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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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天乱世-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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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散开去。云涯儿不知该追往何方,无奈只得先行返回,想看被俘之人有何说辞,再谋方位。

    结果回到院中,竟发现屋内早已空无一人,想必方才有人趁己追赶之时,而又折返回来,放走众人,又中那调虎离山之计。只蹊跷之是,路唯此一条,返回之实又未见人逃去,那俘虏到底是择何路而逃,实在匪夷所思。综合来看,此时不仅失了郭嘉踪迹,就连打探之机亦失,可谓已是穷途末路。想那郭嘉平日虽说并无正经,但这几日却已习惯,忽然不知其安危,却甚为担忧,继而长叹一声,只怪于己疏忽大意,未有奋力前追。

    正想郭嘉到底所遇何事为何遭人掳去之时,此宅主人倒已归还,望得院门大开,忙走近询问是否遭了贼寇。起先云涯儿以为与其有关,而旁敲侧击,发现其确实不知,遂又恐其责怪,不敢如实相告。

    为难之际,反是荀彧先行礼致歉,“明是鄙人相邀,却忽得召见外出,实乃荀彧招呼不周,令郭贤弟受惊了。此处我立叫下人前来处理,还请贤弟先稍作歇息,莫要得怪。”旋即伸手相请,不再询问原由。

    得台阶下来,回了屋中,云涯儿越想越是感觉不对,那匪前脚刚走,主人便回,世间怎会有如此巧合之事?思来要么此事实为荀彧策划,要么荀彧早已与那匪贼勾结。然而无论哪种,若荀彧不先行暴露,又怎确认,难不成直接问之?如此看来,唯有趁早离去才更为妥当。

    然而如今郭嘉下落不明,自己却逃之夭夭,是否太不仗义?今时早已不比往日黄巾之时,黄巾不义,临阵脱逃,尚可以不愿助纣为虐为说辞强辩。但此时不义之人乃是那匪,被掳又是己友,若不尽力相救,往后还如何得人信任?况且自己此生不招人待见,还可蒙混过去,待到时机成熟,返回故乡便是,无需与此间之人再有瓜葛。

    无奈今日所用乃是楚阙之身,传之出去,其名声必损。倘若待楚阙恢复记忆,又欲行复国之事,岂还能再得将士之心?纵使自己不行相助,亦不能在此之时,断其后路。照此说来,营救郭嘉仍比前往许县更为重要。

 第255章 急转直下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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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虽如此,但许县如此之大,且是毫无头绪,该如何去寻?冥思苦想之间,又有人来叩门,打开一看,仍为荀彧。(全本小说网,HTTPS://。)只是思来这才将将分别,怎又前来?

    继而询问得知,此宅乃荀彧之父所留,而其父兄皆外出为官,不常在家中,唯有因尚未出仕之荀彧与妻子仍留家中。加之荀彧为人谦和节俭,并未多请下仆,只有寥寥数人,又因妻外出省亲再带走几仆,已剩无几。然今日归来,却是遍寻也不得见那几仆,最后发现皆被绑于房中。仔细询问,才知原来有人趁荀彧外出之时,扮作其样蒙骗各仆,加之天黑,各人一时未能辩出,而遭其束缚,但却未能见得其貌。荀彧猜测多半乃附近盗匪探得家中无人而行此事,但家中财物并未少之,亦是疑惑。

    得其这般诉说,个中牵强之事未免太多,云涯儿实难相信,但思荀彧与己全无过节,更是谋略过人,即便有何想法,应也不会出此拙劣之计才是,自又可信。转而冥思苦想,忆起前番匪贼与郭嘉之言,不由大惊不已,莫非此事实为郭嘉算计?比之荀彧,郭嘉为人倒是全不令人放心。自见其第一日起,便觉此人极擅模仿,保不齐连那郭嘉亦是歹人假冒,如今又欲故技重演,假冒荀彧。

    这般思来,匪贼逃走之时,面上是为要挟,实际乃是苦肉之计,只为将己蒙骗,以为国家脱身。空凭脑中胡想,即便未有半点真凭实据,云涯儿亦是对此深信不疑,实为对郭嘉仍抱偏见所致,并更以为自己洞察秋毫。

    但荀彧所想,与云涯儿截然不同,其思颍川乃四战之地,因村野尚不富庶,自少有贼往,然县城之中,劫掠、冒充之事时有发生,早已见之不怪。而其家中财物确实未有损失,家仆也无大碍,便不愿追究,唯恐报官亦不能抓得,而遭日后报复,身家性命不保。因其并不知郭嘉已同贼人离去,更不知云涯儿猜测,有此顾虑倒可理解。

    但云涯儿不同,一想被那郭嘉三番欺骗,此刻又怎愿沉住此气?且思往日相欺之人,为那张曼成、张梁,皆是一方豪强,忍辱负重不敢造次也就罢了。如今只那数十小贼,若不教训,心中甚为憋屈。三番相问,见荀彧仍是含糊其辞,料定其必不愿相助,只好以有要事相办为由,而向其辞,

    临走,荀彧又再告知其已令下人将马车打点妥当,随时可取,莫忘将车带走。其实若不说,云涯儿倒还忘了,自己前番自去取时,马车明已不在,怎此刻荀彧却又说出此话?只得带有疑惑又至那院,一眼便能马车果在其中,而那家仆确实也为昨日接过马车之仆。

    不等相问,那仆已主动告之,“小人昨日接过马车,因恐夜间有雨,便领至内院。本想解了缰绳再把马牵来此处喂养,哪知何此马一无绳索束缚,便不再听话,小人只好将之拴于内院柱上,留于车旁歇息。但不想夜间小人便被贼人骗绑,方才得主人解救,唯恐马车有失难以交代,急忙赶来,却见此马仍安然驻留原处。只觉其果非比寻常,因而好生照料,又得主人传唤,才将其带回此处。”其一边说来,还一边将马抚之,确实颇为赞赏。

    只不过云涯儿越听越是谨慎,按理来说,此车本为郭嘉所留,怎不顺带一同带走?继而思来大概郭嘉仍有预谋,不愿暴露,且马车过于明显、不易藏匿,才弃之于此。不过如此倒也正好,反正自己赶路辛苦,能有此车,不算与那郭嘉白打一场交道。旋即不再多言,欣然受了马车,就此拜别。

    然而牵马行于道中之时,云涯儿不禁又再思索,未能得到荀彧协助,亦亦无半点头绪,只凭一人一车,若要寻人,还不知会耽搁多久。前番尚且是为营救郭嘉,而不得不为,这番想来既已认定其为匪首,倒是无甚紧要了。况且此事终归不过是一己私怨,往后有的是那报复之机,若为此未有把握之事而空耗时日,耽搁许多时日,才是因小失大。随之又想只能算那郭嘉走运,遇得自己未有功夫与其计较,继而跃上车板,驱车往东。

    话说,这这颍阴东面去往许县之路,倒是比己来时所走之路好走许多。加之已无郭嘉拖累,先前诸多不便亦可随意处理,省去不少功夫,只觉这般就连车速也比先前快之许多,料想照此疾驰前去,应当不过片刻就能抵达。

    只可惜世事难料,偏偏越是好走之路越是易遭人设卡拦截。眼看许县已是近在眼前,却是望得前方道路之中蹲坐数十人,个个衔草拄刀,一副凶相。云涯儿急忙停马,几欲调头,那边早已抢先扔来不知何物何物,惊得马匹急停并不敢再动。随即便见那人站起身来,喊道:“此山……来者何人?可知此处早已为我等乡勇所占,若想过之,留下车马钱财,我等必不为难!”

    望那边数十人形目寻常,绝非何厉害之人,口气倒是不小。若是楚阙本人,想必早已呛声回去,但此时毕竟是云涯儿,尚还不知晓对方底细,唯恐有失,自不敢徒惹事端。只得也与对方喊道:“对面英雄说笑了,小人只有此些财物,若是尽皆交出,只怕此去也是去不成了,不知各位可否通融一二……”稍作示弱而看其反应,再作打算。

    “住口!”那边之人却毫无商量之意,喊之一声便提刀而起,“颍川之内,还未有敢与我等讨价还价者,你怕不是从外地来,未曾听得我等乡勇威名!那我今天便要告知于你,我等可是昔日剿灭黄巾余部之义士,你这寻常百姓自当感激万分,唯恐所赠之物我等不喜,竟还欲不给?真是可笑至极!若无我等,你还不知何时早已成了那黄巾贼之刀下亡魂,哪还能享得如此清闲?”

 第256章 进退维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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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狂言,云涯儿听来自懒与之纠缠,正思脱走之计,只见众人当中忽然走出一人,那人身形不高,体格亦非健壮,却是越看越觉倜傥,而改了主意,毕竟那身,乃本自己。(全本小说网,https://。)

    然而,这边虽是认得那边无误,那边却并不认得这边,只见那人伸手令喊话之人退去,再而拱手说道:“阁下莫惊,我这兄弟山贼出身,稍欠礼节,实无恶意。如其所言,我等本是附近抗击黄巾贼之乡勇义士,自黄巾被灭,又于各处对抗贼寇,以保一方太平。然途经此处之时,钱粮正巧耗尽,见阁下富裕,故想与相借一二,待到来日手头宽裕之时再作归还。”随即拍头叹之一声,“是我疏忽,在下名为蔡全,字元富,还请阁下多多担待。”说话有如初次见面一般。

    只是其说得这般冠冕堂皇,却仍掩盖不住那拦路抢劫之实,云涯儿听之而于心中暗骂一声,望得那脸却又慌忙收回。仔细观去,其额上刀疤还挂有血色暂未愈合,其他之处尚可欺瞒,此处又怎骗得了云涯儿,分明就占用己身不久,哪里是何抗击黄巾义士。只是观其言语神态不似楚阙,更不像那士口,一时也猜之不出到底还有何人会占用己身。再而想之,怕是想要换回也非那般简单,为今之计,唯有试探一二再静观其变。

    于是也假意将手拱起说道:“幸会幸会!原是蔡兄!这般听得蔡兄所言,想来诸位果真是那当世豪杰,张某甚为敬佩,自是应当献上财物。只可惜张某随身所带之物,只将将足够自己一人路上之用,但唯恐赠与诸多将士只怕不过一日,实在杯水车薪。不如请让在下与诸位好汉同行,一同前往谋取援助?”虽说此话不真,但思己藏于村中与乡勇营中之物应能变卖些钱,倒可以充军资,亦非空话。

    随即猜想对方听得应当欣喜才是,然此言一出,结果那人神色慌张,似不情愿,“我等早已习惯风餐露宿、朝不保夕,阁下能有此心,已是甚为感动,但仍不忍阁下与我等一同受苦。且我乡勇势单力薄,尚不成气候,暂难吸收新人,还请阁下随意给些钱物便去。”

    其说之时,言辞闪烁、双眼四顾,如此神态,云涯儿再为清楚不过,显然口是心非又有盘算,想这这占用己身之人倒也与己性格相似。思来其已说至如此,若再游说,只怕令其生疑,只好真随意取出些钱来,递将过去。那人接了钱物,不悦直接显于脸上,违心说了两句感谢之辞,便朝旁人使去眼神,而后一哄而散,离去倒是爽快,全然不给云涯儿再行攀谈之机。

    事已至此,思来此人比己想象之中更为防备,大概一时半会也是难以说服。且此刻已又失其音讯,这般即便想要争取自也不得,似乎先行前往许县一趟,探清神医下落,待此事稍作缓和再来更为妥当,旋即坐回车板之上,欲驱马离去。

    忽然,一张大网从天而降,云涯儿还未反应过来便己拔剑将那网从中劈断。紧接朝四周望去,方才毛贼又折返回来,只是牵网之人观得云涯儿如此敏锐,已是惊得瞠目结舌,不敢上前。旋即传来一声“诸位莫怕,他只不过一人,而我等有数十之众,岂有降其不得之理?”那匪瞬间受了鼓舞,一拥而上。

    好在此些乌合之众畏手畏脚,说是齐攻,仍只一人一下,以云涯儿之剑术,抵挡有余。但毕竟对方人数众多,这般以逸待劳,定当也是云涯儿率先力尽。思来不妥,云涯儿旋即三下两下翻至车顶,众人围于车旁果不敢来攻。因四周皆是贼众,那匪反也不急,只管于车下叫骂,激云涯儿去攻。然而云涯儿也算经历沙场之人,如此伎俩,又怎会上当。

    听得对方叫骂一阵,云涯儿察觉此匪倒也不傻,并不全围一处,而是三三两两错开,各呈袋状,恐怕此刻只等自己跳下,便将袋口缩紧,令己插翅难逃。况且对方人多,亦可轮替,少之数人,无伤大雅。自己这边,却片刻不得歇息,即便不食不饮,也总会有那不便之处,耗至最后,仍要落入下风,如此看来,亦不能久拖。

    又再僵持片刻,大概那匪见云涯儿如何受骂也不为所动,已有懈怠,尽显疲态。趁此良机,云涯儿佯装跃下车后,引众人去围,但却扒于车顶,喊以口令,那马果奔起来。因是受得前番荀彧家仆夸赞此马启发,思来此马通晓人性,便行此冒险之举,以博生机。

    那边匪众见得马匹自走,已是吓得魂飞魄散,全不敢追。唯有那蔡全不知为何未随己懦弱,倒显几分果敢,趁马车绕于其侧之际竟跳上车板,直爬车顶。云涯儿因是担忧后方之人,未敢掉以轻心,不能及时应对,待车远去,已是发现蔡全真举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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