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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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天乱世- 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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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将曾叮嘱我等,待其去后,自要好生跟随于你,我曾以为你不过一黄口小儿,多有不服,但碍于方将之名难以违背,只得暂且跟随。若非遇得之事,提前趁机离去,我自也不会于你身旁呆多长久……”

    想这裴元绍一人自说自话,自己建议自也懒听,云涯儿干脆也来再接茬,只等其长篇大论又说一通。

    “……但经得周仓再三替你美言,加之我等确信那张曼成确实为你设计害死,量你倒也算铁骨铮铮、有勇有谋,屈于你下,自也并不丢人。奈何我等皆为黄巾出身,若贸然与你汇合,集结势力,无异于因火烧身,故而策划一计,将那黄邵逼至生死存亡之际,而令你能取其信任,凭此接近袁术,而后谋得一官半职,我等再假意归顺,奈何周仓念及与你往日情分,差点将此计败露,并陷你不义。我只得又再出马而再将黄邵逼至绝境,总算令你取得黄邵之信……”

    一通说来,竟之事为此小事,便令黄邵部下妻子无依,云涯儿如何也难接受。未想这裴元绍虽说重情重义,对那毫不相干之人却也并不仁慈。若是有仇报仇自还好说,这般与那滥杀无辜又有何分别。这等部下,即便归顺,自己又怎敢用之?

 第300章 道不相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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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这裴元绍一副认准辅佐于己之貌,又岂是三言两语就能敷衍。全本小说网,HTTPS://。m;更为难办之是,如今虽说并未受缚,但其拦于门口。想必若不顺从,自难离去。不由思来,此人千方百计助己接近袁术,如今计未得逞,倒也不会跟随,这般假意听之,再思走脱,似也可行。

    于是佯作感动,而抱拳高举,“裴兄这般用心良苦,某听之甚为感动,己不知何以为报,但求到时真能取得地位,而提携往日同僚。只是那袁术也非愚人,身边又才人辈出,恐怕某不能……”

    本说此意不过是为稍作推脱,只盼兴许能说服于其另择其人,也未多做期许。结果停顿之时,裴元绍已先来辩,“欸,云贤弟还请莫过自谦,袁术部下,虽也皆为一方望族之后,但袁术其人徒有其表,只知效仿前人礼贤下士,却并未领会各种含义。且其并无慧眼,如此更令无甚才干却懂溜须拍马之人接近其前,而颇有气节才干者,不愿与此为伍,反倒离去。如今其侧虽还有少数念及旧恩之人不愿离去,但终因不擅巴结而受了冷落。”

    说至得意之时,裴元绍将手搭至云涯儿肩上,连拍三下,又赞叹道:“若逞匹夫之勇,云贤弟自不如我等,但一人之勇,不过小勇,连那身边之人也未必可以护之。若谈治军治国,我等自甘败云贤弟下风,而军整则兵强,国泰则民安,此才何止惠及自身,更是造福一方百姓,袁术属下那群乌合之众又怎能与你比之!”

    虽说自己并不赞成裴元绍这般激进说辞,但听其这般赞来,加之其言真切不似奉承,况且也无奉承于己必要,反而更为不解。先不说自己是否真有那治军治国之才,自己非但未有于裴元绍眼前显露,近几年来大半时间皆是用以疲于奔命,又何尝治过一军,治国之事更不消谈,其怎么能张口就来,还说得这般信誓旦旦。

    见云涯儿面挂疑惑,裴元绍倒并未再言此事,而改了话题,“此回相见匆忙,我亦不可在此久留,至于个中缘由,且等到往后我等重聚之时再做告知。还请云贤弟谨记我等相助之事,以免到时又空招事端,惹那袁术怀疑。我尚还有要事需办,便不多叙了,后会有期!”说罢,裴元绍敬来一礼,便抽身离去,倒是毫不拖沓。

    望得那又重新合上之门,不禁思来,这往日所识之人怎皆喜欢快来快去,并留些难以理解之话,明明观其长篇大论,全无急切之貌。不过转念一想,那裴元绍既未为难,这般等己走脱,至多将那赵锦之事一并处理完了,就不再淌这些浑水。往后谁愿带兵便让谁带,即便寻不得归家之法,也宁愿与那庞德公一般隐居山中,再不招惹事端。

    离了那屋,自已全无游荡闲心,而直往医者之处前去,路上再见何景也懒再望。这边刚一迈入,便见黄邵立于屋外焦头烂的,也不知是己昏睡过久,还是黄邵行动飞快,遂而上前询问其之部下如何。

    听罢黄邵叹之一声,说其到达之时,地上已只剩两人,一人已经断气,而一人奄奄一息,未有办法,只得先将此人负回,而再思料理那人后事。结果又闻医者告知,其部此刻之状比之黄邵差之许多,恐已伤及脏腑,即便救回,也难维持虚弱之躯,与其令其空遭其罪,倒不如就此让其解脱。

    不过黄邵哪里肯听这等建议,仍求医者尽力相救,因而医者这般又去寻那高人,但过许久也未归来,甚为焦急。此刻又恐其部有何闪失,而未敢去寻,只得在此等候。

    经得黄邵告知,那医去请高人已花了前番高人自来时脊背,即便出城再归也已足够,多半是因高人不愿再来。再聊几句,其忽凝望一眼,而又恳求云涯儿替其等候,其欲亲往,求那高人。思来事关重大,且己又无需作何,倒也难拒绝,便一口答应,而令其安心相去。

    那黄邵刚走片刻,屋内之人忽然大吼一声,以为是其伤处痛苦,知己无能为力,云涯儿便未作探望,仍背对屋门。哪知企盼黄邵速归之时,又觉身后似有物靠近,并伴以低沉之息,顿时大惊,莫非那人已醒?终转身望去。

    这不望还好,一望不只眼前那人面色铁青,云涯儿也差点吓岔气去。其人虽仍双脚站立,但陀肩歪头,双目无神,与其说正走来,不如说是正朝这边相挪,而其目标显然为云涯儿。

    如此景象,倒不算陌生,往日见得那些中了黄巾秘药之毒者,与之行为极似,只是前番皆是身强力壮之人,行动自也比这奄奄一息者有力许多。见其似难有危害,云涯儿未多作防备,而走上前去,正欲以掌拍去,哪知那人忽而猛得抓紧其臂,张口就咬。

    好在得经几年磨炼与阳翟陪那孩童练习数月,云涯儿亦已不是那手无缚鸡之力少年,赶紧一把将之推开,抽回手来,举高拍落,一气呵成,只见那人应声而倒,却并未吐出秽物。

    不等疑惑,又听身后传来一声“廖方将你……”随即黄邵便蹿至跟前查看那人。得见这般,云涯儿心中又再乱作一团,怎这黄邵早不回晚不回,偏偏在己下手之时归来,这下岂不非以为是己加害其部不可?

    正思如何辩解,黄邵却起身望来,“幸而方将及时应对,才未酿成大祸,是我糊涂,几又陷方将于危难。”遂又半跪下去,拱手行礼,“此状往日在那黑山附近之时,曾已见得,未想我部也会如此。怪我疏忽,半路之时想起并未叮嘱方将小心,这般还是晚回一步,还好有惊无险。”

    不想这黄邵倒也明辨是非,得亏先前于黑山之时黄邵曾同去。然此时绝非可安心之时,还未答之,地上那人忽又扑来,直抱云涯儿之腿欲咬,竟未因方才那掌解毒。

 第301章 道不相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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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黄邵之助挣扎几番,总算挣脱那人束缚,若非当于黄邵之面,云涯儿倒真想再揣几脚,以泄惊吓之愤。(全本小说网,HTTPS://。)不过冷静一番,终觉如此不妥,还是随黄邵一同俯下身去查看。此时那人已又再昏迷,嘴角残留些许口水,乍一看之,除了面貌仍为人样,其行其状倒更似野兽。

    待黄邵陪完不是,倒并不如云涯儿这般惊恐,而将心中所想告知,“这几日来,我等同吃同住,且我部下从不擅自取他物为食。若真中毒,只怕……”随后黄邵干脆止了言语,站起身来。观其神态,似乎又并非全然不知,但其说至关键之处,却又不再言语,实令云涯儿好生着急。

    不过听其之意,云涯儿也能猜测八分其所思之事,但己这一行,所食皆为随身携带之干狼,并未沿途买食而用,就连饮用之水也尽量挑选清澈之处接好携带。若要于各人饮食当中下毒,只怕也非易事。

    比起黄邵这般猜测,云涯儿倒更觉为其身上刀伤所致,加之联想黄邵寻得部下之时,只剩二人,更是说明如此。毕竟此些部下各自负伤,即便未有大碍,念及同僚之情,应也不会就此撇下二人离去才是。较之怀疑此些之人不顾同伴,更愿相信那时已毒性发作,才各自离去。

    照此看来,此刻最为危险之人,大概正是身旁这尚未发作之黄邵,不由心有余悸而退后两步,谨慎观望。不过黄邵正沉思之中,倒也并未显现如何异常,如何观之也不似神志不清。

    这般相持一阵,医者已独自归来,望得此刻之景,急忙上前询问。而观其一人返回,思来必是未有请来高人。互相解说一番,才是得知那高人虽在住处,却不知遇得何事而静坐沉思,医者不敢打扰,只得于一旁等候。哪知等到此刻,高人却忽然大步往外走去,思其行事紧急,医者也只好就此返回。

    听得这番,才是得知那高人不仅医术高超,竟还是一怪人,这般只恐求其相助无望。不由又再撇去黄邵一眼,其不但仍未发作,倒已全无搭救地上之人心思,而向医者闻道:“不知先生可否知晓此症为何物所致?”

    此问一出,医者先是一惊,而后才抚须答之,“我行医多年,对那中毒创伤之症也算见过不少,但听你等描述,此等症状倒真闻所未闻,恕我难以告知,更不知如何医治。”说罢低头相敬,似有羞愧。

    得见这般,黄邵只得尴尬答谢,请其暂且先回屋内,便又来与云涯儿商讨,“廖方将,虽说我曾立誓要将你周全送回汝阳,但如今自身难保,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且最为要紧之事,只怕我也已中得此毒,随时有那发作可能,若再留于方将身侧,难以保护方将周全不说,唯恐也如这般向方将袭来……”说之半天,无非是想请云涯儿自行返回,而其亦想留于此处查清此事,将部下救回。

    虽说如此艰难之时自己却趁机逃去,乃极不仗义之举,但云涯儿心中确实早有此想,难遇黄邵主动提出,自也不愿就此推脱。犹豫之下,便假意与黄邵客气两句,黄邵倒答得斩钉截铁,“方将周全我难保得,本就已是我失信于人,但若方将安全得归,自也无甚大碍。然倘若方将为我所伤,即便往后解了此毒,我又该如何向夫人交代?将己之责推于他人,绝非大丈夫所为,还请方将给此稍作弥补之机!”说罢,便又拱手敬来。

    几日之内,云涯儿已记不清遇得几次这般场景,实在难以招架,况且此意与己不谋而合,又非为己故意将其撇下,自然还是心安理得受其好意,相别再三,而牵马离去。此刻重归独行,躲了危险,本应欢畅有加,却并未如此,反而忐忑不安,不知就此速回汝阳携赵锦离去,还是仍再观望一阵,以免将那威胁又惹至赵锦身上。

    行之几步,心中犹豫还未解开,倒又遇得一头戴草帽之人,鬼鬼祟祟靠近前来掏出一物,“我这有上好丹药,有病治病,无病亦可强身,阁下可否愿买一试?”

    听得此言,只觉极为耳熟,一股似曾相识之感,但观那人不过普通农人打扮,不曾见过,便也无所警觉,只觉又遇江湖术士招摇撞骗,而相推辞。

    一番下来,那草帽农人倒仍不罢休,又再补充几言,“想必阁下既来鄂县,自应知晓此处有一药匣先生客居于此,其所配之药,能解各种疫病。只可惜此人性格怪异,不愿将此好物与人分享,寻常百姓难受恩泽。然我这丹药,除不能起死回生之外,凡大病小症皆可一药病除,体弱之人服之,亦可力大……”

    听至此处,云涯儿总算忆起曾于何处听得此言,却未曾想到,如此歹毒之物怎会变成这等江湖术士用以骗取钱财之物?为作确认,遂佯装被其说动,而向其询问此药为何处所得。那人却仍神秘兮兮,轻哼两声,“此药当是鄙人取天地之精华,以各宝贝药材为引,而精心调配,除我之外,别无二家!”

    这等夸口之言,反而令云涯儿相信此人绝非炼制此药之人,定又受了士口蛊惑而拿此物四处骇人,旋即呛声又问:“那你自己可曾服用此药,以强身健体?”

    “这……”那江湖术士果然被此问问住,而又抢言辩之,“我等修行之人,讲究练气练神,平日极少以丹药辅佐,乃怕取得捷径而消磨意志,最后功亏一篑。因而此些之物练来只为造福百姓,自己未敢轻易服之。”

    其所之言,云涯儿半句也不愿信,若此物真如其所言那般,其怎又能生得如此定力?而再退一万步说,若其真为修道之人,且已超然物外,又怎会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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