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皇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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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皇戚- 第3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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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海之内,名士皆望吾何氏,此大势所趋,区区宋、伏,螳臂当车尔……

    待众人坐定,何进猛拍几案,咬牙切齿道:“悔恨当初,未发现韩遂此獠狼子野心,不然安能令其出得雒阳。”

    袁绍道:“大将军息怒,如今事以成真,当务之急,如何阻凉州乱贼余于三辅之外,不可令京师面临叛贼兵锋。”

    刘表闻言,立即道:“汉室宗庙皆在三辅,一旦受到叛贼袭扰,吾等死后有何脸面见列祖列宗?”他是党人“八俊”之一,党锢解除后,便被何进征辟为大将军府掾吏,其身为汉室宗亲,自然十分关心三辅重地,那里可是前汉宗庙所在。

    见此,何进安抚道:“景升勿急,朝廷如今派伏流川平贼,相信三辅之地,必然安全,吾等只需拱卫三辅,不令叛贼威胁京师,便足矣。”

    何进这话,和袁绍前番所讲一样,都十分巧妙,只是说了保证三辅安全,至于凉州,仅仅只是阻敌而已。

    在场众人自然明白其中深意,凉州之后的叛乱为谁管辖,自然是伏泉,那里出了好事坏事都和大将军何进无关,何进只要保住三辅安全,自己无事便可。这样的话,以伏泉弱兵平乱凉州,胜算几乎渺茫,如果出了事情,关系和他们都不大,皇帝治罪也只能治罪伏氏,到时候他们再在其中玩弄一些手段的话,就可以牵连宋氏,自然也能帮助何进完成心愿。

    当然,有人是支持这样,有人内心之中,却是鄙视何进,若不是现在还有用到他的地方,恐怕早就想办法让这个迟疑的墙头草大将军见鬼了,他们就是对付伏流川,也不会让何进如此轻而易举的享受胜利果实的。

    看到众人神色,何进点头,刚想再说点话,却见袁绍突然语气凝重,缓缓说道:“王使君被抓了……”

    王使君自然说的是豫州刺史王允,被抓的原因自然是他在攻打黄巾军时缴获数封张让门客书给太平道黄巾蛾贼的信,张让凭借刘宏的宠信蒙混过关,一直怀恨在心,前番寻机诬告,王允遂被捕入狱。这次张让出手,必是要置王允于死地。

    随着袁绍此话一出,大堂气氛立时僵住,所有人均看向何进,仿佛在逼他表态。

    何进以指敲案,僵笑道:“王使君海内名士,吾定当设法救之,就怕人微言轻……”何进话里颇有敷衍之意,张让在禁中数十载,何曾遇到过波折,王允差一点毁了他,直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此时的张让正眼红着了,现在谁敢为王允说话就恨谁,何进不想和张让起冲突,毕竟是自己亲家,他可是想继续投机了!

    这边许攸眼睛微微眯起,笑着说道:“吾记得王豫州乃太尉邓公之门生,司徒袁公的故吏。”

    太尉邓公名盛,弘农人,早年任并州刺史,王允因与张让门生、太原太守王球龌龊,被抓进大牢,当时就是邓盛力保之,面对张让的威胁怡然不惧,铁了心捧王允上位,王允犹是名气越来越大,成为海内共闻之名士。司徒自然就是袁隗,王允正是借助袁隗之力由吏转为官,而袁氏,却是何进现在登顶的主要推手,二者政治后台都明显很硬。

    而许攸这话,却是在告诉何进,王允靠山很硬,三公就有两个,现在就差你一人没有表态了。

    眼见糊弄不过去,何进硬着头皮道:“既有邓公、袁公出头,吾自当联名保之。”

    袁绍淡淡的笑道:“将军英明。”

    “将军英明……”

    在场诸党人也是一脸敬佩的说道,当然,他们心里面,自是欣慰,只有这样的大将军,才是他们所需要的大将军,若是皇帝和宦官也这样听话,这天下如何会变成这样?

 第五百八十六章 联姻是宋伏的需求

    等待平乱的日子,是焦急的,也是无奈的,毕竟时至深冬,不利军队远行,后勤也是十分困难,再加上朝廷抽调兵马也需要时间。

    这段日子里,伏泉主要就待在不其侯府,每日除了给伏完和又怀孕的刘华请安,就是和诸姬妾久别胜新婚,或者逗弄膝下双女,怡然自得。

    每次看到刘华又隆起的肚子,伏泉心中就暗自嘀咕,难道自己家族的基因真的是猪基因不成?

    是不是都是要一生育,就要生一窝孩子,刘华这已经是第五胎了吧,她还不算老,还能继续生育,而自己伯父伏完,明显也不像是提前进入不举无力状态,君不见除了伏寿母亲那个姓樊的小妾以外,不其侯府里,还有不少他新纳的小妾吗?

    如此说来,自己伯母刘华还算宽容大度,即使在家多数时候是个母老虎,但对于伏完有的地方还是很体贴的。

    偶尔的时候,伏泉会被皇后宋氏召见,入宫讨论家常,不然就是小小的出去访友一下。至于想像以前一样,自己回京,无数京师达官显贵,为了靠拢宋氏、伏氏,来登门和自己套套近乎,明显已经不太可能了,当然了,对于那些人,伏泉也不在乎,他还乐得清静,不用去和这些人虚与委蛇了。

    宋氏数年不见,就是前番入京受诏平定太平道时,伏泉也因为时间紧迫,没有去宫中拜访,这次回京待这么久,自然要免不了拜见自己这个姨母。

    至于京师雒阳里,虽然他和多数公卿百官不熟,但混迹官场这么多年,总归有几个还算熟悉的,就比如上次朝会上,一起同行入宫的卢植、马日磾,都是现下可以值得相交的人。

    日子虽说过得舒服,但对于伏泉而言,凉州之事却是扎在心头的刺,时时在心。

    朝廷的各项平叛准备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凉州传来的边地情报也显示着叛贼因为冬天,不会有什么大动作,这些虽然都让人安心,但是伏泉内心却总有一番不安定。

    原因就是朝廷自始至终似乎都没有大量抽调兵马的举动,这实在是让伏泉有些百思不得其解,难道真准备来年开春时,临时现招兵马来平叛?

    真以为他是战神吗?

    用一堆刚刚招募的农夫,去对战那群战斗经验丰富的汉羌叛军?

    如果说这之中有何进的身为大将军,准备暗害自己,那也说不通,伏泉自然不会相信皇帝刘宏会犯这种错误。

    毕竟,谁也不会相信凉州叛军的实力会那么渣,用才招募的新兵,就能解决凉州战事。或许对付太平道黄巾蛾贼,你可以这么干,终究那些蛾贼很多都是刚刚被拉到战场的新兵,然而对付凉州的叛军,恐怕就是大汉的精兵良将,都得头疼好久。

    这日,又一场连续两日的大雪停息,雒阳城内被染上了一层层厚厚的银白色,天地为之花白。

    不其侯府外,中常侍吕强坐着马车,带来几个小寺人,恭敬邀请伏泉入宫,伏泉苦笑一声,只能应命。

    “吕常侍,皇后今日又是何故?”

    靠在马车一头,伏泉裹了裹自己的狐裘,懒洋洋道,霜前冷、雪后寒,这种冷天气就该在家里抱着女人睡觉,出门简直活找罪受。不过人家是皇后,是大汉的除皇帝以外,最有权势的人物,也由不得他不听命。

    “还不是万年公主之事!”吕强无奈笑道:“公主仰慕君侯武功,皇后不得,唯令老奴前来亲迎君侯入宫。”

    伏泉闻之亦是苦笑,暗道自己那姨母是不是这辈子早早进了宫中,就没做过媒人,这种招式实在太老套了,明眼人都知道是你在有意撮合。

    刘葭这个万年公主也才十二周岁,虽然在古人这早婚早育的时代的确不小了,对于情爱之事,女孩相对而言都开放,不过很明显,对于刘葭这个常年在深宫之中的公主而言,她能知道仰慕自己才怪了,至多就是对自己这个时常送东西,而且名声很大的表兄,存在一点儿说不透的好感而已。

    当然,这事情看破不说破,皇后有意把公主嫁给你,而且还是皇帝的独女和长女,怎么看他都不亏。别忘了,汉家的公主,其实在政治上,个个都是雌老虎般的存在,娶了公主,对于伏泉而言,明显是利大于弊。

    至于会不会和很多汉朝帝婿一样,压制不住公主,导致公主在外面是雌老虎,在家比外面更凶猛,伏泉却是不会担心。毕竟刘葭还小,而自己早已经是汉代名将,又是他表哥兼未来的弟妹之兄,怎么看自己赢面都比刘葭大。

    反正,对于伏泉而言,只要不是混的不像后世宋明大多数的驸马一样憋屈,有名无实的话,问题不大,都可以接受。当然,现在这时候,帝婿还不叫驸马了。

    皇后宋氏的心思,伏泉自然也猜得到,无非就是现在宋氏没了宋酆,靠着那个和党人纠缠不清,有点窝囊的濦强侯宋奇,明显不够。加上现在何氏又在何进的崛起下,有着党人士人的支持,对宋氏步步紧逼,宋后自然想要保证她现在唯一的有力依靠伏氏的忠心的。

    固然伏氏现在和宋氏是绑在一根绳上的政治势力,但对于宋后而言,这明显还不保险,至于如何才能保险,古往今来,莫不过于联姻。

    一旦联姻,宋、伏就真的分不开了,当然,这不是伏泉父母那般联姻,这种联姻还是十分脆弱的。如果说真到了那种宋氏不保,伏氏尚有生机的情况,宋后也不会怀疑伏氏会选择壮士断腕,抱歉自己的方法,因此,她要的是那种联姻之后,伏氏只有必死为自己效力的方式。

    而宋后该如何达到这种方式的联姻?

    对于宋后而言,自然是要最大限度的绑住伏氏,令伏氏一丝挣脱都没有。据伏泉所知,他如今又怀孕的伯母刘华,之所以一直拖着不让他成亲,拒绝了无数大汉豪门贵胄的联姻之举,似乎就因为她和皇后宋氏之间,在达成某种密谋。

    这种密谋,伏泉不得而知,本来他的心里其实就有一个猜测,那就是历史上自己那个堂妹伏寿成为皇后。不过现在看来,这事情还没成真,自己可能就被伯母卖了,和宋后联姻,先把皇帝刘宏的女儿娶了吧!

    毕竟,如今形势,明显现在让伏寿和宋后的皇子刘崇结合不现实,实在是两人太小,这种政治联姻根本不牢固。因此,马上到了成婚日子的刘葭,和一直被刘华拖着,导致正妻之位空悬的伏泉,两人联姻,势必是现下最好也最牢固的选择。

    不过,这事情还是有些难度,毕竟自己比刘葭大了十二岁,有这么多妾室,还有两个女儿,而且她们也只比刘葭小了不到十岁,既是皇后一心想同意,可是皇帝刘宏会不会忍心呢?汉室是有公主再嫁的前例,老夫少妻在大汉贵族圈子里也不算稀有之事,可是放在皇家,特别是对方还是皇帝独女,伏泉如何想,都感觉刘宏也不会因为自己多厉害,是大汉的少年名将就会这么同意。

    路上,吕强又将这几日宫中,特别是皇帝刘宏和张让等人的一些谈话告知自己,可谓是事无巨细,凡是他知道的,几乎都如实说出。

    这倒是让伏泉松了一口气,因为从吕强口中,伏泉知道张让等人现在都是将注意力放到那差点要毁了他的王允身上,整日在刘宏身边寻找机会,要将王允置于死地。

    然而,若是以往,他们这些皇帝信任的宦官,完全有一千种一万种机会和和办法,让得罪他们的王允,彻底死无葬身之地。可是,现在局势变了,朝堂里的党人势力复起,他们是绝对不愿意见到同为党人中坚骨干的王允葬身宦官之手的。

    更何况,王允是太尉邓盛的门生,司徒袁隗的故吏,仅仅是这两人,在如今的朝堂里,就由不得皇帝刘宏考虑,该不该放权,让张让等人去放手去干。其实于刘宏而言,他才不管党人到底有没有如张让所说,是为了打击报复,才诬陷张让的,他要的只是一个对付宦官的借口而已。

    终究,刘宏是为了保护大汉社稷,防止党人和太平道黄巾蛾贼联合,这才在何进和亲党人的朝中士人的逼迫下妥协,下旨解除党锢的,这口气他不肯能咽的下,而且就是没这口气,他也不能让党人就此崛起。

    因此,张让这次要找王允算账,确实是刘宏愿意见到的,当然,内心里,刘宏也不无补偿张让的意思。毕竟,这些宦官是少时养他长大的,于他而言,如同亲生父母,在张让哭诉自己被报复以后,刘宏一番反思,也觉得自己仅仅因为一封张让宾客和太平道黄巾蛾贼的书信,从而怀疑治罪张让而感觉不对。

    如果说书信里有张让和太平道黄巾蛾贼的证据,那还没事,可是信里啥也没有,刘宏却因为他自己一时的愤怒,失去理智,而怪罪一直在他手下与党人士人对抗的宦官,实在是有些不对。

    而且,更有可能,那些党人就是因为前番中常侍封谞、徐奉等宦官与太平道黄巾蛾贼勾结一事,看出了自己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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