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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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风流-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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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殿外还有好多朝臣呢,黄安朝程墨连使眼色。程墨会意,含笑道:“臣谢陛下关心,陛下也要多多保重。”说着,眼睛瞟了寝宫方向一眼。

    昭帝会意,道:“你我君臣多日不见,正该好好说说话,卿且随朕来。”说着,迈步向寝宫。

    程墨应允跟上。

    在殿外留连看热闹的朝臣一听,程五郎果然圣眷隆重,不过两天没进宫,皇帝便这般想念,倒像几年没见一样。人家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也不过如此呀。呸呸呸,这话是形容男女的,用在陛下和程五郎身上殊不合适。

    不说朝臣们胡思乱想,思想龌龊,只说程墨和昭帝进了宫,坐下说话,问起前天西市的事,昭帝蹙眉道:“沈定能力也不过如此,朕有心想撤了他。”

    刺客没查出来,现在蒙面黑衣人也没查出来,可见这人能力不行。

    沈定是霍光的左臂右膀。程墨道:“沈廷尉能力是有的,陛下还请稍安勿躁,再等几天,定能石落水出。”

    昭帝明白程墨的意思,脸现厌恶之色,没说话。

    程墨不停开解,又道:“臣命大得很,陛下无须担心。”

    昭帝更是愀然不乐。

    程墨问起他最近锻炼得怎么样了,他道:“朕近来心烦气躁,不想动弹。”

    却是觉得力不从心,心情抑郁,因而不想动了。他这么说,可见这两天没锻炼。程墨少不得劝了几句,道:“陛下不可如此,龙体可是您自己的,只有龙体强壮了,才有精力治理天下。”

    昭帝道:“京城先是闹刺客,接着出现蒙面黑衣人。霍卿……”

    鬼知道霍光是怎么治理朝政的,居然出了这样的事。可恨他竟无能为力。

    说到底,还是因为程墨性命悬于一丝,却没能抓到歹徒,他觉得自己没用。程墨劝之再三,他只是不听。

    “陛下过两年就要亲政了,只要亲政便能励精图治,大展鸿图啦。”程墨小声道:“且再忍耐一些时日。”

    这些天,他一有空闲,便想,在那个平行空间,昭帝有没有亲政?在这个空间,昭帝能不能亲政?他的出现,能不能改变历史的轨迹?这些问题困扰着程墨,他好想迫使霍光提早为昭帝举行冠礼,让他提前亲政。可是,如果昭帝自己不强大,又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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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4章 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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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耐忍耐!”昭帝愤愤道:“什么时候才是头!”

    真是老实人也会发火,他居于深宫,那些人拿他没办法,便朝他唯一的好朋友下手了。对程墨下黑手,跟对他下黑手有什么区别?昭帝的忍耐显然到了极限,眼周的肌肤因愤怒而泛红。

    程墨道:“陛下息怒。刺客只是针对臣一人,跟陛下无关。”

    前世程墨当了十多年一把手,如何不明白昭帝此时的心情?因为马仔被抹了面子,而觉得冒犯了自己。虽然他是被刺杀,比抹面子严重得多,但性质是一样的。

    他劝道:“陛下是陛下,臣是臣,那些人看臣不顺眼,可不敢对陛下有丝毫冒犯。”

    你是你,我是我,别混在一块儿。这样,你就不会那么愤怒了。

    昭帝意外道:“卿也不站在朕这边么?”

    程墨反问:“陛下意欲何为?”

    难道你想迫使霍光提早为你举行冠礼,好提早亲政?霍光只要一句:“没有先例。”便踢回来了。不仅没有效果,反而打草惊蛇。最不可取了。

    昭帝实只是纯粹愤怒,并没去想要怎样,良久,喃喃道:“朕要是年长几岁就好了。”

    想到自己幼年继位,又是庶出,上头还有两个活着的兄长虎视耽耽,这些年,时不时便有质疑他继位合法性的流言,如今连唯一的朋友都难以保全,这很多事涌上心头,不由潸然泪下。

    “陛下!”看他两道泪水顺着苍白的脸颊流下,程墨大惊,道:“何以至此?”

    怎么如此伤心?他拿眼看侧坐在角落里的黄安,意示询问。黄安叹了口气,道:“这些天陛下一直自责。”

    他把程墨遇刺和西市遇黑衣人的帐全算到自己头上了,认为自己身为皇帝,不仅不能让程墨风光,反而给他招来杀自之祸。

    程墨道:“陛下不可如此,是臣行为放荡,才招来杀身之祸,和陛下无关。”

    他这话没错,昭帝此时还没有亲政,只是潜力股,如果不是他照着自己的性子来,也不会遇上这一大摊子事。

    话说到这里,程墨实是有点烦,你不想着奋发图强,早点把权力拿到手,而是在这里自悲自怜,岂是男人的做为?他不由想到刘病已,这个迭遭大变的少年,努力而豁达。他不由道:“陛下可还记得废太子据?”

    “嗯?”昭帝在程墨的劝慰中寻找一点安慰,突然听他提起刘据,不由睁大了眼,道:“怎么了?”

    刘据是他嫡长兄,若不是出了蛊惑之乱,现在这个位子该是刘据的,他只能当个闲散王,远离京城,去封地就藩。

    程墨简单扼要把刘病已的来历说了,道:“陛下该跟他多多亲近才是。”

    昭帝怅然半晌,道:“算起来,他该是朕的侄孙。”转头吩咐黄安:“传朕口谕,让霍大将军把此子纳入宗室。”

    黄安领旨,跟霍光说了。霍光很意外,但不过是让一个流落在外的皇太孙重新入了宗室,也不是什么大事。何况刘据一脉人丁凋零,翻不起大浪,便应了。让宗正寺过来,立即把此事办了。

    然后,昭帝宣刘病已觐见。

    刘病已在程氏族学上学,突然接到圣旨,先是一怔,待意识到自己恢复宗室身份,皇帝要召见他,不由大喜,道:“真的么?”

    来宣旨的是小陆子,把圣旨递给他,笑眯眯道:“正是。陛下正和程五郎说话,您快去吧。”

    他是皇孙,但没有恩封,小陆子一时之间,还真不知该怎么称呼才他好。

    原来是大哥为他说项。刘病已心里对程墨的感激难以形容,他整了整衣裳,随小陆子进宫了。

    昭帝已息了愤怒。这个比较好理解,听说有人比自己遭遇更悲惨,不平愤怒的心情便稍稍缓解了,再想到自己衣食无忧,出入仪仗前呼后拥,而长房嫡孙的刘病已却三餐不继,衣着破旧,补丁叠补丁,昭帝的幸福感已悄然来袭。

    原来,同是龙子龙孙,还有人比自己更不幸啊。

    刘病已站在巍峨的未央宫宫门前,听到里头内侍一声悠长尖锐的:“宣。”长吸口气,再次整了整衣裳,举步入内。

    他虽是第一次踏入犹如九重天的宫阙,心中却没有一丝畏惧,有的只有庄严神圣之感。

    殿中,昭帝居中而坐,程墨坐于下首。

    刘病已只瞥了一眼,便大礼参拜,道:“族孙病已参见陛下。”

    昭帝看拜伏在地的少年,虽比自己小两岁,看身形,倒似比自己还要高大些,不由感慨道:“卿长这么大了。”

    “是。”刘病已朗声道。

    昭帝道:“平身,赐坐。”

    刘病已在程墨下首坐了。程墨道:“陛下已恢复你宗室的身份,你乃皇室贵胄,岂可屈居人下?”

    从此刻起,他便是皇室贵族了,再不复平民身份。他身体里流着武帝高贵的血,却自小被人欺凌,直到此刻,才被承认,心中的激动可想而知。

    昭帝也道:“坐近些。”

    程墨和昭帝都这么说,刘病已红着眼眶点头:“臣领旨。”

    于是挪到昭帝下首,程墨对面坐下。

    昭帝问了几句他的饮食起居,叹道:“要不是程卿奏报,朕还不知族人流落在外。”

    这事不怪他,刘据出事几年后,他才出生。武帝晚年自省,不怪自己迷信,被人所惑,反而深恨那些迷惑他的人。武帝崩,昭帝继位,此事也就揭过了,再也没人提起。刘据一脉的踪迹难以上达天听。

    要不是程墨为了激励昭帝,无意中提起,只怕终刘病已一生,难有恢复宗室身份的一天。

    刘病已自小尝遍艰辛,如何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感激地看了程墨一眼,向昭帝再拜,道:“臣谢陛下大恩。”

    感谢你没有忘记大家都出自武帝一脉啊。

    程墨道:“臣先行告退。”

    你们亲人相见,分外亲切,还有好多话要说,我就不在这里听了。

    昭帝道:“卿说哪里话?快快坐下。”

    刘病已也道:“大哥且留步。”

    他和昭帝这辈子第一次相见,陌生得紧,能有什么话说?

    昭帝挽留,程墨只好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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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5章 打回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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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墨坐在那儿,听昭帝问一句,刘病已答一句,极像上下级之间的对答,不禁无聊起来。

    好在,昭帝问了日常起居,得知刘病已住在程府之后,便没再问,只是道:“有程卿照顾,朕很放心。”

    已经是宗族中人,你好歹封个爵位,赐座府邸,让他日子过得好点啊。程墨无语。

    刘病已低头应“是”,想必也想到这点,眼里没了初见亲人时的灼热,倒像是冷静了。

    又默坐十息,昭帝好像倦了,倚在抱枕上,懒洋洋道:“若有什么事,跟程卿说一声。”

    这就是觐见结束的意思了。刘病已虽是初步得睹天颜,但十分有天分,马上行礼道:“诺,臣告退。”

    程墨心想,有事跟我说有什么用?可这话到底说不出口,于是也道:“臣告退。”

    刘病已看向程墨,眼睛晶莹晶莹的,有一****进退的热切。程墨理解他,初次进宫,又是没有爵位、官职之人,一路上估计受了冷眼,便朝他微微颌首,意示鼓励。

    两人眼神交流之际,昭帝道:“病已先行回去吧,程卿留下。”

    实在是刘病已的名字不好拆单个字,要按他在同辈的排行称呼,一时之间,昭帝又没能算出他在族中排行第几。从武帝这儿论,他也没搞清楚,毕竟上头几个兄弟都就藩,他又一年到头,难得宣一次宗正寺。那就只好呼名了,他是皇帝,又高了两辈,谁敢说他的不是?

    刘病已听说要独自回去,有些失望,行礼退下了。

    昭帝留程墨说话用午餐,直到午后才准他出宫。还未走到巷口,便听巷里一片嘈杂声,很多人远远围观。一见他来了,赵大郎忙抢上道:“五郎,快去,刘郎顶不住了。”

    这话说的,程墨一脸懵逼,什么刘郎顶不住了?敢情嘈杂声从自家院里传来的啊?

    没等程墨问,众邻居七嘴八舌说开了。却原来晌午时分,上官华又来了,这次带了几十人,堵在府门口一通臭骂,一下子把众邻居惊动了。上官家的啊,谁敢上前?只好远远站着干着急。

    好在刘病已出宫回来,听到骂声出来和上官华讲理。上官华是讲理的人吗?污言秽语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一下子骂得刘病满脸通红。

    赵大郎急道:“五郎快去瞧瞧吧,再不去,只怕上官七郎会动粗呢。”又对众人道:“各位高邻,快别耽误五郎的时间了。”

    先顶住上官华,别的事,以后再说不迟啊。

    其实一听到上官华的名字,程墨就明白了,向众人道了谢,把马缰丢给榆树,大步朝自家府邸走去。

    局面完全是一边倒啊。上官华气焰嚣张,胖粗如小萝卜的手指一下一下戳在刘病已的额头,他的额头已经被戳得一片通红,可是他毅然不退,昂首挺胸道:“要进去,先从刘某身上踏过去。”

    “哈哈哈!”上官华仰天大笑,道:“你一个小小穷鬼,就是踏死了你,又怎么样?”

    昨天从程府离开后,上官华惶恐不安,担心得不行。可是一天一夜过去,上官桀没叫他过去训斥,也没差人训斥他。他悬着的心慢慢放下,想起昨天被吓晕,于是带齐人马,上门找回场子。

    要不是程府的护院家丁人多,他早闯进去打砸抢了,哪里会跟刘病已废话?

    这人真是苍蝇,挥之不去呀。程墨怒极反笑,道:“你确定他是穷鬼?”

    上官华回头,见程墨来了,忙躲到随从背后,道:“有种你别射箭。”

    他只怕程墨射箭,别的倒不怕,好在程墨外出归来,空着手。

    他带来的随从们都无语了,被他挡在身前的随从更是暗暗摇头,这货真怂,要不是靠着上官氏这株大树好乘凉,昨天他就走人了好不好。

    程府的侍卫、护院家丁和邻居们都纵声大笑,笑声中,黑子道:“有种你别躲啊。”

    一句话,又引来无数笑声。

    刘病已喜极而泣,眼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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