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皇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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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皇戚-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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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极是极。”说完,伏泉拱了拱脑袋,在脑后玉人柔软的大腿上寻找合适位置枕着。

    他身体虽然年幼,但心却不小,此时正与夭儿都穿襜褕躺于床榻上,因衣服单薄,很快就能感受到那诱人体温和沁人体香,倒也让伏泉在这酷热夏日里,有一种别样的享受,暗道若是夭儿穿后世那三点内衣与自己同床,那便更妙了。

    太学的课程对伏泉来说就是地狱,自己本来就对儒经不甚精通,前世之身虽学数年,但其也是一逃学少年,经学一道只能是粗通,让他顶着这身体去听博士之课,不是精神折磨吗?

    好在此时太学于后世大学一样,博士之课能避能逃,亦无后世点名之忧,除非你被某些博士记住,那便没辙,只能乖乖听课了。

    至于以后经学考试,考完通过才有为官基础,对他而言如同虚设,别忘了他是谁?

    他是外戚,还有皇帝赐予的童子郎,是以家中没了伏完考校,又经常逃课的伏泉于学习一道,在太学的生活其实是非常悠闲自在的。

    夭儿似乎想到了什么,叹气道:“不知于忠现在如何?与华神医求学,倒也苦了他了。”

    “没事没事,前番书信你也看了,华佗待其如亲子,只是年纪如此小,便走访名山大川,倒是真苦。”话是如此说着,其实伏泉不觉其苦,于忠求学于华佗,上面有几位师兄无微不至照顾,苦也苦不到哪去。

    “哐当”一声,被关严实的屋门打开了,紧接着便听到有人喊道:“大热天的关门何事?”却是刘坚,伏泉暗道不好。

    夭儿听了“呀”的一声,起身,赶紧下了床榻找了襦裙来披,她这懵懂少女还是十分害羞的。

    若不是伏泉再三请求加命令,她是断然不会这样与他一起。自己与其是主仆,伏泉要了自己也是应该,然而让她这些于内室中如此羞人之事,与白日宣淫有何异?

    只是已经晚了,却见刘坚带着一大龄婢女已从床榻前的屏风里走了进来,看了一眼两人情况,面露惊讶,不过随即回复,淡定道:“怪不得吾观汝人在院中,却紧闭屋子,原以为汝出了事儿,未想竟是此事。汝小小年纪,如此轻浮,小心伤了身体。”

    言罢,也不避讳,直接走到床榻上,坐于伏泉身旁不远。

    此时床榻下穿衣的夭儿听了刘坚之言,脸色羞红,说也不是,避也不是,倒是让人平生多了几分喜爱。

    刘坚依旧是那身素衣丧服,此时与伏泉相近,他更能细细观其成熟身段,特别是那被长裙收缩勾勒的上身,真是惹人注视,不忍离眼。

    刘坚来雒阳便住于不其侯府,无巧不巧住在伏泉隔壁,伏泉又得刘华嘱咐,闲时多陪刘坚,毕竟其才丧夫未久,若是外人见了多了,多有非议,虽然汉家公主生性豪放,丑闻颇多,但刘华显然不想让自己妹妹外人见得多了,传出不好之事,是以两人近来相交频繁。

    “姨母今日怎生来吾这?”刘坚于自己血缘关系不大,真要追究起来还得到伏晨那一辈,而且与桓帝刘志都一系也差了好久,如何称呼也让刘华想破脑袋,最后索性称其姨母,毕竟刘华于伏泉来说犹如生母。

    姨母即生母姐妹,这样喊来虽然牵强,但倒是解决了尴尬的称呼。

    “吾就住于汝隔壁,怎生不能来了?”刘华笑道,然后看了眼伏泉竟还未穿衣,一时觉得有趣,拍手打向其,嗔怒道:“还不换衣?真以为吾治不了汝?”

    不料,就在她出手打向伏泉之时,伏泉起身,只听伏泉“啊”的一声大喊,然后滚在床榻上,瑟瑟发抖,脸色一片铁青。

    原来刘坚那手,无巧不巧竟然打到了伏泉下身要命之处,而且其并未控制,一时出手颇重,真是让伏泉受了苦罪。

    这下玩大了,三个女人赶紧上前询问,后来得知其感觉稍好,刘坚对其“哼”了一声,学着长辈样子道:“吾下次再找汝,若是再有心术不正,必让汝好看。”

    然后,施施然的带着婢女离去,汉家公主不怕事的风格尽显,此时伏泉才有些体会自己伯父平时被刘华训斥不敢还口的缘由,这是天生的贵气。

    与刘坚相交久了,伏泉也明白其内心苦闷,其哪里是来散心,分明是来躲祸而已。

    毕竟寡妇门前是非多,听闻其夫死后,就有刘坚风言传出,虽未有其事,但也让其夫家不喜,从今日之事便可看出刘坚在家中如何,加之其夫年少而亡,刘坚遭受白眼太多,是以只能以探亲为由出来躲避了。

    看来今日于家中晦气,糟了无妄之灾,身体稍好,让夭儿为自己打扮一番,便去寻贾诩去了。

    相识已近一载,似乎自己与他,一个闷骚之人,一个低调之人,极投脾气,虽然自己于太学生里认识名人不少,但唯有他是自己无聊时第一个想到。

 第五十四章 段颎何意

    到了太学贾诩所居之处,便见其门前有一辆轺车。

    何谓轺车?

    轺,遥也,远也;四向远望之车也,即是四面敞露的马车,是汉代官员出行时所乘的一种轻便的小车,后来因朝廷使者和急命宣召者多乘轺车而行,亦有指代使者之意。

    此乃何人之车?

    莫非贾诩有客乎?

    暗中猜想,还未进入贾诩住所,便听轺车上传来人声,“‘治瘟郎’,别来无恙乎?”

    声音其未听过,但伏泉感觉其人声音冰冷,似有杀气,转而望去,见了其人,心中大惊,本想只当未见,就此离开,但对方已喊自己,不得已,只能硬着头皮上前道:“见过太尉。”

    没错,此人就是最近朝中炙手可热的太尉段颎,不过伏泉只与其见过一面,后来再无交际,未想其竟还记得自己。

    段颎笑道:“未想郎君还记得吾,自上次匆匆一别,已近一载矣。”其虽大笑,然而伏泉却不觉有笑意,反而有股肃杀之意,想来是其杀人过多自然而然形成的气质。

    “不知太尉所来何事?”

    “应与汝所来相同。”

    与自己一样?

    他也是来看贾诩的?

    是了,前番段颎欲征辟贾诩入太尉府,被其回绝,难不成贾诩失算了,段颎因其拒辟,心生恼怒,此来是问罪于他?可是,既是问罪,为何亲自来?派手下去办便是。

    想不通便不去想了,伏泉随后问道:“太尉见了文和?”

    “未见,估计亦见不到也。文和乃游士,吾学不得文信侯,能招揽之。”段颎此言话中有话,游士与诸生一样,皆乃太学生自称的称呼,但段颎此言提了文信侯,却有他意。

    文信侯谁也?

    秦相吕不韦也,司马公有言“吕不韦为相,封十万户,号曰文信侯。招致宾客游士,欲以并天下。”这里提及游士,意思当然不是太学生,西汉宗室学者刘向于《战国策叙录》阐释其意,其言“战国时,游士辅所用之国,为之策谋,宜为《战国策》”,即游士乃游说谋划之人士也。

    段颎有此言看来是对贾诩十分看重,他当然不会有并天下之意,只是以此比喻其任太尉后,与吕不韦一样招揽宾客游士,只是征辟贾诩不得。

    一言说完,段颎似乎想到什么,看了眼四周,若有深意道:“烦请郎君告知皇后,宫女有何氏者,其兄进与张、郭亲善,现与袁赦等人联合,恐为不利。”言罢,命令马夫赶马而去,似乎不再等贾诩也。

    伏泉一愣,段颎这是何意?

    告密?

    或投靠?

    深深看了一眼正远离的马车,伏泉便入了贾诩学舍。学舍内院里只有一老仆,看着四十余岁,伏泉识得,此乃贾诩家仆,其随贾诩一齐入雒阳,照顾其游学之余生活起居。

    老仆见了伏泉,赶忙上前行礼道:“见过伏君。”

    “贾兄何在?”

    “早间出去后,便未归。”

    “其可言何事出去?何时归返?”

    “家主言太学学业紧张,其多不通,欲认真求学,未言何时归来,许是日落,许是晚间。”

    去太学认真求学?

    骗鬼去吧!

    自己和他相识许久,就未见其认真求学,其自谓每日有酒有肉,再有妙龄伎女陪侍,便是人生快事。

    其若是大彻大悟,一心求学,伏泉是第一个不信!

    只是贾诩显然一句话也没有对家仆多说,伏泉之后连问数语,也无所获。

    怪不得段颎言其见不到,贾诩所为就是在避祸,他定是料到段颎不会对他这同乡下手,才敢如此不顾其颜面。

    既然已经知道见不到贾诩,看着日头还在,纵使贾诩日落而归,也离得尚早,而且还不知道他会不会回来,伏泉只能返回。想及段颎之言,犹豫一番,他还是让马夫赶马去皇宫。

    因伏泉一般隔三差五都会来皇宫,毕竟有小皇帝的同意,公车司马令验了棨传便放行了。他倒是未先去皇后宋氏处,宫中人多嘴杂,自己进来刘宏肯定知道,若是让其产生误会反而不美。

    到了宫中才知道其正在北宫一处宫殿里,北宫乃嫔妃休息之处,他怎好轻入?

    幸好有熟识中常侍吕强带路前去,吕强是伏泉经宋后认识,言其正直忠心,让伏泉与其多加往来。本来伏泉无意与宦官多加接触,后发现其人真不似其余宦官,便依了宋后吩咐,未想今日倒有了意外收获。

    “郎君早慧,待会陛下莫要吃惊,若能为之,劝陛下莫再敛财。”走在半路,吕强细声道。

    伏泉问曰:“吕公何言?泉尚幼,如何劝?”

    的确,皇帝敛财爱财,是任何人都能劝的吗?更何况还是历史有名的刘宏?

    “哎……”吕强叹息一声,不再言语。

    伏泉知其本意,也无法规劝刘宏。来到这一世,认识了不少宦官,像郑飒之流的骑墙派,曹节、王甫那样的狠辣之流,张让、赵忠这般还未完全上位的小心者,以及似吕强这般忠心正直之人,谁说东汉末年的宦官都是恶人?

    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好与坏之别,怎能听信舆论一概而言?

    到了一处宫殿,伏泉暗觉奇怪,此宫并无特别之处,只能说厚重朴素,不似刘宏平时喜好的豪奢宫殿,他在此所为何事?

    待到吕强得了刘宏允许,让伏泉入内,眼前的一幕让他惊呆。

    只见宽大的宫殿里,一片金光闪闪,宫殿里并无太多其他物什,只有地上堆满了黄金,与宫殿本身环境相比,形成了一种巨大的反差,旁人第一次见,一定会被那刺眼的金光迷住眼睛。

    伏泉这一世也算是富贵人家,这么多黄金堆在一起,也真是第一次见到。

    刘宏看到伏泉呆滞的神情,眼中极为得意,大笑道:“此景汝见过否?”

    伏泉稍稍止住心神,行礼道:“见过姨夫,此景檀奴平生未见,今番见过,以后恐难见也。”

    “是也,朕幼时家贫,即位后,母亲将如此之多黄金堆在厅堂时,朕亦如汝这般震惊。”

 第五十五章 何氏美如鸾凰

    刘宏幼时家贫,其母董太后亦是如此,穷的怕了,故其即位后,董太后卖官求货,收纳金钱,对钱财有种无法自控的贪欲。

    伏泉本以为刘宏只是天生的一种穷人突然成了暴发户后的心态,特别怕再次贫穷,是以亲政以后也大肆求财,现在看来那也只是一方面原因而已。

    人一生的性格,在其幼年时便已形成,想想看,按照刘宏所言,他小时候知道穷怕的后果,经过母亲和宦官的熏陶,见识了金钱权欲的魔力,爱财也是应该。

    宦官的出身家境除了袁赦这种目的本就不单纯的人之外,其余应是一样的,家里都不富裕,毕竟没有富人愿意舍得将自家孩子送入皇宫做宦官,有了董太后和宦官从小言传身教,难怪刘宏爱上了“敛财置业”,以至于做了那么多荒唐事。若是其有合格的老师教导,或许他的一生会有新的结果。

    殿内,别无他人,唯有刘宏与其他几名小寺人,张让等人皆未见,想来今日应未当值。

    刘宏拿起一块金饼,眼神冒光,此时很难想象他会是一个拥有天下的皇帝。更像个没见过钱的土包子。

    其拿到伏泉面前,说道:“汝可知太后曾言这黄金成色不足乎?”

    不足?

    伏泉望之,这种金子放在后世也是那种纯金,价格不菲,怎会不足?

    看着伏泉疑惑,刘宏笑道:“汝不信?朕记得母亲当时令人舂黄粱,煮之食用,饭熟之后与黄金比,言道若有与黄粱同色者,才是真金。”黄粱乃是一种粟米,煮熟后呈黄色,色泽十分鲜艳。

    原是如此,若真拿金子与黄粱相比,的确成色不足。

    半响,刘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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