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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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天乱世- 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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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想镜月并未再三推辞,答应得还这般干脆,然此言辞加之搭手行礼之姿总令人觉太过生分。不过此显然并非计较这等小事之时,能得准许便已算顺利,自不敢再多期望。

    而后匆忙请其再等片刻,三步奔至先前那汉失踪之处拾起棍来,查看确认双剑仍在,立即拴至背上才作返回。

    待到复归镜月跟前之时,此回反轮其分神目不转睛,好奇之下询问又生何事,其却仅是匆匆摆手摇头言说无事。观其心神不宁,自也不好再作追问,只得将此疑惑抛之脑后,专心探路。

    说来自于那日逃脱杨奉军中以后,途中虽说荒凉有甚,倒也并无艰险,这般看来,唯一令云涯儿又再揪心之事,实乃与镜月相遇之时与其同伴争斗。这番复得安稳,倒是顺风顺水。

    越往南去,越觉沿途道路草木茂盛许多,想必此番已然离了战场,再过不久便可寻得村落歇脚。只是在此之前,这天色似乎并无等候之意,仍旧早早昏沉下来,视线难远。

    偏偏此回既无人筹备露宿事宜,也无马车在侧,前后无村,止一小林,就连加紧些许赶路之意也难坚持,看来委屈镜月露宿野外已成定局。

    行走当中,几番欲言又止,扭扭捏捏未敢劝说,倒是镜月先行停下脚步以袖拭额,柔声说道:“我观天色渐晚,赶路不在此一时,不如找块僻静之处歇脚,解了疲乏再行如何?”

    见得如此通情达理之镜月实也不怎意外,只是这荒郊野外,谁又知晓哪处僻静,哪出凶险?纵想一口答应,心中犹豫,也难下定决心。

    犹豫几遭,见其沉默稳重,终是不忍令其于不知情时以身犯险,从而怯生说道:“只怪我先前未有考虑那些,信誓旦旦与你担保,今日若真宿于野外,实无完全把握保你周全,还且多作防备,及时呼救。”

    “那是自然,近来几日我与使者相处亦是如此,早已习惯。况且若无你在,我只得一人躲藏,感激自还来至不急,又岂敢央求诸多,于你徒增麻烦?壮士放心便是。”

    纵其言语听来令人宽心不少,但越是客套越反令这边不安。经历磨难成长许多,此自值得庆幸,可为何要连自己称呼也变?然此疑惑不便相问,除埋心中以外,又怎敢问出。

    好在镜月并无想象当中那般娇气,随同一行亦未添何拖累,直至林间其还左观右看,一番下来有模有样,颇有几分常宿野外之状。

    随之被其领前找寻一通,其终于一半高树前驻足,以手搭之轻声呢喃“此树高矮正好,少主应当满意……”察觉这边也已凑近却猛然回首改口,“地、地上寒凉,你于树枝之上歇脚更妥,想你身手了得,理应不在话下!”

    此话假倒不假,且观此枝比己往日所择远粗许多,自更无甚顾虑。然此之时实非自己一人之事,想来以镜月身手,自难也上枝头。

    而其若歇于树下,不仅照其所言寒凉难耐,更比自己危险许多,如何来看也不怎妥当,遂问其该怎办。

    本已想好推辞,欲请其再寻得干燥之处好生歇息,却未想得其竟语出惊人,“此树还有几枝,我歇你上便可,往日为扮少主自未少寻稳卧枝头之法,你莫担忧。”自无话驳。黄天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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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43章 越俎代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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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协助镜月攀上枝头,本还好奇其怎确保时刻平稳不落树下,而想此夜大概又需提心吊胆防其坠落。(全本小说网,HTTPS://。)哪想其竟堂而皇之解带呵斥这边转过头去,自觉心虚遂未多想即刻照办。

    待其准许又再将头扭回,才是知晓原其将衣带系于枝上,即便不慎跌落,也可挂于枝头。只是这般行动颇为不便,万一有何险情只怕难脱。

    不过转念一想,依照镜月身手,若真如此,纵其手脚自由也未必能逃,遂懒多虑,仅多留心以防意外。

    就此一夜过去,虽因提心吊胆难有好眠,却意外安稳,其间非但未有半分惊险,连那走兽也未途经半只,只叹这般多虑全为空费精力。

    晨间食罢干粮,思来此处尚且安稳,亦不急一时,便请镜月多候片刻,取出地图粗略观之。

    依照印象推之二人所在应当乃为太原与西河交界之处,若要赶往洛阳,单单往南并不足够,还需再往东去一些。

    如今二人步行,除需路上谨慎以外,这洛阳又并非正于东南,道路难辨不说,这未曾行过之路,危机自更甚之。

    况且如今白波正盛,并州之内已然动乱,此番直入洛阳想必更是艰难险阻,近道赶往未必比先行绕离并州轻松些许。

    于是思量一番,便将心中所思告知镜月,毕竟此行以其为主,若其不愿,怎作盘算也为白搭。好在镜月草草瞥过一眼其图,即点头应允,亦未显露半分为难,此事自已定下。

    说来这一路之上,虽说曾往来两遭已有熟络,可途中不仅未有他人阻拦,镜月也与于那山中再遇之时大不相同。仅以主公将其视为弃卒作解,实难令人信服,且因途中颇为顺畅,此番疑惑越发浓烈。

    又再辗转几日,镜月并未显露不适且亦无甚异状,不知不觉已然习惯,而思管她有和秘密,若无危害又何必好奇。

    此后半月,途中装聋作哑跋山涉水,藏匿长棍与剑,绕走小路,竟真就此安稳入得河东郡内,往日远行必遭阻截之经历,更令云涯儿惊叹不已。

    然想惊归惊讶,此番确实再绕一阵,便可入那洛阳,也不知抵达以后算为此行之终,还是往后又再流离之始。虽说如今洛阳仅剩一郡之遥,抵达之前欲作松懈还为时尚早,遂更处处警戒,以防功亏一篑。

    意外之是,河东郡中除其道路陌生难以掐算天黑入村借住以外,亦无半点阻拦,而有镜月作伴,不仅未有徒增麻烦,更觉赶路之途并无那般难耐。

    而于借宿之时,见得各色村人,自也从其口中打听得来,如今不止白波,天下各处黄巾残部竟真皆已响应号召纷纷举事。只是此众反汉事假,大多皆趁乱掠夺百姓,更无联合之心,与其说为义举,几与盗匪无异。

    这边听之自是愤愤,只怪自己先前无能,未能阻此事态,如今事已至此更是无能为力,唯有企盼朝廷尽早镇压。

    相比之下,镜月听闻此些之时,面上神态更为复杂,时而皱眉,时而斜眼,似有所思,又似自责。观其百感交集,这边不知从何劝起,索性默不作声,令其自哀。

    依照起初设想,这番前往洛阳本该行于大道,然闻天下又乱,通往洛阳之处早已加设关隘,也不知为何就此心虚不敢明闯,而欲侥幸于那小道潜入。

    只若仅云涯儿一人,此举实也无甚妨碍,反正往日四处流离早已习惯,可有镜月在侧,实为不智。但因镜月未作拒绝,终难考虑周全,故而遇山绕山,遇林入林,平白增添许多不便。一番折腾下来,镜月仍无半句怨言,这边自是更难察觉此举不妥。

    无论怎说,这番跌跌撞撞好歹也算安稳,偏偏途经一山时,忽而听得远处有人正作呼喊,急忙护至镜月身前查看究竟。

    张望一番,原为一架马车半道被那山匪截停。观那马车富丽堂皇,绝非拉货运输之车,车中所坐自然非富即贵。

    若说此些乃为寻常百姓,凭着胸中不平,自当二话不说即刻上前为其解围。然知此众钱物多半难为搜刮民脂民膏而得,心中正义却忽消退许多,不禁犹豫起来。

    毕竟敌乃山匪,且有近十余众,纵使武艺平平,自己一人应对有余,但需抽闲护得镜月与那富人,实无把我。而将镜月独留此处,自更觉不妥。

    奈何这边犹豫,那山匪却无多候之意,眼看已将富人呼喊喝止提刀近前,想必再过片刻已然得逞离去,哪还有那思索完全之机。

    思来既然全无办法,自也只得装作视而不见,反正那贼自仅求财,富人破财消灾,倒也不算多大损失。

    盘算自好,心意亦决,却未想得,自己与镜月驻足于此观察多时未作隐蔽,早被那山匪察觉,此刻已非是否挺身而出之事,乃成非与山匪纠缠不可。

    只那山匪太过大意,仅分三人前来,且观其人步伐轻飘,自知不堪一击,倒也因此冷静不少。随即伸臂叮嘱镜月自顾周全,而又搭至背上长棍,几欲抽出转而立思此众哪需如此,遂又摊掌前举,只待那几小贼近前。

    对方见得这边阵势,自大为不满,随之讽道:“见得我等竟不思逃,还作这般模样,看来我等不替你那父母好生管教一番,倒还对不起这今日之缘!”抽刀飞来。

    观之气势尚可,攻袭之速却大为欠缺,伫立不动待其近身之际才微微偏去些许,便已尽皆躲过。

    想来此众不过如此,此刻也非嚣张耍弄之时,既已探明虚实,自是毫不客气,三下两下一掌擒下当中一人夺过其刀。

    而后以此抵于其侧另一人之项上,轻蔑答道:“就凭你等也欲将我吓退,莫不是太过自信。好在鄙人无心与你等争斗,若愿上前劝说同伴放那富家之人离去,我自当做未曾见得你等。”

    可惜剩余二人并无自知之名,也无顾及同伴之意,左右各执一刀欲趁这边停顿之时又再袭之。黄天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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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44章 越俎代庖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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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等伎俩于如今云涯儿眼中早已有如雕虫小技,哪会放在严重,旋即顺势抽回手中之刀一掌推开身侧那人。(全本小说网,https://。)

    再而不退反进,三步迈近,紧抓左右二人之臂反扭至各自项上,“如何?莫非当我所言乃为说笑?”

    经此一吓,二人总算老实许多,赶忙哭喊求饶,被击倒那人更连站也不敢不站起,狼狈之相已远超这边设想。

    而不陷死斗即可化解干戈,想来倒也不差,故懒多逞威风,直言再道:“既然如此,那便前往通报一声,我亦不忧你等耍诈,安心去罢。”

    虽说自知此事绝非所言这般简单,却也未料其人这般惊慌竟还敢多言请求,“我等不过无名小卒,头领又怎会听从我等言语,若壮士真欲有心搭救,还请亲往,莫要为难小的。”

    此言一出,当即警觉,这般邀己,莫非乃为其计,于是侧目望向镜月,只见其正畏缩一旁注视这边,确实惊恐。

    遂想纵然镜月真与主公有何图谋,又怎会如此凑巧?自己这般猜忌成何体统,故而不作多虑,厉声呼之,“去便去罢,我还怕你这草莽不成?”

    正欲迈步,却见三人畏畏缩缩仅作恭送,这才猛然惊觉,莫非此众实已盯上镜月,而欲骗己离远再伺机图之。这般想来,即便领着镜月一同前往似也不妥,立又为难起来。

    思来想去,镜月安危自比那陌生之人财物更为紧要,宁可牺牲其人,也绝不愿令镜月再犯险半分,随即一声斥之,“好你歹人,竟如此心大,今日若非忌讳伤人,你等休想逃过此劫。”扯了原来,赶忙凑近镜月身侧,欲领其去,不再管此闲事。

    大概一路之上,镜月对己言听计从,早已习惯,这般见其未有迈开半步,反倒大为疑惑,还未相问,其则先行道来,“壮士素来豪气干云,为何此刻却这般无情,莫非乃因顾及小月?”

    “这……”

    被其一问,哑口无言,又未来及想出说辞,镜月目光已坚定许多,“自下决心跟随壮士以来,我便时刻牢记绝不可拖累壮士半分,如今此状实已违背本意。依我所看,你我还是早日分道扬镳,以免误了壮士决策,陷入危难。”

    要说其言是否有误,实也无误,这边确实因其在侧改了主意,且己此举如此明显,只怕亦非三言两语可作蒙混。然若如实答之,岂不真要与其分别,这般想来,实在左右为难。

    不过这边忧时,并未设想那山匪反应,而其头领见得其众轻易被云涯儿击败,又怎会罢休,此刻已然指挥一人留于原处看守,领着剩余部众愤愤而来。

    如此情形,倒已非云涯儿所能决定去留,只得护至镜月跟前又再叮嘱其多自保,终将长棍抽出,以防万一。

    庆幸之是,此些山匪自信满满,倒不欺镜月毫无招架之力,反与这边硬拼力敌。

    而其众多半乃为附近穷困潦倒之民,只怕平日就连饭食也未必能得饱腹,又怎会有训练之机,凭着蛮力袭来,后劲一泄,自无威胁。几番下来,仅剩那头领尚可招架几击。

    可惜此人比之云涯儿往日遇得各色强敌,简直不值一提,若能早几年遇得,兴许还可嚣张一番,然于今日只剩不敌摆阵之果。

    其见不敌,战意骤无,却未逃去,反将手中阔刀直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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