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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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天乱世- 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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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那小子再来,兴许真能如愿以偿!”只是且不说那小子就在其前,即便自己真与楚阙再会,也未必能一同离去。见其如此欢心,实在不忍令其失望,不过至此总算言罢,耳根复得清净。

    思绪当中,撇开如何离去不谈,依其以入睡次数记日之法可推,楚阙初来约乃一年半前,似乎正为己于颍川占得楚阙之身避祸时。但倘若真如其所言,楚阙来此以后一日也未离去,那自此之后所遇之事又如何解释?

    权衡之下,思得此翁并未察觉己入楚阙身中,仍以为所见乃楚阙本人,自不会说那一眼便可看穿之慌,亦不觉其对此有何说谎必要。再想杜远赵锦满口谎言自不消提,比起白波女来,倒仍乃此翁更为可信,随即以此反推,猜测其中定有蹊跷。

    就此僵立片刻,老翁不知云涯儿正思何事,已又显尴尬,而邀一同返回屋中饮茶歇息。终使这边回神为如何作答犯愁,瞬间只觉脑中闪现一言,随即便脱口而出,“不必,我平日不怎饮茶。”冷漠之态,令云涯儿自己亦感意外,何况老翁,只见其顿时面容僵住,悻悻离去。

    而其所往方向,除原屋以外,竟还多有一小屋,观之简陋多半乃为临时所搭,遂猜此为楚阙暂住之处,心中好奇油然而生。思来反正一时半会也难归去,倒不如先往屋中查看一番,既可确认楚阙近来状况,兴许亦能找得重要线索,随即将剑背好,直往屋去。

    走近屋外,才是察觉此屋外观极为眼熟,虽说茅草所搭之屋大抵如此,然屋毁之后许久未有之亲切感突然又再涌上心头,自知绝非相似那般简单。因而入屋之前,又绕其环顾一圈,发觉非但各处细节皆在,更为奇怪之是,屋门右侧前方几步之处竟还有一土包。

    惊讶之余,立即上前查看,果不其然,土堆之前有以细石所摆一雀,且比曾于村中所见那白波女所摆精细许多。而此图仅有自己护符之上才有,他处再未见之,若说非楚阙所摆,倒也绝不相信。只是仔细观之,雀身之下并无祥云,倒喙下却有一石,如此毫无意义之笔,明显乃己所为,如今于此重现,更非偶然。遂立猜想莫非楚阙已返回村中观得,故以此暗示?但稍作平静并联想老翁之言,又觉不大可能,一时难以想通。

    “姑娘又在摆石么?”矛盾之中,老翁一声询问骤将云涯儿万千思绪尽皆打断,慌忙顺声望去,这才察觉那老翁已不知何时凑至身旁,亦朝那图案望之。

    观得这边惊恐,老翁立即摇头摆手急呼,“姑娘息怒,老夫并非存心来吓,不过闲来无事,见得姑娘又遵此处,未能忍住好奇罢了……”倒是将那好事之癖暴露无遗。

    虽说此举确实讨嫌,然观此翁一把年纪却如孩童一般,又想其孤身一人久居此处亦有可怜,实在不忍责怪。加之其也未做何坏事,于是强压心头自行闪来念头,而改好言答道:“此番全因我方才太过专注,而未注意先生前来,自不可怨他人,且我实无大碍,还请老先生宽心。”但仍被差点脱口而出那刻薄之言吓到,只叹楚阙脾性还是太过泼辣。

    意外之是,此言一出,那老翁顿时受宠若惊,又是行礼又是答谢,全然一副平日受惯欺凌之态,再令云涯儿尴尬万分。随即为作缓解,便又随口询问老翁还有何看法。结果这般旁敲侧击,竟从其口中知晓,原来几月之前那雀下确实有一祥云,不过近来不知为何被楚阙撤去,只留喙下那石。

    说完此些,老翁忽然又变一副自觉多言之貌,慌忙找得借口辞去,惊恐之状不亚方才。想其如此惧怕,自也不好再作追问,只得任其自去。复望其图,发现土堆之旁还有许多散石,骤然一时兴起,取出护符照之一颗颗摆放开来。

    片刻之后,虽说所摆形状歪扭,但勉强尚可观出那雀踏祥云之状,便心满意足将护符重新收好。思如此一来,若己又复原,倒仍可以此告知楚阙已曾来过,不禁万分雀跃,而转身推门。

    然才将将踏入屋中,便已不知该喜该忧,愣于门中。比之其内全然不同之器具陈列,更引云涯儿注意之物,自乃壁上顶中各有一水滴之纹,其色不一,但足有一人之大,且未被任何之物挡住,尤为显眼。仔细辨认,确实皆为曾现己掌那些,而非随意所画。

    至此困惑直上心头,虽说楚阙曾见此纹,但也从未听闻其有此爱好,如此定有何目的。随即携此疑惑,一边张望一边缓缓步入屋中,无意踩中一物险些滑倒,遂立低头望之,只见一翠绿之物呈现眼前。观之通体透亮,内里似还有槽,模样大小皆如一匣,顿时大为震惊,此不正乃己所遗失那玉匣?

 第365章 心有灵犀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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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想将那玉匣挖出再作辨认,奈何其已嵌极深,只凭徒手难以取出。(全本小说网,https://。)更为奇怪之是,这番下来也未费多大力气,却觉头晕目眩,仿佛正天旋地转一般,赶忙站起身来,才是发现四周早已一片漆黑,各物皆辨不清。

    黑暗当中,自惊讶不已,听那老翁曾言此处应永为白昼才是,怎这才未过多久便已如此,且毫无征兆。迟疑之间,本静谧之屋忽有除己之外鼻息声来,其声微弱、起伏有致,顿时心头一紧,莫非有人正于暗中埋伏?

    然张望一番,莫说发现其人,就连门窗也不知所在何处,只得凭借先前感觉转身小心翼翼摸去。哪想明觉是在往门靠近,但却察觉那鼻息越发近之,心中更是难安,只得又将脚步停下,一边防备一边极力适应。

    待到能于黑影之间确认各物,立望各处缝隙,但并不能观得那人行迹,遂又改猜兴许那躲藏之人只为避己并无袭意,逐渐胆大开来,再迈其步。

    奈何百密一疏,这番只顾注意四周,却忘脚下,一不经意便踢至何物之上,慌忙低头望去。隐约可见一人之头,但其身似被何物包裹,此起彼伏,仅有一手伸出其外。再而仔细聆听,那鼻息与其身起伏一致,终知原为一人正于此酣睡。

    值得庆幸之是,此人并未因此惊醒,而立缓缓绕去两步,再欲寻门。然几步迈去,又觉不对,忆起方才入屋之时也未见有人,此刻天突骤黑也就罢了,这怎还凭空变出一人来,且还睡得如此香甜?

    诧异之余,终想不过意转身再作靠近,结果还未站定,其却将脚踢来,惊得云涯儿慌忙躲闪,哪想竟一脚将其连人带塌一同踢翻,才是发现那人睡时手竟紧抱其榻。

    其人顿时警醒,惊叫坐起愣之一阵,才又忙裹其毯,终察觉云涯儿也愣其前,莫名大呼一声“淫贼”,其声轻柔稚嫩,确为女子,但并非楚阙。

    听得如此,本还不知所措之云涯儿自亦慌神,一心思来此刻早已有口难辩,倒不如趁得夜黑抓紧逃去,反正其也未见己颜,明日之后又怎知乃己所为?索性扭头便逃。

    然而盘算自好,惊慌之中却又不知被何物绊倒,致使整个人皆扑倒在地,霎时脑中乱作一团,连起身也忘。眼看那女子已快靠近,倒又急中生智,思起自己入得楚阙之身不也为女子,又何必怕其误会?遂又不慌不忙正欲解释,然“姑”字才一出口,那不够阳刚之男声传入耳中,顿时傻眼,而将剩余之言尽皆吞回。

    随即只听那边略带哭腔喊来,“你这淫贼怎还赖着不走,莫要回头啊!叫我这……”而后退去几步,又将几滑落之毯重新裹回。听其语气强作强硬,但实含胆怯,云涯儿自立心领神会,赶忙爬起又再道歉几声,急寻得门夺步而出。

    与此同时,却又总觉此声似在哪里听过,但屋外之人并未给云涯儿多想之机,出门不过再行三步,便见一张大网朝己落来。被网住后,那网越收越紧,直至难以挣扎,才觉有人将己抬起,搬运片刻又被重重摔于地上。

    候之一阵,听得几人窃窃私语之中皆为愤懑,便自知在劫难逃,干脆懒做抵抗养精蓄锐,以求那女子前来对质之时,能演得更为动人一些。待灯点亮,几个眼熟之人围来,才是发现抓己者乃为白波义士,瞬间变成你望我来我望你,全皆目瞪口呆。

    随后那白波女也入得屋来,观其面上挂有泪痕,大抵已可猜得方才女子为其。而其倒毫不客气,还未望得云涯儿之面,便立喊一声“淫贼”,不顾身侧之人劝说大脚揣来。此番倒颇有几分楚阙当年风范,只可惜脚劲绵柔,并不能给云涯儿带来当年被楚阙狠揍那般恐惧。

    踢过几番,白波女终解了些气,仍以楚阙口吻喊之,“你这淫贼也不看我为何人就敢胡来,快说!你是如何绕过守卫摸入?”即俯下身来怒瞪一眼,旋即整个面部皆僵住。

    而其之问,确实乃为好问,云涯儿自己亦极想知晓到底为何会从那幻境之中回到楚阙之屋,而非黄邵住处,此事已非不可思议足以形容。

    就此四目相对片刻,那边忽如做错何事一般,不仅浑身哆嗦,更是夸张跪地叩首,道歉连连,直至不停重复呼喊“方将饶命!莫要吃我”,观之倒尤为心疼。

    也不知己到底曾做何恶事,竟能令此女如此恐惧,尴尬之余,便调侃道:“实不相瞒,我尚还健在,亦不以人肉为食,姑娘担忧过甚,还望宽心。”以作安慰。

    然此举非但未能缓和气氛,反又逼其乍道:“小女子……小人形貌丑陋、愚蠢懒惰,即便当做下人也常闯祸,还请方将三思,随意责罚一通便可,切莫怜惜小人,当我为男……猪狗便可!”

    初听其言,似为请罚,然细细思之,为博同情而主动请罚之辞自己也未少听,可如其这般还顺便自贬一通之人倒极为少见。况且其又非己下仆,即便惩罚也轮不到己来,立觉其言似有玄机,只是云涯儿才智实在有限,一时难以猜透。

    不过这般疑惑并不妨碍众人回神取下云涯儿身上之网,并将那白波女扶起好生安慰,终使其安静许多,不再胡言乱语。随后询问得知,此处确实乃为中卢那村,且己入得屋内之事众白波也确实未能察觉,更有人以此夸己身手了得,倒不似说谎。只是这所夸之事,乃为摸得女子房中,如何听来也极猥琐,实不光彩,为此甚为尴尬。

    解了误会,众人又以天色仍晚为由将白波女劝离,亦也各自散去,而空出此屋留于云涯儿歇住。莫名其妙当中,倒终有闲心于身上检查一番,断定确实已恢复原样。而今日从变为楚阙直至恢复己身连一夜也未过,倒可推出先前之事真为梦境。

 第366章 心有灵犀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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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一早,梦中未醒,便已听得有人叩门,虽说时已晚春,但因阴雨,晨间仍旧微凉,迷糊之中极不情愿披上衣衫前往开之。(全本小说网,https://。)

    只见白波女正冒雨护住一碗一饼立于门外,雨虽不大,碗中犹冒热气,其额却正落水滴。但不知其为何忽然大叫一声“方将你怎……”随即惊慌背过身去,并反手将碗递来,“此为我替方将所备早饭,还请方将趁热食之。”险些离了屋檐冲入雨中。

    观此还未疑惑,倒先猛然想起自离村后已许久未有人如此关怀,早以为这等待遇再也不复。不由倍感亲切,转而随口答之,“镜月,怎只这些,你不食么?快先入屋再说。”

    霎时引得对方惊恐扭头,愣之一瞬却立又闭眼一口回绝,“方将此刻多有不便,小人不敢打扰,在外候至方将用完再取食具离去便可!”双颊已骤绯红,却仍未睁眼就直撤回头,并晃动手中饼碗,试图递至己手。

    至此云涯儿仍未会意,只觉此女昨夜受得惊吓尚有忌惮,定在门外犹豫淋雨多时而冻红脸颊。念其好意,实在不忍再令其担忧,遂一把接过其碗饮尽内里尚有余温之粥,尚未品出其味立作交还,并劝尽快归去换下身上湿衣。

    只是这般不知又再说错何话,那白波女明已接碗迈开几步,却想不过意伫于雨中转身捂眼喊来,“方将往后可否与众义士一般呼我小月,镜月此名仅少主一人常呼,出自方将口中,实……罢了,我等下人又岂能要求主家,还是随方将之意罢。”随之匆匆跑走。

    听得这番之言,再经冷风一吹,云涯儿自已清醒许多,困意全无,捏饼返回屋内,才是发现自己未系衣带。随后整好衣衫,倚于案旁反复思之,自己好像从未打听过那白波女之名,更未听人提起。且若非镜月特意告知,自己根本未有察觉邀其入屋之言极为自然,仿佛往日时常如此。但此怪事昨夜梦中已有,倒不足惊异,此番却更担忧镜月淋雨是否会染风寒,关切之情有如忧己亲妹一般,不可思议。

    犹豫再三,思来镜月尤为可怜,终是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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