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皇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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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皇戚-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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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希望度康就此罢手,不再想那不该想的事情,只是龚苏想错了,人一旦疯狂了,就不会再改变初衷。只见度康强壮镇定道:“吾大军聚集不过数日,伏泉如何知晓?定是汉人使诈,诸位必不能信。”

    “哼!”龚苏冷哼一声,暗道这疯子死不悔改,还在嘴硬。蛮人就十余万人,如何能与汉朝相拼?更何况如今刚刚盟誓臣服,族人有多少会愿意再叛的?如今在这里聚集的都是个渠帅的心腹,当然受指挥聚集了,但若是真的再叛汉,估计这些心腹也有人不情愿了,毕竟难得安稳下来,继续享受以前的低税赋生活,有多少会再愿意提着脑袋去和强大的汉朝死磕?

    “令汉朝天使入帐。”

    秦宓走进蛮人的中帐后,目光有意的将帐内的一众蛮人扫视一遍,然后向众人行了一礼道:“巴郡五官掾秦子敕见过诸位渠帅。”

    龚苏看着面前这年轻人感到惊奇,问道:“不知先生此来所为何事?”旁人不知五官掾是何职位,他熟知汉学如何不知,那是非一郡太守的心腹不可当的官职,如今伏泉让这个年轻人做这官,怎么不让他惊奇?这年轻人到底有何能力?

    “伏太守听闻板楯蛮内乱,心中焦急,恐生祸事,特率大军万余前来助阵。”秦宓道。

    汉军来了?

    怎么会这么快?

    他们难道是天兵吗?

    ……

    中帐里,随着秦宓那似乎随意透出来的一语信息,顿时陷入了平静,不少蛮人渠帅心中震惊,暗道汉人来的如此之快,真让他们措不及防,难道那伏泉有未卜先知之能,真的早就知道他们要反叛吗?

 第二百二十六章 局势应对

    空气似乎在凝固,帐中的蛮人渠帅首领纷纷对秦宓话里所透露的信息十分在意,有的窃喜,有的不甘,有的面瘫,各色表情,纷纷上演。

    度康眼见局势似乎对己不利,对秦宓大喝道:“汉人休得张狂,口说非实,可有人证汉军已至?况汉军纵有十万兵至,吾板楯蛮族亦不怕也!”谈判要的就是一个气势,度康虽然没学过汉家的纵横学术,但是这谈判也就类似于邻里吵架,靠得就是气势,没了气势,纵然是你再有理有据,也是比不过人家有气势的。

    秦宓看了眼面前这年轻蛮将,行礼问道:“敢问足下何人?”

    “蛮人度康,见过秦先生。”

    “度渠帅何以敢言此,莫非板楯蛮有异心乎?若如此,敢问诸位渠帅,板楯蛮置汉蛮盟约于何地?”

    龚苏连忙回复道:“先生慎言,板楯蛮与汉皆友邻也,数番盟誓,岂会轻易背盟?”

    “余亦以为然,板楯蛮大汉之柱也,岂会如此。”秦宓顺着话题,点头回应道。

    “是也,今日尊使前来,吾等不知礼数,未能出营相迎,希尊试见谅。”龚苏言语恭敬的回道。

    其实刚才龚苏本想亲自率人出帐相迎,毕竟他心中一直赞同降汉的,可是帐内众蛮人渠帅首领多数都在观望。即使是亲汉的渠帅,也不敢趁这时候出营。因为谁知道帐内有多少人是真的亲汉,还是在假亲汉,如果汉朝这次压制不住蛮族内部,他们这些随龚苏出营迎汉的人第一个会被报复,此时的这些蛮人贵族很多中立的都在降与叛之间徘徊不定。

    正是因为如此,龚苏也不敢轻易出营,否则谁知道自己不在这段时间里,中帐里会出什么事情。度康一看就是铁了心要叛汉,如果他不在的时候,度康再次蛊惑,哪怕只是短短的时候都有可能出现意外,所以他并没有带人远迎,因为他要监视这些心怀叵测的蛮人首领的动静。

    见另一蛮人渠帅如此守礼,秦宓心里不由对他好感颇多,笑道:“足下多虑了,汉与蛮人如同一家,亲如兄弟,岂会怪罪?”顿了一顿,秦宓思及一事,连忙问道:“不知足下谁人?可否告知?”

    “鄙人龚苏,见过秦五官掾。”龚苏行礼回道。

    秦宓眼色一怔,明白这人便是自己要找的人,脸色笑意道:“宓见过先生。”一边说着,秦宓一边思索怎么才能和这位亲汉密谈一番,蛮人内部到底出了何事,为何才刚刚盟誓月余左右,便又有异常。

    只是还未想到办法,那边度康却又说道:“汉使来自若无它事,便请离去,此乃吾板楯蛮之事,与汉使无关。”度康深知此时他如果要成事,必须不能让秦宓久待蛮人营地,否则,也不用秦宓言语,那些渠帅首领肯定大部分会支持汉朝,毕竟汉人使者都可以什么都不怕的在你的营地里游走,本身已经说明蛮人不如汉人,或者说汉人不怕蛮人。蛮人士兵可以不怕死,但这些蛮人渠帅贵族却不能,因此只要到时候秦宓四处言语,有多少蛮人会改变立场效忠谁也不知道。

    “度渠帅所言大错,蛮人之事如何与汉无关?蛮人乃汉民,数代臣服于大汉,吾身为汉使,自可助蛮人处理事情,岂会无关?”秦宓正声回道,随后顿了顿问道:“不知诸位渠帅首领今日所议何事?莫非与营地数千蛮兵齐聚有关?”

    “无关、无关!”

    “今日族内聚会,并无此事!”

    ……

    一瞬间,在秦宓近乎逼宫的言语下,中帐里的一些板楯蛮渠帅连忙否认他们想法,同时避开回答今日议论的事情经过和原因。开玩笑,汉人都来了,好反叛什么?凭白惹得一身骚而已。

    只有像度康这些死也要反叛的板楯蛮人并未言语,而那被反问的度康,此刻却未出言,他被秦宓突然的转折逼问弄的毫无办法,此刻他都没有掌握中帐里的大部分渠帅贵族的支持,哪能轻易挑明,此时行事对他不利。

    “如此便好!”秦宓颔首,眼神淡淡扫视着周围蛮人渠帅首领笑道。

    接下来便是一番客套,随后秦宓言明他奉伏泉命令,前来调查板楯蛮此次聚集之事缘由,同时言语里重点说道,板楯蛮人不散,他就不走的带着威胁的谎言。

    不过,谎言虽然是谎言,但对此刻根本没渠道证实的蛮人渠帅首领而言,他们肯定是半信半疑了,所以他们专门安排了一间不错的营帐,供秦宓休息。当然,安排人必要的监视是少不了的,谁都不会完全相信别人的片面之词,特别是在这种关乎生死存亡的事情。

    暗地里,这些渠帅则是派人不断打探汉人军队的消息,此刻只要确认汉人真的有大军前来,他们会毫不犹豫的随龚苏臣服汉朝,至于那度康,该继续逃匿就继续逃匿吧。当然了,如果度康等人也宣布不再造反,这些人也会想办法收匿他们的,毕竟同出一族,像度康还是板楯七姓一员,他们怎么可能不管自己族人死活,像前番度康等人遁逃,不也是这些渠帅头领暗中帮助所致。

    可是,不止是蛮人渠帅首领在做其他事情,被监视的秦宓也并没有完全就真的在蛮人安排的帐篷里休息了。他主动派人告知龚苏,说是伏太守有口信交给他,希望他前来,那些蛮人自然不敢不让龚苏去秦宓营帐,毕竟有伏泉的名义,真要汉兵到了,他们还得留一条后路,只能同意。

    夜幕深深,龚苏真以为伏泉有口信给他,只是入了秦宓营帐,事情出乎他的预料,秦宓的回答让他非常诧异。

    “口信?明府又非不识字之人,此事相谈,书信先生便可,何需口信?”秦宓小声回道,他确保两人声音只有自己听得清楚。

    “什么!汝……”龚苏惊喊了几个字,就被秦宓制止。

    只见此刻秦宓以手遮住龚苏嘴巴,同时轻声道:“嘘!先生莫大声,当心隔墙有耳。”说完,他眼神望向营帐几处方向,那里在黑夜外营地的火把下,影影绰绰的多了不少人影。看他们笔直站立的模样,看着像是戍卫的蛮兵,但无疑人有些多了,几乎几步便有一人,按理来说即使秦宓是汉使,身份特殊,但也不该有这么多人,可此时帐外之人如此多,只能说明一点,有人在听风。

    眼神眨了几下,龚苏示意自己明白,这才在秦宓放手后问道:“既如此,先生却为何如此狂吾?只需言语一声,苏必来也。”

    “不如此,帐外诸人可准先生来此地乎?”秦宓看了眼帐外晃动的影子,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道。

    “这……”龚苏顿了一会,点了点头,不知如何言语。

    的确,现在帐外中立或者反叛的板楯蛮渠帅都在打听汉军是否真来此地,如果没来,,他们就不害怕汉朝;而如果来了,这些人肯定要投降。这种关键时候,没有特殊情况,这些人肯定不会让身为汉朝使者的秦宓与营地里的蛮人有太多接触的,毕竟如果板楯蛮内部混乱,分歧不一的真实情况被汉人知道,他们还能做什么?

    这其中,一直支持反叛的蛮人更是如此,此刻在营帐外偷听的度康便是明证,只是,无论他如何竖起耳朵偷听,都听不到多少声响。龚苏一开始还能听清几个字,到后来渐渐听不到了,而那秦宓,则是一开始就听不到声音,任他如何贴近都不能听到,仿佛那秦宓就是个哑巴一样。

    该死的汉人,一定是早就料到自己会偷听,特地这样防范自己。还有那龚苏老匹夫,真是忘了自己是什么人了,竟然和汉人一起同流合污,难道吾板楯蛮就真的拼不过汉人?前番若非这匹夫劝降,族人又心系家人亲属,怎么会答应投降?当时那阆中县不过就两万汉军,怎么能是他们蛮军数万人的对手。

    度康咬咬牙恨恨想着,眼看是根本什么有用的信息也得不到,只能愤懑离去,而与他一样没得到消息一起离去的还有几人。营帐外,一下子便空旷许多,不过依旧有不死心的人站守在帐外,可是他们注定也得不到任何线索。

    “如今局势不明,宓敢请先生教吾今日板楯蛮到底出了何事?”

    “天使稍待,且听苏细说……”

    营帐内,谈话在继续,在龚苏将如今板楯蛮内的内部情况全部告诉秦宓后,秦宓眉头紧锁,未想板楯蛮内部如此乱,这事情真是棘手。的确,前番看似汉军劝降板楯蛮解决了后患,但这其中内部隐藏的矛盾依旧未解决。

    自古出现叛乱,多数都是一些不满现状的人振臂一呼,带动了更多本来逆来顺受,将心里的不满压抑在心里,任凭统治者剥削的其他平民百姓一起反抗。换句话说,假如没有那些带头反叛的人存在,根本不会出现所谓叛乱和起义。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所谓的兴义兵诛无道,不过是汉人封建统治者为了证明自己得天下的正统性而已。因为这些举起义旗的领袖,说穿了,本身就是原来王朝的臣民,他们只是那些臣民里极其不安的因素而已,剔除了这些因素,剩下的臣民再如何受剥削和压迫,在舆论洗脑和王朝军队面前都不能成事,后世的天朝不久如此?这才是所谓的长治久安,太平盛世,只是其中到底有多少黑暗被隐藏,也只是知道事情本质的一些人明白而已。

    前番降服板楯蛮,伏泉对他们很是宽容,除了一些大恶不赦者,不杀不足以立威,伏泉都一一赦免,只有像度康那样死不肯降的人,不接受汉军的招安而逃离。当然,即使那些投降的板楯蛮人里,也有不少只是暂时投降的人而已,毕竟有的人会隐忍,能屈能伸,只要保存实力就可以再来,而有的人却没有那般心性。

    这样招降的弊端在度康这些人逃回板楯蛮人里后,一些投降了,但心里依旧想反抗汉朝人的板楯蛮人顺势与他们联合,密谋再次反叛。而这次板楯蛮人的异变,说到底就是想要安稳生活的蛮人和心里依旧藏着野心的蛮人一次势力上的碰撞而已。

    只是,即使现在明白这次板楯蛮人异常行为的原因,也没办法解决,毕竟在当时那样的情况下,汉军野战是很难击败板楯蛮人的。击败不了,只能劝降,而劝降的后果,便是要忍受这些心中依旧没有归顺的蛮人被赦免,不然若是灭了他们,肯定会让那些真心投降的板楯蛮人心中恐惧,最终导致他们不降而反。

    历朝历代的统治者在自身实力不如反抗者的情况下,统治者面对反抗者都会选择妥协,和自己的统治被摧毁相比,赦免那些人,给予他们适当的社会身份,维护自己的统治,可比硬拼却有可能被反噬强的多了。不然,对这些统治者而言,那些反抗者就该灭绝,不屠光这些不稳定因素,怎么能保证自己的长治久安?杀一儆百,莫不如是,宁可杀错,不可放过。

    很快,秦宓思索一番,取来笔纸,细细写了一封书信,将板楯蛮内部情形写明,然后将这信交给龚苏,在他耳边细细言语一番,便结束了两人之间的对话。

    当龚苏出了秦宓的营帐后,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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