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皇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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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皇戚- 第3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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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议郎折煞吾也,称流川便可……”见蔡邕如此称呼自己,伏泉连忙打断,同时行礼道:“见过蔡议郎,数年不见,不知议郎安好?”

    “甚好!甚好!若非当年有流川之助,恐怕吾亦逃亡天涯也!”

    蔡邕说得唏嘘,一晃,距离他当初被阳球陷害,绝仕已有六年,其间唯有伏泉那次成人礼,才能再入雒阳,可是却不是为官的。

    这话令得两人陷入沉默,蔡邕自然是回忆往事,而伏泉,却是不知道如何应答,毕竟无论他怎么宽慰蔡邕,绝仕六年,对于蔡邕这种想为官的恶人来说,也不是他一时能够让人安静的。

    过了好半天,蔡邕才平缓心情,伏泉见此,这才转移话题说道:“张角振臂,天下大乱,兖州首当其冲,不知议郎安否?”

    “太平道逆贼虽犯上作乱,却并未扰吾家人。”

    伏泉早有所料,不过只是担心蔡邕,此时得到安全,点头道:“吾从豫州而来,所遇州郡名士,皆未受扰,幸甚!”

    随后蔡邕问起豫州战事始末,伏泉简单诉说,却并未添油加醋,如实解说,听得蔡邕大为感叹,同时也为伏泉高兴。心里面,这位大汉名士,也不由对自己当初这扬名外戚小儿,有了一丝嫉妒,年仅二十四,已是大汉列侯,一地封疆大吏,即使有外戚身份加持,但其攻来遍观大汉数十上百年来,也根本就找不出第二位相比。

    本来见过蔡邕,伏泉变欲离开,无奈蔡邕强力挽留用餐,盛情难却之下,伏泉只得答应。不过,这顿饭吃的也让伏泉有些放不开,至于原因,却是蔡邕并未拿伏泉作外人,让其一家五口都和伏泉一起进食。

    其中,就有蔡邕之妻,和蔡邕的女儿蔡昭姬,和她的弟妹。对方加入在此,这么一来,伏泉自然要守礼拘束,当然放不开。

    伏泉先向蔡邕之妻蔡氏行礼,而后将目光转到蔡邕身旁的大龄女童身上,女童自然就是伏泉的熟人,那个大名鼎鼎的“蔡文姬”了,当然此刻应叫蔡昭姬而已。

    自伏泉进来,她就一直盯着他猛看,眼中全是小星星,她今年十岁,披发亮眸,脸庞形似瓜子,丰满洁白,带着些许婴儿肥,让人感慨她未来必定是个小美女,心有所属间,伏泉竟然有了一丝可耻的占有欲。

    咳咳,我不是萝莉控,不是!不是!

    虽然如此对自己说着,但伏泉心中,却是不断出现“萝莉有三好,音清体柔易推倒”的话语,挡也挡不住!

    再加上,伏泉身边也那个只比蔡昭姬大几岁的杜白,那个历史上曹操有名的杜夫人,数年前也被他收入房中,收入房中的年龄也就比蔡昭姬大几岁,这不由不让伏泉生出其他的非分之想。

    特别是,这个萝莉,弹唱俱佳,才貌双全,长得美丽,又会“弹琴”、“吹箫”,呸呸呸……我到底再想什么?

    不过,另一个时空,蔡昭姬的人生际遇十分悲惨,丧父、丧夫,被胡人掠走十数年,中年别子归汉,千载之下,犹令后人同情……

    想到蔡昭姬的一切,都应该始于蔡邕为蔡昭姬选的那个丈夫,没想到是个病鬼、短命鬼时,伏泉外表下的君子之面,又开始慢慢松动。

    自己怕什么,反正再等几年,蔡昭姬便可婚假,既然自己和蔡邕有如此缘分,以自己那事身份,就是求其女为妾,蔡邕至少来说也不会轻易拒绝的。而如此,这便已改变蔡昭姬这些命运,不用让她像历史一样,遭受那么多不幸,这不挺好?

    念及至此,伏泉像是为自己的龌蹉行为,找到了正义的理由一般,又一次认真打量起面前的小萝莉了……

    以文帝之明,而魏尚之忠,绳之以法则为罪,施之以德则为功。

    摘选自《后汉书》

 第五百五十二章 不让胡笳十八拍再现

    酒足饭饱,蔡邕兴起,又取了琴来弹琴助兴,伏泉闻之,暗道果然是汉末的音律大家,所弹之乐令人神往。

    听得兴起,望向年纪小小的蔡琰,心中一动,在蔡邕一曲演罢后,对蔡邕道:“来时闻得议郎爱女精于音律,不如令其抚琴一曲如何?”

    “可!”说完,蔡邕望向蔡琰道:“昭姬,抚琴一曲,于平寇赏之!”

    “诺!”

    十岁的蔡琰恭敬行礼之后,便走到蔡邕身边,小小的身体端坐后院的一张书案前,蔡邕拍了拍爱女的瘦肩,回到食案前,将屋内交给蔡琰。

    待蔡邕坐好,只见蔡琰神情严肃,手抚七弦,亮丽的琴声徐徐响起,缓缓流淌,四溢开去,充盈着大堂每一处角落。

    伏泉闻之,眼露异色,暗道蔡琰不愧为蔡邕之女,这等年纪,所弹之曲,在他这一世能比之者甚少,就是连刘坚那个当初教他琴乐的家伙,都比之不及。

    同时,伏泉也感叹怪不得蔡琰可以在后世留下那么大的名声,这份天赋,的确是有道理的。只是,想到让蔡琰成名的另一个因素,伏泉就不淡定了,那首流传后世的《胡笳十八拍》,固然说明蔡琰的才情,可又何尝不在说明汉末三国的大乱,天下百姓所经历的灾难吗?

    虽然伏泉不知道《胡笳十八拍》的具体内容,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清楚汉末三国流传后世的诸侯争霸,枭雄之路,这里面是用了多少百姓之命去填的。如果有可能,他永远都不想来到这个时代,毕竟,能让一个王朝从近六千万人,短短几十年,就分裂成三国,并且三国总人口算上各国抓来的蛮夷,也就不足千万,这里面就算抛却瘟疫这类的不可控因素,但也足够说明这连连征战到底有多乱!

    这一世,我定要以雷霆之势,将那些跳梁小丑,扫灭入历史垃圾堆。

    死死握着耳杯,伏泉一口将杯中之酒饮尽,气息一遍,似如猛虎觉醒一般。

    屋内的琴声渐渐归于平静,伏泉回过神来,然后大笑谓蔡邕道:“昭姬天赋高绝,仅音律一项,异日大汉必又出一‘班惠班’也!”

    “昭姬尚幼,难当平寇夸耀,需知‘小时了了,大未必佳。’”蔡邕谦虚回道,不过他脸上的笑容却显露他的真意,的确,任何人夸奖自己的爱女,是个父亲都会开心不已。

    至于所谓班惠班其人,却是指本朝女性名士班昭,班固、班超的妹妹。其字惠班,博学高才,当时兄长班固著《汉书》,未竟而卒,班昭之后奉旨入东观臧书阁,续写《汉书》。伏泉此意,是将蔡琰比作音律上的班昭,自然赢得蔡邕高兴,当然,有时候伏泉也不无八卦的在想,恐怕蔡邕在生下女儿后,就有将蔡琰培养成班昭的意思吧?不然,为什么要给她取了昭姬这个字呢?还不是意有所指吗?

    和蔡邕一家用过餐饭,听完琴曲后,伏泉又简单与蔡邕聊了会天,便起身告辞,出了蔡府,蔡邕一路相送,任凭伏泉如何推辞,让他回家,这位至性大儒都不答应。

    “议郎,如今阉宦势弱,不若随吾从军平贼,事后吾必向陛下请功,召议郎回京。”路上,伏泉想起蔡邕似乎一直都想入京为官一事,心思一动道。毕竟,只是让蔡邕跟着自己混个军功,等黄巾之乱平定,让他重新做官而已,怎么说都是自己已经开始预订的准岳父了,只有让对方欠自己人情多一些,再加上他们之间的渊源,到时候求亲,才能更顺利才是。

    闻言蔡邕一愣,随后想到什么,摇了摇头道:“吾老弱之辈,不通兵事,如今大将军召袁本初入京,想来不需军功复职也!”

    “这……”蔡邕这话,可谓是打得伏泉一个措手不及,没想到,他到现在都一直对袁家有所花冠,难道他忘了当年差点被阳球害死,而袁家为了自保,却根本不出力,救他这个和袁家交好之人吗?

    而想到真实历史上,若非董卓入京,征辟蔡邕,恐怕蔡邕一生都不会再有机会入京了。即使董卓入京前,何进和党人基本已经掌控中枢,宦官之辈都收敛实力,不敢和外朝相战。而何进和袁绍后来更是已经掌握了天下大半权利,就算如此,那时候他们也没有征辟过蔡邕,可想而知蔡邕在他们的心中到底是什么样定位了。

    念及于此,伏泉喝道“黄巾卒起,八州叛乱,太平妖贼所为,乃自世祖光武皇帝中兴汉室以来,从未有之乱象。如今朝堂数变,天下人言滔滔,再有前番封谞、徐奉谋逆之事,阉宦为求自保,纷纷征还宗亲、子弟在州郡者,颇为收敛,势微之势已显。”

    说到此处,伏泉加重语气道:“当此时,议郎乃海内大家,天下名儒,如何绝于老宅而无人举荐?莫非何遂高、袁本初之流,皆乃无眼之人,不知高明乎?若如此,此番天下各地所征辟之党人名士,其名比之议郎,何如?”

    这段大喝之下,说得蔡邕哑口无言,口张了又张,终是将口中想要反驳的话,咽回涌到嘴里,或许,他的反驳也只是装装样子而已,因为他根本无法反驳。

    也是,自己还是想的太想当然了,袁氏也只是拿他当一个碑匠而已,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自己和袁氏最大的关系,也不过就是为他们族人,下葬后的石碑操刀而已,纵然他曾经和袁本初有过不小往来,可这样也不能保证袁本初就会一定看在旧情,来帮他复出,就像现在,如果想征辟他,早就和其他逃亡的党人一样,被朝廷征辟了,党人需要趁此平乱机会,极速恢复实力,怎么可能会让他们同伴等待?还在等待的,也只有那些从一开始就没有被党人放在心里的家伙了吧!

    面前蔡邕心中所想,伏泉自然无法得知,他也只能做最后的劝导而已。毕竟,除了因为蔡文姬的缘故,自己如果真能把蔡邕召到身边,对于自己也是有不小的帮助的,以蔡邕的名气,很多事情对自己都必定会有无形加持的。

    只是,说了半天,蔡邕依旧没有回音,伏泉最终也只有在出了蔡府,临别之前,作最后一博道:“议郎,陈留贼众甚少,数日可定,若议郎另有它想,可于军中寻吾!”

    言罢,伏泉转身离开,带着自己那几十骑骑兵回军营,只留蔡邕一人呆望着他们的策马背影。

    花开两头,各表一支,却说王允告发中常侍张让门客,和黄巾蛾贼勾结,进而弹劾张让的奏书送至雒阳,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

    自从太平道起事以来,大汉朝廷就是数番变动,先是太尉和司空又换上了新人。邓盛替了杨赐为太尉,张温替了张济为司空,其实这也不算什么,不过是如今刘宏为了应付险峻局势所安排的正常官位流动,只是因为这两人都是三公,而且是在太平道起事后这一特殊时期,所以令人感觉朝中不安变动。

    当然,真正让人感觉朝中覆辙明显的是侍中向栩、张钧两人,坐言宦者,下狱死。前者自是枉为名士,讥讽弹劾宦官之余,还不想国家兴兵平乱,说出了遣将于河上,北向读《孝经》,黄巾蛾贼自当消灭的可笑话语。

    向栩此举不被皇帝下狱,那可就怪了,那个皇帝会对这类异想天开的臣子手软,如果不是没有证据证明向栩也勾结太平道,说不得刘宏都要认为这家伙是为了让太平道起事谋夺大汉天下的难度降低才提的,其所言语,完全与逆臣言语无异。

    而向栩之事只是插曲,真正令朝堂起波澜最大的,却是张钧弹劾宦官,若非无实质证据,恐怕诸常侍都将覆灭,这也是他们将各自在外为官的亲戚朋友全部召回,从而收敛的缘故,实在是害怕再出祸事,他们连反击的机会都没。

    本来十二个中常侍,张让、赵忠、夏恽、郭胜、孙璋、毕岚、栗嵩、段珪、高望、张恭、韩悝、宋典,皆封拜侯爵,深受天子宠信。于是利用权势,父兄子弟布列州郡,所在贪残,为人蠹害。

    更有甚者,宦官无所惮畏,并起第宅,其宅邸豪华程度,如宫室无异。传言皇帝刘宏爱登永安宫楼台,眺望雒阳城全景,宦官害怕皇帝发现自家邸宅不符人臣之规格,便命人劝谏皇帝说:“天子不当登高,登高则百姓虚散。”

    刘宏自此以后当真不再登高,一方面可见刘宏事关社稷,也是从谏之人,另一方面,也说明宦官深知帝心,由此更是肆无忌惮。

    直到封谞、徐奉勾结太平道,谋逆之事事发,皇帝诘责诸常侍道:“汝曹常言党人欲为不轨,皆令禁锢,或有伏诛者。今党人更为国用,汝曹反与张角通,为可斩未?”

    这才让诸常侍大骇,深知离死不远,皆叩头认错,之后人人求退,各自征还宗亲、子弟在州郡者,以堵住天下悠悠之口,平息皇帝震怒。

    然而,此事虽暂时压住,但并不代表士人会放过十常侍。毕竟,如今太平道起事,黄巾作乱,大汉江山社稷累卵之时,有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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