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天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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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天国- 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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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走的时候还给耶律休可留了个小礼物,他让军士把弗朗机填装好,掉过头来对着辽军的方向,再把剩下的一颗子膛放在炮口前,然后用火把点燃火绳,迅速的翻身上马奔南门而去。

    紧追上来的辽兵不明就里,刚刚赶到这弗朗机旁边的时候,火绳正好烧完,膛中的炮弹呼啸而出,却碰到了炮口前的另外一颗,这两相碰撞之下,可是要擦出一朵巨大的“爱情”火花!

    “咣!”

    冲天的火焰如炮仗里的烟花一般,把弗朗机的母膛炸的变了形,掀起老高,周围靠的近些的辽兵直接就被烤成了灰碳,远点儿的也免不了被气浪顶断数根肋骨,口吐鲜血惨摔在地。

    裴振风指挥着先锋营在快速的冲刺之下,再次排成一根锋利的冲锋箭头,对着城下已经开始溃退的辽军,进行再一次的无情剿杀,

    在安逸的带领下,也让夏军体验了一把和辽人的战场上骑兵对步兵的压制快感,一个个马上的骑士根本就无须太大幅度的动作,只需要微微的躬下身子,将手里的马刀横在一侧,风驰电掣的速度,就能让这一把把利刃变成无情的寒芒,所到之处带起无数头颅,直到淡蓝色的刀刃被鲜红的血液糊满,

    就连安逸自己的那柄佩剑也是左右挥砍,带走了不少契丹人的性命。

    城墙上面的姜天浩,一剑把最后一个辽兵刺下城去之后,就看到了安逸带着先锋营朝着城门的方向冲了进来,

    无一不是一身血污的人群看到这支救他们于险境的人马,个个都欢欣鼓舞了起来,

    “嗷嗷嗷嗷!”

    在城墙上高举着手里的战刀和缨枪,欢呼着、雀跃着,

    城洞里轻扬的白色尘灰沾落在安逸的衣袍上,再被他马速带起的风慢慢吹起,就好像是萦绕在周身的仙气一般缓缓落下,

    “唏律律!”

    安逸纵马冲到城门后的守军阵中央,一勒住马缰,胯下的枣红色战马嘶鸣一声高高的扬起前蹄方才止住步伐,

    他高坐在马上,环视着周围的军士,看到那一双双盯着他的眼神充满着兴奋、激动、甚至是炽热,

    看着他们,安逸脸上也泛起了笑意,然后将手里站满血迹的佩剑猛地斜指苍穹!

    片刻的安静之后

    南门城中的人群如同忽然沸腾了一般,所有的军士一个个全都扬起手中的兵器,无数的枪尖剑刃把金色的阳光转化成四射的寒芒,在马上安逸的带动下,一遍遍重复着剑指苍天之姿,惊雷一般的呼喊声顿时响彻云霄,

    “嗷!嗷!嗷!嗷!嗷!”

    一身素色锦袍的安逸,被这些冷色光芒点缀的流光溢彩,一时间竟恍若九天神明,

    也不知道是谁忽然高呼了一声:

    “是白虎神!”

    一人喊,众人从,在场的军士都很快的被这新的口号所感染,挥舞着手里的兵器,伴随着心中劫后余生的快意,认识他的、不认识他的都肆意的呐喊着、崇拜着眼前这个守护了成都、守护了他们所有身家性命的人,再加上安逸冲进来时候的那几分氤氲之意,确实颇有一种神明降世、恩泽众生之感,

    “白虎神!白虎神!白虎神!”

    这喊声就象是投进平静湖水的一枚石子,带着涟漪荡漾开来,甚至是营中的侍卫、民夫、百姓都深受感染,每个人都由衷的呼喊着白虎神的名字,仿佛眼前的安逸正是那个一直守护在川蜀大地的神明,他的降临挟雷霆之势伴天地之威,让那凶恶的辽人都避其锋芒,恐惧的溃败而逃,

    整个城南门战场都爆发在以安逸为中心的欢腾和呐喊中,那种来自内心深处的感激之意总是要以最激烈的方式才能够表达,久久的不能够平静。

    城外的辽人也是为城内夏军的呼喊所震撼,耶律休可冷冷盯着城墙上那欢腾的人群,他不知道那些人口中的“白虎神”是指什么,也不知道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能让已经几近崩溃的守军又重新为之凝聚起来,似乎他带来的不是兵马、也不是士气,而是一种必胜的信念!

    “殿下,他就是上次在青川河边,驻扎在东面营盘的将领,现任成都守备将官安逸。”

    身旁的一名辽军骑兵想耶律休可禀报着,

    他这么一说,耶律休可也才想起来,上次青川河一役东面营盘突然点起大火时,就让人去打听了,没想到竟是同一个人,

    “安逸!”

    耶律休可重复着这个将会如同噩梦一般伴随着他的名字,此时,是第一次深深印在他的脑海。。。。。。。。

    按照安逸的指令,在他和辽人缠斗的时候,林牧之带着近卫营和后面赶上来的龙安府绿营由北门进入了成都,除了龙安府把总们口中所说留下来控制曾子仁的赵双将军之外,所有的人马都已经平安的回到了城内,

    这样也就为姜尚捉襟见肘的城防增加了一支约八千多人的生力军,此消彼长之下,辽军反而在人数上的劣势逐渐的被显现出来。

    安逸的归来不仅让全城的守军为之一振,更让这些成都的将领心里似乎一块提着的石头落地,有了主心骨一般,

    不过在跟姜尚和江如月短暂的沟通之后,也得知辽人对于攻坚十分的频繁,所以他连府都没有回,就急急忙忙带着江如月,把这四个门的情况打算查探一便,以应对随时可能出现的危机,

    “没想到辽人还有这一手!”

    两个人走在北门的城墙上,江如月跟在安逸的身后,听着他说完耶律休可在一线天演的这出好戏,也表示出了惊讶之色,

    安逸轻叹道:“是啊,都说辽人善骑射、作战骁勇,但是别人真要动起兵法来,大夏朝这些个没有真正上过战场的将军们,又有几个能接招?就像你说的,我现在对于西北的局势,也越来越悲观了。”

    江如月显然对于西北的局势早已经不抱希望,他现在最关心的还是眼下的困境,

    “西北那边如何打,就看朝廷的了,咱们这边儿的这怪狗皮膏药,虽然昨天被你冲了一阵,却还是不肯走啊。”

    安逸往南门方向的辽军营盘看了看,也是有些担忧道:“这耶律休可认死理儿似的硬磕南门,就是利用辽军高作战能力的优势,一直逼着我们决战。不过现在我们人数优势逐渐显现出来,是不是也该找找机会让他发愁了?”

    江如月赞同的说道:“我觉得,耶律休可已经和之前预计的突袭时间相去甚远,所以根本就是抱着不能空手而归的心态来打的,所以我们就要让他知道,再留下来不仅不会扩大战果,只会陷入更深的泥潭,这样耶律休可才有可能萌生去意。”

    安逸用手指虚点着江如月,笑着说道:“我就是喜欢跟你聊天,每次咱们都能想到一块儿去!”

    “哥!”

    安欣就像是一只躲在草丛里的兔子一样,“蹭”的一下从一旁的女墙后面跳了出来,一身白色衣裙的站在安逸和江如月的面前,

    被吓了一跳的江如月,看到安欣显得有些局促,刚才还充满睿智的眼神已经开始有些飘忽,脸上就好像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一样的很不自然,

    安逸则是把眉头一皱,嗔妹妹道:“这城防重地,你往这儿跑什么?刀剑无眼的,就不怕伤着,那么大人了,孩子一样。”

    安欣朝着他撇撇嘴,无力的宣示着自己的不满,然后笑嘻嘻的转头对江如月道:“如月哥,我有话跟我哥说,能不能。。。。。。。。把他还给我一会儿。”

    “啊。。。。。啊哦,好好。。。。。。那我就暂且回避了。”

    江如月吞吞吐吐的应声道,然后朝着安逸拱拱手,就欲转身而去,

    “等等!”

    安逸一把拉住他,想了一想吩咐道:“如月,你把大家召集一下,晚些时候咱们到守备署衙议一下。”

    江如月好像没有听到一样,眼神就直勾勾的瞅着安逸,看上去有些木讷,

    安逸以为他想要说些什么,问他道:“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啊。。。。额。。。。。没。。。。。没有,那我去通知他们了。”

    说完便逃也似的转身而去。

    把安逸看的倒是一头雾水,他转头问妹妹:“他。。。。他紧张什么?”

    安欣这心大的丫头更是啥也看不出来,朝着哥哥摇了摇头,然后忙拉着他往城下去,

    “别管啦,快跟我走,我找你有事。”

 第一百三十六章 夜袭

    第一百三十六章·夜袭

    安欣从城墙上把哥哥一直拖回到老宅,

    “到底你找我何事啊,你把我拉回府干什么,我这外面还一大档子事儿没办呢!”

    安逸不知道这安欣急急忙忙的带自己回府是要干什么,嘴里抱怨着,就欲要挣脱开来,

    “你进去就知道了。/全本小说网/https://。/”

    安欣将府门推开,摆了个神秘的笑脸朝里面一指,然后拉着哥哥就往里进,

    安逸想破了头都没想出来自己家府门里面能有什么稀罕的物件儿,不过他绕过庭院,就听到了内厅里那个略显苍老却又熟悉的声音,

    “将!”

    “哎哟呵,你将什么,我这马还没落子,不算不算!”

    “你你你给我放下,落地开花你怎么越老越不知道规矩了!”

    安欣拉着哥哥走到门前,将内厅的门轻轻推开,向着那红木桌案正对弈的人脆声喊道:“爹,你看谁来了!”

    安致远手里攥着一颗大理石棋子,上面红色的漆墨写着一个“馬”字,正在跟对桌的金德举为落没落子一事争的面红耳赤,听到女儿的声音,他闻声朝门口望去,

    就看到安逸一身素衣锦袍的迈步走了进来。

    一时间一顾不得棋盘上的争端,将手中的那匹“馬”往桌上一丢,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上前去,双手抚着儿子的肩膀,竟有着一股酸劲儿涌上鼻头,

    “逸儿!”

    安逸见到两个老爷子在屋里也是很吃惊,尤其是父亲安致远,自从华阳县一别也是有多日未见,光跟妹妹说抽时间回去抽时间回去,谁知道身边的事儿是一件接着一件,到现在也没抽出时间来,所以对自己父亲也甚是想念,

    “爹!您还好吗?”

    “好!好!你好我就都好!”

    安致远连声点头应着,眼睛眶里面已经开始泛着些湿润,

    一旁的安欣看到安老爷子都快要哭出来了,赶忙掏出自己的方巾,帮自己父亲沾了沾眼角,提前拭去那就要流出来的泪珠,轻嗔道:“爹,你看你们两个,明明见面是开心的事儿,怎么还哭起来了。搞得我都。。。。。。。”

    “搞得我都想哭了。”

    安欣也被这父子俩给感染了,自己抬起袖口,轻轻的擦拭着美眸中蒙着的一层水雾,嘴上却是抿成了一根月牙,满是欢喜。

    安逸听妹妹这么一说,也就赶忙扶着老爷子坐了回去,然后也朝着老爹对面的金伯父作了个揖道了声好,才跟妹妹一起坐在了俩老爷子的对面,

    “爹,金伯父,你们怎么这个时候来成都了?”

    金德举苦笑道:“都是你爹啊,我说这年轻人就该放在外面历练历练,他非不放心,听着你跟外面那个什么教打了几仗,就非要带我一起来成都看你,谁知道,我们刚进城,就全城戒严了,听说是那辽人打过来了?”

    安逸倒也不想让两个老爷子过于担心,宽慰道:“只是辽人的一支小股部队奇袭过来,暂时被我们挡住了。”

    安致远一脸的担忧之色溢于言表,关切道:“你们跟铭尹三个娃娃可要小心呐,我听说辽人凶残嗜血,都能徒手跟猛兽搏斗,而且还要生吃人肉呐!”

    别说安逸了,安欣听着都是哭笑不得,解释道:“爹,哪有您说的那么吓人啊。”

    “怎么没有!”

    安致远一副深信不疑的模样,

    “我当年跑买卖的时候,就有个往西域走丝绸的掌柜,他儿子就是大同边镇的兵,后来没了音信,就是说让辽人给掳了去,两个尸骨都没找到!”

    “哎呀那不一样。”

    金德举对于安老爷子这神神叨叨的模样很是不以为然,

    “老张他儿子是个兵,逸儿现在都是四品官儿了吧?”

    安逸笑着点点头,谦道:“承蒙朝廷赏识,四品守备将官。”

    金德举转过头一脸笑意的拍了拍安致远的肩膀说道:“听说手底下带这一万多人,怎么样?老东西,这下你可算是了却一桩心愿了吧。”

    安致远也是目含笑的看着这兄妹俩,十几年的光景自己也总算是把这两兄妹拉扯大了,成人也成材了。

    安欣掩唇笑道:“金伯父,可别光说我哥,铭尹现在可是个把总了呢,可也掌着三千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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