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乱世》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黄天乱世- 第21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三言两语果然不能将其唬住,但被其一眼看穿而出此言,倒令云涯儿又感意外。听其之意,似是担忧自己不言实情而害得于其。

    这边自无此想,思也决计无可害其之处,奈何偏偏越是如此,越似试探之言。稍有不慎,便会打草惊蛇,而难逃脱。

    尽管相貌已变,孙坚亲来也无从对质。然正因如此,才更为忌惮,想来“徐祸”本就乃以楚阙面目与孙坚结识,亦不敢掉以轻心,其实此众不能分辨自己与楚阙相貌也未说不准。因而此刻无论为何相貌,也远不足以高枕无忧。

    权衡下来,就此离去而不与此人再有半点瓜葛才是最佳之选。可欲离心切,思得若是错过此机,全靠自己去寻,还不知又要耽搁多久。因而仍抱侥幸,欲先从其口中探明是否乃为孙坚部众,再作打算。

    随即匆忙拱手高举,强作诡辩,“阁下所言差矣,在下难以明说,实乃个中复杂,唯恐牵连阁下罢了。我可在此做保,绝无半点加害阁下之意,还请阁下成全。”

    “可笑!虽你身手不在我之下,但我又岂会因此小事而有所忌惮?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怕与你说明。自区星作乱以来,常有贼人潜逃进入南郡,为非作歹。纵我早已不作过问朝廷之事,但也不至于助纣为虐。

    “你若不能告知为何前往,也只得视为贼人,即便冤枉,我也不会将你如何,待过几月风声消去,你自大可从那关隘之处通行。”

    这般答来,倒令云涯儿放心不少,至少可作确认其人确实并非孙坚部下,也非针对于己才作深究。

    然而纵使对方已有退让并说明原由,可事态仍未改观,其人终归不愿领路。倘若真要等候几月,还不知会有何变故,能不能再见镜月亦是未知,实在不愿在此枉费功夫。

    思来想去,而观其人面上冷漠,实则古道热肠,顿时心生一计,决心卖惨以博同情。虚虚实实兴许能令其不再追究细节也未说不准。

    酝酿几遭,泪珠已可在眼眶当中打转,配以楚阙面庞,倒真有几分楚楚可怜之态,“枉我一路艰辛,难得遇得阁下此等不拘小节、宽宏大量之人。又经方才交谈,得知阁下身在山野,却仍忧国忧民,实乃国之栋梁。我若……”

    “打住!”正编起兴,忽被那人一声打断,“你虽年浅,想必亦将近弱冠,怎如女子这般哭哭啼啼!有话说话,莫要与我行此套,倘我真会心软,只怕也难活至今日。”

    经其一说,云涯儿这才意识不管此刻是否为楚阙之身,自己终归是以男子身份示人,这般确实有失妥当。只怕若非有其提醒,自己还真就一不小心便将女子身份泄露。

    庆幸此人未多怀疑之时,云涯儿又再重新酝酿情绪,消去不少可怜面貌,而只显忧,“不怕阁下笑话,我本襄阳百姓,平日有幸多读几书,自以为不用过那清贫日子。却未想得前阵遭人胁迫,成了兵丁。如今战败,唯恐责罚,欲就此归乡,如今实在走投无路,才不得不求阁下。”

    此些东拼西凑之言,单单听来其实并无甚说服力,乃因先前听闻那人自夸,猜其为逃兵,故而冒险一试。

    未想话音刚落,那人已是双唇颤抖,欲言未言,激动之情无以言表。照此观来,效果比己想象当中更为显着,继而又再煽风点火,以酿其情绪。

    一通下来,其人终激动万分,一把抓起云涯儿右手,紧扣掌中,“未想小兄与我同病相怜,也是迫不得已成了逃兵。若非那将军昏庸无能,我又怎不愿为国捐躯?只觉死于责罚不太甘心罢了!”全不再疑云涯儿身手远与这般遭遇不甚匹配之事。

    误打误撞勾起此人如此凄惨往昔,云涯儿倒是有些内疚。却也不得不作惊叹,此人当年若未因此而成逃兵,倒真有可能做得将军。

    可惜造化弄人,此人虽非年事已高,但此年纪再入军伍,至老也只有兵丁可当,全无一展身手之机。黄天乱世

    zj190128g

 第460章 可见一斑4

    (全本小说网,HTTPS://。)

    稍作平复,云涯儿首先所想并非趁热打铁,趁势说服那人答应带己前往南郡。全本小说网;HTTPS://。.COm;却是察觉手被紧扣,顿时心头一惊,慌忙抽回,反复蹭于袖上。

    那边观得,骤时消去大半伤感,改为惊异呼来,“虽说我为试探守卫是否尽责扮作此相,确实稍显邋遢,可也不过是些尘土,小兄怎如此嫌弃!”

    话至此处,其又停顿观察,猛然再喊:“你这衣上也不比我身好之多少,兴许尘土更甚,看你手背已被袖上泥灰沾黄!”

    经其提醒,云涯儿这才回神,忙往手上看去,确实远比先前更脏许多。只是自己并非因嫌其脏才行此举,个中原由连己也难理清,实在不知怎做告知。

    为安其心,只得又编一谎,告知自己平日提防惯了,方才乃为顺手之举,又是行礼又是道歉,总算勉强敷衍过去。

    奈何此举终归还是勾起那人想法,正色道来:“虽说如此,可观你我如此确实不甚体面,万一路上遇得不测,也更易感染疾病。不妨随我回屋煮水沐浴一番再作上路。”言罢其便拾起竹竿往那竹屋行去,全不等待这边答复。

    有热水沐浴好生擦洗一番,本为云涯儿求之不得之事。奈何此处仅此一间竹屋,附近再无人家,恐怕想将此人遣离并非易事,独自沐浴更是难上加难。

    若为平日,倒为小事一桩,可如今此身,纵是再怎万不得已,也绝不希望让这年近四十之汉占得半点便宜。何况此身还非己所有,更是必须悉心照料,绝不能使其受得半点委屈,亦不能令之声誉受损。

    想至此处,这才忆起自己本就因此才行下策,而骗那人领己穿越险道。倘若真能洗净换衣,直接就此过关不就行了,哪里还需这般麻烦。

    拟好说辞,正欲追去圆说,却已见那人提出一锅与几根柴薪出屋,望向这边喊道:“家中已无几柴,只怕水烧不开,小兄可否随我前往林中拾些柴来?”

    听此云涯儿当即窃喜,倒不是因沐浴之事稍有拖延。乃因此为竹林,且皆为青竹,难当柴烧不说,自也无落枝可拾。若要拾柴,必然要离此林而往他处。

    顿时灵机一动,上前劝道:“我观此处附近难有可烧之物,拾柴之事恐需耽误许多功夫。先生一番好意在下心领,还是先行领我前往南郡罢,此恩自当铭记于心,没齿难忘!”

    如此一出,使得那人又再惊慌些许,而将手中锅柴放下,关切问道:“莫非小兄还有何难言之隐?你且莫怕,此竹林往南也为荒地,虽树木无多,但时冬季,掉落断枝应也足够你我烧水沐浴。自是无需见得外人,更不会有那官兵前来。”

    知其仍对烧水之事念念不忘,云涯儿只于心中感叹此人怎如此不开窍,而忧该怎应对,总不能告知实情罢?

    万一此人久居山林未见女子,因此对己生了歹念,反还弄巧成拙,绝不可行。一时之间,实在难想说辞,仅能支支吾吾顾左言它,姿态扭捏。

    见得这边为难,那人未再多言,而是往后退去两步,皱眉抚须,就此观之。打量片刻,察觉云涯儿举止不甚自在,忽然以拳击掌,大呼一声“原来如此!”

    虽不知其忽然想得何事,单被这般惊乍,心中除有忐忑以外,也难有闲去思他事,唯有惶恐愣之,等候详说。

    “怪我糊涂,方才你行啼哭之时,我便应当察觉!只因此些年头极少与人往来,故而迟钝,未能及时会意,还请小……妹莫要上心。想来当年我若能及时归家,如今小女应也有你这般年岁了罢!”言罢已是一脸哀伤。

    其人突然语出惊人,说得云涯儿是猝不及防,未想自己极力掩藏之事,这般轻易便被看穿,也不知哪里露了破绽。自也全无心思去想此人也有女儿之事,仅是竭力狡辩,不作承认。

    “此中苦衷,我自当知晓,”那人倒是全未听进云涯儿半点诡辩,仍旧自说自话,“自灵帝即位以来,世风日下,盗贼四起,此事时有发生。我便是因当年为躲责罚不敢归家,导致妻女被那贼人掳去,下落不明,才隐居此处不问世事……”言此,其忽又长叹一声,兀自感伤。

    又得这番惊人之言,云涯儿不禁有些同情眼前这壮年来。未想不仅当了逃兵,前途尽毁,竟还与妻女失散,难怪心灰意冷,言行诡异。

    可纵然如此,也绝非其能识破自己伪装理由,至少自己往日未少以这打扮与人交流,也从未……想至此处,忽而眼前一张俊朗却又有些可憎之颜一闪而过。终是忆起其实也非万无一失,一眼便被好色之徒识破之事也曾有之。

    不过此人虽留于己之印象也无多好,可比起郭嘉,也算强上百倍。实难想象如此一心系家国之人也有如此癖好。思来反正多半也难再作隐瞒,终是未能忍住好奇,而向其询问为何有此判断。

    “此有何难?且听我与你细说。”结果对方倒真一一分析开来,“首先你这身形矮小,不仅与那成年男子相比稍欠许多,哪怕孩童也未必输你多少。

    “但你眉目精致,既非孩童那般尚未长开而显稚嫩,也毫无半点男子威武气概。即便眉宇之间确实散发几分英气,却也仍旧盖不住双眸当中那份水灵。此中灵性,除孩童外,我尚未从何少年眼中观得,兴许为我眼拙,暂且不足为证。

    “而面无胡须、臂腿不壮、手指纤细、皮肤娇嫩此等特征,虽皆可权当尚且年幼以作解释。然经与你前番交手以及言辞谈吐当中,亦不难知晓绝非小儿可为。仅此便可断定你已非孩童,若无男子神态面貌,岂不就是女子?

    “更为甚者,乃我几番无意冒犯,你那反应未免太过反常。纵我眼拙,也尚能辨清,故而得此结论,不知其中可有说错之处?”

    一通说来,有条有理,尽管大多皆为猜测,但以云涯儿阅历,已是哑口无言。黄天乱世

    zj190128g

 第461章 可见一斑5

    (全本小说网,HTTPS://。)

    思前想后,也难觅说辞否认,云涯儿索性转变思路,至少尚可博得此人信任,勉强推去那些不甚必要之事。全本小说网;HTTPS://щWW。.COm;

    终是含糊答之,“想你不过癫狂老兵,竟如此眼尖,我自甘拜下风。”面上逞强,实则不作亲口承认,却夸赞其能,使其坚信设想,仍给自己留了诡辩退路。

    万没想到,得此答复其人竟直拍脑门,大呼“果真如此”,欣喜若狂,夸张之态远胜先前。

    立于其侧候至于其稍作平静,还未来及提出困惑,其则已先激动问来,“先前太过仓促,只顾交手,此刻思来竟连小妹名讳也不知晓,敢问你名当中可有一‘锦’字?”

    按理来说,询问他人名讳之前应当先报大名,其人不但未报,反还猜测己名,而令云涯儿深感奇怪。转念一想,观其欣喜当中带有些许焦虑,继而联想于其刚才提及妻女失散一事,已是明白几分。

    可惜无论自己还是楚阙,皆不曾以“锦”为名,更未听闻楚阙提起半点,多半不是。反倒自己熟识当中真有含此字者,不过思来其之父母己皆见过,自也并不可能。

    话又说回,虽说因是担忧被那孙坚耳目追查得知自己下落,一时又无闲心思索假名,而不敢胡乱报名。但思此人就连这等琐事也坦诚告知,想必也无需再作多疑。

    于是便按礼节拱手行去一礼,答道:“鄙人徐祸,无有字号,亦不曾用那‘锦’字为名,先生多半认错人矣。不知先生该怎作称呼,兴许我与令爱相识也未说不准。”

    客套之言,想其未必上心,却未想得其竟又叹一声,“罢了,锦儿被掳之时尚在襁褓,即便如今仍存人世,那收养之人自也早已为其改名,又怎会留我出征临别时为其所取之名?怪我念女心切,才胡乱认之……”

    伤感之余,其又将那前前后后之事细说一通。弄之半天,原来此人因常年累月思念妻女,已郁郁成疾。

    实际并非针对于己,但凡见得年轻女子,皆会诈言一通,以逼相认,有时见得俊朗少年,亦不忘认亲。至于前番说得神乎其神之语,全为信口胡诌,其实并未肯定云涯儿此时女子身份,仅是抱有期许而试。

    得知如此,云涯儿差点未有当场翻脸,只怪自己本就心虚,偏偏又遇得这思女心切不惜胡言乱语之人。唯一可作庆幸之是,乃为自己尚未亲口承认,这般仍有改口之机。

    奈何几言下来,那人得知楚阙年纪之后,发现年岁不对,早已不作期望,是男是女皆不能改那哭丧面容半分。纵然并未因此造成麻烦,那被愚弄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