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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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砖- 第5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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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谁?”惊慌失措的小丫鬟鼓起勇气朝她离去的方向大喊。

    “记住了,爷的名字叫云五。”小武的声音远远地从花丛里传了过来,引得其它少女齐声尖叫,那个倒在草坪上的小娘子,娇羞的拿手帕掩盖住了脸庞。

    “愚蠢的女人!”小武忿忿不平的走出梨树林,几乎要要仰天大叫,这就是女人?师父说梨花从里向来都会有好姻缘,可是,那些看着女人就会流口水的猪头,真的是自己的好姻缘?最过分的这些混蛋对着女人流口水也就是了,居然对着本少爷也流口水?恶心死了,真是该死啊,算了,还是回家吧,万一找不到合适的男人,就用小杰将就一下,也就他还能让自己感觉像个男人。

    侯杰看见了小武,可是不敢走近,刚刚自己听见了什么?没有好男人就拿小杰将就一下?天啊,自己听见了什么?

    侯杰哆哆嗦嗦的靠着梨树坐到地上,翻过来覆过去的念叨:“拿小杰将就一下?我叫侯杰,先生们一向都喊我小杰,除了我娘喊我宝贝之外,姐夫,姐姐,兄弟们都喊我小杰,那个小杰就是我?嘿嘿嘿,也该是我。”

    对于自己无意中制造的误会,小武毫不在意,骑在旺财家老大的背上,一溜烟的就像云家庄子奔去,剧院里的舞剧也只能骗骗蒔莳那个没脑子的,看个舞剧都能看的眼泪滂沱的实在是没劲,最恶心的就是李黯,坐在一旁递手绢,像个傻子。

    师父说过,愚蠢是一种病,会传染,离傻子越远越好,免得有一天也变成他们那样看故事流眼泪的傻子。

    旺财家老大今年刚刚长成,身段比自己的父亲还要高一点,尤其是缎子一样的皮毛,怎么看怎么高贵,完全不像旺财整日里把自己的毛弄得乱糟糟的,也不知道师父为什么那么喜欢旺财,脱毛的时节,只要骑一下,就会弄得一身马毛,就这样,还不许别人骑,好像自己多稀罕似得。

    小武的丫鬟碰头也是一身的好骑术,主婢二人放开缰绳,任由战马自己狂奔,路上有无数的士子,正在前往玉山,看到她们主婢的好骑术,有喝彩的,也有吹口哨的,大唐人,就是女子也该有一身好骑术才是。

    玉山书院的考试严谨程度某些方面几乎超越了朝廷的大考,作为国家取材的一场考试,多少都会给这些士子留些颜面,但是玉山书院不会,脱衣检查是必须的,最恐怖的还有医疗检查,孙思邈带出来的学生他们将来都是要成为医官的,每一届的学生都会被军队抢走,甚至连大考这道手续都没有,只要进了军伍,最低都是从正八品的宣节校尉做起,要知道太医署的博士不过是从七品的官身。

    按照大唐律的规定,有隐疾,恶疾者不得为官,所以玉山书院的学生也必须过这一道关口,云烨指着那些进出芦席棚子的考生对拖着自己衣角撒娇的小武说:“你看看,就这一关你就过不去,脱光衣服检查,出来了你那里还能做人?”

    “这有什么,我去请孙爷爷给我检查,不就没人说我的闲话了,敢胡说的会被别的病人打死,您就让我进书院吧,孙爷爷最疼我了,我去说,他一定会同意。“

    “不行,当年你大丫姑姑也想进书院,最后不是也没进去,只落了一个给老先生们端茶倒水的差事,这事你做不来,太懒了,连自己的内衣都是碰头给你洗,别以为我不知道,进了书院,你看见谁带着丫鬟仆役了。“

    小武犹豫不决的看看跟在自己身后的碰头,非常的舍不得,可是一想到自己的理想,咬着牙说:“没关系,碰头可以留在家里,我每隔五天就会回家一趟。“

    “带着一大堆脏衣服让碰头帮你洗?进了书院就要自立,要知道啊,你一个月就只有十个铜元,要自己吃饭,自己购买洗漱用品,家里的份例就会停掉,你大手大脚的习惯了,做不来,还是留家里祸害师父比较好。“

    云烨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小武胡扯,忽然看见前面人声鼎沸的样子好像出了什么事,那里是礼部的官吏,不知道抽什么疯,现在只要书院开始招生,这群人就会学书院的样子弄一排桌子,非要把书院检查过的学生再检查一遍,现在一定是又出了茬子。

    “贱民之子焉敢窥我大唐神器,来人叉出去,免的污了这片文华宝地。“听见这句话云烨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走过来打算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围观的考生见先生走了过来,齐齐的让开道路,那些正在斥责考生的礼部官员见云烨过来,立刻说:‘云侯来的正好,您的先生们怎么能让贱婢之子进入书院,这是为大唐蒙羞啊,请云侯即刻命人将此人轰下玉山。“

    云烨没有看那几位官员,而是拿起桌子上的履历开始对着那个一身新麻布衣服的考生发问:“不要害怕,告诉我你的籍贯。”

    那个遭受了斥责依然咬着牙坚持的考生见云烨发问立刻拱手回答说:“回先生的话,小生乃是金州孟阳县人氏。”

    云烨点点头又问:“你父司何职?你母操何业?”

    考生闻言面如死灰攥着拳头小声说:“小生生来就不知父亲乃是何人,家母早年为歌ji,如今以织麻贩浆为业。”听他这么说,礼部官员无不露出讥讽之意,其他考生也大为哗然,只有云烨翻看着履历继续问:“你知道的,书院是为唐人开办的书院,你如何证明你不是倭国人,或者高丽人,或者其他地方的人?”

    听见云烨的问话礼部官员和其他考生立刻哄堂大笑,歌ji的儿子如何保证自己血脉的纯正性实在是一个大难题,他的母亲整天生张熟魏的忙碌,能记得自己肚子里的种是谁种的才是怪事。

    那个穿着麻衣的少年脸色铁青,按在地上的两只手都已经深深地插进了泥土里,看得出来,他在极力的忍耐,不让自己离开,想要出人头地,必须进入书院,但是那种深入骨髓的羞耻感却让他痛苦万分。

    云烨见他咬着嘴角,鲜血都流了出来,就把刚才的话又重新问了一遍,少年人猛地抬起头瞪着血红的眼珠子一字一字说:“我母亲当年是官ji。”

    云烨又点点头,既然是官ji,那么他就只能是唐人,官ji是不允许其他人染指的,既然血脉没问题,他的考试资格也就没问题。

    放下手里的那张纸,对礼部官员说:“他没有任何问题,可以参加考试,给他盖章,经办手续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本站)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五十一节女子分院

    礼部官员以为自己听错了,自古以来贱民不得入高堂这是祖例,难道玉山书院要打破这个惯例,私自给这些贱民一条活路?

    刚才因为自己是贱民不得不跪在地上的考生不能置信的抬起头,他不明白自己刚刚明明在遭受羞辱,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转机?对于受辱他是有心理准备的,就是抱着最渺小的希望来考试的,母亲在自己来之前曾经抱着自己哭泣,说自己孩儿的才学够了,奈何身份是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即使来了也必然会遭受羞辱,会遭受不公正的对待,刚才自己几乎已经准备离开了,怎么就一下子能参加考试了?

    云烨一边督促礼部官员干活,一边笑着问那个考生:“不明白?”

    考生茫然的摇摇头,云烨又说:“大丈夫事无不可对人言,我刚此问你的话就是你的实际情形,是在确认你的身份,只要是唐人就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与其遮遮掩掩最后被人所知,弄得自己身败名裂,不如正大光明的袒露心扉,用自己的努力换取别人的尊重,看得出来,你是一个有毅力的人,如果能够考进书院,你会成为国家的有用之才,好好考试,进了书院你就会发现你为它付出怎样的努力都不过分,这些话,就当你来书院我给你上的第一堂课吧。”

    对这个麻衣少年说完话之后,云烨又把头转过来冷冷的看着刚才取笑少年的其它考生说:“现在你们还不是书院的学生,所以书院管不到你们,记住了,一旦你们有幸进入书院,最好把这些幸灾乐祸,耻笑他人的心思收起来,否则,书院的纪律会让你知道什么是悔过。”

    云烨冷冰冰的话语,让这些少年人从心头感到了寒意,想起从书院那些毕业的学长们嘴里传出来的那些刑罚。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吱声。

    “谢谢先生,学生张谏之对先生的教诲之恩永世不忘。”云烨稍稍愣了一下,却站在那里生生的受了他三拜,而后就拖着撅着小嘴的小武回了家。

    云烨抱着小儿子,小闺女的时候,小武就跟在那里,云烨去奶奶房里请安。小武也跟着去,总之云烨到哪,他就跟到哪,烦躁不堪的云烨最后说:“想要去书院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得用其它不烦我的法子达到目的,这样耍赖不算数。”

    小武好不容易听到了承诺。大喜之下就去找小丫,商量对策,蒔莳就算了,她是最听师傅话的人,说了不让过去书院,就不去书院,主意拿的很正。

    小武有几个闺中好友,小丫更是交游广阔。硬逼着喜欢缠着蒔莳的李黯带着自己和一大群伙伴去了皇宫。名义上去给皇后请安,这是正事。不过在她们串通好了高阳和兰陵之后,就变成了一群小姑娘哭殿的戏码。

    长孙也头疼,三四十个娇滴滴的小娘子跪在自己的两仪殿哭得肝肠寸断,自己也不忍心,都是勋贵家的嫡房闺女,看看年纪,从十岁到十四岁都有,好不容易安抚了她们,就听到了她们打算去玉山书院读书的建议。

    “不行!”长孙言辞拒绝,玉山书院现在对大唐来说已经是一个要害部门了,大唐的人才就指望着从那里源源不断的输送出来,哪里会同意几个小丫头去哪里胡闹,女孩子家家的,读书识字就好,能管家,能算qingchu账目就很好了,要不然在学些诗词歌赋的本事陶冶情操也不错,至于书院里的那些经世学问,一个女子还是少知道的好,知道的越多越没好处,她们都是嫡女,将来她们的夫君必然非富即贵,女子插手政务没好处,不同意。

    高阳居然把云烨送给她的驴耳朵又戴上了,哭泣着说:“古人云知书才能达理,云烨所述《三字经》里也有,蚕吐丝,蜂酿蜜。人不学,不如物的句子,孩儿就是没有学好才会被云烨用驴耳朵羞辱,这样的无知的日子儿臣再也过不下去了,您不知道,那个向来粗鲁的房遗爱,在书院学了几年之后,他知道的就比孩儿多了好多,这样下去,孩儿作为皇家女儿,那里还有一点颜面。”

    不光她哭,那些小姑娘们都哭,十几岁的年纪家里早早就把亲事给定了,她们的夫君八成都是书院出身,一想到自己将来会被像傻子一样的哄,就哭得死去活来。

    长孙的眉头都要拧成疙瘩了,母鸡司晨固然不是不是好事,但是女子过于柔弱也不是一个好的苗头,青雀现在就和自己的妻妾没有什么话好说,妻妾也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到底需要什么,有时候出于好心的关爱,都会招来丈夫的不满,因为,关爱错了。

    把小丫头们打发走,皇后就召集了很多的诰命夫人,其中刚刚出了月子的辛月就在其中,那些妇人们事无巨细的打探云家隐私,尤其是他们夫妇间的闺房夜话。

    辛月的脸羞臊的像刚刚蒸出笼的包子,冒着热气,没办法,那些妇人问的问题,不但大胆,而且古怪。

    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夫人顿着拐杖说:“这里都是过来人有什么难为情的,事关以后那些小妮子的一辈子,我们谨慎些是应该的,不要说她们感到吃力,就是老妇人面对自己的两个书院出来的孙子时常都不晓得他们的心思,要知道啊,这两个孩子可是老妇人一手带大的,夫妇之间将来连话都说不到一起,如何算得美满?”

    辛月低着头说:‘拙夫从来都不在家里说那些奇怪的话,也从不说妾身不懂的怪话,闺房里的事还好……“

    “云烨是出了名的心思活泛,自然不会冷落你,世上的男子有几个有这等玲珑心思的人,你算是嫁了好人家,虽然妹子多了些,废嫁妆……’

    辛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皇宫里出来的,只记得自己好像同意,在书院里面建立一个女子分院,那些贵妇人们难得有机会参与一件大事,自然个个踊跃,出谋划策者有之,慷慨解囊者有之,鼓吹宣传者有之,能力之强悍,长孙都为之惊叹。

    许敬宗拿着文书脸黑的像锅底,面前俏生生的站着一位美丽的宫中女官,身后还有一长排的嬷嬷,各个青衣短打,一副精明能干的样子,就是对书院这等文萃之地有些畏惧,低着头不敢说话。

    “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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