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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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风流- 第4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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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把程墨拉下水,一起把刘询拉下帝位,接下来还不是刘泽说了算?至于眼前这个没长脑子的妇人,无足轻重。

    霍显认真思索,如果程墨登上帝位,霍书涵便是皇后,除此之外,好象再无别的办法。可是程墨和刘询比亲兄弟还要亲,能做这样的事吗?

    闵贤察言观色,见她沉思,道:“只要北安王登上帝位后,让荆州王回荆州,放荆州王世子出诏狱,王位世袭罔替,荆州王一定力保北安王登基为帝,小霍夫人为后。”

    最后这句话十分重要,霍书涵是霍显的软肋。

    霍显纵然有疑虑,担心程墨为帝,不立霍书涵为后,在听到闵贤特别强调的保证后,也心动了。她只想看霍书涵母仪天下,别的不管。

    “好,我答应你。”

    “啊?”机会只有一次,不容有失,闵贤准备了两大车话,设想了无数个场景,做好万全准备,没想到霍显如此爽快,一口应承。

    早知道这么容易,何必一心弄死两位皇子。闵贤很快起身道:“夫人有此见识,我现在就回去禀报荆州王,如此要事,夫人还须和荆州王细谈才是。”

    “这个自然。”霍显傲然道:“你让荆州王过府相见,我跟门子交待一声。”

    有你这句话就行。

    闵贤再奉承两句,告辞之后,不忘提起余四的衣领,像拖死狗一样把他拖出去。

    阳光照在身上,刺得眼睛睁不开,余四总算恢复一口气,可刚抬眸,便觉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闵贤对扮作车夫的侍卫道:“扔到无人的地方。”

    侍卫答应一声,驾到荒僻的地方,用马鞭勒死余四,扔了。再圈转马头,赶车回北安王府。

    马车远去时,有一个锦衣人现身,蹲在余四身边,探他的鼻息,见没有气,摇头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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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75章 闭门

    一  “和霍夫人谈好了?”刘泽欢喜异常,情不自禁大声叫了起来,话一出口,意识到隔墙有耳,赶紧捂住嘴。

    闵贤见他如此失态,越发端起国士的架子,矜持地点头:“正是,霍夫人说了,王爷可以随时过府商谈。”

    “过府怕人多嘴杂哪,怎不约在酒楼?”刘泽太激动了,搓着手,身子微微颤抖,这就和霍显约好了,太容易啦,北安王府果然是福地,一住进这儿,诸事顺遂,先是沈定再不敢不停骚扰,他的安全得以保障,接着闵贤献计,另辟蹊径,然后很快和重要人物霍显搭上,这些,全是住进北安王府后发生的转机哪。

    “孤事成之后,把北安王府改为行宫。”他大手一挥,霸气侧漏地道。

    闵贤无语,你的神思维转得也太快了,这都哪跟哪?

    见闵贤一脸无语,刘泽顿时意识到自己想得有点远,嘿嘿笑了一阵,笑得闵贤以为他神经病发作,才道:“现在过去吧。”

    “现在去?会不会太……”会不会太急切了,万一霍显没时间,或是被有心人提一句,霍显起疑怎么办?

    可是刘泽等不及了,刘干在诏狱多日,也不能等。他一言而决:“现在去。”

    刘泽特地换了袍服,要见霍显这样的女人,自然不能随便穿燕居常服出门,怎么也得隆重些。两人上车,由假扮车夫的侍卫驾车,可车子到府门口,出不去了。

    大门紧闭,侧门也紧闭,狗子人模狗样站在台阶上,对驶来的马车横眉竖眼:“回去,回去。阿郎说了,闭门谢客,谁也不许进出。”

    闭门谢客的意思,是不见外客,可不是府里的人不许进出,再说,他们不算北安王府的人。刘泽道:“这奴才该打。”

    闵贤掀车帘,露出半边脸,喝道:“大胆,没见荆州王在此吗?”

    狗子冷笑一声,刘泽和闵贤生出这个奴才神经错乱之感,你一个狗奴才,挺胸凸肚拦在门口,想干什么?

    “阿郎可没说谁可以进出,谁不可以进出,荆州王想出府,须有阿郎的手令。只要有阿郎的手令,我即刻放行。”狗子声音高八度,狗屎,堵的就是你,你还想出府?做梦去吧。

    刘泽气坏了,搭上霍显的喜悦荡然无存。顾不上让闵贤出面,他叫驾车的侍卫:“拿下!”

    侍卫一脸懵逼,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这是在北安王府,你拿下人家的门子,怕是不太好吧。

    狗子哪怕他,挺了挺自从当上门子后凸起来的大肚子,道:“来啊,来啊。”

    我就在这里,你拿下试试看。

    刘泽真心气坏了,拍着车里固定的矮几,大叫:“速速拿下。”

    侍卫无奈,只好下车,朝狗子走去。拿下门子没问题,可您老如何和北安王分说?万一北安王一生气,让您老搬出去咋办?北安王是那么好说话的么?

    刘泽自有一番计较,在他们这等宗室眼里,奴才与货物无异,比他们看得上眼的东西不值钱多了。不过一个小小奴仆,程墨怎会跟他计较,又怎会为了一个奴仆得罪自己?至于此时自己住在人家府中的事,自是被他忽略了。

    狗子有恃无恐,继续挺了挺大肚子,道:“来,来,拿下我啊,来啊。”

    侍卫还在磨磨蹭蹭,看狗子这么嚣张,心里极不舒服,他深得刘泽信任,在荆州王府中颇受尊重,一个门子还没放在他眼里,现在被一个门子如此逼迫,哪里下得来台?侍卫是凭功夫混饭吃,可比低贱的奴仆高级得多,人家卖身,他只是受雇,来去自由。

    狗子被拿下了,几个门子见势不妙,抢出来要救,却来不及,树根见情况不对,赶紧飞奔去找程墨。

    狗子一脸得意之色,就盼着你拿下我呢,这样我就立功了。

    “北安王在哪?”闵贤问冲上来的门子,对于跑掉的树根,他浑不在意,现在他们就去找程墨,处治这个不像话的门子,顺便要求出府。闵贤同样深信,程墨不会为了一个门子得罪刘泽,大多会当着刘泽的面杖毙这个门子,最少也会驱逐出府。一个奴仆被主家驱逐,还能有活路吗?

    这个门子的下场,可以预见。

    剩下几个门子一脸悲愤之色,人人像看仇人似的看他,沉默一息,一人怒道:“荆州王再了不得,也不能随便拿北安王府的人。”

    真当我们北安王府好欺负吗?

    闵贤笑了,道:“看不出,一个小小门子有这等胆色。”

    王和门子,地位相差何止万里,车里坐的可是宗室荆州王,普通人怕是连话都说不利索吧?这个门子敢当面指责,胆子不可谓不大。

    刘泽更怒,道:“拿下!”

    这些奴才,真的要造反吗?

    这一次众门子有防备,站成一排,拦在出声的门子面前,另一人道:“要拿下他也行,从我们的尸体上踏过去。”

    先前出声的门子和他们站在一起,道:“要死,我们一起死。”

    “反了!”刘泽又开始拍几案,这些低贱的门子居然悍不畏死,跟他杠上,简直岂有此理。他连声道:“统统拿下。”

    侍卫无奈看他,道:“王爷……”

    你还在人家府中做客呢,这样不把自己当外人,真的好吗?

    “拿下!”刘泽暴怒:“你也要造反,不听本王的话了吗?”

    好吧,你要拿下就拿下,侍卫一脸无奈,解下狗子的腰带,把狗子捆了,看狗子一脸得瑟,忍不住又叹了口气,人家这是有恃无恐啊。他腾出了手,再伸不出去拿其他人。

    狗子满不在乎地道:“来啊来啊,怕你的不是好汉。”

    刘泽怒道:“杀了他。”

    杀人就是大事了,侍卫迟疑,几个门子不约而同抄家伙冲了过来,把侍卫围了,先前的门子道:“敢杀我们头儿,我们跟你拼了。”

    再多几十个侍卫也不够看,侍卫一只手就足以把他们打倒在地,关键不是战力,而是这里是北安王府,人家的地盘,府里的侍卫没有现身,是因为主人没有出来。侍卫望向刘泽的目光充满哀求,您老就别闹腾了,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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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76章 奴仆

    一  程墨自从封为北安王,侯府成为王府后,档次增加不少,门子也多了四人,加上狗子、树根,一共六人,现在狗子被捆,树根飞奔入内报信,其余四人有拿板凳的,有抄扫把的,看到什么抄什么,冲上就是了。

    我去,怎么像有杀父之仇似的,一个个眼冒凶光?侍卫真心不愿意对北安王府的人下死手,跃出四人的包围圈,四人转身又冲了上去,他只好再次跃起,如此多次,看得刘泽心头火起,喝道:“给本王拿下!”

    你这样避来避去,把我的命令当空气吗?

    远远的,一个清朗的声音道:“世叔好大的威风啊。”

    狗子一听这声音,立马哈哈大笑,道:“阿郎来了。”

    四个门子更加凶狠地冲上,只看气势,倒像他们人多势众,欺负势孤力弱的侍卫,把侍卫逼得步步倒退,直退到花圃中,后背碰上树干,实在是无路可退了,只好脚尖一点,上了树。四个门子守在树下,摆出痛打落水狗的气势,像四条择人而噬的……狗。

    刘泽连声呼喝侍卫把四个门子拿下,听到程墨的声音,见远处一人身姿挺拨,玉叔临风,缓步而来,不怒反喜,叫道:“五郎来得正好,你府上的奴仆实在太不像话了。”

    程墨不紧不慢,在刘泽、闵贤的注视下,侍卫求救的目光中,狗子一副表扬我吧的神情中,众多门子力求表现,目不斜视的姿态中,走过长长的甬道,来到马车前。

    “阿郎,”狗子热泪盈眶,道:“荆州王不听劝阻,强行出府,还把我捆起来,还要杀了我,阿郎救命啊。”

    程墨先不理他,转向刘泽,道:“世叔这是做什么?”

    刘泽已把车帘卷起,手臂倚在车窗,理所当然地道:“五郎,你府上的奴仆缺管教哪,无缘无故的,强行关闭府门,不准任何人出入,像话吗?我有事要出府,他也要管。一个奴仆,怎能管到我头上?”

    他哂笑,坐等程墨处治几个门子,特别是领头那个,最可恶了。

    程墨淡淡道:“我府上的奴仆缺管教?是不是得请世叔帮忙管教管教啊?”

    刘泽自我感觉良好,还没意识到,闵贤听语气不对,赶紧道:“北安王见谅,实是王爷有事急着出府,贵府的门子不放不说,还口出不逊之言,激怒了王爷……”

    “我哪里口出不逊之言了?别以为你掉书袋我听不懂,阿郎可是送我到程氏族学扫盲过的。你一个幕僚,比我强到哪里?还不是托赖荆州王混饭吃?大家彼此彼此,大哥不笑二哥。”

    我一个饱读诗书的儒士是你一个低贱的奴仆可以望其项背的吗?说什么彼此彼此,说什么大哥不笑二哥?谁跟你论兄弟?简直岂有此理!

    闵贤鼻子气歪了,胸膛拉风箱似的呼呼喘气。

    貌似哪里不对?刘泽怔了一下,道:“五郎?”

    难道不是一来便该喝令把几个不听话的奴仆拿下吗?一个低贱的奴仆怎有胆量和幕僚对上?两人不是一个级数啊。

    程墨道:“沈廷尉说,外头风声不好,让我小心着些儿,约束下人,不要到处乱跑,我才下令关闭府门,世叔要出府,只须着人知会他一声,自会放行,何必自降身份,和门子闹起来呢?”

    这么说还是我不对了?刘泽讪讪道:“五郎,又是沈定老匹夫搞的鬼?老匹夫阴魂不散,想干什么?”

    在廷尉署办公的沈定连着打了几个喷嚏,抬头望望窗外,自言自语:“难道是我那小孙儿想我了?”

    想到孙子种桑树的认真样子,他胸口一热,再也无心办公,放下卷宗,吩咐备车,到北安王府瞧瞧孙儿。

    程墨道:“我哪敢质问沈廷尉?他既这么说,我就这么办了。世叔有疑问,自可去问他,何必把气撒到几个门身上?”

    树上的侍卫好生羞愧,堂堂荆州王,在廷尉面前没办法,只好拿门子出气。

    一提起沈定顿时勾起刘泽的新仇旧恨,他咬牙道:“断断不能容沈定老匹夫再残害宗室了,我定要联合众宗室,把他驱逐出朝堂。”

    程墨一指树上的侍卫,道:“世叔不如派人跟沈廷尉说一声。”

    派谁?当然是站在树上,满脸通红,羞愧不已的侍卫了。

    刘泽沉默片刻,长叹一声,道:“不用了。”

    闵贤不解,你刚才不是急吼吼要去跟霍显会面吗?怎么又不去了?

    程墨冷冷道:“敝府的门子冒犯世叔,实是该死,还请世叔不要跟他们计较。”

    狗子适时叫道:“阿郎,荆州王让人杀我,您要来迟一步,我就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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