自然地向后梳去,秀眉如黛,凤目流波。只是,那凤目之下的面纱,不禁让杨帆将头向栏杆上磕了几下——你妹,千呼万唤始出来,你哪怕来尤抱琵琶半遮面也好啊!

    唐盼兮施施然走到桌几前坐下,三个手抱弦子的伴唱女子站在她的身后右侧,三个伴奏的乐师则各拿乐器坐在了她身后左侧。

    凤箫声动,银烛光转,唐盼兮轻抚琴弦,随着伴奏,清逸的歌声,从喉中飘荡而出:“沧海笑……滔滔两岸潮……”

    伴着歌曲节奏,杨帆轻点着头。唐盼兮的演唱要比下午排练时更加成熟。尤其是几种乐器的合奏使歌声更富美感,三个歌女恰到好处的二重伴唱,也让歌曲显得大气许多。

    这样的唱法显然不为人们所熟悉,但歌曲的神髓,却将他们牢牢吸引住。前面选手表演到精彩之处时,叫好声、鼓掌声往往不断,然而唐盼兮歌唱之中,场内始终鸦雀无声,在场之人仿佛生怕出来一点杂音,影响了那优美旋律。直到整首歌曲唱完,伴奏音乐停止之后,掌声才渐次响起,此时甚至还有很多人仍沉浸其中,或低头回味,或呆呆地望着台上。

    这时,伴奏又起,唐盼兮却轻轻起身。一段旋舞之后,众人忽然发现她那面纱不知何时已飘到台下。笑靥微展之后,唐盼兮又轻轻坐下,玉指抚动,歌声再起……

    只是,此次歌唱,众人注意力已不再放在歌曲之上。

    杨帆站起身来,虽然灯光之中,看得不甚清楚,但唐盼兮整体端庄的面庞,如玉的肌肤,配上一身如雪的的纱衣,却无异是一位清丽绝俗的美女。待看到唐盼兮坐下抚琴,杨帆脑中忽然出现电影《倩女幽魂》中聂小倩的形象——远远看去,太像了!

    歌声再止之后,唐盼兮起身施礼,然后便领伴唱乐师向后台房间走去。直到她的身影没入房内。大厅才响起哄然的议论之声。杨帆将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啜了口茶,心道:这魁首怕是已经定了,那歌声暂且不说,青楼花魁比赛毕竟不是后世的中国好声音,百分之九十看的是相貌。唐盼兮这仙姿之中又带妖媚的妆相,自然比那些莺莺燕燕要高出一畴。只是,这样的女子怎会流落青楼?

    下一位选手上台之后,厅内议论之声才渐渐低了下去。接下来的表演也都是传统的清唱、舞蹈,没有给杨帆留下多少印象,倒是那位明月楼的胡蝶儿,明显有着西方血统。此时在宋朝的西方人多为阿拉伯商人,时称大食人,杨帆印象中,他们的冶铁技术此时好象要高出宋朝,而且商业发达,是此时贸易的最好伙伴,杨帆心下想道,抽空倒要去看看这个胡蝶儿,看她能不能给自己介绍几个大食商人认识。

    比赛结束,便有醉杏楼的一众侍女,每人提了一个书有参赛选手名字的花篮,向厅内观众收取花朵,选手的名次,便由所得花朵的多少来决定。结果也基本符合之前众人的预测,唐盼兮得了状元,赵元奴、邹月容分列榜眼、探花,其余各人也按得花多寡排了名次。

    活动结束,约是晚上十点来钟的模样。杨帆让护卫将马车叫到门前候着,待人员走得差不多之后,才下楼出门。见杨帆出来,刘宝麻利地将车赶到门口,杨帆正要登车,却见不远处,几个纨绔正与几个书生模样的人在争吵着什么,为首的纨绔分明就是那个“银枪小霸王”李唯。杨帆摇头想道:“怕又在坑爹了”,便也不再留意,迅速登车,向家驶去。

    第二天早上,杨帆本想睡个懒觉,却被不时传来的鞭炮声扰得不得不起床。今日是乞巧节,想必京城各处热闹非凡。一家人吃过早饭,便要出去游玩,据说每逢节日,皇家的几处园林会对外开放,城内大大小小的景点,也都有各种表演。刚看过花魁大赛的杨帆,对街头的表演已没有多大兴趣,不过那皇家园林倒是要去看看。众人集合时,却见周若英换了一身男装,见到杨帆略带遗憾的目光,周若英便笑道解释道:“免得再让那些登徒子骚扰。”众人听了此语,均感疑惑,鲁智深道:“是哪个不长眼的腌臜泼才冒犯师妹,可曾打断他的狗腿?”

    “哈哈,那倒没有。”杨帆笑道,“不过是一个游手好闲的纨绔,昨日还碰上来,叫做李唯,其父在太常寺为官……”

    杨帆便将此事简略一说,见不是什么大事,众人也就一笑而过。刚要出发,一个仆人来报,说是有人前来拜会大人。杨帆接过名贴一看,来人却是李纲。这位历史课本中的正派人物,在杨帆进入朝堂以来,却谈不上有什么交情,即便杨帆偶有机会与之接触,李纲也不冷不热。杨帆自然知道这是因为自己与童贯、高俅等人走得近的缘故。李纲本来就是正直之臣,对朝政向来敢于直言,他本官至监察御史,但不久即因议论朝政过失,得罪一众权贵,被罢职改任比部员外郎,此时已迁太常少卿之职。

    这样的正直之臣自然得见,众人也知李纲贤名,均说正事要紧,便不等杨帆,先行出去。杨帆来到后院客厅,便让仆人引李纲前来。

    不一会,仆人领了两人进入客厅,李纲身后却是一个二十几岁的书生。杨帆起身与李纲寒暄一番后,李纲向杨帆介绍道:“此小友乃邓肃邓志宏,太学生,为老夫的忘年之交。”

    邓肃向杨帆行礼之后,三人落坐。李纲言道:“今日我等冒昧来访,却是想向大人澄清一事。”

    “噢?不知何事烦劳大人亲自跑一趟。”杨帆问道。

    李纲看向邓肃,邓肃朝杨帆拱了拱手道:“此事要从前晚说起,那晚我与几位学友在汴河堤上参加诗会,不想中间遇上有人打架,我等望去似是几个泼皮要欺侮良家女子,便想前去理论。不想赶到之时,那几个泼皮却被打倒,为首的那纨绔李唯正朝捕快喊道“他爹是李纲”……也不知跑了的那两人听到没有……这等污人清白之事在下当然不能不管,当场便与李唯理论,他却说是气极喊错了,还说定要找到打他的那人……呵呵……”

    “便在昨天晚上,我又见到那李唯,他却说那晚打他之人乃是大人,在下听闻大人刚来大宋不久,对朝堂大人们的情况也不熟悉,怕引起一些误会,今早便告知了李大人,一块前来澄清此事。”

    杨帆暗笑,自己那句“你爸是李刚”的玩笑话,想不到会引发这样的事,李纲这名字……咋哪儿都有呢!“

    “呵呵,那李唯之父是太常寺的李江,这我是知道的。便是不知道,也不会怀疑到李大人头上。李大人人品、才学、能力朝堂之上有目共睹,家里岂会有李唯那样的不肖子。”杨帆笑道。

    “大人谬赞了!李纲实在不敢当……唉!”李纲叹道。

    “我知李大人对朝政有诸多不满之处,且受了很多难为,不过却不必恢心,用不了几年,天将降大任于李大人,到时定能一展胸中抱负。”杨帆故作神秘道。

    李纲显然没有想到杨帆会说些这样的话,狐疑地道:“大人此话怎讲?”

    “哈哈,李大人所虑无非是内忧与外患……”杨帆接着讲下去。(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十四章 七夕

    (全本小说网,。)

    秋日的天空湛蓝,偶有几朵白云随风飘过,不过临近中午太阳依然毒辣。听到周侗等人游玩归来,李纲、邓肃才告辞离去。原本打算过来解释清楚就离去的李纲,却在杨帆府上盘桓了半天,出得门来,刚要上车,却又回头伫立,望着杨府大门,似是仍在思考什么。

    “大人,杨大人所言之事,有些……实在是……匪夷所思……”邓肃言道。

    “是啊,不过杨大人所言详实有据,却也不像是编造,也许他真的来自那大华天国……很多道理,我也不是很明白,得慢慢地想,不过正如杨大人所说,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细流无以至江河,所有的事只得一点点得来,不管做多少,总比不做强。”

    “哈哈,学生也对他那科学院很感兴趣,待太学开这一学科之时,倒是要去看看……”

    “唉!终究是小道……”

    两人说了几句,便登车离去。

    此次在众人看来再寻常不过的一次拜会,不过是这个时空的历史长河中溅起的一朵浪花,很少有人知道它的意义,甚至很少有人知道有这件事。只有在李纲晚年的著作《汴梁广记》中略有提及,他笑称,此次七夕拜会,原本政见相差万里的两人,便如那牛郎织女一般,开始有了相聚之机,之后的志同道合、分道扬镳、求同存异等等诸事,皆始于此次的“七夕对”……

    这自是后话暂且不提。

    周侗等人回来之后,吃过饭,鲁智深拿出一副麻将牌,兴冲冲地招呼大家一起去玩。麻将牌在皇宫、大臣家推开之后,如今已普及到京中各大户人家,古人生活节奏较慢,这样的游戏有着很大市场,现下市面上已有麻将牌出售,而且价格不菲。鲁智深买的这副牌,包装精美,做工精致,还附有规则说明。周侗、鲁智深、周若英三人坐好之后,便轮流记下规则,待传到杨帆之手时,杨帆自是不用看的。鲁智深疑惑道:“大人玩过这玩艺?”

    杨帆笑道:“这东西就是我弄出来的,自然玩过。”

    鲁智深听了此言拍腿道:“这玩艺挺贵的,大人何不等段时间,庄子建好之后,咱们自己制作出售。”

    杨帆笑道:“这不过是个玩物,能挣多少钱?庄子建好后还是先生产咱们实验的东西。”

    “嗯,只是那琉璃还是达不到要求。”

    “慢慢来吧,抽空去找几个大食人,看能不能挖几个工匠来。”

    ……

    众人一边说话,一边打牌。临近傍晚时,林冲带了娘子来到这里,众人方才散去。林娘子如今已怀孕八个多月,过不了多久即便生产,林冲也刚刚升任虞侯,一家人算得上是双喜临门。众人坐在前院客厅之内说了一会话,便留了林冲夫妇在此吃饭,然后出去张罗晚饭和饭后的活动节目。

    在宋朝,七夕又叫“乞巧节”,是因为这天有一项非常重要活动:“乞巧”。

    吃过晚饭,女人们便来到庭院中搭建的红筵前,筵上摆放了摩侯罗、花瓜、酒炙、笔砚、针线,有的还有历代神童的诗作。玩乐一会后,待到月亮升起,她们便焚香列拜,名曰“乞巧”。

    爽天如水,玉钩遥挂。

    院子里,秋霜、樱桃领了几个丫鬟下人,对月穿针引线,据说若是一口气能连穿九个针孔,就算“得巧”,只可惜几人之中,只有樱桃“得巧”;其余之人则不甘心,又同周若英、林娘子一起,拿了一个小盒,各自去仓库里抓了一只蜘蛛放入盒内,据说明天一早,若是盒内蛛网结得圆正,也为“得巧”。

    一众男人自然没有这些讲究,杨帆干脆命人将酒菜摆在了院里,同鲁智深、林冲、岳飞一起“举杯邀明月”。

    乞巧节是大宋一个非常重要的节日,在杨府众人对月乞巧、举杯邀月之时,大宋千家万户多是“天涯共此时”,即使是皇家也不例外。

    七月初七,皇宫后苑搭起五彩乞巧楼,郑皇后领了赵佶的一众女儿,早早地等在那儿。夕阳渐渐没入宫墙,只余下红彤彤的几片彩挂在天际,众帝姬便在这夕阳的余光里端坐在乞巧楼前,等待赵佶到来。历史上,这是一群命运悲惨女子,“靖康耻”,耻辱的不仅仅是北宋灭亡,徽钦二帝被俘,更是这群代表着大宋尊贵之躯的帝姬,被外族肆意的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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