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皇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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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皇戚-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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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城门紧闭,由郡兵接管,许进不许出,在他将证据送往雒阳之前,一只苍蝇都不能飞出去报信。

    至于那河东郡的郡兵,却是伏完手书河东太守麋良派兵相助的,自从六年前助其外放之后,这位徐州世叔先是被征拜为议郎,未及一月,随即便被任免为雁门郡长史,后转为常山相,前后六载,政绩斐然,去岁末被迁任为河东太守,可谓是仕途亨通。其与伏氏联系颇深,虽然随着走董太后的路子升官,两家近来交往减少,但接到伏完手书,自是不能敷了伏完的面子,毕竟一则伏完是他上官,二则他欠伏泉人情太大,这次也只是调动郡兵去自己辖区内县城,对他而言只是小事一桩,再说了,出了事情不还有伏完这个司隶校尉顶着吗?所以郡兵赶往解县倒是来的很快。

    雒阳,司隶校尉部官署里,喧闹异常。

    新上任的司隶校尉伏完正在训斥自己的一众部下,这已经是连续发怒斥责的第三天了,他新官上任三把火,当然要烧得旺一些,不然如何能够在司隶校尉部里立威?

    在伏完接连罢免了几个都官从事,这些人都是他前任司隶校尉的心腹,随后换上了他带来的亲信,整个官署已经因此被他初步建立了威信。

    都官从事,官秩一百石,乃司隶校尉下属,协助司隶校尉纠察百官,简称都官。都官从事和三公府的掾属一样,可以参与朝会。司隶校尉和其余刺史手下的从事都是州府自行征辟的官吏,而非朝廷任命的官吏,因此其官秩统一为一百石。凡是带从事之名的皆为从事史,司隶校尉的从事史一共有十二人。

    伏完斥责的声音传得很远,一直穿到官署外,此时官署外两名值守的役兵百无聊赖的闲谈着话,上面的大官们相互为了权利打架,他们可不会去凑这个热闹。一朝天子一朝臣,一任上官一任吏,从古至今都是这道理,他们只要老老实实做好自己的事情,安心吃着微薄俸禄便好,其他的和他们无关。

    马蹄阵阵,由远及近,两人瞬间脸色一凛,凭着多年直觉,他们明白这马匹是直奔官署而来的,当即戒备起来。

    未几,便看到一青年郎君控马急奔,向司隶校尉部官署而来……

 第一百六十二章 死灰独不复燃乎

    下了马后,伏泉出示了自己的印绶,表明身份,说出要见伏完后,官署前值守的役兵知道是自己新任上司的侄子,不敢怠慢,连忙放其入内,甚至两人中稍年长者还主动为伏泉引路,生怕他迷路一样。

    伏泉步入简朴却又不失厚重的司隶校尉官署里,一股阴冷的气息森森袭来,似乎诉说着东汉以来被下狱折磨的各种官吏的痛苦和折磨。在官署里来回绕了几圈,终于到了大堂外,见到了伏完正训斥下属。

    自从刘宏让伏完交五百万钱当司隶校尉后,伏完便去司隶校尉部接手人事政务。这几日安插亲信,掌控司隶校尉部大权,伏泉也是知道的,这很正常,自古以来不可能有皇帝信任前任皇帝遗留的臣子,也不会有现人的官员信任上任留下的吏员,古今类同,皆是如此。

    至于原先的司隶校尉张忠,则因数月前被揭发的贪污案被刘宏旧事重提罢免了官职,当时荆州刺史徐璆揭举上奏张忠臧馀一亿,派冠军县上簿给大司农来揭发此事,不过因为张忠是刘宏母亲董太后姐姐的儿子,并没有因此被查办。

    很显然,此时伏完买司隶校尉的机会,刘宏原本就已经对这个贪污了他这么多钱的表兄弟十分不满,这才会以五百万钱的价格果决替换了张忠的位置。要知道,皇帝刘宏可是十分爱财的,张忠贪了一亿刘宏都不知道,能让他安稳罢免已经算是不错了。

    “尔等退下吧!”伏完见屋外伏泉的身影,心中一惊,便知道其有要事商议,招呼一声,让自己属下退出堂内。

    “诺!”司隶校尉一众掾吏一边行礼一便齐声道,随后如临大赦,退出大堂。

    出门时,这些司隶校尉部掾属小吏自然看到伏泉在门外不远,皆是诧异不远,待看到伏泉径直走入大堂里,纷纷暗道这年轻郎君是谁家孩子,直到有见过伏泉者,说出伏泉乃是伏完侄子后,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原来是这位“戾龙”。

    “见过大人!”伏泉入了堂内,立即行礼道。

    伏完连忙过来轻扶起他,问道:“如此匆慌而来,出了何事?”

    “大人请看此信。”伏泉左右四周观望了一会儿,发现并无异常后,这才从怀里取出一直保存的书信,交予伏完。

    结果书信,伏泉一脸狐疑,不知自己这个早慧侄子又做了什么事情,谁知刚一入眼,便再也停不下来了,这竟然是中常侍袁赦密信韩家,令他们于河东劫杀伏泉的书信。看着信上那袁赦的印绶,伏完一脸兴奋,有了这个,便是铁证了,袁赦想抵赖便抵赖不了。

    “善!善!有此书信,定叫袁赦就此浮诛,吾这便将此事告知陛下。”伏完喜不自胜,大喊道,说罢便要入宫面圣。

    司隶校尉虽然可以察举百官以下和京师近郡犯法的人,但也仅仅只有调查揭发权,却无治罪权,一切还是要先告知皇宫里的皇帝才行,不然一个官职拥有调查揭发权以及治罪权,那无疑太可怕了,完全可以不经过他人就可以将罪名安置他人身上。

    伏泉听后赶紧阻止道:“大人勿急,检举袁赦不可急于一时,当选良机方可一击毙命。若非如此,则事休矣,岂知‘死灰独不复然乎’?”

    “这……吾真是孟浪,智哉檀奴,吾家麒麟儿也!”伏完细细思索一番后,大笑道,他如何不知伏泉此意。

    若是随便入宫,在皇帝面前检举袁赦,那时若是袁赦或者其心腹在刘宏身边,自己等人检举一定千难万难,说不得袁赦在刘宏面前痛哭,再以金银贿赂皇帝,这自小便与宦官相依为命,又十分爱财的皇帝说不得就此免去袁赦罪责,这可不是一心要剪除何家在宫中羽翼的他们所希望看到的,因此必须等一个万无一失的机会才行。

    什么时候才是万无一失的机会呢?

    很简单,当然便是袁赦等人不在皇帝身边的时候,换而言之,就像伏完与伏泉入宫买官时那样,等袁赦一派的宦官不值守皇宫时,入宫将此消息告诉皇帝。刘宏震怒之下,没有人为宦官求情,那么袁赦只有下狱受审一途,难有生机可言,而不是袁赦一派的宦官很明显,就是吕强值守皇宫的时候。

    叔侄二人又是细细讨论一番后,伏完这才离去,当然那封可以扳倒袁赦的书信证据,此时已被他藏好,此事不提。

    出了司隶校尉部官署,伏完策马缓慢而行,路上,他在慢慢思索自己这番谋划还有无漏洞。自从外放幽州以后,经历了一番算是惊心动魄的生死鏖战,他此时也渐渐明白了一些政治和军事的手段。

    就比如政治,打击政敌是必须的,但如何打击也是一门学问。如果不管不顾的利用权力检举揭发,那无疑落了下乘,因为你早早的将底牌告诉了被检举的人,对方难道不会有其他举措?

    前汉的大臣韩安国曾经一度失势下狱,被狱卒田甲百般折辱,他因此愤慨之下,说出一句有名的话,其曰:“死灰独不复燃乎?”而田甲听后却冷笑回答道:“然溺之。”

    死灰复燃不管是在自然百态里,还是在政治人谋上,都是极有可能出现的,防止它复燃的最好办法绝不是如粗鲁的狱卒田甲所言那样,等它燃起来后,自己再撒泡尿将它浇灭了,而是要在它还没有复燃之前,就要挫骨扬灰,不给它任何复燃的机会,让这堆死灰彻底消失。

    换而言之,套用到打击政敌的方式上便是考虑到政敌被攻击后,他能想到的一切可以补救的方法,在他补救之前便让他没了机会,否则若是棋差一招,那么胜负终究难料。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历史早已证明,如果不能一击毙命,从而让政治失败者有复活机会的话,其带来的报复会是多么可怕。

 第一百六十三章 辣刘坚床榻温柔

    雒阳的夜晚渐渐宁静宁静,除了城中闾巷的点点灯火和城头传来的梆子声外,已经宵禁的街道上万籁无声,除了偶尔巡逻经过的士卒外再无人迹。

    客舍里的韩林此时脸露焦急之色,呆呆的看着案几上的包袱,里面有几件他平日换穿的衣服还有来时准备的几块金饼。不过韩林并没有在意这些金灿灿的金饼,而是不断寻找着一封消失的书信,这是他能和中常侍袁赦商量的筹码,更是两人的命脉,毕竟袭杀朝廷命官,这事情被查出,无疑对他们二人来说是一场灾难。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跑来,接着便见自家的老仆跑来道:“主君,翻遍内外,并未寻得书信。”

    “今日离开后,可有外人入吾屋里?”韩林沉声质问道。

    那老仆道:“留守之人未曾见到。”

    韩林听后眉头一挑,厉声喝道:“无人来此?书信不见,若非他人入内取走,更有何人?”随后韩林“啪”的一声拍向面前案几道:“查,好好查,他若不说实话,打到他说为止。”

    “诺!”老仆行了一礼,领命出去。

    屋外传来阵阵哀嚎之声,夹杂着鞭子抽在人身上的鞭挞声,声声入耳,凄惨无比。半晌之后,老仆跑了回来,言道那白日留守客舍的仆人终于说了实话,原来他有段时间因为第一次来雒阳,贪图雒阳繁华,想着客舍安全之地,应无宵小之徒作祟,便自己单独出去游玩了,所以他根本不知道白日有没有外人进出韩林的屋子。

    “竖子可恶,坏吾大事!”韩林拍案怒道,不过此时却已无济于事,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出偷信之人,千万不能让信落在仇家手上。只是到底是谁偷的,韩林却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夜色愈深,一丝忧虑蔓延在这客舍里,久久回荡,挥散不去。而在雒阳另一边的不其侯府里,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伏泉正于月下举杯痛饮,他的院落里不是传来男女的欢声笑语。

    从那韩林所住客舍外的酒垆里,家仆所携带的酒菜甚多,给了伏完、刘华以及自己几个堂弟以后,伏泉自己所剩也不少,当然趁着今夜月色宜人,好好享受一番了。他的对面坐着一秀美少妇,不时举杯与他对饮,细细瞧去,却是一脸微醺的刘坚,此时她红润的脸庞透着无限诱惑,看着令人陶醉不已。

    “吾美乎?”刘坚端端正正的跪坐在浅黄色的苇席中,看到伏泉眼神楞楞的看着自己,一脸脸妖媚道。伏泉那意味深长的眼神让她颇为心慌,记忆里,自从成为人妇以来,就再也没有这种感觉了。即使父皇为她选来的驸马亦是不错,知礼守礼,但终究却是差了点味道,如果让刘坚说来,应该是那种来源于身体情感的冲动。

    刘坚今天极美,穿着最喜欢的鹅黄对襟襦裙,宽领,浅露着嫩白修长的脖子,美丽异常。若自上往下视,襦裙四铺而开。若平目直视,则娇艳的让人心悸。

    伏泉今日心情好,一直未控制饮酒,肚子里的酒却是已经到量,已经胀了不少。酒可壮胆,又是色之媒,看着刘坚雪白脖颈下那汹涌起伏的凸起,伏泉咽喉里深咽了一口口水,虽然刘坚的襦裙领口扎的极紧,然而却挡不住那两团丰满的肉球,撑得极为硕大,一时心中激动,不由自主道:“美,若为君夫,虽死无憾!”

    一语而出,两人皆是瞪大眼睛,伏泉自感失言,而刘坚也是惊慌不已,未想他如此大胆,心里无端燃起一丝愠怒,但却无埋怨,反而隐隐有意思期待。

    稍稍冷静之后,刘坚媚眼一挑伏泉道:“人在外面,竟如此大胆,不怕叫人听去?”

    “此时有人乎?”伏泉见刘坚并未恼怒,脸色淫笑之意更多,目光更是在刘坚上下来回流转,心中火焰雄雄燃烧,染遍全身。自从拿下夭儿后,对于女色之事早已食之入髓,而且自己这数年与刘坚只见暧昧颇多,这女人也是经常诱惑刺激自己,换句话说,伏泉心里早有有一颗邪恶的种子种下了,现在已经生根发芽,到了破土而出的时候了,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占有和拥有这个女人。

    刘坚低头,脸色含羞的“嗯”了一声。两人左右根本无人伺候,静悄悄的一片,自己的几个女婢,还有夭儿都被早就被两人以各种理由摒退,可以说今夜是两人心照不宣的幽会。

    黑夜朦胧,月色姣姣,一切皆好,无人打扰!

    “随吾回屋如何?”伏泉轻声问道,同时伸手摸向刘坚玉手,只觉一片温润触感,沁人心弦,细细摩挲,只等面前这美人答复。

    “嗯!”又是一声沉闷的娇哼声,饶是刘坚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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