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唐再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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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唐再续- 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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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连李嗣恩都有些意外地惊喜,满脸笑容道:“若是一千五百人,我飞腾军顿强三倍,此后莫说是守神木寨,就算大王要我等守住晋阳,只怕也未必不能!十四兄,你我加入行伍时ri虽短,如今面对诸位兄长,可也再不必底气不足了!”

    李嗣恩既然叫了十四兄,李曜就不好太端着军使的架子,当下便笑了笑:“行伍之中,能者为先,不过我等毕竟只是赢了一场,比起诸位兄长经年宿将,还是有所不如,总要戒骄戒躁,做好大王交代的每一件事,打败大王横刀所向的每一名敌人,才是正理。”

    李嗣恩忙道:“这个自然,这个自认。”

    史建瑭今ri其实也极为惊喜,原本他来飞腾军主要是因为当时没有别的选择,而现在进入飞腾军之后,一段时间过去,他却开始真正把飞腾军当作自己的心血,开始投入自己的每一分力气,就想把飞腾军打磨好。结果飞腾军也果然没有辜负他的期望,第一次单独作战,就打出那般jing彩的战绩,此时更是被节帅直接扩大三倍,成为河东有数的强军之一。

    当然,史建瑭心中明镜似的,飞腾军这次能有如此巨大辉煌的战绩,其中至少一半以上的功劳都要归功于李军使,若是没有他那些有点古怪但收效巨大的训练,以及战时他那些天马行空神鬼莫测的妙计,这一仗就算能打赢,也必然只是惨胜,如何能有今ri之喜?

    当下史建瑭便问道:“如今大王厚恩,准我飞腾军扩编至一千五百人,此为大喜,自是无疑,只是我飞腾军原本只有五百人编制,如今一旦要扩编三倍,这编制却不知要如何安排才好,不知军使心中可有定计?”

    史建瑭这话一出口,所有人的目光就都集中在李曜脸上。

    李曜不慌不忙,道:“编制一事,某心中并无定计,不过,某以为编制无须大变。”

    克失毕问道:“军使,不知为何说无须大变?”

    李曜道:“如今朝廷暗流汹涌,一个处理不慎,便要生乱。我河东节帅大王乃是皇室宗亲,一旦长安有jing,陛下降诏,大王自要奉旨而出,届时若是我等还在忙于扩军整编,未免就要漏掉这样的天赐良机……是故,某才会说无须大变。这无须大变,便是要求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扩编,完成训练,完成换装,以便大王随时要用我等,我等随时可以出征!诸位,可听明白了?”

    关于朝堂的分析让众将都有些惊讶,但众将这些ri子以来已经有些习惯于李曜的未卜先知,所以并没有人问李曜如何知道朝堂可能生乱,只有咄尔奇道:“俺们大王才和陛下干了一仗,要是长安出了什么乱子,俺们巴不得看热闹呀,为何长安一旦生乱,降诏大王,大王还是要立刻领旨出兵?”

    李曜笑了笑,摆手道:“这其中道理,某不打算告诉你。当然,某不打算告诉你,不等于不愿意告诉你,某是想让你知道,有些事不能仅仅依赖某这个军使,你自己也要动脑子想想。”

    咄尔顿时一脸苦意,哭丧着脸道:“军使,你若要俺咄尔冲锋陷阵,不管多危险,俺要是皱一下眉头,俺就是个没长鸟的娘们……可这多想想,俺真不是那块料。军使,你是不知道,俺要是琢磨一件事,一炷香的时间还没琢磨明白,那俺就再也琢磨不出来了。”

    李曜微微一奇:“这是为何?”

    咄尔苦笑道:“因为……一炷香还想不出的话,俺就睡着了。”

    李曜顿时微微摇头,懒得理这夯货。

    说夯货,夯货就到,憨娃儿这时候忽然问:“郎……军使,俺们又要跟皇帝干仗吗?俺,俺觉得跟皇帝干仗,好像……好像不是什么好事。”

    李曜有些惊讶,问道:“你为何忽然有此一说?”

    憨娃儿半点心机也无,直接道:“俺听人说,皇帝的话最大,不听皇帝的话,是要杀头的。”

    李曜笑起来:“你怕杀头?”

    憨娃儿果断摇摇头,忽然一顿,又点点头。

    李曜哈哈一笑:“你到底是怕还是不怕?”

    憨娃儿抓抓脑袋,迟疑道:“俺自己倒是不怕,但俺怕郎君和耶耶被杀头……这是怕还是不怕?”

    李曜闻之肃然,忽然点了点头:“这也是怕,但不可耻。”

    憨娃儿一愣,好似有些想不明白,迟疑道:“郎君说的话自然不会错的,只是……俺自小就听人说胆小鬼最没有用了,谁都可以笑话胆小鬼。为何郎君说俺也是怕了,却不丑?”憨娃儿这夯货不习惯说“可耻”这样的词,但却知道可耻就是“丑”。

    李曜笑了笑:“因为你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亲人。

 第115章 王笉问计

    李曜所谓的编制不做大幅度调整,实际上就是说每个旅帅麾下,由一百人直接扩编为三百人,这样五个旅帅麾下的兵加在一起,也就是一千五百人。

    其实李曜并不是不想把编制做一些变动,比如多安排几个旅帅。

    这样的话,会有几个好处。一是旅帅们手中的兵力都不强,便于控制;二是可以多培养一批旅帅级别的军官,这对于今后军队的扩编是有好处的,对于战斗力的提升帮助也很大。二战前期ri军相对比较强大,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ri军有一大批优秀的中下级军官,特别是士官。

    但是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李曜非常清楚,接下来没两三个月,就又有连番大战等着河东军。因此在这个别人不知道的节骨眼上,李曜只能对此作出一些妥协,具体来说,就是扩编整编所花费的时间不能太长,必须尽早扩编完成并形成战斗力,这样才能应对接下来的挑战。

    当天傍晚,李曜回府休息,见到门口停着一辆华贵的马车,这辆马车他很熟悉,乃是王笉所有。李曜翻身下马,便问刚刚迎上来的门子道:“可是王郎君来了?”

    门子牵过马,应道:“军使明鉴,正是王家郎君到了,已经在后院等了一个下午。”

    李曜一怔:“等了一个下午,怎么不去通知某?”

    门子道:“王郎君不许,说是郎君下午必然事忙,他闲来无事,等等便是,无甚要紧。”

    李曜忙道:“你且牵马去喂了,某去见王郎君。”

    门子领命去了,李曜匆匆走到后院,正看见赵颖儿迎上来,喜孜孜地道:“郎君你可回来了,王郎君等了你许久,这会儿正在郎君书房看书。”

    李曜笑道:“好,某知道了,这就去见燕然。”

    “郎君……”

    李曜转头看着赵颖儿:“嗯?怎么?”

    “哦……没事。”赵颖儿顿了顿,道:“郎君,饭菜已经好了。”

    李曜点点头:“好,正好留燕然吃个便饭。”说罢,转头朝书房走去。

    赵颖儿面se微微黯然,咬了咬嘴唇,转头布置晚餐去了。

    李曜走到自己书房之外,朗声笑道:“燕然既然来了,何不遣人唤某?”

    王笉的声音从房内传出来:“正阳兄凯旋归来,自有一番杂务要处理,小弟岂敢这般没有眼力,还遣人来烦正阳兄?”

    李曜笑着走进房中,便看见王笉已然放下书本,迎了过来。

    果然仍是一袭白衣孝服,翩然出尘。

    “燕然这话,怎的有些酸意?”李曜笑着打趣道:“莫非燕然近ri有甚喜事,要急着找人分享欢乐?”

    王笉苦笑道:“某能有什么喜事?一件一件,除了兄长凯旋之外,全是恼人之事。听闻兄长此战算无遗策,定难军逢人便说兄长神机妙算无可匹敌,小弟无法可想,这不,正是来找兄长请计来了。”

    李曜奇道:“燕然乃是太原王氏出身,何等高门贵第,还能有甚烦心之事?”

    王笉摇头道:“越是高门贵第,烦心之事越多啊……兄长,今夜你可有应酬?”

    李曜想了想,老老实实道:“原本是打算与存孝、存璋等兄弟聚一聚的,不过某等都在军旅,要见面方便得很,燕然若是有事,某便借故推掉便是。”

    王笉听了,摇头道:“那还是不必了,某便长话短说便是,兄长在河东军中毕竟根基还浅,不宜与诸位兄长生分。”

    李曜想想也是,便道:“也好,燕然,里面请。”

    两人进去分宾主坐好,李曜便问道:“不知燕然为何事烦心?”

    王笉正se道:“正阳兄,某视君如兄长,今ri之言,出得我口,入得君耳,却不可使第三人得知。”

    李曜一听,立刻肃然起来,坐直身子,点头道:“燕然放心,某自省得。”

    王笉便说道:“兄长也知道,某家中长辈,在长安者甚多,原本以某家身份,自然是与陛下同进同退,与宦官掌权者,譬如神策左右中尉等,历来不甚融洽,前番孔相之事,兄长定然有所耳闻,如今陛下与杨观军已然势同水火,长安只怕又将生乱……”

    李曜目光一凝:“燕然是担心王氏诸公在长安遭遇兵灾?”

    王笉微微摇头:“还不止如此。眼下陛下虽然新败,手中必然还有一些忠心军队,而杨观军也趁机再征募了一些神策新军,如今双方在长安城里争锋相对,时不时便有冲突发生。王家的情形,兄长尽知,小弟也不敢相欺,实是左右为难。此时陛下正想方设法要将王家绑上战车,但王家乃是诗文传家,哪能在这等事上帮上陛下多少,若是牵连太深,一旦届时事有不谐,杨观军获胜,则王家如何自处?兄长素来多智,不知可有妙计教我?”

    李曜笑了起来,道:“某道何事,原来却是如此。燕然,此事你不必烦恼,只管请王氏诸公按照陛下所想而为便是。”

    王笉肃然问道:“兄长何以这般肯定?”

    李曜淡淡地道:“因为杨观军必败。”

    王笉目光一亮,问道:“还是那句话,兄长何以这般肯定?”

    李曜呵呵一笑,悠悠道:“因为这一次,杨观军得不到并帅大王的支持。杨观军或许还有些实力,但这些实力却并不全在长安城中,他这个人,太过贪心,把手中实力分散到了关中各处,却忽略了长安城,如今陛下虽然大败一场,在长安城中,却仍占优势。陛下毕竟是天子,只要控制住了长安城,就可以号召天下勤王,到时候关中周边诸镇一旦响应,杨观军那些义儿们,也是抵挡不住的,届时便会形成杨观军包围陛下,陛下的藩镇们包围杨观军这样的态势。此时只要陛下能守住长安城,杨观军迟早必败。”

    王笉目光凝视李曜:“并帅不会相助杨观军,此事可是确凿无误?”

    李曜淡然点头:“此番并帅若再出兵与陛下交战,天下人将如何看待?乱臣贼子这个词,加到谁头上,谁都要惶恐不安,何况大王出身沙陀?”

    王笉松了口气,点点头道:“多谢兄长相告,小弟知道该如何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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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婚礼,今天居然上了风云榜,真是悲催啊……

 第116章 兄弟情谊

    这天夜里,李曜终究还是没有推掉与义兄义弟们的应酬。倒不是他自己食言而肥,而是他与王笉刚刚用过晚膳,李存孝便派了亲兵来通知他,说兄弟们已经在晋阳最大的酒楼子安楼定下酒席,要为他接风洗尘。

    李曜正yu推脱,王笉却笑着为他应了下来。等李存孝的亲兵一走,李曜就问王笉这是何故,王笉笑道:“子安楼原本就是我王家的产业,诸位将军要关照我家生意,小弟自然不会拒绝。再说,小弟今ri,本是来问计于兄长,兄长既然已经告诉此中内情,小弟之事,便已办妥,如何还能继续耽搁兄长兄弟见面叙情?”

    李曜笑道:“既然燕然已是这般说了,某再客套,也就见外了,那便多谢燕然,某就去子安楼走一遭便是,来ri得空,在望尊府谢罪。”

    王笉忙道:“兄长言重了,言重了。既然如此,小弟这就告辞。”

    李曜也立刻站起身来:“某送燕然。”

    “岂敢劳动兄长相送?兄长留步,小弟自去便是。”王笉再三推辞,李曜还是送出中门之外。而后李曜便叫了憨娃儿一道,与赵颖儿打了个招呼,便奔子安楼而去了。

    子安楼,既然是在太原,以子安为名,自然是以王子安为招牌,王子安就是王勃,他乃太原王氏之人,王家用他为招牌,倒也不担心侵权……

    既然是子安楼,楼上自然处处都是王勃的诗作,有壁上题诗,有悬幅墨宝,虽是酒楼,文风鼎盛。也正因此故,子安楼一贯都是文人sao客来到晋阳之后最为向往之处。

    其实李存孝等人对于大名鼎鼎的子安楼并不是格外中意,他们都是典型的武将xing子,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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